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被墓碑上的人看中了[快穿] > 正文 171、两枝梨花压海棠(2)
    “太医!太医!”萧贵妃喊着,有些尖锐的声音刺进了冉央的耳朵,“快来看看我儿怎么了?”

    “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晕了过去?”

    后面发生了什么,冉央不知道,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他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眨了眨,偏头就看见旁边美人榻上?,萧贵妃正半撑着身子?躺在上?面,虽然睡着了,但眉眼间依旧带这些愁容和疲倦。

    冉央看了许久,险些掉下眼泪来。

    一直等到换茶的婢女过来,才发现五殿下转醒了。

    萧贵妃惊弓之鸟似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她?怕冉央再出点什么事情,连忙握着冉央的,“阿招可好些了,还认得母妃吗?”

    一边着又一边叫殿外候着的太医。

    “当然记得母妃。”冉央笑了笑,“我只是?落水了,又不是?撞坏了脑袋。”

    萧贵妃低头用点了点眼睛,随后抬起头,嗔怪道,“你还敢,以?后再敢去?湖边玩,信不信母妃”

    “母妃母妃去?把那破湖给填了去?!”

    萧贵妃对上?自己的儿子?一贯不出什么重?话。

    冉央伸出胳膊让太医把脉,“那湖可是?陛下最喜欢的,母妃填了,陛下应该会生气的吧。”

    萧贵妃皱了会眉,随后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气就气,还能怎么样,哄两下不就好了。”

    “娘娘慎言。”一旁的嬷嬷看了眼太医,声道。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萧贵妃叹了口气,什么都不得。

    太医诊查完了之后,确定?冉央没有大事,“只是?受了些惊讶,开个安神的方子?就可以?了。”

    萧贵妃有些不信,“阿招当时那个样子?直接就昏迷了过去?,你确定?你们诊断好了?要?是?有什么点差错,导致阿招出了什么事儿,我可饶不了你们的啊。”

    “不光我,陛下也饶不了你们的。”

    太医署的人瞬间就弯下了腰,“这五殿下确实没有什么大碍,只能可能刚醒,突然见到了什么东西,惊吓到了。”

    “见到什么东西?”萧贵妃皱眉,想了想,“当时在场的就是?这些人啊。”

    “娘娘,当时温清温侍郎也在场。”嬷嬷开口道,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下头的年轻婢女都悄悄地红了红脸。

    冉央:“温清?”

    萧贵妃轻哼了一声,“就上?午阿招见着的那个,以?前?太子?身旁的伴读罢了。”过了会儿,又,“阿招之前?还夸过人好看呢。”

    冉央唔了声,点头,“确实好看啊,天人之姿,我喜欢。”冉央猛夸了一顿,顶着那张脸,能不好看吗?!

    萧贵妃一梗,嗔了眼冉央,“整天胡什么!”随后转头立马换了副面容对太医道,“那应该就是?温清冲撞了我们阿招了,对吗?”

    有对太子?下石的会,萧贵妃怎么可能放过。

    冉央:“?”

    冉央还没反应过来,刚准备摇头不是?,就见萧贵妃拍了拍他的背,又开口,“照太医这么个法,阿招见到温清这么害怕,不定?当初就是?他推我们阿招下水的呢,要?真是?这样,太子?想干什么啊?”

    “难道是?想杀了我们阿招不成?!”萧贵妃站了起来,脸上?一片怒容。

    “这这臣惶恐。”太医署的人全?跪了下去?,连带着下面的婢女也跪了一圈儿。

    “望贵妃娘娘明鉴啊,臣从?未过这话。”

    萧贵妃,“那你是?在本宫没事儿找事儿污蔑你们了?”

    太医署众人:“”

    怎么怎么都是?死。

    关乎太子?,不是?事,只能全?体闭嘴,充当鸭子?。

    萧贵妃见此只能摆,让人下去?了。

    她?家阿招没事儿就好,要?是?有事,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才不会跟十几年前?一样。

    冉央让系统将温清的资料给了自己,他看得只咂舌。

    温清,表字濯雨,太子?太傅之子?,刚过二十就已经坐到了工部侍郎,偏生得又是?一把清贵俊秀的骨相,长身玉立,是?大周出了名的世?家子?弟,大周姑娘想嫁之人排行榜榜首。

    最主要?的是?他从?就是?太子?的伴读,几乎可以?两人就是?一起长大的,这层关系旁人比不得,而?且,谁不知道,太子?一向冰冷无?情,只有对上?温侍郎的时

    候才会和缓几分,甚至有时候还有几丝笑容。

    要?是?温清是?个姑娘,这就妥妥地青梅竹马,还是?会联姻的那种。

    再者,温清的爹,太傅温良学生满天下,虽然现在温清没有太大的实权,但是?有这份履历在,之后怎么也不会差。

    工部侍郎不过是?个跳板而?已,如果太高,则会有人太子?徇私,吏部户部所有人都盯得紧,温清不过刚及弱冠,还不到时候;如果太低,也不利于?之后的官路。工部这个位置,百工之首,天下工程水利,交通政令,尽在之。山川水泽,鱼鳞皇册,都是?国之根本,所以?,工部侍郎这个位置最为合适。

    再加上?他背靠的这些,就算现在身处工部,以?后官路也必定?不会坎坷。

    “这么厉害啊,这都不像我了。”冉央感叹道。

    系统:“要?点脸吧你!”

    冉央嘻嘻笑了声儿,他一向没有这个东西,脸是?什么,能吃吗?比蒸蛋还好吃吗?

    上?午的时候匆匆见过那一面,冉央可以?确定?,温清虽然长了那张脸,但是?并不是?他要?找的目标,他身旁也没有出现好感度数值条。

    实话,冉央还有些失落,他那张脸,自己可以?看好久的。

    “话,系统你们这真不是?bg吗?或者是?故意的,要?不然怎么可能会长得这么像?”

    “不是?的呢,亲爱的,世?界那么多,总有几个撞脸的,请宿主放平心态。”

    冉央醒了之后,大周皇帝来了一回,幸好不是?他老爹的样子?,要?不然,冉央弯腰问安的时候得吐出一口血来。

    皇帝应该是?真的喜欢原身,百忙之中?还是?陪着秦招吃了一顿晚膳,又了些话,才去?萧贵妃的寝宫。

    殿门开的时候,冉央瞧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是?下雪了。

    屋内都是?生得炉火,温度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导致冉央现在才反应过来,这正在冬天。

    “雪现在还下得大吗?”冉央问旁边的伺候着的太监。

    “回五殿下,外面的雪下的正大着呢,估摸着明天早上?起来,得有脚踝那么深,又该清理了。”

    冉央唔了声,点点头,吩咐着,“那就开个内殿的

    窗户吧,我想看看外面。”

    “这”太监有些犹豫,“殿下病才刚好,奴才怕寒气扰了殿下。”

    冉央让人将榻搬到了窗户跟前?,他里也握着莲花纹饰的火炉,背上?还披着狐裘,就连榻上?也是?软软的一片,“不会的,放心吧,殿下我身体好得很。”

    太监没办法,只能将宫里的季姑姑请了过来,季姑姑年长,是?萧贵妃身边的人,一向严厉得很。

    冉央坐在床上?,抱着火炉眼巴巴地望着她?,那双有些钝圆的眼睛里,黑白分明,他出生没几年就在佛寺里养着,是?以?没有怎么接触过宫里的各种争斗,眼神清明得很,宛如稚儿,没有一丝一毫的恶意,像是?带着一汪清水似的,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他脸也生得,衬得那双眼睛更?大了,尤其在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你的时候,仿佛没有什么是?不能答应他的。

    季姑姑闭了闭眼,刚稳定?住了心神,就听?见冉央喊道,“姑姑”带着上?扬拖拽的尾音,但却不显得做作,是?撒娇的意思。

    “姑姑,姑姑”冉央迭声的喊,“我想看雪,还不知道宫里的雪跟寺里的雪有什么不一样呢?”

    “姑姑,我们把窗户开开,好不好啊?”

    季姑姑对上?那张脸,没办法只能应了,她?是?萧贵妃身边的贴身婢女,跟着贵妃一起入宫的,没有自己的孩子?,对冉央多多少少有像对自己孩子?的意味。

    “这天下的雪都是?大周的,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了。”是?这么,但季姑姑吩咐下人去?开窗户,但是?卡的严,只开了一半儿,然后用木杵撑着。

    刚打开,就有寒风吹了进来,还带着些雪花,冉央捂紧了毯子?,笑着,“当然不一样啦,有母妃和姑姑们在,宫里的雪都香了许多。”

    季姑姑一怔,然后笑开了去?,“你这是?什么歪理。”

    着又给冉央毯子?里添了一个汤婆子?。

    冉央弯眼笑了出来,牙齿细洁白,整个下巴都埋在白色绒毛里,像只矜贵的猫儿。

    季姑姑看晃了眼,五殿下算是?遗传了贵妃和当今天子?的所有优点,怕是?假以?时日京城里世?家

    姐的风向标又要?变了。

    季姑姑让人好生守着,添茶换火炉的人断不能少了。

    众人应了是?,她?才走。

    外面冷,有的太监穿得少了,冉央就让人坐在榻前?火炉旁,“认得字吗?”冉央仰着头问。

    太监眼中?晃过一抹白,他赶紧低了头,“认得的。”

    “那好,就随便给我读个话本子?吧。”

    冉央捂着炉靠在榻上?,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的,烛火明明灭灭,大概是?话本有些催眠,他也跟着有点恍惚,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外面风雪大盛,殿内悬灯炉火正明。

    “五殿下还”

    “什么了?”座上?的人里拿着书卷在看,闻言不咸不谈地问道,但偏偏声音比外面的冰雪还冷。

    回话的人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头埋着,颤抖着开口,“五殿下还温侍郎好看,是?天人之姿他喜”那人闭眼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喜欢。”

    “咚——”外面屋檐上?结的冰棱应该是?承受不了自己的重?量,掉在了地上?,砸得粉碎。

    下面跪着的人恨不得咬舌自尽,自己主子?和温侍郎一向交好,甚至在外人看来两人的关系破有些有些不对劲儿。他怎么就这样将这些浑话了出来。

    东宫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在这个时候话,连呼吸都要?审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面坐着的人一声轻笑,转眼上?的书卷就成了粉末。

    “喜欢?”座位上?的男人启唇反问了句。

    “是?是?的。”

    “真是?有趣,那废物不是?一向爱逛青楼吗?怎么突然出这么句话来?”男人伸,旁边站着的奴才马上?就呈上?准备好的湿巾。

    “景翊宫的那位娘娘是?温侍郎冲撞到了五殿下,所以?五殿下才会醒来又晕倒。五殿下大概是?因为因为”

    座上?的男人瞥了回话的人一眼,“话都不会了吗,那还要?你干什么?嗯?”

    “属下万死”那人经过这么一吓,话都利索了不少,“五殿下是?因为维护温侍郎所以?才了这么一句。”

    “维

    护?”

    “是?的,五殿下现在好像对温侍郎颇有好感。”

    “好感?喜欢?”男人指有规律的点着桌面,一声一声,点一下,下面人的额头就滑落一滴汗珠。

    “几年不见,那废物可真是?让人看不透了。”男人完之后,屏风后面传来一些动静。

    像是?衣服摩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下面跪着的人抬头看了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出来的人正是?刚才他口中?的温侍郎。

    工部官署离东宫较近,温清有时散值之后会来东宫休息一会儿,吃完晚饭再回去?,如果晚了的话,就直接在东宫歇下了,这里有他常用的房间。

    温清一身青色衣袍,头发上?束着玉冠,“这是?怎么了?”他问着坐了下来,旁边的厮麻利的将准备好的热茶和炉都恭敬地递给了温清。

    “濯雨,下面的人那废物对你有意思。”男人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又靠在了椅子?上?。

    温清挑了下眉,“五殿下?”

    “是?是?的。”下面的人回着。

    温侍郎出来,他好歹能不这么紧绷了。

    “不过是?没长大的孩儿罢了,戏语。”温清喝了口茶,笑着,“太子?殿下的云雾不错。”

    秦非笑了声儿,指依旧点着桌面,“萧贵妃濯雨冲撞了那废物,有这回事儿?”

    “确有。”白天的时候,他听?秦招醒了,不知怎么地就想起来那天在湖中?的景象,犹豫再三还是?去?了,结果那人睁眼见着他的时候就好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扭脸就又晕了过去?。

    温清背擦过嘴唇,仿佛上?面还留着之前?的微妙的触感。

    “濯雨唇角上?的伤口好了?”

    “回殿下,已经好了。”

    明明是?看得见得事情,秦非一定?要?问一遍,他问的时候,眼睛喜欢盯着别人瞧,像是?在找寻些什么。

    “你是?在水下磕碰的,我怎么感觉是?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似的?”

    温清也看了回去?,眸中?一片淡然,“殿下应当是?看错了。”

    “哦,那应该是?的吧。”秦非挥让人下去?。

    “殿下,属下是?否要?做准备?”

    秦非:“废物而?已,掀不起风浪。”

    “属下知道了。”那人一直到推出门外才松了一口气,大冬天的后背全?部被汗湿了。

    他家主子?,心思一天比一天难猜,景翊宫的那位要?是?没有动作还好,否则应该活不了多久。

    “濯雨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温清摇摇头,“多谢殿下的好意,但是?臣家中?还有事情,要?回去?处理。”

    秦非皱了下眉,“外面这么大的雪,你又出去?干什么?我直接叫人将你要?用的东西都搬过来就是?。”

    温清站了起来,看向窗外,东宫没有火炉,殿内外的温度都是?差不多的,外面的雪就一直没有停过,还有的甚至从?窗户飘了进来,落到他的肩头,他侧身拂了干净,在风越来越大的时候关上?了窗户,“瑞雪兆丰年,没想到殿下都已经是?储君了,还是?这么的讨厌雪啊。”

    秦非“啧”了声儿,“你不也是?。得就好像只有我一个这样似的。”

    温清将狐裘披在身上?,握住袖子?里有些颤抖的,“那殿下,臣先告退了。”

    秦非摆,“需要?我找人送你吗?”

    “不了,路程不远,走得回去?。”

    殿门打开,一片雪白,秦非靠在了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代我向老师问好。”

    温清颔首,“一定?带到。”

    殿门又重?新关上?。

    温清抬头朝天上?看了一眼,幽深沉寂,雪花掉落的速度飞快,但却带着绝对安静的极致恐惧,就像下一秒在这片冰天雪地里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温清强迫自己看了半晌,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带着淡然,才子?望月,任谁看都会觉得这是?一幅山水画般的场景,又有谁知道那人心里头全?然是?没有尽头的不断的恐惧。

    “还真是?跟时候一样。”屋内的秦非了句,连最后一扇窗户都关严实了。

    太子?身边的大太监李福吩咐了下去?,跟往常一样,凌晨的时候起来铲雪,务必要?把雪铲干净。

    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偏生跟别人不一样。

    这个时候,路上?几乎没有什么人,做生意的摊贩也

    早就收拾回了家去?,正在走路的温清敛起了眸子?,脚步未停的拐进了巷子?里。

    “属下无?能,跟丢下了,请主子?责罚。”

    夜里的东宫冷的跟冰窖似的,侍卫摒着呼吸,大气儿都不敢出。

    “算了,你要?是?能跟住他,他就不叫温濯雨了。”

    “不过属下跟了半路,确定?温侍郎是?往温府的方向走的。”

    “嗯。”秦非回了个单音,过了好半晌,一直等到下面的人快要?跪不住了才挥,“下去?吧。”

    “殿下,晚上?是?否还点安神香?”太监李福声问道。

    秦非揉了揉鼻梁,脑中?一阵阵的钝痛,这是?长期没有睡好留下的后遗症,每年一到下雪天,就会这样,整夜整夜地失眠,有时候还会心悸。

    “不用了,你去?把书房的东西都拿过来,我今晚在这里睡。”

    “是?。”李福弯腰出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嘴唇好疼。

    冉央悠悠转醒,深吸了一口气,好冷!

    本应该是?半开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全?开了,殿内的火炉都灭了干净,就连毯子?里面的汤婆子?也都凉了,他看了看周围,太监都靠在榻边睡得正香,冉央原本想打喷嚏的,最后也只是?捂着嘴,轻轻地哈啾了声儿。

    他搓了搓都快要?冻僵的,食指点了点嘴唇,尖锐的刺痛,好像破了皮。

    “系统,我这是?这么了?”冉央有些茫然地问。

    “梦见了蒸鸡蛋,馋的。”脑中?械音快速回道。

    冉央:“???”

    这听?着怎么那么不靠谱呢?

    “真的?”

    “真的。”

    冉央擦了擦臂,等身体暖和了一些,才随便披了个外袍轻轻脚得起来。

    地上?铺了毛毯,不是?很凉,冉央赤脚踩在了上?面,他脚掌不是?很大,大约是?被养得好,上?面更?是?连茧都没有,脚趾白皙圆润,透着粉色,脚背上?覆着的黛色青筋随着步伐儿牵扯出好看的线条,尤其是?蹲下的时候,发丝落在了上?面,还有些缠住了脚趾,透着别样的性//感。

    屋顶上?的瓦片发出一声轻响。

    冉央皱眉抬头去?看,但屋顶上?却完好无?损,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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