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被墓碑上的人看中了[快穿] > 正文 第202章 两枝梨花压海棠(33)
    室内一静,没有人声应他,只蜡烛灯芯因为燃烧时不时爆出一丝细响。

    “殿下,不话,那就是默认了。”温清脸上带了一抹笑意,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清润,“殿下这般回答,微臣很高兴。”

    他指从微张的嘴唇里探了进去,扫到湿热的舌尖,温清捏住了,床上的少年因为不能吞咽,涎//液都从嘴角边流了出来。

    温清愣了愣,俯身低下了头,卷了进去,连带着冉央的嘴唇和舌尖一起,依稀能汲到一点药味。

    他亲吻也是慢条斯理的,一步一步地侵入,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姿态。

    两相纠缠着,温清眸色渐渐加深,不由自主地想要更多,他指捏着冉央的耳垂,闭了闭眼,停了下来。

    床上的少年没有醒,鼻尖、嘴唇和下巴一片绯红,脸颊上带着些粉肉,温清湿润的指轻轻捏了捏,像元宵。

    软糯揉绵的元宵。

    “当初,微臣送殿下的那幅画,殿下只看了一眼就扔到了别处微臣当时还伤心了许久。”温清着,修长如竹骨的指挑开了冉央中衣的带子。

    “殿下不是对旁人过,喜欢我吗?为何又将我送的画扔到了一旁呢?”温清垂眸,指停顿了一下,“是因为徐知,还是因为秦非?”

    他名字喊得轻巧,就好像直呼储君名讳,也并未有什么不对。

    床上的人没有话,那双一向清亮湿润的杏眼也是闭着的。

    温清低头,亲了亲冉央的眼睛,“殿下知道吗,每当你朝微臣看过来的时候,微臣就已经站在了死生的边缘。”

    他起身,挑开衣带的却骤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温和的,但温和得不像正常人应该有的情绪,嘴角边的弧度一丝未变,就像是在脸上画好的表情,阴沉诡谲。

    衣服带子被挑开,白皙的皮肤上全是青红交错,一路从脖颈延伸到了腰//腹,原本是他一栽种的盛开的梅花,现在却变成了一片花泥,艳红的刺眼。

    温清瞥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少年的脸,褪掉多余的下衣,却发现床上的人没有穿亵裤,那些痕迹一直到膝盖处,就连腿上也有,密密麻麻的,不难猜到当时发生了什么。

    冉央毛发生的少,可以看得清晰,温清指点着粉红,“殿下真不听话。”

    温清突然想到了什么,指用了些力气,床上的人动了动

    温清没有松,“是我错怪殿下了。”

    “如果,昨晚我没有被公事缠住,去得早一些,殿下应该就不会上了太子的床吧?”

    “殿下是怎么让他亲吻你的?”

    “殿下也让他解渴了吗?”温清虽然是在笑,可偏生眸子越来越深沉乌黑,像是化不开的墨,浓稠到了极致。

    他偏头,咳出一口血来,但对上冉央之后,依旧是温和笑着的。

    “是微臣的不对,让殿下受委屈了。”

    他垂眸,里的干净粉白,还没有被人碰过。

    温清敛着眸子,背擦了嘴角的血迹,他俯身,低下了头。

    之前从未做过这般事情,喉咙不是很好受。

    可温清就像是自虐般似的,低头,再低头,埋到了尘埃里。

    床上的人粉圆的脚趾无意识地蜷了起来。

    他喉结滚动着,只余下嘴角边那抹白色的痕迹。

    温清抬起头,看着床上的人,拇指将嘴边的痕迹擦了去,在指尖碾磨着。

    “来人!”他声音有些沙哑,吩咐道:“把东西拿进来。”

    外面早就守着的侍卫,利落无声的开门,将东西递了过去。

    帷幔被拉上,温清坐在床边。

    “主子要的东西全在这里。”

    “嗯。”温清回了个单音,伸拿过了那身红色的衣服。

    侍卫可能是感觉自家主子声音像是有些不对,悄么儿地抬眸瞥了一眼,然后就怔在了原地,他发现,一向矜贵自持的主子,脸颊上是一片红痕,尤其在下面那部分和鼻子,像是被撞出来的痕迹,衣领和头发也有些凌乱。

    “还有事?”温清问。

    侍卫立刻低头,“属下告退。”

    “把门关上,不要任何人进来。”

    “是!”黑影很快地就掠了出去。

    温清站了起来,脱了自己的外袍,换上刚才侍卫拿进来的红色衣袍,衣袖边用金丝绣着颉颃翱翔的凤凰。

    这是一件喜服。

    温清仪态挺直,如竹子一般清润修长,在红色的映衬之下,更加的俊秀卓绝。

    他掀开帷幔,拿着另一件衣服将床上的人扶了起来。

    刚才在口腔里浸润过的,现在还未干,甚至仍在害怕的颤抖,像是还没有从那之中走出来。

    温清指捏上去,将水迹擦了干净,他笑了声儿,“殿下,真可爱。”

    “殿下,今晚成亲,微臣给你换上衣服可好?”温清着,将冉央的衣服一一脱了下来,“微臣知道殿下皮肤娇嫩,那里更是碰不得,所以喜服半月之前就开始准备了,让绣娘将丝线全秀在了夹层里,里面就不会有丝线的摩擦感了。”

    冉央生的白皙得很,平时只披个红色的狐裘,就已经让人移不开眼,更别提现如今换上了整件喜服。

    艳丽浓稠到了极致,比雪中的梅花更盛。靡颜腻理,遗视绵些。

    温清呼吸一窒,闭了闭眼睛,随后又睁开。

    “按照礼节,殿下现在要疏发了。”温清看着冉央脸颊,“可是,微臣并不想要任何人看见这般的殿下。”温清指捏着冉央的耳垂,“殿下一定也不喜欢那些无辜的侍女毙命吧,所以还是让微臣来好了。”

    “殿下不话,就是默认了。”温清笑着,解开了冉央的束冠,顿时,黑色的长发倾泻下来,如瀑布般逶迤在床榻上。

    温清拿起木梳,指在冉央发间穿梭,他勾着嘴角,心情像是很不错,梳子从发顶一梳到发尾,“殿下,听过坊间的歌儿没,微臣念给你听好不好?”

    “一梳疏到老,二梳白发齐眉”*

    温清指灵巧,拿着红色的丝带,给冉央绑了个发髻。

    “殿下很美。”温清俯身吻了吻冉央,随后拿起红色盖头,他还未盖上去,房门就被一脚给踹了开来。

    砸到墙上,扬起了一片灰尘,外面的冷风骤然卷了进来,温清怕冉央染上风寒,将他往身后藏了藏。

    随后,抬头看向门口的人,眼神凌厉,脸上却一片温和,甚至朝那人颔首行礼,“太傅大人。”

    温太傅只扫了一眼房间内部,就差点儿喷出一口血来,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床帘,还有那身红到刺眼的衣服,以及被温清藏在身后的那一抹红。

    “温清,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温清看向一旁跪在地上的侍卫。

    “主子,太傅拿着刀不让他进去,他就抹脖子,属下们实在是拦不住。”

    “知道了,下去吧。”

    温太傅见温清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回事,更是气,“你可知道你身后的人是谁?你怎么敢?!”

    温清抬头,直视着他,“我正是知道,所以才这么做。我现在无比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亦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温太傅从未见过自家儿子脸上露出这般神情,不再温润,不再君子,甚至是不再良善,只余下了万千沉闷如大山般的风暴。

    “孽子!”温太傅指着温清,“我从教你天地君亲师,你算算,你如今对得起哪一个!”

    “太傅大人怕是忘了濯雨昨日磕的头了”他看着温太傅,“我自愿脱离温家的庇佑,从此天地君亲师亦与濯雨没有任何干系。”

    “就只为了他吗?”温太傅看着他问,眼中隐有泛红。

    温清对上面前的视线,眼眸定定,“是!就只为了他。”

    “来人!”他朝外喊了一声。

    房门打开。

    “将太傅大人请到高座上。”

    温太傅瞬间就明白了,这是要干什么,他刚准备挣扎,就被点了穴,那些个黑衣侍卫直接将他抬到了绑着“囍”字的座位上。

    脱离了父子关系,但还没完全脱离。

    温清扶着已经昏迷了的人对着门口,“一拜天地”

    随后转过身来,他瞥了一眼温太傅,“二拜高堂。”

    “夫妻”

    “温濯雨,你疯了!”温太傅嘶吼道,目眦欲裂,额头上青筋暴起,“这一拜下去,你就再也不能回头了,你是罪人,天家的罪人,大周的罪人!”

    温清没有看温太傅,全身心都在一旁的人,“夫妻对拜!”

    他掀起来了冉央的盖头,当着温太傅的面吻了下去,“殿下,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了。”

    温太傅:“”

    “混账!混账!”温太傅骤然看见盖头下梳洗过后的冉央,又惊又惧又气,“温清,你疯了!”

    温清,“是,我是疯了!”

    “可,分明是我夫君先来招惹我的啊。”

    侍卫再次进来,将温太傅抬了出去。

    温清从冉央的唇上离开,偏头对着温太傅,嘴上也染了红色的口脂,他笑了起来,像是最阴谲的鬼怪,“太傅大人,你应该回避。”

    他指点在冉央的唇上,“因为,现在我要和我的夫君同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