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要不信他得把我赶出去，含混应了一声。我也算是看出来，顾南山这次差点死掉，似乎精神的冲击非常大，这会儿正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他自顾自下去，“我原本是不信的，转世虽也被宁汗青归为长生的形式之一，但它比长生还要扯，人死如灯灭，转世的法比长生还要违背这个世界的本质，但是直到我那一年，去越南。”
我来了精神，他所的那一年去越南，应该就是顾棠所的，他十二岁那一年母亲去世的那件事。
顾棠身在局中，被情绪影响，很难看清一些问题，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能够感受到顾南山的越南之行，并不像顾棠所知道的那个本那样简单。
据他，顾南山就是自越南回来后，一头扎进长生计划，并且直接捡起了连宁家的涉猎甚少的转世。
这么大的转变，并不仅仅是丧妻之痛带来的执念就能够解释的。
顾南山坐在病床上，看着窗户外面。
“最开始是2000年，我在南方和一些朋友开了几个往国内倒卖边货的贸易公司，市场大，竞争，钱虽然来得快，但也没什么规矩。南方有一群地头蛇很脏，把其他去南方淘金的几个大佬都挤走了，但我们几个北方佬不服，都是愣头青，鼓着一口气就和人家杠上了。”
我聚精会神听着这点陈年往事，这个故事的开端竟然是一部创业史，不过既然顾南山选择从这里开始他的故事，想必有他的道理。
“最开始的市场，我们主要盯着港澳和那些岛国，和地头蛇之间的矛盾很大，他们心黑脏，我们也没办法，做了很多介于黑白之间的事情，脏的段也用了不少，那三年我们双方都流了不少血，甚至还死了人，我一些北京带过去的兄弟都回去了。我和那几个朋友在2003年，决定把目光转向越南市场。”
这几年越南市场比较火热，有一些人把越南贸易炒得很高，大有将这视为继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的又一发财风口的意味，但实际上是过度拔高了越南的发展潜力，中越和解后他们发展也有快有三十年了，还抵不上广西一省的体量。而顾南山他们早在2003年就看上了越南市场，可见真的有眼光的人才不会跟着别人炒概念，在概念还没形成的时候，他们就是最早的那一批实践家。
顾南山继续了下去，“第一站是河内，我带着一帮兄弟，出站就买了些防身的东西在身上，和流氓打交道惯了，看谁都是流氓。第一趟我们主要想着考察考察越南市场，看看他们缺什么，产什么，和国内的差价怎么样，考虑到运输和海关，有没有赚头。一路上把河内和周边乡镇逛了个遍，大家都很兴奋，因为的确很有赚头。
那一天晚上，当地有人要出一大批药材，主要是石斛，正好我在国内有销售路子，前几天还问我上有没有石斛，发财的会扔脸上来了，再不抓住就是白痴，我们把那批货全吃了下来，直接联系运输和海关，运到国内去了。
然后老陈就提议，河内有一个古玩市场，想要趁兴去看，我同意了。然后，就是在那一晚，我第一次看见了那尊藏传佛教的佛像。”
我精神一振，知道故事才刚刚开始，那个死在筮族地宫的老陈，竟然以这样一种形式回到了我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