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综武侠]系统总想让我成为武林顶流 > 正文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前有饿狼,后缀猛虎,自当有所取舍。

    那女子虽然看上去不像有功法傍身的,却也不定能轻易招惹,还是家里的两个崽子更为重要。

    阿飞虽然功底不错,善用快剑,但到底是个离冠礼早百年的屁孩儿,苏星辰虽是年长,但到底只有几分蛮力,到头来估计还要阿飞照顾,此番若是分身乏术,很容易被对方一打尽。

    苏七: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们先回别苑。

    要不要向陆凤他们求援,宿主一个人回去,万一送人头了怎么办?

    苏七:不行,他们俩还有自己位面的案件要处理

    “楚留香!”苏七停在一处屋顶上,唤住正要拐出院落的楚留香。

    楚留香抬头望去,“七?”

    “后院失火,快跟我走先!”

    来不及过多解释,鉴于苏七颇为急促的语气,楚留香直接运起轻功,飞身同她一起赶回花府别苑。

    许是因为攀高走檐,所以看的更辽阔些,哪怕仍是有些距离,仍是能观测到,花府某处院落黑烟乱飘,怎么也不像是意外走水,应是有人蓄意纵火。

    苏七:你不是嫌我积分少了嘛,这不,送积分的会又来了!

    话是这样,宿主还是要酌情上阵,是在不行就交给阿香,万一受伤,积分还不够修复身体的呢,那样就实在是太亏了。

    苏七从收获悬浮术和轻功以来,除了与楚留香比试那次,鲜少如此疾驰,想来以后真是要多加练习,以免受到情绪影响,难以提速,不得超越。

    飞身下落,足尖点地,还未站稳,苏七就忍不住吐槽。

    “大白天的穿夜行衣来偷袭,是他们脑子长包,还是他们主子思维清奇?”

    这时候也不指望能有人回她,苏七当即加入战局,按着前几次的经验,她此刻不敢进攻,当即抽出白玉龙骨鞭,尝试将大部分的内力注入右,再使劲儿挥出去。

    “娘!”

    前来奇袭的人功力不弱,以苏星辰的实力,硬刚谁,都刚不过,好在原先苏七让阿飞去六扇门送点心的时候,夹了张纸条,所以花府附近有提前安插好的保护人员,四个捕快不算多,但多少能帮助阿飞抵挡一会儿。

    被烧的屋子是存放郝掌柜尸体的那间,看来他身上确实有些秘密,是有些人不希望公诸于世的,只是不知道是否全然与假银票案件有关。

    “躲一边儿去,现在还不是你的场子。”

    有了楚留香和苏七的出现,局势扭转了许多,可能主要还是阿香的功劳,毕竟他是个老,对抗打斗的经验丰富,一人对三人,也是游刃有余的状态。

    而苏七这边儿就有些捉襟见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自己底子真的不牢靠,苏七觉得突然跳出来的这个黑衣人跟其他几个,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一柄长剑横劈竖砍,对上她不成熟的鞭法,轻松的占据了上峰。

    宿主,好像不是你的错觉,虽然咱的底子确实不行,但是这个人的衣着好像确实比其他几人更高级好看了些。

    苏七:这么一确实,怎么着也是个刺客队长的级别啊。

    聪明的人就应该及时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立刻改正。

    苏七用鞭子缠住对方的长剑,借力甩向另一边儿,哪怕白玉龙骨鞭脱,也比伤着自己要强,两个人都没有武器的话,希望局势能稍稍扭转,毕竟最近刚研究几路天山折梅,希望能派上用场。

    苏七:卧槽!他丫的作弊!

    事实证明,聪明的人,也有失策的时候。

    那刺客不按套路出牌的,竟从身后的腰带处又抽出了一把缠腰的软剑,配上力道和内力,柔软似灵蛇的剑刃铮的一声,笔直的刺向苏七。

    她足尖用力点地后推,整个人半仰着向后飞去,对方则是持剑直指苏七而来,虽然情势有些危之感,但苏七却并没有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甚至有余力思考当下的动作的力度和美感是否达标,能够获取多少的积分。

    还有就是,这刺客头子的眼睛在寒剑光辉折射下,竟呈现出银灰色,像极了寒山峭壁上的孤狼,下一秒就会将你撕成碎片,跟阿飞那种奶狼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苏七将金钟罩作用的保护层全部缠绕在右上,猛地向旁扭转身子,指尖发力弹在剑片上,这把剑看着朴素至极,想来不是什么神兵利器。

    ???

    苏七:??????

    竟然没断,只是出现了轻微的裂痕?

    这劳什子的纯原内力,关键时刻屁用发挥不了。

    不可能啊,系统显示他根本就没有星级标注,怎么可能使用高阶兵器,还这么酷炫的?

    苏七:

    现在重点是他炫不炫酷吗?

    重点是你家宿主就要被人家刷经验了好嘛?

    苏星辰虽然属于那种一个也硬刚不过的,但也不能看着自己娘亲陷入陷阱吧,他举起一旁的花盆咋了过去,刺客头子眉头都没拧一下,就反持剑向后劈了过去,花盆顿时四分五裂,虽然没有明显的攻击作用,但是多少能给苏七争取些时间。

    苏星辰又两捡起旁边儿的花盆,一同砸了过去,跟扔榴弹似的,一波接一波,终是让那人嫌恶的拧了一下眉头,微眯的双眼里带了些不耐烦和杀意。

    苏七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白玉笛,连忙反从背后掏出来,重重的击打在那出现裂痕寒光剑刃上,刚性断裂带来的尖锐的叮声,激的人耳膜发痛。

    破风声裹挟着一枝黑铁制的冲刺过来,而替苏七挡下这一击的竟然是那柄断剑和他的主人。

    楚留香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还以为苏七支撑不住,便奋力脱身来助,那刺客头子先是抬头看了眼被烈火焚烧的屋子,随后飞身离去,其余的黑衣人看到领头人走了,也随之离去。

    阿飞左捂住受伤的右腹,第一时间竟是想往那火堆里冲。

    苏七跑过去拽着阿飞的领子往后拎,“你干什么的,上赶着变烧烤?”

    “郝掌柜的尸身还在里面,你交代我要咳咳,守”

    最是这样执拗的真性情,让人动容也无奈,苏七叹了口气,扳过阿飞的肩膀,四目相对,“于我而言,那只是一具尸体,可能确实潜藏着什么秘密,但不会有一个活生生的你重要。”

    “你合该将自己再看重些,阿飞。”

    楚留香追出不久,就直接折返了,害怕对方再一次使出调虎离山之计。

    “七,你还好吗?阿飞和苏公子怎么样?”

    苏七招来苏星辰,左右看了看这两个不省心的伙子,苏星辰只有些皮外伤,阿飞则是右腹处有一道剑痕,胸腹衔接处的肋骨有轻微断裂的迹象。

    “他们两个没有大碍,阿香你去看看六扇门那几个公务员还好嘛。”

    让苏星辰将阿飞扶到一旁,苏七招来更多的人开始灭火,如此火势下去,别郝掌柜的尸身了,就连这间屋子都快尽数燃成灰烬了。

    走近几步的苏七,突然闻到些许油脂的香味,当然不是指郝掌柜,而是那些人特意使用的助燃之物。

    楚留香走到苏七身后,看她久久不语,心下有些担忧,“六扇门的那四个捕快伤的不轻,但还好没伤到命门,只要细心调养,日后应该不会留下隐患,至于郝掌柜我们也可以从别的方向再寻新的线索,虽然让他再死后仍遭遇这些,着实令人惋惜,但尽早查明真相,才是对他最好的交代。”

    苏七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许凝重,“阿香,我并不觉得他们仅仅是为了假银票案来的,郝掌柜背后的故事,可能要比想象中的还复杂,但是从这一刻开始,好像都断开了。”

    眼看火势慢慢变,苏七突然想起刚刚在云间寺遇到的那个女子,猛地转身拍了拍楚留香的肩膀,“表哥啊表哥,你先帮我看好星辰和阿飞,处理一下当下的情况,我有点儿事儿,马上回来。”

    楚留香抬起刚想将人唤住,苏七就跑出院子了,回头看了看坐在檐下的一大一,关心是真,操心是真,无奈是真,觉得好笑也是真。

    不怪陆凤成日里狐狸,狐狸的叫着,没事儿就是阿香,有事儿就是表哥,七倒是将他身份转换的如鱼得水,毫不含糊。

    许是早先交代的原因,不经通报苏七就直接进入了金府,刚好撞上刚从正厅走出来金伴花。

    “苏姑娘,可是案件有什么新的进展了?”

    苏七也没工夫寒暄,单刀直入的发问,“你可知道京城里有哪些纸醉金迷的浪荡熟客,尤其是那种表面衣冠楚楚,内里见异思迁,禽兽不如的!”

    金伴花微微张开嘴巴,左边儿眉尾高挑,表情显得有些呆滞滑稽,似是感觉到周边儿的威压,他晃了一下脑袋,咽了下口水。

    “苏姑娘怎么会这么问?”

    “你不是京城有名的富二代,纨绔子吗?”

    金伴花一口气差点儿没倒过来,这话也亏是苏七的,而且看不出什么恶意,若是旁人,金伴花早就招呼打了。

    “富二代我确实,纨绔子勉强也能认下,但实不相瞒,我也算是京城难得的洁身自好的富二代纨绔子了。”

    苏七拧着眉原地绕着走了一圈儿,随后一拍,“那八卦应该是你的强项了吧?”

    “八卦?”这词金伴花原先听苏七过,就是对各种事态感兴趣的程度,敏锐性,以及搜集信息的能力。

    所以听到苏七这样问,他尚算自得的点了点头。

    苏七将放在金伴花的肩膀上,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这样啊,金花你听我”

    “公子,公子!!!”

    再一次被打断,不安的感觉突然变成了买一赠一的廉价品。

    一金府厮跑过来,先是作揖行礼,再来是汇报如意居的少东家在店内突然自|焚了,霎时间大街上飘散了很多纸张,上面写了不下十条的恶行。

    金伴花原是约了两位好友今日在如意居商谈事物,哪成想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富家子,也不至于被这些事儿吓到,淡薄谈不上,毕竟本身就跟他没太大的关系。

    “瞧你慌慌张张的那样子,再去换一家酒楼,别冲撞了本公子的客人。”

    苏七看着刚刚从厮上拿过来的纸张,上面写着如意楼少东家如程明,薄情寡义,嗜赌成性,宠妾灭妻,拈花惹草,喜新厌旧,面目可憎,不过却没有具体指向他所负之女子,竟也是想保全那女子名节?

    只是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怎么会

    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所以就要火烧?

    宿主,你别有压力,反正这人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七咬了咬牙:压力?我干什么有压力,你别给我扣帽子啊!

    苏七:当下的局势已经渐渐明晰了,这个如意楼少东家早就是她们的靶子目标,无关乎我了什么,我哪里够格影响红鞋子,倒是她们有意来试探我。

    试探?

    苏七:她们也许是想看我的态度,也许是想用结果给我警示威慑?又或者单纯的制造一些联系,想让我产生具有参与感的错觉,想蛊惑我,勾引我

    嗯????

    苏七:咳咳,想同化我。

    确定是红鞋子了吗?

    苏七:百分之九十九吧,只是我们仍不知今天的前来挑衅的到底是红鞋子组织全体意志,还是其中个人意思,亦或是还有其他势力穿插进来。

    不管什么,现在一切都晚了。

    按着纸张上写的东西,这如意楼的少东家确实不是个东西,但道德沦丧的问题是否能用单纯的弑杀暴戾来解决,对于一个原先生活在新世纪法治社会,现在生活在古武侠世界的人来,实在是一个比较纠结恼人的问题。

    不过于现在的苏七而言,不是应该纠结问题的时候,而是应该尽快脱离她们的势力范围,尽快的提升功力,打响名号,能糊弄多少,就糊弄多少。

    “苏姑娘,你刚刚问的”

    苏七转过身,继续刚刚的动作,拍上金伴花的肩膀,“金花,刚刚的那些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日后想怎样过活,完成梦想这件事无须抛家弃业,只需要更多的坚韧和修行,尤其是你这种家大业大的,有钱更好办事好嘛!”

    “银票案无论参与,你事后都可向令尊告功领赏,我会交代给花满楼他们的,江湖上的事情交予我来安排,你只管按照原先的预想开始行动,届时我会视情况与你里应外合。”

    金伴花听到苏七所的,眼睛开始冒精光,整个人都精神抖擞,像是干了一碗千年老参似的。

    “真的吗,苏姑娘???”

    苏七拿出几样东西。

    “这颗是百花玉露丸可解毒续命,做不到起死人肉白骨,但也算是难得圣品良药。”

    “这是榴和催泪瓦斯,皆为上品暗器,一个负责轰炸,一个负责生烟催泪,算是关键时刻的保命东西。”

    “骨笛桶管,无甚要事,不要随意使用,还有这个哨子,是联系咕噜噜,也就是我那只飞鸟用的,切记保存好。”

    苏七也不算是随意糊弄金伴花,这些东西与她而言虽然不是万中无一的稀罕物,却也是她实物道具中数一数二的好东西了,虽然她总共也没多少的实物道具就是了

    她不能给太多,也不能不给,物以稀为贵,是亘古流传的道理。

    这不,金伴花公子这会儿就感动的快鼻涕一把,眼泪一捧了。

    “苏娘啊,不是,苏姑娘,你真是从到大除了我娘外,唯一支持我的人了,我一定会尽心竭力为新武林新江湖,奉献终身!!!”

    苏七尴尬的笑笑,寒暄道,“是嘛,想不到令堂也有如此远见,待有时间一定要结识一番。”

    金伴花闻言愣了下,随即傻笑道,“啊?这辈子可能没会了,不过如果苏姑娘不介意的话,明年忌日的时候,我邀您一起来上柱香。”

    苏七:

    不要的好像吃顿家常便饭那么简单好不好!!!

    苏七自认谈话也算进退有度,没想到一直以来畅行无阻的语言艺术竟然碰上了疑似的天然呆。

    人设可以无下限,但人格还是要有底线的。

    “抱歉!”苏七向金伴花发出真挚的歉意,并等待接收。

    “那现在的花夫人是?”

    苏七这快嘴,问完就有些后悔,虽然是不能接受的价值观,但是古代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再若是金伴花的母亲去世,金老爷续个弦也不是没可能啊。

    “现在的徐姨娘虽然不是我生母,但是对我也是真心真意,他们三个的故事有些复杂,我其实也没搞清楚,爹爹老是出门在外,姨母多是去各山头礼佛,或是住在山庄里休养身体,也就是需要人情往来的时候,才会回来帮我。”

    “其实我感觉我爹和我娘是真心相爱的,徐姨娘虽然嫁给了我爹,两人表现的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有时却又有种貌合神离的疏离感,十几年来金府只有我一位少爷,甚至连姐都没有,我爹是这样解释的——没人来跟你争遗产,难道不好吗?”

    “相较于其他后宅的乱斗,徐姨娘真的是很安分的那种了,也经常教导我一定要好好的学习,早日撑起金”

    “行,行行行了,我大概了解了,不用再下去了。”苏七猛地抬起,拍了拍金伴花的肩膀,下的肩膀比想象中单薄了些,但谁又能想到富二代也有他的忧伤。

    这故事情节真是越听越心酸,尤其是金伴花的还亮着一双眼睛,用真挚而轻快的语气来讲述那些不得万分悲惨,但绝对不是太好的回忆,更是让气氛顿时又上了一层台阶,苏七这随随便便的就给人家家族故事套出来,总觉得再听下去会折寿。

    “这么,你爹和你徐姨娘都希望你好好学习,成长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是吧?”

    苏七扬起一个和善的微笑,颇有一种把金伴花当孩子哄的感觉,却悄悄的伸向刚刚给出的那些东西。

    只是她刚要伸一抓,金伴花便捧着东西往左移了移,苏七向左再一抓,他又捧着东西向右。

    “嘿嘿,苏姑娘就放心吧,交给我,没问题!”金伴花堆起狗腿的笑脸,其中包含着完全释放的坚定信念和那么一点点儿誓死不从的决心。

    宿主,咱这算不算带坏人家家孩子?

    苏七:咱们这叫将热血洒满人间,引迷途皆入正道,大大的善举。

    苏七:嗯,没错!

    哦好不要脸啊,不愧是宿主!

    苏七哎了一声,释然道,“你开心就好。”

    她挥挥转身,准备接着去处理假银票的案件,以免参与度太低最后刮不到积分,刚走了两步,又停下来,扭头问了金伴花一个问题。

    “我叫你金花,你就当真没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金伴花笑意盈盈的捧着里的东西颠了颠,“苏姑娘爱怎么就怎么叫,如此亲昵倒是让我得了便宜,再我本身就腰缠万贯,品貌非凡,倒也配得起金花二字。”

    苏七眨了眨眼睛,深吸一口气,冲金伴花比了个大拇指,“好,脸皮有够厚的,我喜欢!”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待苏七回到花府时候,火势已经熄灭,花满楼和陆凤的也已经从云间寺回来了。

    “狐狸你去哪里了?”

    “没什么,府里缺了几味药,我刚刚去补了一下”,苏七举起自己提的几包药材晃了晃。

    “倒是你们,可找到什么突破口了?”

    苏七走到阿飞旁边儿,按住他的肩膀,阻止他从椅子上起来,随后再抓住他的腕,帮他把了下脉,确定他没有因为剑上中毒之后,才能彻底放心下来。

    “这位是?”

    苏七看着与在场人话锋格格不入的土豪胖老板,发起了疑惑。

    钱老大笑了笑,朝苏七拱拱,“在下是大通钱庄的掌柜,姓钱。”

    “那你应该跟郝掌柜很熟喽?”

    钱老大哽了一下,连忙摇头,双交叠,极为乖巧的站着,跟他那副皮相尤为不搭,他阿谀的眼神,油腻奉承的神情,都让苏七觉得无趣又反感。

    “不不不,我与那郝掌柜除了一些流程上的往来,平日里交往并不多,他这人素来清冷,不爱与我们一起交际应酬。”

    一个大钱庄的老板素来清冷,不爱与人交际应酬?

    苏七: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钱老大看起来不太对劲儿。

    “这位钱老大可不仅是大通钱庄的掌柜,”陆凤走过来,双抱臂站到他的身旁,眼神瞥向苏七,“他还是霞儿姑娘的父亲呢!”

    “霞儿姑娘?云间寺的霞儿姑娘?”

    苏七:好家伙,那这什么钱老大的绝对有问题。

    不过略过他来看,看守朱停的衙役最有问题,陆凤才跟他们过岳青有个胸口纹斧头的女儿,立刻就出现了个女儿。

    若是陆凤的嘴真跟开了光似的,世界上还哪来那么多的分别离散。

    以陆凤那脑袋瓜不可能不知道问题的所在。

    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了当,而是选择一个看似水剧情的方式,则是因为所有迂回婉转都是为了更多的证据呈现,不能落个平白无故,自以为是的名头。

    如果假银票的案件只是这样的话,未免就有些烂尾的无趣感了。

    看来,比想象中刺激的事情并非是假银票案本身,而是在这其中牵扯出来的各种势力。而无论是那衙役,还是面前的这位钱老大,都不是能登上台面的货色。

    苏七: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觉得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这个钱老大真的跟假银票案件有关,那么放|火的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他的人,还是红鞋子的人?

    苏七:应该不是红鞋子的人,根据我记忆力的剧情分析,她们这个团队比较喜欢亲临实干,而且应该也不会招录男性员工吧。

    苏七:至于这个钱老大抱歉,可能是我以貌取人了,我觉得他没有这样的逼格,光是那为首的刺客头子,都能甩他十条街不止。

    “好吧,那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做?”

    “钱老大,让我亲自带他去极乐楼看看。”陆凤如是道。

    苏七点了下头,选择与他们二人同行,毕竟是一回生二回熟,大家也不至于太过担心。花满楼和楚留香留守府内,以防偷袭,也能保护好苏星辰和阿飞。

    晚上的时候,又来到了那处坟地,不过只有两个坑位,怎样分配应算是不言而喻了吧。

    陆凤看着钱老大的大肚腩,无奈的弯了弯唇角,“看来只能稍微挤一挤了。”

    钱老大闻言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朝陆凤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让他先行。

    然苏七却并未按常理出牌,她拦下了探出一只脚,要同陆凤挤一个棺材的钱老大。

    “这一路上颠簸,总不该再挤的人老不舒服,钱掌柜就隔壁请吧。”

    钱老大看了看苏七,又看了看侧卧在棺材里陆凤,露出一个仿佛了然于胸的油腻笑容。

    “哦哦,明白,明白!”

    苏七:明你大爷!

    宿主,他可是你十五年前失散的父亲啊,你可别有什么

    苏七:不要的系统也不扔,裹上蛋液,沾上面包糠,隔壁孩都馋哭了。

    哈哈,老梗诶,宿主!

    苏七:知道梗老,你还玩儿!

    嘤明明失散多年的父亲这个梗,是宿主最近才编的。

    陆凤躺那一动不动,跟个大爷似的,苏七翻了个白眼儿,将棺材盖的拉上。

    宿主为什么不选择单间儿啊?

    苏七:这还不是顺着你来,上次你不是嫌我一个人走密道太危险了吗?

    那为什么要跟过来啊?

    苏七:你怎么能问出这种没有营养的话,当然是为了刷经验了,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想看看奇极乐楼的整体构造。

    而这次苏七也有点儿害怕,莫名觉得自己如果一人乘棺材,不知道会被拉倒哪里去。

    熟悉的敲钉子声又响起,不多时棺材就摇晃着被抬了起来,开始出发。

    “你怎的放着一人一位的不要,偏和我挤在一起?”

    昏暗棺材里,看不见陆凤的模样,但听着语气就能想到他贱兮兮的笑脸。

    “当然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看我多贴心,要不要给点儿保护费?”

    陆凤勾着脑袋笑了笑,随后道,“你不是不喜欢这乌漆嘛黑的嘛,不若将花满楼给你夜明珠拿出来用用。”

    苏七:

    “你怎么知道的?”苏七觉得自己这句很淡定,绝对不会被看出破绽。

    “秘密!”

    “好了好了,快拿出来吧,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

    “才不要,我藏起来了,那么贵的东西我才舍不得用呢,万一丢了,你赔啊!”苏七握紧的双放于胸前默默祈祷,希望自己扯谎的本事能战胜主角光环。

    一时寂静,直到陆凤哎了一声。

    “要抠,还是你抠!”

    密林树后一直在隐秘观察的人,看到抬棺人渐行渐远,才踱步出来,正是白日里同苏七打斗一番,后又救她一命的刺客头子。

    直到抬棺人的身影完全消失于拐角处,他才转身离去,足尖轻轻一踏,凌空便有五丈,林间飞跃速度之快,远超凶禽猛兽,然面色不改淡然,呼吸平稳依旧,可见功法底蕴之深厚。

    翻窗进到屋内,刺客头子当即隔着珠帘半跪下来,微微颔首,似在等待命令。

    珠帘后还有白色纱幔,纱幔后的长榻上人影绰绰,正在朝自己精细的长杆|烟|枪里塞珍贵的烟草料。

    “你啊,总是喜欢翻窗户,当什么影卫,当只猴子去吧。”

    是一名女子。

    声音媚而不娇,带着股慵懒的气息,言辞间却是颇为宠溺。

    她屈腿坐着,左肘倚在香几矮桌上,葱白的右捏着烟|杆,凑到嘴边儿吸了一口,再缓缓仰头,吐出一团棉白的雾气。

    “感觉她如何?”

    被叫作影卫的男子,知道她的是苏七,眼底划过几抹暗色,似是在认真消化,然后组织语言。

    “很奇怪。”

    “哦?”她笑了笑,极轻极缓,像是从胸腔而来的闷笑,“难得有让你这样形容的人,怎么奇怪了?”

    “不是很强。”

    战斗技巧和武林经验,都太过稚嫩。

    “也不是很弱。”

    气势不弱,很有自信的感觉,求生欲强。

    “而且很新鲜。”

    眼中有光,气味很香。

    女子被这句话愉悦到了,一口|烟|没抽上来,反倒是咳了几下,“哈哈,你是想鲜活吧?”

    她在桌角磕了磕烟|杆,语气颇为感慨,“这么倒是有几分像之前的我,”随后再将烟|杆放到一边儿,反撑着额侧,问道,“那阿影你是她好闻,还是我好闻?”

    阿影盖在黑布下的鼻子耸了耸,随后给出了一个看似偏题的答案,“烟不好闻。”

    那女子却是一下子听明白了,无奈的叹了口气,嘴上他没有品味,仍是默默将那烟|杆给扔到一旁的编篓里。

    阿影的意思不就是,没烟味儿的她,比苏七好闻嘛。

    至于这个闻和气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二人也没有再继续深聊下去,就像是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

    突然敲门声响了两下,门口传来软软糯糯的女声。

    “楼主,方公子来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奉上好茶,告诉他我随后就到。”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阿影突然抬起头望了过去,像是能隔着帘子看到后面的人一样。

    “为什么在意她?”

    那女子知道阿影指的是苏七,但却闭上眼睛养神,许久没有出声。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阿影仍是背脊挺直跪在那处,她才叹了句要命,摇了摇头。

    “截止到此刻,我还是蛮喜欢她的,想看她能翻出多大的浪花,又能活多久,这个理由可以了吗?”

    阿影没有出声,但却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从窗户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