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将闷棍男掰成话唠 > 正文 53、第 53 章
    因着?周国的贤王与玉衡长公主到来,天英帝要设宴款待两位,将宴席定在三日后的傍晚。

    天英帝要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届时全都出席,齐誉韬、许愿和兰慈县主自也不例外。

    次日,天气晴好。

    贤王和玉衡长公主已经在大尧的安排下,入住到离许愿他们的别馆很?近的一处驿宫。今日许愿和齐誉韬反正没什么事做,许愿便拉着?齐誉韬去贤王和长公主那儿坐坐。

    昨晚上到最后,齐誉韬也没告诉许愿他的后台是谁。后面两个人颠鸾倒凤,许愿也顾不上问了,鬼知道这个闷棍在卖什么关子。

    眼下,许愿拉着?齐誉韬来到驿宫,打算把贤王和玉衡长公主介绍给她。谁想,昨晚上齐誉韬让她吃了一惊就算了,今日的齐誉韬又给她来一个当空霹雳。

    ——他同贤王和玉衡长公主竟然早就相识!

    许愿他们到的时候,本来贤王和玉衡长公主正在院子里下棋,两人一见齐誉韬许愿,直接丢了棋局大步迎过来,贤王还抬搭上齐誉韬的肩膀。

    许愿不由惊讶的眨眨瞪大的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

    贤王长齐誉韬六七岁,这会儿和齐誉韬勾肩搭背的样子,俨然一副好兄弟多年未见的姿态。贤王还使唤玉衡长公主:“阿衡,去拿酒来!”

    许愿反应很?快的叫道:“齐誉韬不喝酒,不许拉他酗酒!”

    齐誉韬稳稳回道:“不会酗酒,别担心。”

    玉衡长公主捧着一尺半长从不离的白玉圭,白了两人一眼,嘀咕道:“都悠着?点,不许喝多,我给你们拿最坛的。”

    贤王又道:“要珍珠红,那不是顺京的名酒吗?尝尝看!”

    玉衡长公主冷笑:“好,喝死你算了。”她转身去吩咐下人拿酒。

    贤王还当着?许愿的面,在齐誉韬耳边低低了什么,许愿没听清,只看见齐誉韬向贤王点点头,沉冷的脸孔看起来挺轻松的。

    这两个人都穿黑衣,齐誉韬是黑色圆领袍,乌金色革带束腰,护腕绑窄袖,双负后如戈壁黄沙中一棵笔直挺拔的杨树,浑身上下都仿佛写着?“一丝不苟”四个字。贤王则是一袭黑色衣裳外披大氅,头发随意一簪,写意疏狂,笑意看起来慵逸得很?,衣摆上印着的十几?只墨蝶又为他平添几?许妖冶。

    同样的玄黑色,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

    就是许愿看贤王和齐誉韬当着?她的面话这事,她不由嘟嘴,觉得贤王真是碍眼。许愿双叉腰没好气问道:“你们怎么认识的?”

    贤王松开齐誉韬,笑得好不恣意:“他一直在查阴阳圣宗,同我和阿衡就那么阴差阳错认识了。”

    许愿了然。贤王和玉衡长公主都曾是阴阳圣宗的人,他们是自被父辈领进阴阳圣宗的,没得选。不过两人都挺看不惯阴阳圣宗,后来相继培养继承人接了自己的班,自己脱离出去。

    如今两人已不和阴阳圣宗的一群魔怔们打交道了,玉衡长公主专心经营她在周国皇都的玉店,就是许愿写得那封求援信被送到的“李氏玉店”。贤王则专心辅佐长宁帝治国,为长宁帝处理?各种事务。

    “结识你家王爷的时候,我们都还是少年少女,你家王爷还是蓝眼睛。”贤王讲着过去的事,三言两语间就让许愿连连吃惊,“我和阿衡为了帮他把眼睛变成黑色,颇费了不少力气,好不容易才搞出配方调了药水给他。”

    许愿恍然惊呼:“原来齐誉韬的给他调制药水的阴阳圣宗朋友,是贤王哥哥和玉衡姐姐啊!”

    贤王勾一勾唇:“可不是么?呵,世界倒是的很?。”

    “什么世界的很??”玉衡长公主捧了酒坛来,正好听见贤王的话,随意接了一嘴。

    贤王道:“没什么,阿衡快帮我们倒酒。”

    玉衡长公主不冷不热道:“都悠着?点喝。”

    唤了下人过来把石桌上的棋盘撤走,玉衡长公主将酒坛和酒樽放在桌上。长公主不但拿来两个男人用的大酒樽,还顺拿了两个酒樽给自己和许愿用。至于酒坛,长公主的确拿了很?很的一坛,以确保两个男人不会大清早喝醉。

    接着玉衡长公主开始斟酒,上好的珍珠红倒在四个大大的酒樽里。四人各自拿起各自的酒樽,喝着?酒,吹着秋日微凉的晨风,晒着?熹微阳光,漫漫聊起来。

    其间玉衡长公主告诉许愿:“你写信送到我的玉店后,我将信拿给皇兄,又听皇兄事涉浔阳王府,我跟贤王两个一商量就决定走这一趟,来帮你们忙,顺便探望你和浔阳王。”

    许愿点头如捣蒜,挥着雪袖比划道:“我信里写的是要子清师兄派两个人来顺京啦,还以为子清师兄会选两个使节呢,没想到竟然是贤王哥哥和玉衡姐姐过来。在乾麟殿上听见你们的名号时,我很?惊喜的。子清师兄好棒!贤王哥哥和玉衡姐姐也好棒!”

    望着?许愿璀璨欣悦的笑容,齐誉韬也被感染,眼神不由温柔几?许。他同贤王碰杯,各自满饮一樽酒。贤王问道:“数年不见,你调查阴阳圣宗可有什么进展?”

    贤王所问,也是齐誉韬此来驿宫想与贤王和玉衡长公主沟通的。

    齐誉韬在今晨早起后,就将这些年查到的东西默写在纸上,带过来了。他从衣服里取出折叠整齐的一沓纸张,递给贤王。

    贤王打开纸张,粗略看了一遍,眉梢眼底渐渐严肃而凝厉几?分。

    “呵,倒是厉害,整出这么多条人命。”贤王冷笑着?道一句,眼角的冷意似秋日瓦片上的霜,透露出两分狠戾。

    他将纸甩给玉衡长公主,玉衡长公主拿着扫了一遍,怒道:“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帮白痴如此草菅人命,会遭报应的信不信?”

    齐誉韬压抑着?内心翻涌起的嗜血之意,面容不波道:“两位更了解阴阳圣宗,烦请在此线索上,看还有甚疏漏。”

    “你放心,这事交给我们了。”玉衡长公主道,“我和贤王会竭尽所能的,你等我们俩的消息。”

    她罢又八卦兮兮道:“贤王你看,浔阳王比当年那时候开朗不少,话也多了,我们不夸一下好像都不行。”

    贤王勾一勾唇,瞟着?许愿揶揄道:“那不就是子祈的功劳么?”

    “对啊对啊,就是我的功劳!”许愿当仁不让,理?直气壮的一扬下巴,接着又笑盈盈道,“更主要的是齐誉韬很努力,齐誉韬你真的太棒啦!”

    ***

    许愿和齐誉韬去拜会周国贤王和玉衡长公主,别馆里只剩下兰慈县主。

    兰慈县主不欲打扰弟弟和弟妹,想自己找点事做。她始终记挂着?要去探望柳惠笺这事,柳惠笺也给她留过一张住址。

    兰慈县主索性从天英帝给浔阳王府的赏赐品里,挑出些日常实用的,坐车去拜访柳惠笺。

    按着?柳惠笺给的住址,兰慈县主的马车驶进一条巷子。她掀开窗帘,望向巷子的景色,这条巷子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段,巷子两侧皆是干净整洁的院,住得应当都是颇有家底又深居简出的富人。

    待马车停在柳惠笺给的地址门口,县主下车一瞧,更是一怔。

    她面前的院子,门虽是低调的原木色,门口没有石狮子只有两块抱鼓石,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院子院墙很?长,内中面积极大。院墙里还伸展出不少竹枝竹叶,院墙顶上藤萝攀爬,爬山虎密布怎么看都是个低调安静的大宅子。

    县主使婢女去敲门,心里好奇住在这里的家族该是做什么的。

    而此时此刻,巷子尽头,恰好尚光宗坐马车路过,他正在通过车窗看街景,不料竟看见兰慈县主从一辆马车下来,停驻在巷子深处。

    尚光宗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他怔了一下,瞳孔猛地一张,连忙唤道:“停车!快停车!”

    他的马车停下来了,他继续眯着眼睛聚光看,确定自己没看错,那就是兰慈县主!阿缨她只身一人跑这个地方做什么?是要见什么人?

    这时院门开了,兰慈县主领着?婢女进去,婢女里抱着礼物。

    尚光宗按捺不住猜疑和渴望,吩咐车夫道:“拐进那个巷子去。”

    庭院深深,和风丽日。

    兰慈县主走入这个宅院,发现宅院比自己从外面感觉到的还要大。院子不奢华,却处处精巧意趣,充满闲情雅致。县主越往深处走越叹为观止。

    而更令她好奇的是,这偌大院子里几?乎没人,除了给她开门的童,她一路走到后院也只看到柳惠笺一人。

    柳惠笺正在煮茶,香茗的气味飘进县主鼻子里,一嗅就知道是上好的茶叶。

    柳惠笺拿着他那柄素面团扇,轻轻扇着?煮茶的锅,控制文火。见县主来了,他请县主在他对面坐下,看着?火控制得差不多,他放下扇子,拾起果盘里的一颗金黄色的橘子,慢条斯理剥起来。

    兰慈县主见柳惠笺一切都好,放心下来。她问道:“你家中的人”

    “这不是我的本家。”柳惠笺知道县主想问什么,他笑吟吟抬起眼皮,瞧她一眼,“这是我在外头的产业。”

    兰慈县主越发意外,原来柳惠笺家里这么有钱,能在外头办这么大且精贵的院子。

    她问:“那你怎么不回本家?你此来顺京,不就是为探望爹娘?”

    “唔过几?天再回。”柳惠笺眼角一挑,笑意融在眉梢眼底化作蘸水桃花似的妩媚风流,“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呢。”

    兰慈县主不大理解柳惠笺的想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就好似柳惠笺身处在一片轻软的朦胧雾色中,雾色里藏着不少谜,她窥不破,想要窥看却又觉得唐突。

    “县主,吃个橘子吧。”柳惠笺将剥好的橘子递给兰慈县主。

    两个人围着煮茶的锅,了会儿话。

    兰慈县主绝口不提那日乾麟殿上的事,不过贤王和玉衡长公主此来顺京,早就在满城掀起轩然大波。接着就有流言传出,绘声绘色的描述乾麟殿上这两位给浔阳王府撑腰的事。

    周国为了浔阳王妃,可是连铜矿山都送来了!顺京百姓们岂能不炸开锅?

    柳惠笺自然也都听了,他一边为县主倒茶,一边笑道:“浔阳王妃可真是了不得呢。”

    兰慈县主的目光凝望香茗蒸腾的烟气,眼中悄然流泻一抹娇柔:“你的是,许愿是我们齐家的福星。”

    在柳惠笺这里坐了大半个时辰,兰慈县主起身告辞。她将礼物留下,柳惠笺毫不客气的都收下了,他亲自送兰慈县主出门。

    尚光宗一直等在院门外呢,等了这么久站得腿都麻了,他还吊着?口气不肯离去,一定要见兰慈县主一面才肯罢休。更重要的是,尚光宗不肯承认他的男性自尊心作祟,他非要搞清楚兰慈县主去见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等到院门终于打开,尚光宗精神一振,躲在巷子里某个角落探出头望去。当看见柳惠笺送兰慈县主出门,尚光宗宛如脑壳被打了一棍子,无比愤怒震惊。

    怎么又是这个下贱的男妓!他人不是在浔阳吗?怎么跑到顺京来了?

    尚光宗确定自己没看错,一时气得牙槽都疼。这下贱的的男妓还对阿缨笑,笑得跟个妖精似的,肯定是在勾引阿缨,贱人!

    “惠笺,你回去吧。”兰慈县主在院门口叫柳惠笺别再跟出来了,怪麻烦的。

    柳惠笺笑吟吟道:“在下送您上车。”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兰慈县主道。

    彼此几?个来回,兰慈县主坚持,柳惠笺便没再拗她了。他轻轻摇着?素面团扇,柔声道:“县主若是闲来无事,可多来在下这里坐坐。此外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待县主与王爷回返浔阳时,可否让在下再蹭个车马。”

    “这是自然的。”兰慈县主罢用眼神催促柳惠笺,“好了你快回去吧。”

    “好,那您慢走。”柳惠笺眉目流转,腔调带着妩媚的转音。他转身回去,在县主的眼神催促下,缓缓合上院门。

    县主等院门关闭后,才领着?婢女往自己的马车走。

    马车先前已按照县主的吩咐,在巷子尽头等待着?,与院门隔了百步距离。

    县主往巷子口走去,走了七八十步时,突然一道黑影从巷边的阴影角落里窜出,一把将她钳住!

    “啊!”兰慈县主始料不及,吓得惊呼,然则声音刚出口就被一只强行捂住嘴,她挣扎呼喊,不断扑打,却被人从身后死死抱住往阴暗处拖。

    后头婢女看到这一幕也是大骇,放声尖叫:“县主!”

    “阿缨,阿缨是我你别叫,你们都别叫!阿缨我只是太想你了,你一直都不给我好脸色看,你还跑到这里私会那个白脸阿缨我真的爱你,你跟着?我吧,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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