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玄幻奇幻 > 穿成反派的病弱同桌 > 正文 第26章 第26章
    实话,威尔伯的这本意识光谱她是没看懂的。可能是因为翻译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层次不够。

    覃莳就觉得这本书很诡异,看着很科学的名字,瞧着作者好像也很想立足于科学之上,却把灵性作为所有事物的根基。科学的内容和佛学、光谱扭成了一股麻绳,覃莳不知道它想要表达什么。

    扫完一遍后,只觉得很疯。

    但现在陆哲捧着这本书,画面倒不违和。

    相得益彰,十分和谐。

    原来疯到一种境界,也是种很玄幻的观感。

    覃莳眨眨眼,细细的端详了陆哲片刻。

    相比岳致那种见之即嫌十分邪性的眼神,陆哲这种偏冷的疏离的眼神看起来简直端正得不行,就差没给他颁发个鲜艳的红领巾。

    所以他不疯的时候,还真不是个典型的反派形象,连亦正亦邪都不是,就只是生人勿进的冷。

    这么看来,她穿成这破身边的缘又不算太差,跟陆哲同桌肯定比跟岳致同桌好。岳致那样,她一天都得忍不住杀他三百回。

    系统听见她的心声忍不住抖了抖,很罕见的没敢吭声。

    覃莳看了陆哲半天,转头回去又看起书来。

    陆哲也不话,捧着本书,似乎也在认真的看。

    覃莳偷瞄了他几眼,其实只是想确认,这位真的在看书?

    每次眼神掠过,都会被陆哲抓包。

    覃莳呵呵:果然是个假样子,他就根本没在看书。

    系统:宿主,你那眼神扫来扫去的,你也没在看书,而且还是你先没看的。

    这么来,还是她打扰了陆哲?

    那就告辞!覃莳艰难爬起来拍拍屁股,吭哧吭哧抱着两本巨著跑远了。

    扫描完了巨著,从书架上又翻了两本同系列的扫描完,覃莳估计大概能看半个月了,就把书都放回书架,准备走人。

    熟悉的被勾住的感觉又来了,覃莳一脸无奈,回头一看,果然被陆哲抓了书包提带。

    覃莳:失策,忘记绞掉这带子了!

    覃莳皮笑肉不笑:“有事吗?”

    她就是这样,你敬她一尺我便敬她一丈,脾气不太好,很容易火大,尤其是这种被强行拉住的情况。

    陆哲压了压眼眉,问:“好像,你每次来都没从这里借出过书?”

    覃莳点头:“我就是来看看的。”

    书太多了又重又难背,她这身板不好,也不想装什么样子。扫描完回家,一身轻松,哪哪都好。

    但陆哲显然注意到了这点,覃莳也没想解释。

    这事情没法解释,多解释多错,她已经在他面前撒过一大堆谎,时日渐久,当时她具体了些什么她都已经不太记得了,为避免自相矛盾,她知道自己应该闭紧嘴巴。

    而且,这事情也没必要告诉陆哲不是。

    听到她这么,陆哲似乎也不意外。他沉头问覃莳:“有借书证吗?”

    覃莳点头。原主虽然不经常来,但办过一张借书证,就放在书包里。

    陆哲摊,很自然地向覃莳索要:“那借我。”

    其实借书不一定要借书证,图书馆的新政策,拿身份证不交押金也能借上两本书。

    但陆哲表示他没带身份证,所以只能找覃莳借借书证。

    举之劳,不帮也不过去,覃莳不怕被人气,但陆哲很容易发疯这事她知道。

    这么个事情,又何必把他逼疯呢?

    覃莳想了想,就准备把借书证递给他。

    刚递出去一半,覃莳立即缩回了。她面无表情道:“道歉!”不能她气,但上次两个人闹得这么僵,就是因为陆哲不愿意道歉。非但不愿意道歉,还发疯一定要覃莳谢谢。这个梁子不结,什么都不借。

    陆哲黑眸沉沉望向覃莳,就在覃莳以为他将会拂袖而去时,他突然低声道:“我道歉,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对不起。”一句一顿,然后向覃莳摊开了。

    覃莳略错愕:今天这么干脆,吃错了药是不是?

    系统:我闻到了洗心革面的味道。

    覃莳将借书证拍到陆哲的中:洗什么心革什么面,我觉得他可能就是能屈能伸,有求于人的时候,大约什么都行。毕竟反派的原则和底线都不高。

    陆哲对着自助借书捣鼓,虽然他只借一本书,但覃莳很怀疑她以后可能需要为这本书交上五倍的罚款。

    图书馆的规定,遗失书籍罚款五倍,覃莳特地看了看那本意识光谱,差不多50块,五倍就差不多250

    覃莳:“”

    这不吉利的罚款数字,似乎在提醒覃莳心软之下的一次善意,不仅没有好结果,还值得被耻笑。

    就很无语。

    这么想着,不想花冤枉钱的覃莳开口提醒他:“你别把书丢了哦,丢了我得赔250块。”

    金额不大,但数字可耻。

    “嗯。”陆哲应了她一声,但那样子看起来不怎么在意。

    覃莳继续提醒:“只能借一个月,还想再借可以办续借。”

    续借的程序并不繁琐,关注图书馆公众号,绑好借书证卡号,快到期的时候进微信里点一点就能续借了。

    但覃莳总不能让陆哲把她这张卡给绑了,她只好:“你要是一个月没看完,你告诉我,我来办续借。”

    陆哲的眼眉微不可察的柔软了一瞬,回她的语气却仍然冷淡,他:“好。”

    覃莳继续絮絮叨叨:“这书图书馆的,你要爱护点,损毁缺页也是要赔钱的。”

    损毁缺页赔两倍,那也要00。

    00块买点什么不好,她得好好叮嘱一番。

    在器上办好出借续的陆哲将卡还给覃莳,唇角有些微微的上扬。他点头,对覃莳道:“好。”

    图书馆里有直升电梯,也有扶电梯。

    覃莳一般选扶电梯,方便无需等待,空气也稍微好一些。

    下扶梯的时候,覃莳特意往后退了一步。

    陆哲掠了她一眼,便默然下了扶梯。

    覃莳看他下去了才上的扶梯,两个人隔着三四阶的距离缓缓向下。

    转了两层楼的扶梯,下到了一楼,陆哲顿步片刻,偏头斜了覃莳一眼。

    见他停步,覃莳也停了下来。

    陆哲不悦地转过头来,覃莳便双抱胸,歪着头向他,半步也不肯挪,脸上那表情分明就是:你走不走?反正我不走你前头!

    陆哲定定看了她片刻,覃莳以为他会什么,她都已经准备好辞腹稿的起承转合都已经设计好了,务必令他扎心气闷,但严格把握尺度觉得不至于气到他发疯。

    然而,陆哲什么话也没有。终日萦绕在他周身的低气压又低了一个度,他却只是转头朝着图书馆的出口走去。

    唉!憋了一肚子嘴炮没放出来的覃莳叹了口气。

    系统:你这不求人的时候,是不是太拽了点?

    覃莳:不求人的时候都还不能拽?那什么时候能拽?

    系统:我劝宿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覃莳看着前头陆哲的身影,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尖:这跟了他一会儿,我好像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总爱跟在人后头了。

    举投足,每一步每一动都尽在视线之中。

    他是有多爱掌控人?

    覃莳进一步确定,在陆哲的眼里,她可能就是个应该为他所操控应该对他唯命是从的工具人。

    陆哲走得不快,走得巨慢的覃莳就一直这么坠在他后面,永远隔着条不远也不近的距离。

    离闭馆还有四十多分钟,一楼的儿童区人还挺多。

    为了增加孩读书的乐趣,一楼各处还布置了几个器人,能回答问题,也能念电子书。出口处不远就有一个器人,旁边围了一圈奶娃,很多话但都捋不直舌头,可怜的器人一直在刻板重复着一句话:“您的我没听清楚,麻烦您再一遍。”

    八个娃娃八张嘴,十六只齐上阵,器人都快给撸秃了。

    覃莳走神的这一会儿工夫,突然听到了一阵凄厉的哭声。

    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娃边哭边跑边滚,也不知道准备往哪儿去,咕噜噜就这么刚刚好的滚到了陆哲脚边。

    孩黑玛瑙似的眼珠子一对上陆哲那冷脸,哇地一声哭得更凶了。

    陆哲抿抿唇。

    没挪那只被孩压住的右脚,但看着那样子应该想踢人。

    覃莳赶紧大步往前赶,等赶到陆哲旁边,已经拉起了风箱。

    她拉风箱,一点也不夸张。可能是哮喘的后遗症,虽然不怎么发作了,但是呼吸急促的时候啰音就会很重,覃莳自己都能听见吱呀吱牙宛如锈迹斑斑的铁门关合声,声音特别特别大,旁边要是恰好站着个人,肯定也是能听得见。

    覃莳喘着气,边低声浅咳,边从书包里找了包纸巾。

    抽了张给那涕泪四流的孩擦了把鼻子,覃莳边喘边问:“你你你爸爸妈妈呢?”

    覃莳没养过孩子,也不知道这么点大的幼崽是不是能听懂,权且问问试试看。

    哪知道她这一问,娃娃哭得更凶了。

    覃莳:“”

    还是找个工作人员来处理吧。

    覃莳喘着粗气站起来,娃像是受到了鼓舞,也撑着地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一刚站稳,就大张着两只莲藕往覃莳这边冲。

    呃覃莳赶紧后退。

    被这胖墩一扑,她这破身板不知道能不能撑得住。

    胖墩看她往后躲,不知道为什么更来劲,咿咿吖吖地耀武扬威,却突然被人截停抱了起来。

    陆哲叉起胖墩的两侧腋窝,胖子两腿悬空,像北风中晾晒的腊肉,无助又苍凉,黑眼珠立马就红了。

    覃莳赶紧道:“抱起来抱起来。”

    陆哲很僵硬的把人给抱了起来。

    胖墩红着双眼珠子眼泪总算没掉出来,但鼻涕泡直喷。

    覃莳给他擦了擦,他冷不妨奶声叫了覃莳一句:“爸爸。”

    覃莳:“”

    “爸爸。”奶娃又叫。

    覃莳指了指自己,告诉他:“姐姐,我是姐姐,姐姐知道吗?”

    奶娃很坚持,目不斜视叫她:“爸爸。”

    覃莳估计他只会叫爸爸。

    也不费那劲让他学叫姐姐了,覃莳指着抱他的陆哲:“叫他,你叫他。”至少性别是对的。

    奶娃委屈巴巴看着一脸冷漠的陆哲:“爸爸。”

    “哇!!!”奶娃太委屈了,叫完就嚎啕大哭。

    陆哲:“”

    最后,人是被奶娃的亲爸背走了。

    出了图书馆,覃莳还在给陆哲递纸巾,陆哲先在上擦擦擦,接着在袖口上擦擦擦,最后在胳膊上擦擦擦。

    覃莳不知道他擦个什么劲,一包纸巾给递完了都没停下来。陆哲还想要纸,转头一看覃莳没纸了就也没擦了。

    他不话,覃莳也不找话。

    两个人走到公交车站,覃莳看了他一眼,他道:“我跟你不是一趟车。”像在解释,更像在宽慰她。

    覃莳本来脸色不太好,听了他这句话,脸色就好多了。

    车站里没别人,覃莳一屁股坐在了站台上的黄漆休息凳上。

    陆哲也跟着坐了下来。

    等夜车跟平常等巴士不一样,通常夜班的车会少些,要等的久一些。

    宽大的马路上,间或几辆私家车驶过,还挺安静的。

    覃莳打开背单词工具,才背了五六个,这边陆哲话了。

    陆哲道:“岳倩那边暂时应该不会来找你的麻烦了。”岳倩以及岳家最近要忙的事情太多,糟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陆哲挖了很多坑等着他们跳,焦头烂额间他们这些人应该暂时没这精力也腾不出来找覃莳的麻烦。

    其实应该这么,他把坑挖得很大也很明显,明面上帮忙的是他外公和妈妈留下来的几个老人,所以他并不是转移了覃莳的麻烦,而只是把自己的麻烦扩大再扩大,激化的矛盾,将他们所有的视线和仇恨都重新拉回到了他的身上。

    总归来,他们对覃莳的仇视也是因他而起,算是意外分化出来的矛盾,他确实有责任把这块的视线拉回他自己身上。

    陆哲完这些,没等覃莳对此做出回应,突然转了话题问:“不是很缺钱吗?为什么不拿钱?”

    他对人性并无期待,即使他和覃莳之间确实有了非同寻常的连接,但他也并不认为这种连接能够战胜什么。

    他是做好了覃莳反水的准备的,他要的只是覃莳第一次供词,不论她之后把口供翻成什么样,他都已经有所准备。

    充满谎言的翻供,会将令覃莳的诚信大打折扣,同时也会引起王翟更多的怀疑。

    那位耿直不阿到死脑筋的王队长,一定有办法查到他准备好的真相。

    但覃莳不仅没有翻供,她还把岳倩给一锅端了。

    这就真的很让陆哲意外。

    陆哲低头看覃莳,覃莳眨巴眨巴眼,模样有点憨。

    为什么不拿钱?

    覃莳:本姑娘缺的是钱吗?本姑娘缺的是分!

    覃莳撇撇嘴,半真半假道:“我是想拿钱啊,我后来其实挺后悔的。我觉得吧,他们就是不太会抓孩的心理。当时请我去,就应该把那些钱取出来往包厢里一放,摞成一叠钞票山,用肉眼可见的现实来震撼一下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覃莳远远看到了公交车车灯,站了起来边还继续和陆哲瞎扯:“我当时要是被那么震撼一下,很可能就反水了哦。毕竟我很缺钱,对吧?”

    这夜月朗星璨,繁星点点的夜空下,覃莳那双本就华光烁烁的眸子被染的更亮。

    陆哲的黑瞳明明灭灭,像大风中挣扎的火烛,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终于掩下了那从心底深处激越而来的光。

    公交车渐近,覃莳抖抖脚,搓了搓。

    入夏的季节,大家都穿了短袖短裤,她穿着长袖长裤好像还嫌冷,是真的身体不好。

    那句话在心底里走了一圈又一圈,他才终于问出来口。他问:“你怎么得罪的岳致?”

    覃莳黑黑的眼珠子转了半圈,才摆出一副十分疑惑的姿态问:“啊?谁?”

    陆哲压了压嘴角,看她装。

    系统:别装啦!那天陆反派都不在,你姐们都不知道的事情他能知道的话,可能得有什么事。

    覃莳听了系统,也觉得不能装了。公交都快到了,再等下一趟不定等会儿得着凉。

    这破身板虽然被续着命,但一点也不妨碍它再破一点。一不心感个冒发个烧,覃莳不兑个健康时间,要靠自己硬扛是肯定别有一番滋味的

    覃莳长话短:“我最近吧,应该就只得罪了一个人。我也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但人应该是三中的。”那天她和岳致没有互报过姓名,是系统在他们接触之后系统报出来的名字,所以覃莳不能承认自己知道那个人就是岳致。

    听到覃莳这么,陆哲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

    覃莳自自话,把来龙去脉心理过程交待得清清楚楚:“也不算得罪他吧,因为是他不老实在先的。要不是体育馆里人多,我何止踩他一脚,我得往死里揍他。”

    揍得他妈妈都认不出他!

    话间,公交车减速滑到了站台。

    覃莳转头问陆哲:“这人是那什么岳什么吗?”

    陆哲的眼神仍是淡淡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覃莳的错觉,总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似乎气压更低,或者脸绷得更紧?

    公交车停稳了,缓缓打开了车门。

    陆哲也终于回了覃莳的话:“应该是他。没事了,走吧。”

    “没事了是什么意思?”覃莳问。

    陆哲幽深的双眼望向覃莳:“没事了,就是没你什么事了。”

    覃莳觉得他语气怪怪的,皱起眉头打量他。

    陆哲不得不道:“你得罪了他,他在找你。但学校这么多人,应该也找不着。”

    “走吧。”陆哲最后道。

    车门即将关闭,覃莳赶紧跑了过去。

    上气不接下气的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转头看了看仍在站台的陆哲,覃莳贴着窗户又看了看。

    陆哲身姿颀长,明明是少年的模样,整个人却像笼罩在一层又一层解不开化不掉的浓雾中。

    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夜幕四合,却似乎始终吞没不了顽强又倔强的他。

    公交车嗡声启动,覃莳在这嗡鸣声中怔怔伸,朝他挥了挥。

    向他告别,也或许是像那浓郁的黑暗告别。

    陆哲始终没有回应,明灭的眸子看着她,不知道是已经神游天外了,还是在想别的什么。

    覃莳啪地一巴掌拍在了窗玻璃上,还很气的抓了抓,要是有猫的利爪,那窗玻璃一定得花:呔!好没面子!礼貌挥拜拜都不搭理我!

    所以她第二天也不准备搭理陆哲,但陆哲就直接开她文具盒拿了笔又抽了她一张纸。

    覃莳:“!”

    覃莳斜眼看他,他不动如山。

    前面的张莹滢瞧着陆哲不找自己要纸要笔了非常高兴,两合十不断向虚空还愿,嘴里叨念着阿弥陀佛。总算没她什么事了。

    覃莳翻他个白眼:“租借一支笔,一块钱一天。纸就算你便宜点,十天一块钱。”

    陆哲嗤笑一声,道:“你怎么不去抢?”没什么语气,淡淡的音调,听着跟闲话家常一样。

    覃莳等的就是他这句:“抢人家的东西这种事情我可干不出来,这事情就你能天天干。”

    陆哲勾勾唇角,低着头拿着支笔不知道在纸上画些什么,好像是在笑,仔细看看又觉得不像。

    没敲到竹杠的覃莳也很淡定,陆哲的便宜不好占,竹杠当然也不好敲。但至少嘴巴上占了点便宜,也算不亏吧。

    正胡思乱想着,就有人冲她喊:“覃莳,覃莳,有人找。”

    喊她的是坐在门口的李昭昭,她也进了半决赛,目前五班硕果仅存的只有她们俩。

    覃莳看了看来找她的人,有点意外。

    秦鹏抠抠眉心,有点不耐烦更不太好意思,见覃莳看过来,招招让她出来。

    覃莳就出去了。

    她今天本来也准备去找秦鹏,没想到秦鹏先来找的她。大家现在都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想进决赛都得忍下一口气,彼此协作培养默契。

    秦鹏又抠了抠眉心,心理建设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是秦鹏,半决赛我们一组,我们这几天看看是不是有时间碰个头,相互了解一下再分分工,争取能进决赛?”

    话是不错,但

    覃莳提醒他:“我们这组好像还有一个人。”

    顺着秦鹏的介绍和指引,覃莳挂在走廊扶上,伸长脖子往教学楼的七楼看。

    秦鹏都给打听清楚了,他们组还有一个人在七楼,是高三(六)班的李晟。

    覃莳光看那楼层就心悸:“我以为高三没人参加这个。”毕竟升学压力摆在那里,知识竞赛的题目不接地气,涉及知识范围又广又杂,跟高考的知识点和结构相差万里,不能毫无帮助,但确实浪费时间。

    秦鹏:“李晟免考,已经被a大特招了。”他来找覃莳之前,已经把人给打听得清清楚楚。

    先来找覃莳,是因为见识过嚣张得不得了的覃莳,觉得今天她可能还会不留情面的奚落自己几句,被人看着挺没面子。

    却没想到,覃莳今天倒挺温和。

    覃莳:“”

    他们这一组,原来是一位大神加一位特长生,并她这么个菜鸡。

    要是能晋级,覃莳算是跟着众位得道的大仙们鸡犬升天。

    覃莳觉得自己运气挺好。

    秦鹏看覃莳的眼神特微妙,可能那天被覃莳气出了心理阴影,这会儿抠眉心都要把眉心给抠烂了:“我们一起去找他,还是?”

    覃莳果断拒绝:“你去,你们约好地方再告诉我。”这高楼她能不爬就不爬,破身板折腾不起。

    想了想,覃莳又赶紧补充了一句:“到时候约个一楼,行吗?”

    秦鹏眉心都抠红了:“行吧,行。”

    完,秦鹏赶紧爬楼梯找人去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