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东方皇后传 > 正文 第 117 章
    却东方永安与张从文寻得链,张从文一时感怀,东方永安却发现链子上的奥秘,急切道:“这链子是谁编的?”张从文答:“我老母亲与他去时,临别编的给我做个念想。”见她不住翻看,疑道,“有什么不对?”

    “两条链子上的枣核数不一样。”如她所言,两条链子皆以蓝绳编织,一半无装饰,另一半三三两两串着枣核,除了数量不同,其余皆同。

    张从文笑:“你也太一惊一乍了,我老母亲随便串的而已。”

    东方永安却好似未闻,自顾自道:“他为何要拼命留一口气托出这条链子,仅仅是为了有缘遇见兄弟留个念想?”她忽地抬头看向张从文,“你过你们兄弟并不亲厚。”张从文有点不高兴:“人之将死念起亲人实属正常。”

    东方永安摇头却又不出所以然来,她将链托在心盯了半晌,口中嘟囔:“324,两条链子一组数字,若是我会用来干些什么呢。”豁然她心中一亮,这个用来做密码最好不过了,遂忙问张从文,“你兄长可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

    “哪有什么东西,没失踪之前倒是偶尔寄些银两珠宝回来,都被我花了。”

    “你再想想!”

    张从文见她双眼闪亮,满怀热切与期望,挠挠头:“真没”话未完,他忽然啊了一声,面色一变也跟着热切起来,“我想起来,他失踪前,最后一次寄给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铜盒子,还挂着一把奇奇怪怪的锁,我见它破烂不起眼,又难以打开就丢在一边。”

    “没错!就是它!”东方永安的热切叫张成文不免呆了一呆。

    两人匆匆赶回王府张从文的住处,厮们便见长史大人与程姑娘不知从何处回来紧绷着一张脸一头扎进屋内,好一阵翻箱倒柜,乒乒乓乓,将东西扔得满地都是,时而怒骂,时而惊喜,最后抱着一只丑陋的铜盒子哈哈大笑,状似撞了邪,很是癫狂。

    “在这儿,在这儿!我找到了!”那铜盒上的锁果是十分奇特,别人不知东方永安却一眼辨认出,因为很类似现代的密码锁。当然密码锁早已被淘汰,于张从文却十分新奇,他抱着盒子左右翻转研究了好一会儿道:“你那几个数字就能打开?”

    “正是!别看了,快给我!”东方永安从他上抢过,锁是横着的,其上六个孔,孔内各一个转轮,她按照那组数字拨动,转轮发出老迈的咔嚓声,两人屏气凝神,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半晌却没动静。

    “是不是你想差了,我就哪有这么奇妙的东西。”

    “急什么,不是这组就再换一组呗。”两条链总有先后,她调换顺序再次拨动,这次咔嚓声后,盒内哗啦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东方永安心下一喜双托着盒子静待,只见齿轮转了片刻停下,嘎达一声,铜盒盖子起了一条缝。

    “竟然是真的!”

    张从文尚在一旁不可思议,东方永安已经拿起盒子内的物什:“这是”盒子内别无他物,俱是一叠已拆开,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书信。她拿起书信,一张张读过脸色越来越沉,继而呼吸愈重,竟有些站立不住。

    张从文见状,急道:“你没事吧?”

    时值李明珏听闻东方永安出了一趟门,急急赶过来,见她额上冒汗,双颤抖,立时三步并作两步过去扣住她的腰带入自己怀中:“不是好好休息?”东方永安不答,只将中的书信送到他跟前,面色急切却又不出话来。

    李明珏接过信一一看过,脸色亦沉下去,这些俱是门客张世平与肃王府的来往书信,信上只商讨了一件事,就是如何谋害太子。有一开始定下了却未及实施的计谋,亦有后来将太子踩入尘埃的毒策,事无巨细,大约肃王也未曾料到张世平会将所有书信都保存下来。“太子真的没有谋反!他是被害的!”东方永安颤声道,几乎哭泣出声,太子是被害的,那便是她东方家亦是蒙冤,虽然她始终都相信这一点,但看到这些书信,还是忍不住心绪翻涌。

    她看得出来李明珏亦是双发颤,强自镇定:“竟然是这样,是三皇叔!当年太子忽而出宫,加深父皇疑虑,一怒之下赐死太子妃,最终导致太子心灰意冷,自戕于北宫,始作俑者竟是三皇叔!”书信上黑纸白字写着三王李穆叫张世平到京兆府自首,揭发太子谋逆,又遣杀入宫行刺,若能刺杀太子便伪装作畏罪自杀,若不能也定要将他逼出宫去。

    李明珏将书信一把拍在桌案上,好容易才平复怒意,开口道:“这张世平是张先生兄长?”张从文不知他何意,生怕牵扯到自己头上故而不敢吭声,“张先生不必害怕,只是待我等回转,必将这些书信奉呈给陛下,届时还请先生做个人证。”

    张从文这才嗫嚅道:“自是当为,只要殿下需要,张某义不容辞。只是依张某之见,这些书信虽表述详细,却未提及肃王本人,落款皆是肃王府谋士之印,恐怕真到陛下跟前,那肃王亦可推脱。”

    李明珏颔首:“先生所言甚是,我等自当考虑周全。”罢,他将安和唤来将书信一概收好,朝东方永安道,“看你乱跑,伤口又裂开了。”东方永安低头见胸前果是殷红一片,因与他靠得太近,又伤在胸口,不免有些耳红面燥。“我送你回去。”李明珏伸要来抱她,她不觉起了羞涩之意,退后一步:“我,自己走就行。”

    李明珏却仍是抓住她轻轻一带,将她拦腰抱起:“我了我送你。”侧目朝张从文道,“还请先生再召一下大夫。”

    张从文应:“好咧。”

    回到厢房,他将东方永安放上床榻,东方永安拽着被子转过身去,待他要走,又急急转过来道:“你打算怎么办?”

    李明珏回头复坐到床边:“自然是找会进呈给父皇,即便三皇叔有推托之词不能就此定罪,也好叫父皇早生戒备。”

    “陛下会相信吗?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陡然见幕后凶浮出水面,东方永安心下是又喜又疑又害怕,喜的是为东方家平反终现端倪,怕的是这肃王位高权重,握重兵,在朝中根深蒂固,人脉复杂,暗中脉络更是深不可测,若要扳倒恐是不易,一个不心别是她,只怕李明珏也会招来灭顶之灾。而疑的却又难以明,那肃王种种罪状,书信自有记载,然她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似漏了一环,且还有那五星连珠,不由问道:“若幕后之人是肃王,那五星连珠又是何来?肃王的家徽我也是见过的。”

    李明珏道:“你有所不知,若是豢养死士,必然不会用明面的家徽。”

    “你怎么知道?”她蓦地了悟,“你是否也豢养了死士?”

    李明珏不置可否,却道:“要知道三皇叔擅不擅长星宿之,问一问七皇叔便知。”

    “七王爷很了解肃王?”

    李明珏狡黠一笑:“这你就不知了,七皇叔与三皇叔本是一母所生,感情非他人可比,多年来三皇叔如他的封号一个肃字,对谁都是严肃不苟言笑,不远不近叫人难以亲近,然而只有对七皇叔不一样,你若是见到就会知道三皇叔在七叔面前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这倒奇了。”

    “你先休息,我去探探七叔。”

    彼时陆云衣醒来,来看望东方永安,李明珏便趁退去找七王李芳一。李芳一正自营牢归来,面上薄有些怒意,李明珏问:“可是那几个家伙太难缠?”乌日塔那顺一众被东方永安拖延未及逃脱,被卜左追上与单锋两面夹击,乖乖做了瓮中之鳖,一并被拿进了营房大牢。

    “乌日那个混账,尽与本王耍嘴皮子。”七王一面着一面脱下披风丢给方圆,李明珏一路跟随他进了书房。七王甩袍在案前坐下,方圆送来两杯热茶,饮了热茶他面色方好些,李明珏轻呷一口道:“有的是时间,皇叔别气坏身体。”正寻思怎么开口,目光瞥见桌案上一只罗盘以星宿排列,遂问,“这是什么?”

    “哦,那就是个玩意,闲来拨弄拨弄颇有些趣味。”

    李明珏拿起罗盘翻看两眼放下:“做这个颇费心思,侄儿猜是三皇叔送的。”

    七王笑:“你这孩子倒是灵,是你三皇叔送的,他怕我在这边荒之地太过无聊,哪知我烦还烦不过来呢,哪会无聊。”

    李明珏趁热打铁问道:“看起来三皇叔对星宿甚是了解?”

    “自然。”七王语气中不自觉带了点自豪,“你有所不知,你三叔曾拜太史局司天台,天文博士袁氏为师,这些自不在话下,只不过这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鲜有提起,所以你们不知。”

    “可是那位后来遁入江湖的袁大师?”

    “正是。”

    李明珏惊奇不已,不想三王那样重武的人竟会在这方面亦有造诣。又闲聊了会儿他问:“皇叔待如何处置乌日塔那顺众人?”

    到此,七王颇有些为难:“这些混账时常滋扰我边界,我也是不胜其扰,百姓更是苦不堪言,但若就此开战,那些游牧之人居无定所,驱之不尽,只怕兵祸连连苦的又是百姓!本王也是难呐。”李芳一起身慢踱两步最后道,“先看看草原那边如何反应,再做定夺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