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综武侠]系统总想让我成为武林顶流 > 正文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踏过门槛的那一刻,阴冷的气息更甚,即使不是在聊斋剧场,但谁也不敢保证古侠武风里没有怪力乱神之。

    一块块蒙着白布的床板,占据了三分之一,另外还有三才棺木。

    苏七咽了下口水,心中给自己打气,她到不是否认自己胆,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这种阴|沉|死|气的腐臭,也不喜欢金纸银箔堆成尖塔的模样。

    陆凤看着苏七刚跨过门槛便停住不动,眼神来回逡巡着,心里霎时也有些过意不去,猜想这狐狸莫不是有怕鬼这个软肋死穴。

    “狐狸,你”

    苏七:人生没有过去不得坎儿,我去他的妖魔鬼怪!

    宿主威武飞,阿桶永相随!!!

    苏七将随意的撸了下袖子,好一番豪言壮语,“来,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

    得,陆凤觉得,自己刚刚白瞎想那一番。

    跟着陆凤的指引,众人来到西南墙角处的一块裹|尸|布旁,还没等他掀开,苏七就率先提问出声。

    “为什么堂堂一个掌柜,又是中毒身亡的,竟会和众人一般,将尸|身放置在这义庄的祠堂内。”

    “事发突然,我和花满楼也是今天午时才到的京城,三天前为了避免的引起骚乱,钱庄的副便将郝掌柜的尸身先运送至此,这义庄也是官家的,只是我们来之前,花满楼应是先打点过一二了。”

    陆凤完,便将那白色的盖布揭开,苏七微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但眼神中却慢慢升起一丝讶然。

    那躺着的男人,大约三十出头,称不上十分俊美,但也是端正模样,有些斯文气息,几分面善之感,只是可惜此刻却躺在这里。

    让苏七感到讶然的是,他虽是死了,却看着异常鲜活,皮肤状态很好,也没有出现尸斑,若不是长时间未见到呼吸起伏,倒真像是一个闭眼装睡的人。

    她往前走了几步,预想中的腐臭味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在是有些不太对劲。

    “是因为他的身上没有明显的致命伤和创口,所以你们才断定他是中毒的吗?”

    观其面色,没有一般人中毒时的反应,嘴唇色正,并没有发紫的迹象。

    “第一个为他验尸的仵作仔细检查过,是身上并未找到外伤,只有肋骨处有些微裂,但可能是最后倒下时磕到桌角所致。”

    “你们刚刚他是三天前送到这里的,死了三天尸身不腐不臭,确实有异常,但是你们真就相信那仵作的话?”

    陆凤摇了摇头,“当然是不能尽信的,人大多时候要让自己成为最后一道关卡,这样才能保证事情的可控性。这也是我找你来的理由。”

    楚留香提议道,“我们可以先检查一下他的四肢肩颈之类的大关,若是没有细节遗漏,可以再让七上查看。”

    苏七先是谢过楚留香这番贴心的话,随后问陆凤他们,“你们两个可不是拖沓的性子,尤其是遇到这种怪事儿。尸|体检查怎么也算是能获得第一重要信息的程序,就算是中午有缘故相聚,也不至于拖到此时,你们下午出去,是做什么去了?”

    花满楼和陆凤此刻听到苏七的疑问,越发是觉得此刻让她站在这里共同商议是对的,因为苏七很多时候都能在细枝末节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也有很强的敏锐性。

    “我和陆凤去看朱停了。”

    “朱停?”

    “我的好友,但是提前一下,花满楼可不会因此吃醋,他可比你想的大方多了。”

    苏七微怔,眨了下眼睛,稍稍回忆,从走马灯里找到了陆凤此刻这俏皮话的缘由。

    原是在花府追击铁鞋大盗的时候,陆凤过自己是如何了解自己最好的朋友朱停,而苏七却借着那南红鸽子蛋戒指的名头,出言调侃。

    [朱停,朱老板是我最好的朋友,只可惜,因为一点点儿别扭,与我冷战良久了。但有趣的是,他前几日竟然派人送了我瓶酒,你们蹊跷不蹊跷?]

    [我倒是没想打断你,就是觉得你这陆鸡不够意思,那花满楼都把鸽子蛋大的南红戒指给了你,你却张口就最好的朋友是朱停,是不是不够意思,也不怕花满楼吃醋?]

    苏七双抱臂,轻哼一声,咂舌道,“我是该你记忆超群好呢,还是你斤斤计较好呢?”

    看陆凤想要回复,苏七抬制止,微微叹息道,“此刻还是干些正事儿的好,也为这可怜的郝掌柜讨个法。”

    “你们到底为什么去看朱停?”

    陆凤看了花满楼一眼,又看了看楚留香,他们两个自然是信任苏七的,对她的疑惑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这事儿比较敏感,他们虽然早就听闻过楚香帅为人,但到底是初次相识,不光是要考虑自己,也要看看人家愿不愿意蹚这场浑水。

    苏七近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今个本想赏完月亮就睡个好觉,谁知道刚沐浴更衣完,飞上房檐,就被两次截胡,现下她已然是进入了剧本杀状态,此刻作为伪急躁设定的参与选,她直接替双方出顾虑,达成协议。

    苏七指着楚留香,“楚留香,吸引麻烦的体质。”

    然后又指了指陆凤,“陆凤,吸引麻烦的体质。”

    “你们两个也都是制造麻烦的体制,但胜在灵活的头脑,还有仗义的作风,若是想做你们的朋友,自是要早早的做出觉悟,所以不要怀疑,也不要客气,就让我们快速的进入正题,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刺激事儿,让你这个浪子和花满楼这个宅公子,突然出现在京城里。”

    花满楼点点头,“我们自是愿意信任楚香帅的为人的。”

    花满楼此言,的巧妙,他自己和陆凤是相信楚留香为人的,但却没有提到同在场的苏七,这就证明她本就是自己人,没什么可谈及的信任或是不信任,而楚留香虽是名声在外,却还是要稍稍谨慎对待的。

    虽然后来跟阿香处的不错,但是此刻听到花满楼这样,她还是觉得心里很熨帖的,交朋友嘛,总是希望得到对方的在意,对方的信任,而这些花满楼都不吝啬给予,让人觉得安全又舒服。

    陆凤想起这麻烦事,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我们是去天牢看的朱停。”

    “天牢?”苏七有些疑惑,难道是朱停研究杀|伤|性|武|器被抓了?

    “因为最近市面上出现了大量的假|币。”

    “所以,抓人的官方,认为是朱停造的假|币?”

    陆凤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声音中带这些无奈,“他们怀疑朱停,但我知道当然不是朱停做的。”

    苏七还是蛮好奇古代银票防伪及造|假技术的。

    虽然她明白古代技艺的精巧之处,有时是现代科技都难以企及的,但苏七还是好奇这世界里的银票,是怎么验收,又如何造|假的。

    “你既是这么相信朱停,他又如何会落入这种被捉进大牢的地步,对方可有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花满楼回道,“官家回应是因为朱停的技艺高超。”

    这真是个让人觉得哭笑不得,又不免替朱停委屈的答案。

    苏七感慨,“有本事若是罪的话,那我估计是要直接判|刑的。”

    楚留香摇扇子的微顿,嘴角荡起无奈的笑意,出言参与,“花公子的意思是想表达,官方的造|钱器具,是由朱停打造的吧。”

    苏七:这个新展开的副本有些意思,剧情线跟我硬盘里的对不太上,但是我有预感,这一切都还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也觉得,毕竟有陆凤和楚留香坐镇,宿主你想不刺激都难。

    苏七:很好,感觉突然就上来了,已经开始心跳加速了。

    “朱停被抓与这位郝掌柜可是有什么联系?”

    花满楼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苏七所在的方向,解释道,“正是郝掌柜写信告知我的,因为这个分铺的打理,其实我也有参与。”

    听着,苏七点点头,又哦了一声,表示明白。

    花满楼虽然语气和内容都很低调谦虚,但是苏七已经深刻的明白了花府雄厚的财力,以及花满楼这个富二代的身份。

    苏七将信纸展开来看,里面写的正是关于近来账面流水与货|币清点的相关信息,记录了最近钱庄,还有附近相关联商铺收到假银票的数量。

    看着苏七将那封信,翻来覆去的阅了两三遍,陆凤好奇的问,“你可是看出什么端倪了?”

    她摇了摇头,好一阵儿不作声,随后微微抬起,放在人中位置,鼻尖轻耸,问道,“你们有没有问道什么香味?”

    楚留香是指不上的,苏七也了解他的情况,在场中应该属花满楼嗅觉是最敏锐的。

    他听到苏七的话之后,也缓缓的深吸两口气,眉间微蹙,一副思索的模样,“好像是混合的香味,里面有青桂香,婆律香,还有蕃香,其他的我就闻不出来了。”

    一个钱庄的掌柜的,难道平日里的爱好就是熏衣焚香不成,就连这个开着百花楼,通晓医术,又嗅觉灵敏的

    苏七又一次的打量起郝掌柜的面相,心底难免有些本能的憾意。

    “掀开白布的那一刻,除了对他死身生相感到震惊,还有一点就是,我觉得他和我路上想象中的模样,全然不同。”

    陆凤闻言便问,“那你想象中的钱庄掌柜,该是什么样子?”

    “怎么呢,圆润的乐佛相,精瘦的刻薄相,但他看起来却像是个书生,骨相清秀,总之不像个坏人,也不像是个早|死的命。”

    苏七轻轻呼出一口气,只觉得此刻床上躺着的家伙,若是还活着,他们不定还可以交个朋友,毕竟都是爱跟钱打交道的人。

    世界上的缘分有时候就是那么妙不可言,但世界上的遗憾好像也都喜欢不期而至。

    苏七慢慢的围着床板绕起来,随后停在花满楼的身边。

    在陆凤和楚留香检查他身体的时刻,她扭头向身边的花满楼发问。

    “是因为制作精艺到一定的程度上了,所以才会认为这件事非朱停可不吗?”

    花满楼点头,又摇头,“一般的技术,确实难以将人糊弄过去,朝廷发行的银票,光是纸料就有三种,对应不同的银两,千两以上用的是桑皮纸,百两到千两之间用的是高丽纸,百两之下用的则是白色台笺纸,这些纸张墨韵层次鲜明,都是民间限制购买的。”

    “而就印刷技术而言,朱停的微雕刻印,已经成为一项重要的防伪标识了,所以官家的人就怀疑他并非是一人作案,而是身后有什么特殊的势力,想借用大量的假银票打乱当下钱货流通的稳定性。”

    “毕竟大通宝钞,上关朝廷,下连黎明百姓。”

    苏七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朱停下现在的处境。

    古代交通毕竟是受限,又不是人人都会飞天遁地之术,就算是会,也没办法时刻带大批金银钱财在身上赶路,所以全国上下大量的金银财宝都应该是依靠这个大通宝钞来流通的,如果长时间找不到这个假银票的来源,日久下去,难保不会到国库空虚赋税瘫痪的地步。

    “换困难,还是成本很大?”

    陆凤听到,向后扭头,微微扬起声调,回了一句“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朱停,对他来,换是件容易的事儿,但是就大局来,风险还是比较大的。”

    “现在虽然官家已经从各方面压下了同编号银票的事儿,只要一部分人知道,但是此事一旦泄露,肯定会造成民众的恐慌,以及对官家还有各大钱庄的怀疑,到时候不定还会诱发兑换银票的热潮,到时候不仅全国大大的钱庄会倒闭,就连官家都受不住这上上下下的挤兑。”

    苏七听到这话时,下意识的看了眼花满楼,心里更是坚定要让这事儿得到圆满的解决,否则花家作为大通宝钞的金主之二,别大伤元气了,很可能背过气儿去。

    “那朱停本人还什么了?”

    “他这世界上,除了他,倒是只有一人能做到这件事了。”

    苏七撇了撇嘴,“听着还听狂妄。”

    这玩意儿,宿主熟。

    论狂妄,咱们也不差他的!

    苏七挑眉轻笑:的好,从今天开始,从今天开始做个褒义的狂妄人!!!

    “那他那人是谁?”

    “是他的师兄,叫做岳青。”

    又是一个新角色上线,苏七一边儿听,一边儿在脑袋里构建人物关系图。

    苏七若有所思道,“既是岳青有这个能力,却只抓了朱停,那这师兄,要么是丧失了动的能力,要么是整个人都没了。”

    陆凤拍了拍,调侃的语气里,藏着货真价实的赞叹,“不愧是狐狸,你这脑袋瓜里,装的都是鬼灵。”

    “有没有可能是岳青生前仿造了朱停的器具,但是在他死了之后,才被有心人拿来用了。”

    这个思路有意思,三人听到,都是一怔。

    突然,陆凤看到郝掌柜的指甲颜色发生改变,便立刻探,握住他的腕细看,同时出声唤众人,“你们看这颜色变化!”

    苏七刚看到的那一刻,当即大喊了一声,“都让开!”

    花满楼还好,楚留香是靠的比较近的,但是在听到苏七下令的那一刻,还是连忙往跳出一段儿距离。

    还好他们不是那种恐怖剧的拖后腿的猪队友,没有先问为什么,然后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而是先选择相信了苏七的言论,并下意识的执行起来,

    但是陆凤就比较麻烦了,因为他之前就已经上了。

    苏七上前抓住陆凤的腕,使劲儿的点了他臂上的几处穴位,推着他往后走了几步,让陆凤背靠一个大圆柱子,给自己也来了几下。

    随后她又扯下发带,绑在了陆凤的肘处。

    她拿出一颗药丸,递到他嘴边儿,都不用“啊”,陆凤就赶忙张嘴把药吞下。

    此事儿还没有完,苏七拿出包,摊开,抽出里面最细,却又最常的一根金针,背对着陆凤,左握住他右腕,用金针慢慢的戳破他五指指尖。

    随后掌摁在他的臂上,慢慢的向下推,用上内力,指尖涌出的血液,已然有些泛黑了。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连忙拿出一颗抑制毒性的药丸给自己服下,只是没有再拿金针刺自己,而是双作捻花状,运功疗伤。

    “七,你没事吧?”

    “七,你怎么样?”

    “狐狸,你”

    陆凤他们三人看不清苏七的神色,平常还能从言辞动作中猜测,但是此刻不光是她带着面具,还夜深人静,更是因为她安静的吓人。

    过了好一会儿,苏七吐出一口浊气,后怕道,“倒真是件有趣儿的大事儿,光看这用毒之人的巧妙技法,就让人瞠目结舌,想要鼓掌叫好。”

    “狐狸,你没事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苏七与陆凤虽已然成为能一起插科打诨,互开玩笑的好友,但是真正相处的时间,也没有多久,所以还从未见识过陆凤如此紧张的模样,想来是人生中难得的后怕和愧疚。

    陆凤常自己是个倒霉又走运的人。

    倒霉是因为总能招惹麻烦,吸引麻烦。

    而幸运则是指,他有很多朋友,而这些朋友往往会成为化解这些麻烦的助力。

    但是他可不想让苏七因为刚刚自己莫名的举动,遭受一丝一毫的不幸,这对他来实在是天大的罪,该罚该打该骂。

    苏七放下,嘴角轻扯,笑了笑,“瞧你们吓得,这毒虽然蔓延的快,但是作用速度却不如它本身的入侵性,它惯是喜欢潜伏的性子。所以会让人难以发觉。”

    “但有一件事很奇怪,你们想知道吗?”

    三人听到苏七的话,面面相觑,同时点了点头。

    “这个毒的显症时间很短,显然是刚刚涂上去的!”

    三人听了苏七的话,连忙的冲出屋子,四处搜查起来,而苏七却没有走,而是守在这间祠堂里,以免有人调虎离山,背后偷塔。

    突然,旁边儿的棺|材|板儿飞了起来,身着黑衣的刺客向苏七这里攻击了过来,她出应对,本能的心悸了一下。

    因着过往的打斗经历中,要么是她占优势,要么是对让着她,唯一面上宫南燕那个例外时,对方也就只是本身阴狠罢了,而眼前的这个刺客不同,他真是第一次让苏七感受到了什么叫寒彻骨的杀意凛冽。

    尤其对方还是速度流的,她没应对过这样的选,一时竟有些乱了章法,但还是下意识的想办法跟对方拉开距离,只要拖延个半分钟不到,陆凤他们三人就会过来助她一臂之力了。

    苏七没有什么很趁的武器,一时能拿出来的也就是那个梦幻白玉笛,所以便从身后随一掏,用笛子对抗对方的匕首短刀。

    就在对方要从上至下将匕首劈面砍向苏七的时候,一把扇子飞旋着进来,打在他的腕上。

    应该是职业刺客的原因,他的动作只是稍稍受阻,匕首没有完全的脱而出,苏七侧过头去,还是被割裂了面具的系绳,匕首的尖端顺着右侧颌骨滑过颈肩,血液喷涌出来,沾到了对方的上的。

    三人进来的那一刻,刚好看到了这样的场景,花满楼虽是看不到,却是闻到了腥甜的血腥味,还听到了苏七隐忍的吸气声。

    陆凤与楚留香与那人缠斗起来,花满楼则连忙走到苏七的身边。

    苏七抬捂住自己渗血的伤口,半倚在花满楼身边。

    “七,你没事儿吧?”

    苏七强忍住“斯哈斯哈”的冲动,咬牙忍痛喊道,“该是他有事儿才对,我体内余毒未清,皮肤接触虽然没事儿,但是他上创口,沾了我的血,过几天也差不多可以开席了。”

    没想到那人听到这话,也不害怕,反而是扔下一枚雷火弹后逃走,一时间烟雾四起,火苗烧到了旁边的白布上。

    苏七推开花满楼,“去帮忙灭火,我没事儿。”

    那一道伤口虽然长,但是不深。

    苏七虽然讨厌疼痛,但是此刻这种也是在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的。

    “我们先回花府别苑,最好是带着郝掌柜的尸|身,我刚刚在他身上撒了些隔绝的药粉,最好再把他包严实些,他身上的毒比较复杂,我可能还要细细研究一下。”

    “这件事看来确实很大,因为我不敢相信一个随意蹦出来的刺客,会从楚留香和陆凤的下逃跑,也不相信会有一个人对掌柜用这么珍贵又稀罕的毒药。”

    苏七在回去的路上,都用从裙子上撕下来的布条摁在颈侧的伤口处。

    花满楼既是担心,又怀着歉意,面上表情沉重的很。

    苏七见状,便用上无奈的语气,“你此刻莫不是嫌弃我拖后腿儿了,可我也不晓得是这棺|材|板儿的隔音太好了,还是他用了什么神奇的功法,反正是吃了些亏,但是以后也算是能长个记性,多个应对的段。”

    “花满楼你要是再板着张脸,倒是让我成为罪人了。”

    “七,你莫要这样来安慰我,我最该感到抱歉,这本是花府的事儿,将你牵扯进来,还没能保护好你,我有负你的信任。”

    苏七听了这话,左轻推了下花满楼的肩膀,“的什么话,这不光是你花府的事儿,还是我好朋友的花满楼的急事儿,更是事关黎明百姓生计的大事儿,我虽不如陆凤这家伙脸皮厚耐砍,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比任何人都惜命的很,所以你只要知道,我会跟你们共进退就行了。”

    陆凤听到这话,原本有些低垂的脑袋摇了摇,嘴角是无奈的浅笑,回忆起来,苏七好像总是喜欢用脸皮厚来进行两人之间的对话,奇奇怪怪,却又不是让人生厌的那种,甚至有时候还有些可爱,这样的人,真是世间难得有意思的存在。

    [因为你看着不像坏人,而且这里窗明几净,百花芬芳,一般人沾着浑身泥巴,定是不好意思进来的,只有两种人可能,一种是关系极好的朋友,一种是脸皮厚的人。]

    [那你估计是花满楼脸皮很厚的好朋友,脸皮厚是件好事,脸皮太薄容易吃亏的。]

    [四条眉毛的陆凤这个绰号是有趣,但并不霸气,应该是别人拿来打趣你的才对。]

    [我叫狐仙,自是从山上来,找故人,结缘人,闯五湖天地,入四海八荒。]

    [你们要试试吗?空中接花生,还蛮有趣的。]

    [别怕,等会儿放着我来,敌不动,咱不动。]

    [走啊,有人请客,哪还用得自己掏钱,老话的好,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陆鸡?哈哈哈,这个名字好,是真的好,叫起来亲切可爱又俏皮。你该早自己有这个昵称的。]

    [昵称就是熟悉的人之间,给起的亲昵的,在现实生活中俗称的名喽。]

    [我在思考下一顿吃什么,或是称霸武林,你觉得哪一个是真的?]

    [吃饭这事可大可,一顿饱饭的快乐怎就比不上称霸武林?]

    [再屋顶上看月亮,会更大更圆吗?]

    [酒虽香,我闻得却不是酒味而是谎言的味道。]

    [不愧是是四条眉毛的陆凤,我现在是看出了点儿乐趣,你激动时,这眉毛胡子倒是一个节奏的。]

    [我不知大师住的是哪座庙,拜的又是哪尊佛,只知道天下神灵众多,也不少见的民生疾苦,我不知你们有哪些犹豫,我更是不明白这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以德换德,以怨还怨的江湖规矩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明白,你这样的人,原来也是有心的,你既然明白,也有重要的人,却又为何能毫无惧色,心无惶恐的行那些恶毒,可怕,又卑鄙的事情,伤害别人重要的人呢?]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不认错呢,就像当初你报复害你兄长沉河的那些人,如今报应来了,你也该接着,报该报的仇,杀该杀的人,不好吗?你为什么要玩弄他人的性命,乐趣吗?]

    [我不明白。]

    [以上,致我第二个好朋友,脸皮够厚,又足够仗义灵的陆凤!]

    陆凤惯是以没皮没脸的逍遥模样示人,常人都以为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但之后熟悉陆凤的人才明白,他有多么不在乎,就有多么重情义。

    他原先不爱像个姑娘似的,腻歪的交朋友,要记住对方这里那里,但是自从遇到花满楼之后,他发现记起一个人的点点滴滴,也不是件酸掉牙的臊人事儿,而现在能让陆凤回忆起点点滴滴的人,又多了一个苏七。

    就像是记忆中有一颗神奇的树,叶子是倒着飞到树杈上扎根粘牢的,从光秃秃的可怜模样,到有片片盎然,最后必然是枝繁叶茂的盛景。

    陆凤又做出一副抬头挺胸的浪荡子模样,上前去揽住花满楼的肩膀。

    “既然狐狸都这么了,我们必然是要加把劲儿解决这件事,也算是给狐狸一个交代!”

    苏七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但是应该是咱们,不是你们,我和阿香,也一定会好好参与进来,并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技术的!!!”

    “阿香?”

    陆凤听到这名字,当即绷住嘴,但脸上还是一副要忍不住笑意的模样,期间还一直往楚留香的方向撇。

    而受害当事人,此刻里也没了扇子,没办法假装自己并不尴尬的轻摇纸扇。

    苏七单叉腰,哼了一声,“怎么了陆鸡,还是,你想我也叫你一声阿凤,这样会显得亲切一些?”

    这下倒是轮到花满楼和楚留香忍不住笑意了。

    陆凤皱眉,往后仰了仰,抗拒的意味不要再明显些。

    最后他脸色一沉,像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正起身来,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花楼,其实这样也不错,你是吧,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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