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觉得自己像猪,被捆的样子像猪,脑子也是猪。
就不该跟刘庆文斗嘴,等人群来之前走了最好,现在倒好,在这里窝着叫个什么事呢。
估计这会儿,父亲和刘庆文又干仗了。
在这个屋子里只能听见有人吵架的声音,很,应该在桥对岸。
差不多有两个时了,刘庆文进门来。
就他一个人,还搬了把椅子坐正,弄的跟警察审案子似的。
“刘安路,你想跑是不可能的,我们轮流有人看着你,明天中午会有人来带你走。”
安路斜眼瞅他:“喂,你老我杀人,证据呢?”
“警察会摸清楚的。”
“要真像你的,人是我杀的,那兆兵也是我害的了?”
“不是你是哪个。”
“兆兵如果是我害的,那我干嘛还要照顾他,有这样的傻瓜?”
刘庆文点着烟,慢条斯理的:“这就是你聪明的地方,你像把事情盖过去,让别人都以为你是个好人。但你露出狐狸尾巴了,正常人是不会照顾兆兵的。”
“呵,那是你自己心里脏,见不得别人比你强。”
安路挪动身子,靠墙倚着:“刘老二,如果警察再放我回来,你怎么?”
“想的太美了,你是杀人犯。”
这种对话根本没意义,在安路来看,刘庆文一心是想证明他自己是对的,就是要安路承认杀人的事。如果事情不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刘庆文就惶惶不安了。
刘庆文怕其老九刘庆业看不住安路,自己也在教堂院子里坐着。夜里一点多,他老婆过来了,女儿犯了病,自言自语,跟她话完全听不到。
夫妻二人急火火的往家跑。
女儿坐在房间的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话。
“你晓得我啊?嗯晓得呐,晓得才好呐。唔我可没有杀人啊,真没有,哦?真的?不错,人不是我杀的,是漆匠杀的,还有几个人,但不是我。不是你?不是不是,肯定不是。”
漆匠,刘庆文以前做过漆匠,也就两年,这事连他老婆都不知道。因为学艺没学成,所以羞于启齿。老婆都不知道,那女儿就更不知道了。
当母亲的眼眶红了:“你看看撒,姑娘怎么变这个样子的。”
刘庆文还是那个脾气,过去就推了女儿一下:“燕子!你抽什么风啊?!”
刘安燕望了他一眼,皱眉的反感:“你干啥子?我又不认识你,你走,走走走,不要妨碍我跟人话。”
“人在哪里?!你狗屁!”
刘庆文拿起桌上的化妆盒,往地上一扔:“以后不许你弄这些东西!”
老婆捂嘴捶打他胳膊:“你干啥嘛!燕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欺负她,你是她爸爸呀!我姑娘是撞邪了,呜呜。”
撞邪?刘庆文最不愿意听的就是这个。
这不是邪不邪的问题,人变成这个样子,必定是吃了药,那种让人疯掉的药!电视剧上不是常有么,是安路是他,肯定是他!
“燕子有没有出去过?!”他狠狠的质问婆娘。
“我不晓得。”
“你天天在家,你不晓得?!”
“我下晚去杨长兴家买酱油的,但燕子基本应该在家。”
这一来一回有半个时的功夫,买东西再话,应该有,杨长兴那个老东西屁话多。然后刘安路就过来了,喂燕子吃了什么东西,很有这个可能!看他今天话那么冲,那么反常,这兔崽子不简单。
“祸害我女儿,嘛个-逼-的!”
燕子又在看镜子了:“来,我们继续谈,哪个啊?他呀?哦,有这个可能呐。”
刘庆文气冲冲出了门,拿着棍子,大步跑到教堂,一脚踢开门,棍子掷地有声:“刘安路!你嘛个狗-逼-养-的!你祸害我家燕子!我要打死你!”
一棍子就抡过来!
安路翻身躲过,也被吓的六神无主:“刘老二,你特么疯了吧你!”
“你祸害我燕子,我要弄死你!”
刘庆业在后面抱住他:“二哥哥!二哥哥!你不能打他,犯法的!有什么话等警察来再!行不行?!”
“你也不是好东西,死滚!”他推开庆业,再来一棍子:“妈-逼!”
安路急的站起来了,躲在方桌子后头,脸色刷白:“你个老东西,有本事把我绳子解了,我们两个单挑,捆着我打,你特么好意思啊你!”
刘庆文现在已经不想再问安路什么话了,就是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了,这子肯定否认自己做的事。他抓住安路的衣领,给拎到了外面,也不在院子,直接往东面走。庆业还有两个男的在后头跟着。
“二哥哥!你要干啥去?”
“去祠堂!烧死这个狗-日-的!”
刘庆业往反方向跑了。
安路被捆着,除了刘庆文,还有两个男的架着他,他们都听这个刘老二的话,跟两条狗似的。路上左右的牵扯和拜托,还是被三人弄到了祠堂。他们把安路绑在一颗最大的芭蕉树上。
刘庆文用棍子打了他十几下,全打在腿上。
“呸!”他冲地上啐了一口:“-逼-养-的!你还不晓得我刘庆文是什么人,敢对我女儿下,不弄死你我就不是刘庆文!”
安路也一身汗,腿骨都麻木了:“刘——刘庆文——!你你特么傻-逼!我什么时候害燕子了,我都没见她的面!你想打死我,你想杀人灭口!我就晓得你害死大婶的事!你不是人养出来的!”
“操-你-妈-逼!”刘庆文又给了他一棍子,这次打在肚子上。
疼的安路已经没力气话了,哈着个腰,鼻孔和嘴巴有血流出来。
即使是这样,安路还在骂人:“你,你妈勒了逼-的,死-你-妈-逼死-你-妈-逼,死死你个逼。”
“刘庆文!你要干甚!”
“你儿子害我女儿,今天我要烧死他。”
看见庆业和庆民一起来,刘庆文心里有数了,这个老九也靠不住,居然去通风报信。报信就报信吧,今天什么也不能放过安路。
刘庆民是带着家伙来的,里握着除草的耙子,捏的生紧:“把我儿子放了!要不然我——我”
“呵,你敢咋样?你这半辈子打过人?”
“你再不放我儿子——我就打你!”
刘庆文揪住安路的头发:“我就不放!他把我家燕子害成那个样子,我当爸爸的是不是要给女儿报仇!”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