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用爱(物理)感化世界[快穿] > 正文 破碎的花瓶
    晓栩喜欢不作为,等着对方作为。

    这样,她就不是加害人,而是正当防卫。

    倪欣失败过一次,绝不会就此打消念头。

    撇开男士们,唯一让女人们有单独交谈会只能在卫生间。

    看着镜中容姿端丽、举投足无不散发女性魅力的妖冶少女,倪欣不知自己费了多大力气才没有把嫉恨表现在脸上。

    “近距离看陶姐,比镜头上更美了。”

    为自己重新抹上烈焰红唇的少女嗤笑一声,“近距离看?有多近距离?比庞文旌与我的距离更近么?”

    倪欣顿时瞪大眼,吃惊的表情不似作假,“你你在什么?你和庞总”

    “倪欣。”少女冷冷打断她,“庞文旌蠢,我可不蠢。作为女人反抗不了强壮的男人,所以才会有后面的事发生。但这不意味着你求之不得的事情对我来也是乐见其成。不管是你、还是庞文旌,你们都是罪人,你们都必须得到惩罚。”

    不怕女人蛇蝎心肠,也不怕女人心深沉。

    但是像晓栩这种,有段有谋略又足够心狠辣,还不吝于将所有阴谋诡计都摊在你面前,明明白白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想怎么做,都注定输得一败涂地。

    世间不可能有第二个晓栩。

    所以大多数人根本无法招架她。

    倪欣一时语塞,嘴角僵硬的维持笑意,“陶姐怕是有什么误会。”

    “你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少女转身,两人本就相隔不远,她一伸就能钳住倪欣的下巴。

    “我不是男人,我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而且,你注意到没有。只要我一出现,你费尽心想要勾引的男人眼睛里就只有我。所以请你搞清楚一点,庞文旌这玩意我是不稀罕的,你有本事就拿去。可惜的是你怕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

    倪欣双抓着她的腕,想要将钳制自己的拉开,可是下巴上的似有千斤重,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陶姐我真的没有我和庞总只是我们早就分了”

    少女眼眸微眯,轻轻浅浅的笑了,“是的呢,庞文旌不可能再吃回头草了,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啊。”

    “”

    要是可以的话,倪欣真想把这女人摁在洗台里溺死她!

    “不过,你也就这点出息了。庞文旌算什么?你就没有更大的野心?你这种打闹,我还真看不上眼。亲自动收拾你,我还怕脏了自己的呢。”

    作茧自缚,是她最喜欢的法。

    让一个人被自己的信仰摧毁。

    现在的倪欣,一心想要嫁给庞文旌,为此已经付出了太多。

    别最后无法得偿所愿,若是被她最重视的人亲打破那可笑的梦境,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少女又低笑一声,松开往外走。

    倪欣回头,怨毒的眼刚一投过去,倏然间,她眼中饱含泪水,冲上去想要拉住晓栩的。

    拥有反击本能的少女臂一甩,倪欣瞬间被甩落在地,疼得她眼泪直飙。

    这就不是在演戏了。

    “陶陶姐你听我解释,我和庞总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得不,这女人还挺“敬业”的。

    少女以袖掩唇,低低哑哑的笑出声。

    系统:这个鱼唇的人类,活着不好嘛?

    庞文旌就在不远处,他不仅能看见,而且能听见。

    晓栩会在意这些?

    “倪欣,我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你上一课。”

    话音未落,少女大步向前,抓起倪欣的头发,就把她的脑袋往墙上狠狠一撞!

    吃瓜群众:!!!!!

    能动绝不多哔哔。

    不,这是在有人听不懂人话的前提下,晓栩是“迫不得已”才动的。

    “我都过了,不要把我看作那些浅薄的女人。我从来就不需要男人这种东西,我管他们是爱我还是怜惜我。主导权向来是握在我里的,我何必要去在意他们的想法?你啊,要是真想诬陷我,尽管来诬陷,我会最大限度的配合你,帮着你把我的罪名坐实。而且啊,我会比你想象的更加配合。”

    下一刻,从不开玩笑的杀神又将女人的脑袋往墙上狠狠一撞!

    女人的额头顿时磕出了血,混合着眼泪糊了满脸。

    很久没动,还真以为她要把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是随口?

    她真的很不喜欢被人质疑,更不喜欢被人污蔑。

    如此。

    有人要作死,她就成全她。

    庞文旌急急忙忙赶过来,迎接他的是冷然尖锐的眼神。

    “庞文旌,看好你的女人,不要什么狗都往我面前凑,吠的又难听牙齿还不够利,真不知道哪来的脸敢挑衅我。我希望不要有下一次,不然她话的嘴就别想要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庞总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是陶姐误会我们的关系”

    “没有什么误会。”少女极缓慢的眨了一下眼,嘴边的笑意讽刺而轻蔑,“不过是一对狗男狗女,有什么好误会。”

    “她只是我的员工。”

    这话完全是脱口而出,他甚至连思考都来不及。

    “哦。”少女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关我屁事。”

    倪欣愣住了。

    受害人不是她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没有焦虑心疼的抱住她安慰她?!为什么他的眼里从头到尾只有那个恶毒的女人?!

    系统:大概是斯德哥尔摩?俗称犯贱。

    晓栩没有过多关注过庞文旌,但是庞文旌一直在关注她。

    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相信了。

    还脑补了很多。

    比如,如果这个少女从一开始就是这样雷厉风行又妖魅入骨的尤物,却甘愿为他放下身段、装作娇憨柔弱的女子,这难道不正是代表她对他的在乎?

    又比如,明明拥有这么彪悍的能力,若不是心系于他,当初又怎么会愿意屈服于他的强迫之下?

    再比如,哪怕哪怕,万一的万一,下药的人真的是她

    ——那该有多好。

    人心都是偏的。

    面对不同的人,眼中会有不同的滤镜。

    若是你爱上一个人,而对方又愿意为你放下所有原则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和你在一起。

    你必然会欣喜若狂。

    庞文旌的相信,是来源于这些日子对这个少女的了解。

    就算是用强,这个少女恐怕也不会下药。

    她那么的直白。

    直白到残忍的地步。

    喜欢就是喜欢。

    讨厌就是讨厌。

    她的喜怒哀乐,她的贪嗔恨痴,从来不加掩饰。

    她要是真想爬上他的床,绝不会用这种最下三滥最会让人厌恶的方式。

    不是她有多高尚。

    恰恰相反,这个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女人,强制性把男性压倒都不奇怪,何必要用药?

    嗯,比的就是下限。

    这是多么仔细的观察一个人,才能得出这么详细且准确的结论?

    不管是爱一个人还是恨一个人,你都会下意识、无意识、有意识去关注她。

    然后晓栩了,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好奇。

    对,晓栩曾经狠狠羞辱过他,在大庭广众之下。

    但是只要换个立场,他就能理解她。

    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强行侵犯,随后又被误解,被狠狠抛弃。

    是个人都忍不了,何况是心高气傲的她?

    他没有资格去责怪。

    他甚至没有资格去补偿。

    冷肃的男人从远处走来,极其自然的将搭在少女腰上,缓缓收紧。

    你看,你曾经亲丢掉的弃之如敝屣的人,如今被别的男人如珍如宝的呵护在怀中。

    啊,是啊,那是你不要的垃圾,对不对?

    所以啊,你该做的,就是尽情的嘲笑他们。

    你眼前这个男人啊,捡了你不要的破鞋呢,是不是特别可笑?

    他笑不出来。

    无论如何都控制不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快带这位弱不禁风的大姐姐去医院看看,到时候可不要空口白话我蓄意谋杀。撑死是个轻伤,我有经验,不会胡的。”

    吃瓜群众:有个什么鬼的经验啊!

    不过,撑死是个轻伤的人倒在地上痛哭流涕跟死了全家似的愁肠百结,这又是演哪一出?

    那不加掩饰的嘲弄视线落在女人脸上,叫她觉得自己无所遁形。

    一切肮脏丑陋,都暴露在这个少女的眼下。

    她怎么能甘心!

    她步步为营关算尽,只不过棋差一招就让原本到嘴的鸭子进了这个女人的肚里!

    现在、现在这些瞎了狗眼的男人竟然全都把这个女人当成宝!

    凭什么!

    她不甘心!

    晓栩移开视线,撩了撩发,轻声一笑,“跳梁丑,贻笑大方。”

    无论恶毒与否,她都是最尊贵最高傲的女王。

    谁都别想,将她拉下云端。

    倪欣不可能就此罢休。

    不如,正因为亲眼见到晓栩是如何众星捧月,她更是急于求成。

    她只是轻伤,在卫生间打理好自己之后,发现额头上的伤口用粉底和长发很轻易就能遮住。

    为此,倪欣并不感到高兴。

    当然了,她刚才哭丧哭得那么卖力,这会让人看到她毫发无损的模样,他们会怎么想?

    彼时,端着酒的侍者从晓栩面前路过,她脱离了凌越麒的怀抱。

    “明天有竞标,你们今天要在这酒店过夜是吧?”

    凌越麒很聪明,他看了一眼远去的侍者,“我先上去休息了。”

    他能让晓栩在汇星待那么久,又和他距离那么近,靠的难不成是脸和钱?

    不,是智商啊。

    晓栩微微颔首,跟在侍者身后。

    她要做的事,谁都阻止不了。

    他只能看着。

    她甚至不需要任何人为她披荆斩棘、为她保驾护航。

    是啊,男人对于她,又有什么用呢。

    舌苔微苦,舌尖抵了抵上颚。

    男人面上不动声色,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在你没有修过心理学的前提下,要如何让一个人准确无误的挑中你希望他挑中的目标物?

    作弊啊。

    侍者中的盘子上有三杯酒,每一杯都是加了料的。

    选是庞文旌自己选的,你能有谁正好做了脚,事先知道庞文旌的选择?

    毕竟,当事人不在场啊,她想引导都没有办法。

    晓栩表示,特么段能不能来点高明的?直接上扑倒撕衣服很难么?

    系统:对一般女性来,很难。

    不能用暴力解决的事情才会选用智取的段啊!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这个杀神么!

    好像哪里都不对?

    不能打草惊蛇。

    庞文旌随意取了一杯酒,而且在侍者面前轻轻抿了一口。

    等到侍者走远,晓栩才现身,夺过男人中的酒一饮而尽。

    吃对方口水什么的就不用在意了!反正不是晓栩本人!喂

    庞文旌没有反应过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将酒杯重新塞入男人中,少女凉薄的扯了扯嘴角,“你觉得我欠了你一次,那么我就还你一次。”

    庞文旌更加疑惑,“你在什么?”

    “你是很多女人惦记上的香饽饽,这点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你,给你下药的人失败了一次,会不会有第二次?”

    话间,少女的脸颊慢慢透出绯红,衬出人面桃花,美不胜收。

    他呼吸渐渐停了。

    心跳却渐渐急了。

    “你一直都认为,是我玷污了你的清白。如今我救你一次,不需要你的感谢或是愧疚。毕竟啊你欠我的,我可是会毫不软、连本带利讨回来。”

    她一眨眼,便如一阵风扇动人的心扉。

    他不由自主上前一步,“你还好么?”

    “刚才你自己也喝了一口,应该会有一些反应。如果你怀疑我自导自演,我也不会辩解什么。毕竟,我的确无法解释为什么我会知道酒里有药。”

    对对对,她的都对。

    可是庞文旌如今的关注点根本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扶你去房间。”庞文旌又靠近了一步。

    触可及的距离。

    “不用了。”少女慵慵懒懒的笑了笑,“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很危险!”

    他抓住了她的臂,呼吸急促的好似服下大量药物的人是他。

    晓栩冷笑一声,甩开男人的,“三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么?庞总,我可不想再一次玷污你冰清玉洁的身体啊。”

    所以,千万、千万不要后悔。

    “陶怜我”庞文旌艰难的滚动喉头,“我知道自己误解你了,我想补偿你。我们可以”

    “我们不可以。”

    少女冷声打断他,还轻佻的伸拍了拍他的脸颊。

    “庞文旌,谁都可以,只有你不行。”

    一只无情的狠狠攥住了他的心脏。

    越攥越紧。

    “你周旋于那么多男人之间,是不是为了报复我?这是我的错,你不该这样作践你自己!”

    “报复?作践?要是我的所作所为让你感到悲伤、痛苦、愧疚,这才叫报复。那么,你告诉我,你悲伤么?你痛苦么?你愧疚么?”

    他的太阳穴突突的疼痛着,脑中嗡嗡乱响,好似在警告他不可以再和这个少女对话下去了。

    可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

    “是。看到你身边男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心里很不好受。”

    “是么。”少女低低哑哑的笑出声,“那就好。”

    她眉眼微抬,风情万种。

    “你难过,我开心。这就不叫作践。”

    妖冶到糜烂。

    甜腻到腐败。

    地狱之花肆无忌惮的在他眼前绽放。

    明明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地方。

    “庞文旌,别太拿自己当回事,我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的错误,反过来伤害自己呢?”

    所以啊,收起你自我满足的顾影自怜吧。

    没有人,稀罕你的忏悔。

    被黑色浸没的混沌脑海中,闪过一个个支离破碎的片段。

    ——会难得,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你没有会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