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仙尊每天都在崩人设 > 正文 第42章 顺理成章
    呼吸灼热,沐吹寒身上沁出汗来,晕眩中满眼所见都是叶听江的面容。

    狐妖的气息已经完全被叶听江取代,覆在他身上的躯体同样滚烫,那双古井无波的眼里流露出与叶听江本人极不相称的强横。

    是占有欲?

    沐吹寒失了神,脚胡乱动着,被叶听江不容置疑地扣得更紧。他的心跳仿佛不再由自己控制,激烈如擂鼓,浑身的血液都在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对叶听江故作挑逗,口口声声要和他云雨双修,却到现在才第一次感受到无法抑制的情|欲和冲动。

    背后冰冷的石面不能化解他的燥热,唯一的解药只有叶听江身上的温度。

    朦胧的视线中,叶听江冠发微松,一缕碎发被汗水黏在鬓边,脸颊上染着不该有的春意。

    那张脸俯下,沐吹寒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收到一个缠绵的吻。

    叶听江的还在作乱。沐吹寒的动作几乎已不随他控制,只是在蒸腾的情|潮中挣扎着勉强保有最后一丝清明。

    这是狐妖的洞窟,而他们仿佛中了什么诡计。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沉沦,可是叶听江已开始撕扯他的外衣。那双的动作很慢,就好像叶听江在经历和他一样的挣扎。

    沐吹寒听见叶听江的声音,平日清润的嗓音变得沙哑含糊:“扶烟,别。”

    几个字,却似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出口。

    沐吹寒才发觉自己的以同样暧昧的姿势环住了叶听江,他尽量冷静地回了声:“仙君。”

    叶听江好像被这一声唤回了几分神智,双的动作顿了顿。

    沐吹寒残存的理智在思考,他接下来应当怎么办。

    叶听江已勉强停了下来。他若就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去控制,顺水推舟,必然会让叶听江再一次沦于欲望。

    而如果推拒了,他有可能会失去此生唯一一次与叶听江双修的会。

    沐吹寒的心在叫嚣,选前者,让叶听江做下无可挽回的事,让他不得不接受自己。

    汗水划过他的眼睫,让沐吹寒眼前一片模糊。他看不见叶听江的表情,却感受到叶听江胸口的起伏,克制而隐忍。

    沐吹寒忽然松开了。

    最后几分良知终于在一片昏沉的脑中博得几分席位。

    沐吹寒想,算了吧,他不愿意。

    虽然无数次想过让叶听江负责,但沐吹寒在这时候还是止住了念头。

    他还没有听到叶听江的回答。

    若他当真无心,那即便此时成事了,也没有什么意思

    沐吹寒的身体依旧火热,但心却慢慢凉了起来。

    他伸,用尽全力将叶听江推开。

    身上的重量一下子轻了,但失去了这份温度,他却觉得呼吸变得更加艰难。

    叶听江被推到一旁地上,脱力似的平躺着,喘息半晌,声音还有些不稳地去唤他的灵剑。

    从刚刚开始就吓得不敢出声的悠闪了闪剑光,示意自己还在。

    叶听江勉强坐起半个身子,用法诀催动灵剑。

    悠不由自主地在他主人指间划出一道伤口。

    疼痛让叶听江暂时清醒,他勉力站起身,又断断续续地吩咐他的剑灵:“快把他,带出去。”

    叶听江再次醒来时,他们已然离开了那诡异的洞窟。

    睁开眼,入目是乔木层层叠叠的枝叶。

    他躺在树下,刚才那股无法控制的情热已经褪去,但浑身依旧无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叶听江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撑着靠树坐起来,发现悠已经合上剑鞘,躺在地上装死。而不远处,他的弟子比他醒来得更早。

    扶烟一搭在膝盖上,身上的袍服已经不配称之为衣衫。

    到处都是被撕扯过的碎片,扶烟用仅剩的布料包裹住身体,另一就死死地掩着那些衣料。

    可叶听江还能看见,他裸|露的锁骨上星星点点的吻痕。

    还有露出来的白皙臂上大片的青紫。

    叶听江不免回忆起他刚才下有多重,那是被他掐出来的痕迹。

    那些被衣料勉强遮住的部位还有多少可怖的印迹,他不敢想象。

    叶听江脑中空了,只记得他不久前还淡淡地对弟子,若换了是他,根本不会让错事发生。

    可现在,他究竟做了怎样的荒唐事!

    叶听江失神道:“你”

    沐吹寒看着他,没有多什么。他直直地看了叶听江很久,目光中无端有些哀怨,让叶听江神思更加纷乱。

    “仙君心里感恩其他人,也会做这样的事吗?”沐吹寒问他,语调天真:“比如,仙君对你的师父,也是和我一样的感情吗?”

    叶听江失语了。

    少年天真的话却是最残忍的质问。

    他的师父被提起了,叶听江却万万不会将师父和刚才的事掺上一丝半点的关系。

    他不可能,也绝不会对他尊敬的师父产生任何刚才那样的冲动。

    可是扶烟,不也是他的徒弟吗?

    叶听江醒来后觉得荒唐,但冥冥中有种顺理成章的感觉。

    无可置疑,他不该这么做。

    但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好像也认同,他会这么做。

    叶听江经受着内心的拷问,张了张口:“你是不一样的。”

    对,他终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扶烟是不一样的。

    沐吹寒亲耳听见这样的回答,面上的悲哀与脆弱几乎都稳不住了。他尽力将狂喜压了下去,再次开口:“那仙君,喜欢我吗?”

    叶听江坦白承认道:“如果这种情感就叫做喜欢,那我想,是的。”

    原来那些过度的关切,不该出现的挂念,都是喜欢?

    叶听江活了数百年从未尝过情爱的滋味,在剑道上天赋异禀,此时却称得上笨拙。

    他看着扶烟眼中闪过的光彩,不由温柔笑了笑:“如果是这样我会去学,要怎样喜欢你。”

    他总以为扶烟十八岁,什么都不懂。

    可现在才知道他错了。真正一直在逃避的人是他。

    沐吹寒笑了起来。他进行的终于不再是一场永无尽头的追逐。

    人间的话本总写才子佳人两情相悦、璧人成双,却没有一本能真正写出互通心意时的心绪。

    至少他现在,笑着笑着,感觉有点想哭。

    叶听江看着扶烟那双好看的柳叶眼里又泛起水雾,不由有些无措:“你怎地又难过了”

    他刚知道他对扶烟的情感,却不想一坦言又将人惹哭了。

    叶听江觉得情爱之事,更加难以捉摸了。

    沐吹寒抬抬头,将眼里那一点泪花挤了回去,笑容极盛,是叶听江从未见过的明艳张扬。

    “没有难过。”沐吹寒笑:“我是想,我也喜欢仙君呀。”

    ***

    他们在林中休憩了一会,虽然力气已经回复,却是万万不敢再回刚才的洞窟查探的了。

    当然,是叶听江单方面的不敢。

    沐吹寒现在听到了叶听江的回答,又开始后悔自己刚做了一把正人君子,若知道叶听江并非不愿,他早就把这饭给煮上了。

    他在追求叶听江时也算是无所不用其极,唯独这次捡回了点良心道德,却悔得肠子都青了。

    现在他恨不得再回去和叶听江意乱情迷一把。

    但叶听江就像是初开情窦之人,能把这一点喜欢看明白了已是不易,一想到刚才那种事还是脸红心跳。

    在谈情爱这方面,叶听江就像是刚入道的弟子,是做不来这么高层次的事的。

    沐吹寒决定不去拔苗助长,他相信以叶听江的资质,一旦开了窍,必然是一点就通举一反三,总能把剩下的事都给想明白的。

    于是他没有对叶听江的决策提出一分异议。

    叶听江将装死到现在的悠叫起来,淡声:“你还去刚才的地方,将看到的画面传给我。”

    他是不敢再进去了,只好差使悠做个劳力。

    悠刚看了一场大戏,但在他主人面前还是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任劳任怨地又进了山洞。

    沐吹寒已经挪到了叶听江身边,就这么懒懒地靠着他,看悠的转播画面。

    叶听江那只离他最近的不知如何安放,犹豫了会,还是虚虚地揽上了徒弟的腰。

    以往带着扶烟练剑,也不是没有过揽腰的举动。但那时叶听江根本只想着教授剑道,此时搭上扶烟的身体,却觉得多触一下都嫌烫。

    大概是刚才的后遗症

    沐吹寒索性装不知道,专心看悠的传来的画面,过了会他指着角落一颗破碎的金丹:“仙君,你看那是什么!”

    叶听江这才从如何安放的问题中走出来,他看了眼:“是狐妖的内丹。看来他受伤很重,已是强弩之末。”

    沐吹寒确实听闻过,有一种狐妖的血液有催情之效,不定内丹的效果更甚鲜血。

    这算是找到害他和叶听江情动的“罪魁祸首”了。

    但沐吹寒在心里将那狐妖由衷谢了一遍,甚至有点没心思除妖了。

    悠再往深处走,地上的血迹似乎更多,他的声音随着画面一道传来:“主人,这好像有一道血阵。”

    他注视着血迹绘成的图案。

    叶听江在心中将残破的阵法补全:“是传送阵,那狐妖逃了,你出来罢。”

    沐吹寒慢悠悠地问:“仙君,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

    最好是什么都别干。这么快就又要去追狐妖,也太没有情调了。

    叶听江捏诀,中一道灵光乍现,在地上绘出新的传送阵。

    他揽着沐吹寒踏入法阵:“去追。”

    “好吧。”沐吹寒蔫着头,追就追,至少现在是叶听江主动搂着他追。他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

    阵法将他们带去一个土穴外,看环境似乎已不再后山。

    叶听江挥打破禁制,土穴中一只火红的赤狐便现了形,受了惊慌张后撤。

    那片它原本窝着的干草间,尽是干涸的褐色血迹。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