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当人类最强转生成狗 > 正文 第 195 章 第一百九十五声汪
    童磨是被匆匆赶来的虫柱蝴蝶忍一刀命中要害,之后才被缘一首落而亡。

    他太过关注身后的缘一,将之视为生死大敌,进而错过了蛰伏的蝴蝶忍,被她轻松得。

    直至死去的那刻,童磨嘴里依旧蹦不出好话。明明身首已经分离,鬼躯正在飞快化为灰烬,他像是纯粹想给无惨添堵,笑嘻嘻地开口:“无惨大人,我被干掉了!太抱歉了,我没能杀死任何一个柱,他们太强大了!”

    老板,我白给了!

    “还有一件特别奇怪的事哦。”童磨的眼珠子转向缘一,语速加快,“我遇到了一个很强大的柱,他头顶有红色的火焰斑纹,跟黑死牟的斑纹生得一样呢。”

    “他的刀是红色的,很烫啊,像太阳。被砍到的伤口无法复原,会一直灼烧着诶?无惨大人,你怎么不听了?”

    童磨灰飞烟灭,无惨噩梦重现。

    火焰斑纹、赫刀、灼烧伤口还跟黑死牟生得一样,这还能是谁?

    只能是几百年前寿终正寝的继国缘一啊!

    甭管人死不可复生的法,在无惨眼里,只要贴上“继国缘一”的标签,那就万事皆有可能!别复活,哪怕有人告诉他“继国缘一两岁就能尿出三千米远”,他都信!

    所以,那尊煞星回来了?

    他回来了?

    无惨顿时崩溃,连黑死牟的脸都不想看了:“鸣女,你在干什么啊鸣女!没发现童磨死了吗?把他们都给我送回去啊,分头去对付鬼杀队,不杀光别回来见我!”

    鸣女依将鬼送回原处,而在下属离开后,无惨呆在无限城中再不敢出,并命令鸣女封锁无限城一百年。

    没错,他要故技重施,熬死这批鬼杀队剑士。

    鸣女:

    她看尽了无惨的丑态,却还是依照做。

    老板再屑,员工也没什么办法。还能咋?为了活命,只能996。

    只是——

    “铿”一声弦响,黑死牟落在一片密林中。前方瀑布,后方石山,正是他日常练刀的所在地。

    此地十分偏远,人迹罕至。偶有人来,也多是因生活压力很大而想求解脱的人。他看过人类的各种死法,时间久了,活人便将这里称为“死亡森林”,并敬而远之。

    他时常在此,或是静坐,或是练刀。

    本以为今夜也如往昔,将在静坐中度过。谁知他落地没多久,无惨的声音便在头脑中响起:“黑死牟,童磨被持赫刀的人杀了。”

    赫刀?

    黑死牟的六只眼陡然睁大。

    几百年来他只见过一把赫刀,那就是缘一的日轮刀。它通体火红,如日轮永照。哪怕是与日之呼吸极相近的炎之呼吸,也无法让刀刃发出那般瑰丽的红。

    “后起之秀吗?”黑死牟的声音有些干涩,“缘一已经死了四百八十六年,大人。”

    “啊啊啊,你不要提起那个名字啊!”崩溃的声音。

    “”

    缓了好一会儿,黑死牟才道:“总之不会是他,人死不能复生。”

    “那可是继国缘一,他会复生没什么不可能!”

    “”

    气氛又凝滞片刻,无惨才恢复平静:“赫刀者头顶有着跟你一样的斑纹,是赤火。被砍中后,伤口几乎不能修复,还会持续灼烧。”

    “你还感觉得到吧,黑死牟,摸摸你的脖子!你过被继国缘一砍了一刀,你的伤口应该也像我的伤口,日日在承受被火焰灼烧的痛苦。”

    无惨恨啊!

    近五百年来,缘一曾砍中他的伤口仍没有愈合,还在不停烧毁他的细胞。它们遍布他的身躯和脏器,几度让他烧到吃不下人,要不是因为这些伤口在,他理应比现在强十倍。

    但他心理还算平衡。

    受尽灼烧之苦的不止他一个,还有黑死牟。想来,他一定感同身受吧!一定更恨缘一了吧!

    谁知,黑死牟蹦出一句:“大人,你被缘一砍到的伤口会有灼烧感?”

    他摸了摸脖子,指和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我没有”

    无惨一口血差点呕出来,他连最后的慰藉都没有了:“你不愧是他哥哥,看来有这层身份在,他对你留了。”

    他对你留了。

    黑死牟忽然想起血月下遇见的年迈的缘一,对方连拔刀的会也不给他,一刀掠过他的脖颈。

    那一刀直接让他身首分离,却并未像阳光照在他身上那样将他焚烧起来

    他留了,他留了,他留

    “可恶!”黑死牟忽然揪紧了心口,尖锐的指甲刺入皮肤,好似要把整颗心抠出来,“为什么不杀我!你要让我靠你的施舍活下去吗?我恨你!我恨你!”

    他的心态彻底崩了。

    原以为他能活着是靠鬼强大的修复体质,却不想是缘一最后心软了,没有彻底下死。

    多么可悲啊,兄长。

    他想起弟弟那一声嘶哑的“兄长”,想起从来沉默的他双目流泪。

    缘一!

    “大人,那名呼吸剑士在哪里?”这一刻,黑死牟的声音嘶哑至极。他握紧了自己的日轮刀,而刀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眼睛。

    无惨:“只要你猎杀呼吸剑士,总能遇到他。”

    完,无惨龟缩起来,而黑死牟维持着一个姿势静默了很久,才执刀消失在林间。

    鎹鸦带走了“上弦二已死亡”的消息,虫柱蝴蝶忍留了下来,正在为中了冰之毒的路人治疗。

    她出身“蝶屋”,是一名实力、智慧与容貌兼备的强大女性。做事沉稳靠谱,谈吐优雅得体,只是身上的紫藤花味实在太重,让狗兄弟敬而远之。

    缘一也是在隐的成员得空闲聊时才得知,蝴蝶忍天天喝紫藤花茶、吃紫藤花糕,泡紫藤花浴。整个人都被紫藤花腌入味儿了,花香哪有不浓之理。

    缘一:

    许是狗兄弟对她的“排斥”有点明显,蝴蝶忍不禁询问了两人症结所在。得知二人是鼻子太灵有点受不了她的花香后,她突然笑起来,眼中含泪又释然。

    她告诉他们,她之所以日夜与紫藤花为伍,是为了把自己养成“毒人”。

    “紫藤花对人无害,对鬼却是剧毒。”蝴蝶忍道,“我长期服用紫藤花,就是要让每一只吃了我血肉的鬼,都尝尝被毒死的滋味,尤其是这只刚死的上弦二。”

    她一脚踩住上弦二的教主帽,碾了好几下。

    “他热衷吃女子的血肉,还杀死了我的姐姐。我知道我的实力不如他,所以才想出这个不是方法的方法。有朝一日我要是对付不了他,就把自己送给他吃。”

    “我死他也死,逃不掉的!”

    恨意与决然,尽在这一句。

    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却承受了很多同龄人不曾承受过的血腥与死亡。见状,缘一不禁叹息。

    “你的人生还很长。”缘一道,“没有鬼的时代很快会到来,在此之前,请千万保重自己。”

    “即使到了万不得已,必须与鬼同归于尽的地步——也请你务必保全尸身,不要抱着把自己喂给鬼吃的想法。”

    留着尸体,他求求兄长的话或许还能救,被鬼吃掉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保全尸身”蝴蝶忍是个聪明的女孩,联系炎柱死而复生的事,她顿悟,“我明白了。”

    她不禁看向杀生丸,又飞快凑近缘一,声:“你的哥哥就是传中的‘活菩萨’对吧?”

    缘一:

    杀生丸:人类,你以为我听不到吗?

    缘一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好匆匆道别:“我还要去锻刀村,接下来善后的事就拜托给虫柱和隐了。”

    不多时,俩兄弟带着无一郎离开了。

    前后不过一刻钟,蝴蝶忍就见缘一抖着耳朵跑了回来,脸色十分严肃。

    “怎么了?前面是出了什么事吗?”

    “有一件与性命同等重要的事,我想拜托给你!”

    蝴蝶忍正了神色:“请吧,只要我能办到。”

    缘一:“五天后,请帮我去水镜杂物社取三块装了照片的怀表,拜托你了!这是我一生最大的请求!”

    蝴蝶忍:

    半月后,鬼杀队得到了音柱和炭治郎三人组击杀了“上弦六堕姬”的消息。

    除了音柱断了一只,其余三人并未出现不可挽回的伤亡。

    这一月来接连击杀三名上弦鬼,不仅重振了鬼杀队的士气,还让产屋敷耀哉看到了结束千年恩怨的可能。

    他一度落泪,告诉自己的妻子:“天音,我‘看到了’,人与鬼的纠缠将在我们这一代结束,孩子们不必再过朝不保夕的生活。”

    甚至,只要鬼杀队的速度够快,连他这个将死之人都能活下来。

    “耀哉,我们都会活下来的。”

    夫妻俩相拥,暗夜般的生活像是被点亮了烛火,希望灼灼燃烧。

    与此同时,抵达下一个镇的缘一和无一郎蹲在金鱼摊前,一人一个纸,准备比拼一下眼力和力。

    两人都是高水准的呼吸剑士,纸再薄也比不上他们眼疾快。而随着他们一捞一个准,金鱼摊铺的老板脸都绿了。

    只是,鱼是捞了,可装金鱼的物件却没有。

    塑料袋虽在十九世纪中期发明,但金鱼摊的老板笑着:“不好意思啊两位客人,没有装金鱼的袋子了。”

    他们只好把鱼“寄养”在老板这儿,去夜市寻一个能装鱼的盆。结果找着找着,缘一在一个卖壶铺发现有鬼的踪迹。

    那是一只鬼。

    他伪装成壶的模样,摆放在铺的货栏上。

    很明显,他在等待买家。而买回他的人等于“食物”,这只壶中鬼一定会把买主吃掉。

    缘一驻足看壶,无一郎随他的目光看去。作为一个诚实的孩子,无一郎的点评很犀利:“这个壶好丑,你要买它吗?”

    壶:

    缘一实话实:“不能让它丑到别人。”

    壶:

    无一郎:“可是丑到杀生丸的话,他会打你的。”

    缘一:“兄长去散步了,不遛到天亮不会回来的,你放心好了。”他给出暗示,“天亮后,他就看不到了。”

    一语双关!

    大概是三无面瘫之间的默契,亦或是血缘上的加持,无一郎秒懂了缘一的意思。

    接着,店主见两人非要这个壶不可,顿时吹得天花乱坠,却不想牛不能乱吹,一吹就会暴露本质:“这个壶可是月彦家的特产,每七天只出一个,我是好不容易抢到的啊!你们想用三十日元买走,想都别想!起码三百!”

    “月彦?”缘一抓住关键词,能经常卖鬼壶的家族能是什么好家族,别是无惨的化名吧。

    “月彦家在哪里?”

    “在东京浅草!你们不信可以去打听,那可是个历史悠久的大家族啊!所以这个壶”

    “三十卖吗?”缘一道。

    “三百!”店主咆哮。

    一日元等于一百钱。

    一个成年人每餐只要钱就能吃饱,缘一掐指一算,觉得三百日元简直贵到离谱。离谱到他只能掏出一枚金判问:“请问黄金可以结账吗?”

    店主:就离谱!

    第一百九十三声汪上弦五玉壶,是身体与壶相连的壶之鬼。

    他通体瓷白,有着黄眼球、绿嘴唇、紫鱼鳍、蛇身体。配色辣眼,长相怪异,他的嘴长在眼睛的位置,而眼睛居然长在额头和嘴的位置上。

    甚至,他的头顶还挂着四只臂,它们垂落在他肩膀左右,二十个指虫子似的蠕动着,看上去恶心无比。

    最绝的抽象画都描摹不出玉壶长得抽象,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觉得自己“貌美如花”。

    玉壶自诩大艺术家,是人间最懂艺术的造壶者。认定他化身的壶完美至极,已经达到了世人审美的巅峰,无人能出其右。

    眼见人类一个个争相出高价购买他,玉壶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为了体现他对购买者的看重,他一定会在夜深人静时吃掉买家。他单方面认为让人类与伟大的艺术品融为一体,是人类无上的荣幸!

    而一旦他的美被人否认,玉壶必然会穷尽一切杀了诋毁他的人。

    好巧不巧,缘一和无一郎他“好丑”。

    玉壶非常生气,差点当场鬼化杀了他们,可当缘一心甘情愿地掏出金子准备买下他时,玉壶决定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们之前的无礼。

    嫌弃他丑?

    不呢,这个人只是想杀价而已。

    眼见杀价不成,又十分欣赏他的美,还不得花高价买下他。

    呵,多么虚伪的人啊!分明被他的美丽打动,偏要嘴硬丑。不过看在对方认可他的份上,他会让他死得不那么痛苦。

    缘一买下了玉壶。

    他不在乎花金判买鬼壶亏了多少钱,毕竟他的金判太多了。赚金判不难,难的是花一枚金判能削个鬼。要是用钱能砸出无惨,他愿意把狱门疆里的金判全倒出来填满琵琶湖。

    简之,这单买卖划算极了!

    他继国缘一就没买过不划算的东西。

    于是,玉壶为身价又拔高一截倍感欣喜,而缘一为区区金判能买到鬼感到欣慰。买卖敲定,落子无悔,双方都很满意,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缘一拎着壶走向镇外,决定远离吃瓜群众保平安。

    无一郎缀在他身后:“等会儿要回来拿金鱼吗?”

    “不用了。”缘一用通透世界看着壶,“你会有更多更大的金鱼。”

    此刻的玉壶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直到俩人走到镇子外很远的空旷处,缘一把他放在地上、无一郎拔出刀时,他忽然警觉!

    然而为时已晚。

    既然在野外,周遭也没什么人,缘一总算能放开施术了。他单结印,用咒力降下了漆黑的“帐”,干脆利落地把玉壶封锁在百丈之内。

    而后,他作壁上观,对无一郎道:“拿他试,无一郎。”

    无一郎瞬间发起进攻。

    玉壶大惊,猛地从壶里窜了出来,拖着壶险险地避开刀锋。他的样貌实在太丑,丑得无一郎刀锋一抖,速度都慢了三分。

    玉壶趁发起血鬼术,从壶身中召唤出大量金鱼,它们齐齐冲无一郎吐出尖锐的杀人针,只想把他戳成筛子。

    无一郎当即旋转刀柄,让日轮刀砌成圆面格挡尖针。伴随着“铿铿铿”的声响,在金属火花的迸射下,无一郎急速前冲,第二次砍向玉壶的脖颈。

    玉壶本想格挡,没料到无一郎只是虚晃一招。少年动作极快地转,强力将刀插入玉壶与壶相连的壶口之中!

    刹那,血线飙升。

    无一郎横过刀一劈,竟是将玉壶和壶的链接一刀两断。

    玉壶发出惨烈的尖叫,明显是痛到了。

    趁着他分神的片刻,无一郎使出了霞之呼吸,眼见要首落上弦鬼——壶口突然转向对准了无一郎,吐出一大团水。

    血鬼术血狱钵!

    整团水把无一郎包裹起来,让他无法呼吸。

    它托起他,把他倒置于水中。任由无一郎奋力地在水中挣扎,渐渐压缩他肺内的空气。

    缘一蹙眉,本打算动。但无一郎不愧为握起刀两个月就成为“柱”的天才,他思及霞之呼吸与水之呼吸的相似,立刻以鬼水治鬼,竟是搅动刀锋,凭锋刃带动水击破水,最后灵光一现发出斩击,一把攻破了血狱钵。

    彼时,玉壶已恢复原状,而无一郎从水中落下,咳出大片水渍。

    他拄着刀起身,原本空茫的眼神变得坚定,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看向玉壶的神情都变了:“我记起来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我有个孪生哥哥死在鬼的里。”

    孪生哥哥,双胞胎?

    到底是对“双胞胎”这个词敏感,缘一不禁看向无一郎。

    继国家血脉的后嗣,双胞胎中的弟弟,在刀术一途上有着极为出色的天赋——虽然是岩胜的血脉,但跟“继国缘一”十分相像。

    不同的是,无一郎的哥哥死在鬼的里,而他的兄长岩胜自愿堕落成鬼。

    “我的哥哥‘有一郎’告诉我,无一郎的‘无’是无限的无!”无一郎看着玉壶,“我记起来了,我是为了杀掉你们才握起刀的,也是为了保护哥哥才握起刀的!”

    呼吸法流转,无一郎像是突破了某种限制,突然如离弦之箭冲向玉壶。

    血鬼术蛸壶地狱!

    壶中骤然冒出一只巨大的章鱼,它甩开十几只粗壮的触攻向无一郎。

    刀锋劈砍出银白的光,无一郎即刻斩断了袭来的三只触,再一蹬另一条,朝章鱼脑袋袭去。

    他的胆子极大,眼见章鱼触即将回防,刀马上要够不到要害了。他改握刀为举刀,像是投掷长矛一般,大力将刀朝章鱼脑门投去。

    眨眼,日轮刀化作一道流光,刺穿了章鱼的头颅。

    头颅顷刻四分五裂,而从四面八方向他缠缚的触诡异地停在半空,后像倒塌的多米诺骨牌般依次掉落,轰然砸在地上。

    无一郎矮身避开玉壶接踵而来的下一击,落地抓过日轮刀,反身格挡住鬼的指甲。

    可由于角度调整得不够,他被玉壶一击撞飞,“轰”地砸在树上。

    巨木应声而断,无一郎侧身翻滚,结果发现避无可避。那玉壶抖出新的血鬼术,喷出一万滑空粘鱼。它们纷纷张开布满利齿的嘴,顺着水流冲来,准备把无一郎吞噬殆尽。

    退无可退,那就干脆不退了!

    无一郎大力握住刀柄,第一次开发出了体内更深层的潜力。

    在缘一的注视下,他白皙的侧脸突兀生出了云朵状的斑纹,头脑里所有的杂念都被清空,潜力被激发到最大。

    他看到了!

    无一郎看到了缘一所能看到的“通透”,在长出斑纹的那秒。

    霞之呼吸顺其自然地连绵成片,他大力挥动刀刃横扫,直接将冲来的密集的鱼群扫出一大片空白。

    它们碎裂成渣,鱼腥味和血腥味混杂,汇成难闻的气味。

    无一郎没有顾忌,乘胜追击。他超越了极限,于十四岁稚龄就拥有了单杀上弦鬼的实力!

    “铿!”他二度击碎玉壶。

    而玉壶的完整体顷刻从壶中脱胎而出,冲他发出愤怒的咆哮:“臭子!你在毁坏艺术!”

    无一郎的毒舌与实力成正比:“丑得要死!做出的壶左右不对称,配色又让人作呕,如果这也能被称为艺术,世界上就没有丑陋的东西了!”

    玉壶大惊失色:“不对称?你骗我,我对称得很!”

    无一郎:“你不仅丑,你还瞎。”

    缘一:

    玉壶大受打击,已经不能好了。他发誓要宰了这不懂艺术的臭子,可就在这时,“帐”一阵波动,杀生丸从外进入其中,慢悠悠地朝战斗地点靠近。

    缘一的“帐”从不对亲哥设防,杀生丸素来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兄长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杀生丸:“没有对,无聊的世界。”

    他在缘一身边站定,看着实力可圈可点的无一郎,很快注意到这幼崽开启了斑纹。

    “他开了斑纹。”杀生丸道。

    缘一:“无一郎能学灵力。”等此间事了,他会把灵力和咒力的修炼方法都留下,只希望开启斑纹的柱能活多少是多少。

    “兄长,你像这样存在‘无惨’的世界有几个?”缘一道,“冥道那么大,相同的、交叠的时空有多少?又有多少个我和你,他们会有多少种结局?”

    没有结局。

    因为他们根本不会遇到。

    要不是你发狠堕落成了王虚,造成了世界“楔子”的动荡,他们之间恐怕连身处的时空都不会交叠。

    心眼开了的杀生丸淡淡道:“现在你是我的弟弟,仅此而已。”

    断剑无需留恋,前尘也该放下。杀生丸从不会去执着没发生过的、已经发生过的或是即将发生的事,他只会顺其自然,再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的心很通透,纤尘不染。而缘一的心破了个洞,正在慢慢补完。

    “能遇见兄长是我一生的幸运。”缘一含笑,“好像只要活在兄长身边,我可以永远当个孩子。”

    无一郎被摁在地上捶。

    “随你。”

    玉壶被无一郎摁在地上捶。

    “兄长想过妖怪们未来该怎么安排吗?”缘一道,“我们来到的这个世界,时间比‘家’推迟了近五百年,跟戈薇姐姐所在的时空差不多,只剩下人,没有妖怪了呢。”

    无一郎被拍飞,呕出一口血。

    “如果他们活了几百年还需要我帮忙安置生活,我会一刀宰了他们。”杀生丸道,“没用的杂碎不需要活着。”

    “”

    玉壶被砍断了身躯,无一郎狠狠踩了他的脸。

    杀生丸盯着战场中的“菜鸡互啄”,冷不丁开口:“丑陋的劣鬼。”

    缘一补刀:“确实是我见过最丑的鬼了。”

    玉壶:

    双重打击变成暴击!玉壶理智的弦崩断,而无一郎的刀锋终于划过了他的脖颈。

    一击首落,没有失!

    无一郎长吁一口气,连忙转头看向狗兄弟。

    眨眼,再眨眼,经过狗兄弟的巅峰颜值洗礼,无一郎快被玉壶丑瞎的眼睛总算恢复正常。

    在玉壶首落的后一刻,无一郎“好心好意”地蹲下来,同他了最后一句话:“你照过镜子吗?”

    他举起日轮刀,让光滑的刃面对准玉壶的脸。

    玉壶看了一眼,顿时泪如雨下。

    他任由自己化作灰烬,一点点见证自己的消亡。可他就算是死,连壶都碎成了渣,他也要用最陶醉的声音出:“我好美!”

    狗兄弟和无一郎:

    前有不人话的童磨,后有毫无审美的玉壶,经历过两只奇葩恶鬼,他们猜无惨麾下的恶鬼或多或少都有点大病。

    而“病”得最重的应该是无惨。

    第一百九十四声汪 上弦五之死,让鬼杀队的士气达到了巅峰。

    许是狗兄弟接连遇到三个上弦鬼的缘故,队中人员几乎把他们看作了“上弦诱捕器”,不仅为他们多配了两只鎹鸦,还希望他们多带几名柱级剑士。

    万一不心碰上无惨呢?

    “哪有那么夸张?”暴脾气的风柱不死川实弥道,“要是无惨能‘不心’碰上,鬼杀队这些年来的努力算什么?运气能用一两次,但不能用一辈子,难道他们还能一直遇到上弦?”

    音柱宇髄天元失去了一只,却仍是笑眯眯的样子:“可是,不是谁进入城里拍个照,随便进个教会就能遇到上弦二。不死川,你去过那座城市好几次吧,但有人拉你进万世极乐教吗?”

    不死川:

    岩柱悲鸣屿行冥双合十,双目落泪,姿态虔诚得像是非酋对欧皇的顶礼膜拜:“也不是谁随意逛个街,就能买到装着上弦五的壶。”

    蝴蝶忍摸摸口袋中的怀表,笑道:“也不是谁的刀挥落,就能让炎柱起死回生啊。”

    富冈义勇直接暴击:“那你别去好了。”

    不死川:

    事实证明,队友们的连翻打击都比不上义勇的一句不人话,他拉满了不死川的仇恨值,在对方凶恶的眼神下,不得不拔出刀与他干了一架。

    之后,不死川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包裹,准备同队友们踏上寻狗之路。义勇只是慢了一拍,便被不死川嫌弃个彻底。

    “富冈,你再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

    义勇疑惑道:“可是,鬼只有天黑才会出来。”所以要那么快干嘛?

    不死川:

    他注视着不死川几秒,悟了:“你是特别羡慕犬夜叉能见到鬼吗?”

    众人:你的这是人话吗?

    谁要见鬼啊!谁特么会羡慕别人见鬼?富冈,你在什么啊富冈!

    不死川怒了,跟义勇又打一架。

    而义勇至今仍未想通不死川为什么对他的意见那么大?

    果然,他们是在嫌弃他的实力低下,不配成为柱吧?也是水柱不该是他,本应该属于为他而死的友人锖兔。

    义勇不禁黯然神伤:“我与你们确实不同。”我是如此弱,曾让友人死在我面前。

    然后他与不死川打了个平。

    众人:你够了,闭嘴啊!

    柱级剑士的行程虽然耽误了半天,但他们的脚程很快。经过几个日夜的追赶,他们汇入了狗兄弟的组合,形成一串长长的尾巴。

    缘一看向他们,问道:“产屋敷当主身边是谁留守?”

    根据鬼杀队的规矩,主公身边起码得留两个柱护卫。这风虫水岩蛇五柱都出来了,产屋敷身边还有人吗?

    “炎柱和音柱在。”蝴蝶忍笑道,“还有上代炎柱、雷柱和水柱。”

    人类寿短,呼吸剑士的更替总是很快,三十年替换两代柱是十分常见的事。

    而上代柱中,即使雷柱年纪很大了,可他身体健朗,对呼吸法的应用依然趁,保护主公绰绰有余。

    “对了,这是你上次拜托我去取的东西。”蝴蝶忍取出三块怀表,放入缘一中,“店主请我过目,真是拍得很‘好’呢!”

    缘一打开怀表,就见一面嵌着他、杀生丸和无一郎的黑白合照,另一面是记时专用的表。

    合照上,他双搭在无一郎肩膀上,与少年呈同款面瘫脸,直勾勾地注视着拍摄的方向。杀生丸微侧过身,面上毫无表情,冷得像座冰山。

    犹记得店主拍摄时,连连喊着:“笑一个啊!不要绷着个脸啊!”

    三人像是得了面部肌肉坏死症,嘴角怎么也动不起来。无奈,只好拍了张面瘫照。

    结果店主不愧为生意人,立马改口夸赞:“很好,拍得高贵!典雅!端庄!真是现代青年们的典范,充满了亲兄弟之间的家庭温情,以及一种无法的肃穆。”

    然后缘一拿到了照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照片看上去好冷啊。”缘一蹙眉道,“是沾了童磨的血鬼术吗?”

    众人:你们三在一起的冷感比上弦二的血鬼术冷多了。

    无一郎拿着怀表,打开看了许久。之后,他珍之重之地将它收起,露出一个的笑容。温暖且满足,像是收获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这种为微之物感到真心欢喜的情绪,让杀生丸多看了他几眼。

    越看,越觉得无一郎与半妖时候犯蠢的样子很像杀生丸终是抬,揉了揉无一郎的头。

    缘一有些惊讶,杀生丸鲜少对人类做这种事。

    有过这项待遇的,除了朔夜的他,就只剩下披着“缘一”壳子的犬夜叉。这动作是大妖对幼崽的认可,意味着“从今天起,你是我罩着的崽了”。

    看来兄长也觉得无一郎是个好孩子啊。

    大抵是摸头行为唤起了众人的“父爱”和“母爱”,他们忽然记起无一郎是队里年纪最的孩子,正是“缺爱”的年纪啊!

    年纪再无亲人,他们应该给予他更多的关怀才是。

    于是,柱级剑士挨个儿摸过无一郎的头。没多久,他们发现少年蓬松的脑袋毛茸茸的,感好极了。

    他们再度摸上去,像是挼狗似的疯狂挼毛。

    缘一和杀生丸:

    无一郎:“别摸了,已经油了。”

    他们直达锻刀村,一路上风平浪静,屁事没有。别上弦鬼,连只普通的鬼都没发现,全程走过山路十八弯,安全无比,仿佛度假。

    不死川快憋不住了!

    他跟来就是为了杀鬼,杀上弦鬼!可不知是不是柱聚集得太多,鬼闻风而散,让他闲得都快发霉了。

    可见光靠运气撞鬼半点不靠谱,还是需要鬼杀队的情报和鎹鸦的帮助。

    “锻刀村!锻刀村!到了!”鎹鸦嘎嘎怪叫着飞远,而后,隐的成员飞快跑来,带着他们穿过重重迷障,进入锻刀村的核心区域。

    这是一个聚集着百多人的村落,刀匠们戴着面具锻刀,连孩子也戴着面具追跑。

    见鬼杀队来人,他们立刻迎了上去。在仔细检查了众人的佩刀后,匠人疑惑道:“除了霞柱的刀需要修补,诸位的刀没有任何问题。”

    他视线一溜,在掠过杀生丸腰间的两柄刀时顿住了。

    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之物,匠人咽下唾沫,心道:“请、请问这位大人,我可以看看你腰间的刀吗?”

    杀生丸盯了他三秒。

    “对不起!”匠人鞠躬道,“是我冒昧了!”冻死人了,得泡三天温泉才能回暖。

    匠人抱着无一郎的刀离开,隐的人员将他们带入村中的歇脚处,备上饭食和被褥,还有浴衣与木桶。

    锻刀村的温泉如同它的刀一样好使,来了此地不泡温泉根本不过去。只是,缘一算是“故地重游”,他拒绝了与剑士们一起泡澡的事,自顾自地同杀生丸绕着村子溜达起来。

    溜着溜着,他们在密林中见到了一个关人偶——缘一零式。

    见到它,缘一微微一怔。

    原因无他,零式是按照“继国缘一”的同比身高打造的关人偶。与他前世的模样差不多,扎着马尾,穿着红衣,只是左半边脸上的漆掉得严重,脸也布满了裂缝,显然是经历了极漫长的岁月的侵蚀。

    这工艺不知出于谁,精湛得无以复加,分明是一堆铁块和零件堆积出来的人偶,可它的动作却像活人一般灵活。

    它有六条臂,每只都握着一把日轮刀。

    见到人来,零式抬“眼”看过来,六条臂忽然转起日轮刀,摆开攻击的架势。杀生丸瞧着有趣,正打算拿这玩具磨磨爪子,可缘一拦住了他。

    “兄长,这是留给剑士练刀的人偶,而且”

    缘一看见,他前世用过的那把日轮刀藏在人偶的脊柱里,正在等待着取走它的有缘人。

    那是他的刀没错。

    但他已不再是“继国缘一”。

    杀生丸:“而且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六条臂的样子,想多看会儿。”

    “”

    造化的安排真是神奇。

    岩胜堕落成鬼,脸上长出了六只眼睛。匠人制作了他的人偶,给他做出了六条臂。某种意义上讲,他仍然和岩胜活在同一个时代,只是存在的方式不同。

    真不知变成鬼的岩胜在见到六条臂的人偶时,会是个什么表情?

    俩兄弟不再接近零式,狗勾散步哪能只绕着村子呢?他们遛出了村子,越绕越远,并夜不归宿。

    次日,坐在山头吃狗粮的俩兄弟往下方看去,就见不死川骂骂咧咧地背着包袱走人:“根本没有上弦给我杀!跟着你们碰运气的我真傻!别挽留我,我要去杀鬼!”

    义勇老实道:“没人挽留你。”

    不死川:

    俩人互殴,又是平。待不死川走后,炭治郎抱着残刀进入锻刀村,而恋柱甘露寺蜜璃也远道而来。

    彼时,缘一捧着热茶坐在崖上,望着起伏的云雾叹道:“好安逸啊。”

    杀生丸也捧着茶,只是脸色有些怪异。

    他看看蠢弟,再看看自己,越看越觉得这动作、这坐姿、这喟叹像极了老年狗感慨狗生的模样,可谓英年早衰。

    杀生丸: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细微的鬼味顺风而来,飘入了两兄弟的鼻尖。

    俩人不禁看向锻刀村,缘一更是蹙紧了眉头:“是误打误撞进来的,还是”还是队里出了内鬼,告诉了恶鬼有关锻刀村的位置?

    至于无惨让鬼查到锻刀村的位置,他是真的不太信。

    无惨要有这脑子,前世也不会躲到他死才敢出来。

    “是三只鬼的味道。”杀生丸的鼻子比缘一灵敏多了,“是跟着背箱子的子进来的。”

    “炭治郎?”背箱子的只有炭治郎。

    他的妹妹祢豆子变成了鬼,却没有伤过人,一直被他背在背后的箱子里,一起猎鬼救人。

    “三只鬼”缘一明白了,“看来无惨能找到祢豆子的位置。”

    他该庆幸炭治郎把祢豆子带到锻刀村,要是留在鬼杀队的本部,或许后患无穷。

    所以第一只鬼是祢豆子,第二只鬼是追踪者,它追着祢豆子进入锻刀村,并引来了第三只鬼。

    而第三只鬼的气味是——

    “上弦。”缘一的扣上了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收,“算了。”

    “一只上弦鬼进入了有六个柱的锻刀村”他已经能预见它是怎么死的了。

    况且,这只上弦并不是岩胜。

    不是岩胜,那它死得有多惨都不关他一根狗毛的事。而这只上弦死后,他估计要与岩胜交战了。

    那么问题来了

    是继续一刀秒了岩胜,还是多砍他几刀,让他输得体面一些?95章第一百九十五声汪 上弦鬼的接连消失,几乎把无惨逼疯。

    他日日缩在无限城的十八重和室处,自虐似的一遍遍翻看几个上弦临死前的记忆画面,以“一朝被缘一砍,五百年怕日呼”的资深ptd患者的身份断:继国缘一回来了!

    死了近五百年的那个男人,他回来了!

    无惨确信自己不会认错,哪怕他只与缘一见过一面,还被片成了屑,可至深的恐惧往往能形成清晰的记忆,让他把天敌的每一个毛孔都刻进脑子里。

    尤其继国缘一还在世时,砍过的鬼不止他一个。他总是从每只被他砍死的鬼身上汲取影像,企图揪出对方的弱点,但遗憾的是,继国缘一!没有弱点!

    没有!

    不——

    那六十多年是无惨最崩溃的一段时间,可再崩溃也不及现在,当无惨通过上弦鬼的记忆“看”到半妖犬夜叉时,他再次回忆起了被日呼十三式活剐的恐惧,以及每次看到黑死牟都要被他那张脸吓一跳的痛苦。

    他不会认错的!只要一眼,他就知道这是继国缘一。

    他不敢相信世界上存在亡魂,不敢相信人死可以复生。如果死去的日呼每五百年要轮回一次,那么他的处境根本称不上安全。

    无惨也想过,要不忍一忍再躲百年熬死他。

    熬死缘一后,他要先下为强。等下一个五百年到来时杀光所有可能成为日呼的婴儿,彻底断了对方再生为人的路。

    不,不止!

    他还要杀光鬼杀队,灭掉产屋敷,正是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才有呼吸法的流传,才会着急那么多猎鬼的剑士。

    他早该想到的,他早该下的!

    但还不算太晚,如今鬼杀队肯定在为上弦之死而高兴,人类乐极了脑子就不好使,他可以趁他们松懈时挖到鬼杀队的位置,再一举灭掉产屋敷。

    相信主公死了,他们一定没闲心再追杀他。

    于是,无惨终于挺直腰板,整得还挺硬气:“鸣女!”

    鸣女直觉没有好事,但报以沉默。

    “追踪那只鬼——”无惨道,“在那田蜘蛛山,和她的哥哥灶门炭治郎一起杀死累的女鬼。她虽然脱离了我的掌控,但血管里还有我的鬼血。追踪她,她一定被带入过鬼杀队,我要鬼杀队的位置。”

    “亲杀死他们!”这一句听上去还很有气势。

    鸣女以为天下红雨,自家老板这个巨婴总算学会干活了。当即用血鬼术眼球分身分化出无数个兵乓球大的眼珠,通过无限城分散到各个区域。

    她兢兢业业地干活,勤勤恳恳地寻找,往复五天六夜,可算找到了祢豆子的踪迹,以及鬼杀队的所在地。

    她开口话了:“大人,他们进入了锻刀村。”

    “村子里都是刀匠,没看到柱的踪迹,只有背着鬼的少年。”

    彼时,不死川早走远了,狗兄弟还在山崖上喝茶看风景。而柱们放下刀,穿着常服戴着面具溜达,鸣女能发现才有鬼。

    “只有炭治郎?”无惨道。奇奇全首发qq

    “是。”

    无惨觉得自己又可以了:“让半天狗杀光这个村落,一个也不准留!我要让鬼杀队再也锻不出日轮刀!”我看你们没刀怎么砍!

    鸣女应下,接到命令的半天狗一瞬被鸣女从北海道拉回了无限城,再从无限城传送到锻刀村。

    她让眼球引着半天狗入内,又道:“鬼杀队的住址在”

    无惨的脸色突然变了。

    “大人?”

    殊不知另一端,黑死牟遇到了一名呼吸剑士。他是上代雷柱的弟子,我妻善逸的师兄,名为“狯岳”。

    这人虽是呼吸剑士,却没有剑士的品格。眼见即将死在黑死牟刀下,他做了个识时务的人。

    他求饶、赞扬、臣服,并希望变得像黑死牟一样强大,请他赐予鬼血。

    对此,黑死牟极为厌恶,也对狯岳的所为感到恶心。无法,他从狯岳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

    也是为了苟活,也是为了更强,然后像狯岳一般对鬼下跪,以示忠诚和臣服。

    这是武士的姿态吗?

    黑死牟的心中冒出这一句,可无惨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告诉他赐予这个剑士鬼血,让他成为上弦的一员。

    上弦鬼死太多了,必须补足!

    黑死牟遵照命令,给狯岳喂下了鬼血。而在喂下鬼血之后,他从狯岳的记忆里挖出了对方对鬼杀队的怨恨。

    原来是传授他雷之呼吸的师父,因为他的心性略过了他这个师兄,而决定把衣钵交给他的师弟继承。

    狯岳脑子里装满了对师父、师弟和鬼杀队的恨,只觉得自己该有的一切被夺走了!

    明明他才是师兄,他才是师父的第一个弟子,就因为所谓“心性”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便能剔除掉从无大错的他吗?

    明明我才是哥哥!

    这一刻,之前升起的厌恶和疑惑渐渐溃散,黑死牟冷漠地注视着狯岳,像是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弱得可怜又可憎。

    无惨的声音再度想起:“问问他,鬼杀队新来的那对白发兄弟,叫什么名字?”

    兄弟

    黑死牟没无惨那么多废话,到底是当过继国家主的人,他用刀拍了拍狯岳的脸,命令道:“把鬼杀队那对白发兄弟的所有消息告诉我。”

    简洁明了的问话,可比无惨一个个发问爽快多了。

    果然,狯岳倒豆子似的了不少:“我也不清楚他们的来历,只知道是莫名其妙出现的。他们救下了炎柱,听炎柱当时已经死了,可俩兄弟中的哥哥有着能让死人复活的本事。”

    这是在胡八道什么?

    让死人复活?

    要不是狯岳喝掉鬼血不了假话,一假话就会被他们识破,无惨和黑死牟真不会相信他的辞。

    可他没谎,这不就意味着

    有人能起死回生?

    “我只见过那对兄弟一次,是在产屋敷宅邸。他们生得比黑死牟大人更高,看上去像是养尊处优的皇族。”狯岳比划着,“跟主公跟产屋敷面对面坐着时,这种感觉很明显。传承了千年的产屋敷当家像贵族,他们像是王,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不敢抬头看。”

    黑死牟:“废话少。”

    “啊是、是!”

    狯岳绞尽脑汁地挤出信息:“那对兄弟,哥哥叫杀生丸,弟弟叫犬夜叉。没有姓氏,听着也是少见的名字。他们都是白发,眼睛是金色的,脸上都长了花纹。”

    花纹倒是未必,多半是开了斑纹。

    “队里相传他们是妖怪,但不是同一个母亲所出。”

    妖怪?无惨和黑死牟只觉得越听越离谱,这玩意儿不是人类骗孩子睡觉的故事吗?

    “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狯岳有些急,“他们会飞啊!我看到了!那个叫犬夜叉的半妖还会释放巫术,延续了产屋敷的性命。他本想封印产屋敷身上的诅咒,但产屋敷实在太虚弱了,他怕他撑不过去才没有动。”

    起死回生、延续病体、封印诅咒,还能飞?

    听上去的确是妖怪。

    为证明自己所不虚,狯岳放出了一个重磅消息:“他们真是妖怪!有剑士问他们妖怪能活多久,结果其中的弟弟,他们两百岁才算成年。”

    无惨:

    “弟弟两百多岁,哥哥四百多岁。据他们是长生种,只要不是自相残杀、兄弟死斗,可以活很久很久。”

    “什么都能吃,还能晒太阳。不像鬼只能吃人也晒不了太阳,真是羡慕啊。”更新最快奇奇qq*^q^q^

    无惨:你什么?

    狯岳真情实意地感慨完才察觉不对:“抱歉,我不是做鬼不好!我只是只是”

    “闭嘴。”黑死牟没被长生所影响,他的关注点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是妖怪的话能有多强?

    “他们会什么呼吸法,有什么能力,。”

    狯岳嗫嚅道:“这些我都没资格知道”

    问话到此结束,因为无惨单方面切断了联系。黑死牟不知道无惨又出了什么事,只知道这个苟老板似乎又崩溃了?

    黑死牟:

    他收刀,错过狯岳的身侧往前方走,慢慢没入漆黑之夜,永不见黎明。

    妖怪兄弟,兄弟

    他像是想起了很多,又像是什么也没记起。向往烈日的人却永沉黑暗,这是他所选择的宿命。

    不会后悔?

    是的,不会后悔,他想看到缘一曾经能看到的世界,想真正地与神之子并肩而立。

    只是,神之子早就不在了。这带给他的不是解脱,而是至深的心魔。

    无限城。

    得知继国缘一成为了长生种,能特么活到海枯石烂的无惨崩溃到了极点,一个人缩在十八重和室内冷汗淋漓。

    没多久,他开始疯狂摔东西,摔得满地狼藉。

    可恶可恶可恶!

    该死的亡魂,该死的妖怪!居然能活那么久,还不需要吃人,还能在白天出行!

    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不曾给予他任何好处,反倒让他一次次面临死亡威胁。如果世上真的有报应,他信了。

    继国缘一就是他的报应,没有之一!啊啊啊!

    无惨烦躁到极点,脑子也乱了。他喘着粗气平复心情,好一会儿没出声。

    眼见房间深处安静了下来,鸣女心提醒道:“大人,关于产屋敷宅的地址”

    “我不去!”无惨大声道,“委派一些喽啰去不就行了吗?啊!告诉我干嘛?那对兄弟不在锻刀村一定在产屋敷宅,你是想害死我吗?”

    鸣女:

    要亲自对产屋敷动的人是你,问我地址的人也是你。

    到头来,冲锋陷阵的是喽啰,挨骂的人是我。每天00还不够,工资也莫得,吃人还得吃你剩下的,当年被你忽悠做了鬼,真是一生之错。

    鸣女不再话。

    与此同时,进入锻刀村的半天狗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