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我时常在想,要是我是一个男孩子就好了。
虽然作为一个女孩子,每天都可以穿上可爱的裙子,绑上漂亮的蝴蝶结,系上飘逸的丝带。
但是,终究感觉少了些什么。
虽然社会上提倡着的,是“生男生女都一样”这一观点。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在那个男人的眼里,只有男孩子,才配得到他的一切。
(秦岚敏锐的察觉到了,洛樱筝称呼他的父亲为“那个男人”这一细节。)
(随后喃喃自语了一句:“是因为家里不和吗?”)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家里,似乎也有一个和父亲不和的孩子呢。)
(“阿川,我不在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呢?”秦岚轻轻呢喃了一句,随后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回到洛樱筝的身上。)
(现在的主场,是洛樱筝的,不是秦川,也不是自己。保持倾听,是一个听者最基本的素养。)
连“洛”这个姓氏,也是在他及其不情愿的情况下赏赐给我的。
是啊,在他的眼里女孩子不过是一个累赘罢了,既不能继承他的公司,也不能够使他的姓氏得到继承。
我已经记不太清楚当时住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了,在我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只有灰白色的地方。
天空是一片暗淡的灰色,带着嘈杂的音律,呼呼的响着。
灰白色的墙壁,一触碰便会撒下粉尘,在窗台射入的曦光之中散发出一片死寂。
在我的印象中,那个男人是一个脾气十分暴躁的人,动不动就要发脾气,将家里那些廉价的瓷器丢在地上。
瓷器会发出“png”的一声,随后碎裂开来,散落在地上,犹如掉落在地上的玻璃制成的糖果罐子,散落一地的糖果随之失去了它的价值。
我脱离了那个家庭也好,他只要有弟弟就够了,我只是一个多余的,一无是处的废物罢了。
虽然在外面他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容易生气的翩翩君子罢了,可是到了家里,他却像是一个长着羊角的恶魔。
他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在经受了一天的疲惫之后,回到家里,将我作为一个出气筒吧。
每次,他都是从抓着我的头发开始,随后把我摔到一个随的角落里,然后便开始他了的每日发泄自己从职场上带回来的愤懑之感的行动。
而我只是用冰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虽然这样会令他觉得更加的愤怒,但是我不希望向那个男人妥协。
每次,他都是用更大的力气,来质问我为什么不哭,我想哭,但是我不想哭。
他,我是一只不懂感恩的野兽,迟早是要吃人的。
愁云永倦残幼兽,吟风悲嚎寒若冬。
我是会哭的,只是不在家里,因为我不希望,那个男人知道,他下用于出气的兽,是会哭的。
自从上了学之后,每个放课后的黄昏,我都会一个人留在教室里,在班里的同学都散去了之后,默默地哭一会儿。
然后一个人提着书包,孤独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两侧是环特有的柏桉希,带着永远不变的青绿傲然的伫立在道路的两边,僵立的样子如同尸体们约好了在一起开派对。
然后回到家里,写作业,挨一顿揍,吃饭,干些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事情,睡觉。
这就是那个叫洛樱筝的女孩,过去的生活呢,苦涩的如同一杯,没有加糖的热咖啡。
未来渺远的如同世界的彼岸,与我相隔如同镜中的世界,似乎触可及,却又差之千里。
直到那个九月的黄昏,一切似乎都明亮了起来,那是我和赵丰瑾的第一次相遇。
也不能算地上是相遇吧,但是在此之前,和所有人,我都是没有交流的。
尽管收到过不少的情书,尽管时不时会有同样漂亮的女孩子,在老师的授意下朝我伸出来。。
也许我的父亲的是对的,我不过是一只生活在了野兽群中的一只不一样的幼兽罢了。
因为不一样,所以只能透过笼子,观望着外面的风景,然后渐渐被笼子之外的世界所吞噬殆尽。
直到,我看到了另外一只,和我差不多的兽,就在身边相似的笼子里,孤独地悲鸣着。
在我的印象之中,赵丰瑾是一个眼睛非常澄澈的少年,身上常常带着一股不出味道的清香。
虽然后来才知道,那是他最喜欢的沐浴露的味道。
就在那个记忆中最温暖的黄昏中,我像往常一样,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哭着,忽然,一只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怎么了?”
我抬起头,面前是一个带着灿若朝霞的笑容的少年,用十分温柔的语气道。
他的声音有点软软的,虽然声音是那种,用现在的话来,就是那种很苏的声音,不过他话中的语气,却是有点像个女孩子一般。
“有什么事情和我一下吧,我想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虽然我的内心是拒绝的,然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告诉了他我日常的生活。
他笑了笑,虽然笑容带着几分刚刚磨好的可可一般的苦涩的味道吧,然后,他开始讲述他的经历。
他叫赵丰瑾,前面是过的,在家排行老七。
由于前面已经有了几个哥哥,他在家里,可以是很不受待见的那个,虽然没有给人打骂,但是,他情愿有人打他骂他。
至少这样还可以证明,有人是知道他的存在的。
他在家里的地位,就仿佛是一只圈养的幽灵一般,虽然每天都有准备给他的食物,可是,根本没人在乎他在不在那里。
他不过是赵家宅邸里,一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幽灵罢了。
后来,我们两个聊了很多,从自己喜欢做的事,到喜欢的音乐,一直聊到了晚上七点多。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自然是因为这件事给揍了一顿。
不过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是今天的理由罢了,即使没有这件事情,我还是要给打到,只是理由不同罢了。
这对我来,并不存在任何的意义,一只猪用于食用的猪,会在意自己死后是被油炸还是焖煮吗?
“我叫赵丰瑾,在家里排行老七,喜欢看书,你呢?”
半梦半醒间,这句自我介绍一直缭绕在我的耳边,就如同复读不断重复着的音律一般。
七瑾的故事,同样是悲剧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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