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七零年代:天降福宝种田忙 > 正文 第636章 爱妻如命
    绢花平时走两步都会气喘,常年得在床上养着,刚才摔一跤后,那一股劲过了就连屋里都爬不回去。

    赶回来收麦秸的葛宝泉刚进院门,惊恐的喊了‘绢花’

    绢花喊着‘别碰,别碰,让我缓缓’,自己扶着门框呵斥呵斥的喘着粗气,直到驼红的脸恢复点正常颜色,这才让葛宝泉抱进屋里。

    葛宝泉把人安置好并没有盖上辈子,而是去把搁在院门外,刚才回家时从老聂家借来的架子车推来。

    他先往架子车上铺了一层麦秆,又从屋里抱来被子铺上,这才把绢花抱起放在上头。

    绢花便知道丈夫要干啥,泪水无声的流,最终还是默许。

    刚出门没多久就有人到老葛家打听,这是去哪啊。

    葛天放正因为儿子有后高兴,听村民提后腮帮子咬得死紧。

    那傻儿子是要带绢花把孩子流了!

    老葛家的大儿子正好在家,闻言一一蹦而起,“爸,你别着急,我赶紧带人把宝泉劝回来!”

    完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葛家媳妇张了张嘴,咽了口唾沫想话,半天都发不出声来,着急的在院子里徘徊观望,直到瞧见儿子带着一干亲戚急吼吼的追了出去。

    葛宝泉走得不快,刚出村口五六百米就被追上。

    老葛家的大儿子一把拽过弟弟,压低声音问:“你是不是要带弟妹流掉孩子?”

    一瞧见弟弟点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你疯了是不是,那可是你的崽,弟妹这情况你这辈子指定就一个了知不知道,赶紧回去”

    他缓了下语气,“地里的事也不用你干,直到弟妹生产生产,家里的活爸妈还有我们兄弟几个都揽了”

    葛宝泉摇摇头,又要去拉板车。

    “你怎么好赖不分呢!”当大哥的气急败坏的拉着弟弟,“你也知道村民们就喜欢闲言碎语的话,要是你这一房真的绝后的话,他们不知道会什么,真沦落到了那个地步的话,我们还怎么面对老葛的列祖列宗啊!”

    有堂亲走过来劝:“是不是绢花的意思,她不能光想自己好啊,你这房好不容易有了香火,她舍得让你绝后?”

    又有一个劝:“你也是傻,伺候病秧子哪里有到头的时候,她要是真挨不过走了,大不了全族人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再给你找一个媳妇,八条腿的癞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媳妇还不好找吗?”

    葛家大哥语气沉沉的提点,“你想想爸妈,打他们操心最多的就是你,别让他们为难。”

    葛宝泉又去推架子车,老葛家的人紧巴巴跟着游。

    看人油盐不进,葛家大哥怒了,“大家把架子车推回去!”

    葛宝泉低吼了一声,跟推架子车的人拉扯推搡,葛家大哥原本还挡,后来干脆拉上两个堂兄弟揍弟弟。

    只要把人揍得动弹不了,到时候全拉回去就得了。

    绢花一着急就更呼吸不上来,断断续续的:“宝泉,咱们回去,回去吧。”

    葛宝泉没有反抗,就有无数的拳头密集的朝他身上招呼。

    他耳朵轰隆隆的听不真切,只知道绢花在话,于是抱着头逃窜着朝架子车走去。

    葛家大哥气疯了,忘了下的轻重,加上他六个堂兄弟就是十二只脚,奋力的在葛宝泉身上又是踹又是踢。

    直到葛宝泉蹲下来抱着头一动不动,他们才呵斥呵斥停下来,揉着胳膊擦着汗水长吁了一口气,靠着树撩起汗衫来擦浑身的汗水,觉得总算是完场老葛家的一件大事。

    他们累到一点力气也没有,蹲的蹲,坐的坐,指着葛宝泉,“倔驴,倔驴!”

    葛宝泉居居然还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握着车把往前推。

    大伙目瞪口呆的互相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谁带着喘气;“快,别让人跑了!”

    有个堂弟捡起一根木棍。

    架子车动了,葛宝泉开始反抗,他这样把村里跟过去看热闹的孩子们吓得哇哇乱叫。

    因为那些人就挡在路中央,葛宝泉没有办法,把用木棍捅他肚子的人一拳头揍开。

    葛家大哥看见不对劲赶紧拦着大伙。

    再打下去,可真要把人给打死了。

    他狠狠瞪着拿木棍的人,却又无计可施的看着弟弟摇摇晃晃的推着架子车往前走,一时间也没了办法。

    葛家夫妻两赶过来,瞧见这一幕心都碎了,冲到狼狈不堪的儿子身边。

    葛宝泉看不清人,流着眼泪求他们别再打他了。

    他的泪水在污渍的脸上洗出了两条沟渠,绢花在被子里抖成了筛子,一只费力的往后去触推车的葛宝泉。

    葛家媳妇心里五味杂陈,当时亲的时候她只到这儿媳妇要是怀上孕,恐怕大人保不住,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只是没想到,这孩子倔啊。

    她喊:“把你弟妹送到卫生所去!”

    葛宝泉;“医院”

    葛家大哥疑惑的看着葛天放,脸颊就挨了亲妈火辣辣的一巴掌,“把你弟妹送到医院去!”

    葛天放还是不话,葛家大哥只好应了,一半的人去搀扶葛宝泉,一半的人去推车。

    另一边火车上,老聂家已经安顿好了。

    聂老太担心家里的地死活不肯去,被挤得成纸片人的老聂家擦着汗寻思,没来也是一种福啊!

    人倒是没啥,主要是带去南方的物件,特别是那一床五公斤,一床三公斤的大棉被。

    要不是这一次缝被子,谁都不知道蒋文英偷偷攒了好些年的棉胎。

    买被夹里要凭布票。“一幅被夹里是6尺布,就要6尺布票,就连被子里的棉花胎也要讲配给,一人一年2两棉花胎。

    棉胎是找弹棉匠打的,还在棉胎上打了红双喜。

    整这一床棉花,她得中指带着顶针,持大号缝被针,用大针脚把被里,棉胎和背面三钉在一块。

    这一床五公斤重的大棉被,还是她招呼葛家戏服和村里两三个巧一块弄得,那么多人弄了七八个时。

    不过一回生二回熟,她心里都已经活络开了,大儿子结婚后就有经验了,等缝孩子婴儿被时她就自己来。

    除了这五公斤的大棉被,三公斤的,还有配套的枕巾,上头的鸳鸯也是找打棉匠弄滴,别提多好看。

    聂卫平一路最关心他给大哥家养的锅,这锅子好赖能用上十几年,不上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