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展辰龙回来了,不然展念还真不知道怎麽把四肢无力的谢寅虎怎麽抱回床上。

    看著展辰龙一口气就把谢寅虎整个都抱了起来,一步一步坚定而有力地朝卧室走去,跟在他身後的展念不得不佩服对方这把年纪还有这个体力,同时他又想到了两人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父亲是不是也会经常这样抱著虎哥,直到有一天放开了手。

    果不其然,被折腾了大半天的谢寅虎发起了高烧,意识也开始渐渐混沌。

    “不……不要……”谢寅虎含含糊糊地著话,眉头皱得死紧,好像他正在经历什麽前所未有的苦难,虽然刚才他已经经历过了。

    展辰龙弯著腰不断地替谢寅虎擦去了额头上渗出的汗水,作为成年人,他应该知道自己刚才那番暴行会给谢寅虎带来多大的伤害,但是他怎麽就一下昏了脑袋像展念那样胡作非为起来了呢?

    可是面对展念,展辰龙却觉得自己没有立场去过多地责怪对方,毕竟那孩子也只是受害者。

    “念,水烧好了吗?”

    发现谢寅虎发烧之後,展辰龙就叫展念去烧热水了,以前他和谢寅虎在一起互相扶持过活的时候,病灾都是自己挺过去,那时候自己这个做大哥的,没少了照顾这个当时不适应练功生活,动不动就生病受伤的虎子。

    展念从刚烧好水的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热水,他喝了口觉得有点烫,又往里面冲了点凉水,直到水温合适之後这才给展辰龙端了进去。

    “爸,水好了。”

    “我扶著他,你给他喂药。”展辰龙点点头,坐到床边,一手搂住谢寅虎的腰,一手托住对方的背,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靠在床头。

    谢寅虎现在很不舒服,稍微的翻动都让他感到一阵不适,他浑浑噩噩地听到了展辰龙的话,费力地睁眼看了看在自己身边忙碌的两人,嘴角不经意牵过一丝苦笑,随即又闭上了双眼。

    展念心翼翼地把药片塞进了谢寅虎半张的嘴里,他知道自己对不起对方,就连话也变得没了几分底气。

    “虎哥,吃药吧。你发烧了。”

    谢寅虎只觉得舌头上的药片传来一阵阵苦涩的滋味,随著一口温水送了进来,他这才有些艰难地吞了下药片。

    看见谢寅虎吃了药,展辰龙也松了口气,他松开谢寅虎,让对方能再度躺回床上。

    “这药退烧很管用的。”展辰龙自顾自地了声,但是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该给谁听。

    “爸,虎哥後面好像伤了,给他上上药吧。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虽然之前替谢寅虎把身体表面的污渍都擦拭了一遍,但是对方那明显被操得红肿的肛门里边还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没处理。

    展念玩这种也算老手了,不过他一般是不会把人玩成这样的。

    “好,家里有药吗?”展辰龙尴尬地点了下头,把那块浸了水的毛巾折好後直接搭在了谢寅虎的额头。

    “有。”

    既然经常在家里找人来拍GV玩SM,展念肯定不会不准备一些会用到的药物。他点了下头,立即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儿就拿了一堆东西过来了。

    掀开被子,谢寅虎的双腿下意识地紧闭著,展念一去拉他的腿,他就抗拒地扭了下腰。

    “虎哥,放松些,我们给你上药。”

    谢寅虎迷迷糊糊地听到了展念的话,虽然心里依旧恼恨这展家两父子对自己的残忍,但是一想到是那个孩子,他的心怎麽也硬不起来。

    轻轻地拧了下眉,谢寅虎还是让自己下身尽量放松了下来,然後让对方分开了自己的大腿。

    红肿的肛门口依旧残留著不少沐浴露的泡沫,展辰龙的精液以及血迹。

    展念观察了一下,没敢用手直接伸进去,他望了眼展辰龙,有些为难地,“得先给他灌肠,清洗干净後才能上药。”

    话虽简单,要是换了平时,展念不定也能直接强迫谢寅虎灌肠,可现在不同往日,谢寅虎被搞成这样并不是因为什麽情趣过火,而是因为他们父子两人赤裸裸的伤害。

    灌肠不是件轻松的事儿,特别是在谢寅虎现在还发著高烧,浑身疲软,极度难受的情况下。

    展辰龙听过灌肠这个词,也大概了解是怎麽回事,不过他自己倒是没试过也没操作过。

    但展念这子这麽了,肯定就有道理,而且他也的确觉得留那麽多东西在谢寅虎屁眼里也是不成的。

    轻轻摸了摸谢寅虎的额头,展辰龙握住他的手,柔声问道,“虎子,念得给你先灌肠才能上药,你还撑得住吗?要是撑不住,那就等你舒服点再来。”

    实际上这事不管谢寅虎撑不撑得住,展念也明白必须给他灌肠,要不然把那些脏东西留在他体内还不知道会引出什麽毛病呢。

    可听见展辰龙用这种商量的语气和谢寅虎话,展念就有些不安了,要是谢寅虎不肯,难道就不灌了?

    难道就让那麽多脏东西留在谢寅虎受伤的肠道里?到时候只怕就得直接把人送医院,交给医生处理了。

    “爸,这事不能耽搁,虎哥能理解的。”

    展念难得这麽焦急一回,他拉了下展辰龙的胳膊,催促对方赶紧些。

    躺在床上的谢寅虎闷闷地呻吟了两声,这才鼻音浓重地低声道,“要灌就灌吧,我撑得住。”

    对他而言,就算撑不住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欠他们的,没什麽能够交待,要是他们能从折腾自己上找点乐子,也都随他们去了。

    为了不让谢寅虎更难受,展念没让他再下床去卫生间,直接就在这床上捣鼓了起来。

    他先让谢寅虎侧身躺著,蜷起双腿,尽量把屁股露在外面,然後这才用涂抹了润滑剂的软管缓缓插入了对方那张因为疼痛不断翕动著黑色褶皱的嘴。

    “呃!”

    肿痛的内部被异物侵入的时候依旧带来一阵痛楚,谢寅虎急促地呻吟了一声,很快就咬紧了牙关。

    考虑到谢寅虎肠道的情况,展念并没有用平时灌肠常用的甘油或是别的东西,而是调配了一大瓶温盐水。

    “虎哥,有些痛,你忍忍。”

    他一边话,一边开了自动灌肠器的开关,温盐水很快顺著软管汩汩地流进了谢寅虎的肠道里。

    “啊!”虽然是稀释过後的盐水,但是对於内壁已经受伤的谢寅虎来,还是带来了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病在身,所以格外脆弱,向来能忍的谢寅虎竟爆发出了一声惨叫,他的睫毛使劲地扇动著,脸色一阵阵地发青。

    展辰龙心痛地看著谢寅虎那麽难受,可他这个罪魁祸首实在没脸出声安慰对方,他只能竭力地抱住谢寅虎颤抖的上身,不停地抚摸对方冒著冷汗的滚烫额头。

    看见谢寅虎这麽痛苦,展辰龙又是那麽纠结,展念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深吸了一口气,刚想点什麽缓解一下三人间尴尬的气氛,抬头却看到展辰龙眼含泪光地俯身去亲吻谢寅虎的额头,对方的动作那麽心翼翼,既温柔又带著一丝愧疚。

    或许,对方是真地爱著谢寅虎的吧。而自己呢?难道就不爱他了吗?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又如何呢?

    展念闭上眼沈思了片刻,有个念头已逐渐定。

    他终於明白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麽,不是所谓的报复,也不是所谓的逃避,他害怕的是失去,失去这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失去能够无所顾忌去爱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