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意回头看了眼冲他假笑的芽芽，后背一阵森寒，呸了一声，“瞎认什么关系”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张票子搁在桌子上，“去，只要去找，人人都有这个数。”
王胜意也潇洒的夹着几张票子递给芽芽，痞笑着：“来来来，见者有份”
芽芽冲着他身后喊了声：“大哥，你怎么来了？”
王胜意一顿，下意识站直了，把钱收回来，还回头看，骂骂咧咧的转回来，灰溜溜的摸了下鼻子。
芽芽：“来啊，大爷，赏我钱啊”
有两人喊住了王胜意。
王胜意跨前一步挡住芽芽，跟那两个人称兄道弟的话。
那群人就是今晚跟王胜意吃饭，喝酒逛舞厅的主，醉醺醺的要坐大厅热闹。
王胜意出大方，又从京都回来，这几人话时都陪着客气。
王胜意跟人虚以为蛇了一会，瞧人先朝卡座那走，低声跟芽芽：“假酒吧，那么快就醒了。”
他看着舞厅里灯红酒绿的，迟疑：“要不去坐坐，我一会就好”
灯光昏暗，人家也没多注意王胜意身边跟了个女的。
没一会舞厅工作人员领来两穿得挺时髦的女的，一看就是陪人跳砂砂舞。
女的笑眯眯的：“老板，十块钱三首”
“什么是砂砂舞”芽芽低声问。
王胜意干咳了一声不话，坐他对面一男的岁数瞧着不大，声音倒是很大，猛地站起来吼：“跳，现在就去跳，哥们，你想要哪个，你先挑！”
王胜意目光迅速的从两女的脸上滑过，摆摆示意没那意思。
那人笑了笑，选了个女的一块朝舞池走
芽芽目光好奇的追随过去，亲眼看到什么是砂砂舞的时，活生生激得胳膊一阵鸡皮疙瘩。
搂着人跳砂砂舞的那位还挺得意，旁边的人也起哄鼓掌。
‘跳得好，舞王再世啊，哈哈哈哈！’
又有几个女的过来了，瞧着也不像普通正经出来跳舞解闷娱乐的姑娘。
王胜意骂：“全带这些来干什么，让你们找人，不是找陪舞！”
被骂的人心里寻思，正经姑娘谁跟着走啊。
不过看人真不像只是要一个找人陪跳的幌子，是真心实意的要找人，没什么领着人又走了。
芽芽把舞厅找了一遍，心里有点烦躁。
聂互助虽然打脑后有反骨，但不至于为了十几二十块钱的干这个吧，
这一圈都没有长得跟聂互助像的，芽芽换了个方向。
她瞧见一个背影挺像聂互助的，身高形态也有七八分，就坐在离着不远的位置。
身边忽然有人：“这个不错啊，咱们跳个舞怎么样，要是跳砂砂舞，钱好。”
直到王胜意干笑‘老哥，这个是我朋友，再给你找个舞伴’，芽芽才扭过头来。
话的人四十来岁，旁边还有个戴眼镜男的，瞧着瘦猴一样贼眉鼠眼，笑着：“男人如足，女人如衣服，不能为了个女人伤咱们兄弟几个的和气啊。”
王胜意看芽芽收回视线就知道刚才瞧的人不是聂互助，装作没听见那两男人话，：“那啥，那你先走呗。”
芽芽也顺势站了起来。
也找了一圈了，没有就是没有，这地方她瞧着不好久久呆着。
刚才那四十多岁的男人却扯了她一把，彩灯正好转过来，瞧见芽芽长相后，对方显然还美上了，“呦，还是个挺好看的姑娘？跳舞会不会，走走走，咱们两跳一支舞去。”
旁边的人哄闹着笑，：“你跳着，我们给你鼓掌”又道：“就砂砂舞吧！姑娘腰扭起来肯定好看。”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黑暗里已经有人站起来了，刚才他一直没吱声，瞧着也挺淡定，就看着那只抓着芽芽腕的爪子，拎起酒瓶子‘哐当’的带着清脆回响砸在了那人头上，当场见血。
对方立刻松了嘴，疼得只知道嗷嗷直叫。
早在人松的那一刹那芽芽已经灵活躲开，身上没被碎玻璃渣子误伤，还趁踢了人一脚。
四周鸦雀无声，只剩下音乐还在刺啦刺啦的播放。
王胜意斜眼对那群目瞪口呆的人：“看什么看，没瞧见打人啊”又蹲下来瞧着开瓢了的男人，“你再抓她试试看？”
对方捂着脑袋声的哎呦哎呦，眼睛进了血只能眯着放狠话，“行啊你，这事咱们没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还没喊完，王胜意拿起剩半截的玻璃瓶，上头还滴答滴答的淌血，阴恻恻：“倒是提醒我，别留后啊。”
那人脸都发灰了，捂着脑袋没敢话。
王胜意两根指头紧挨着瓶口摇来晃去的，“你想弄死我，卡我，可以，但弄不死我可就要注意了，总有我弄死你的一天，反正我命不值钱。”
对方吞了口唾沫，下意识抬头看王胜意，眼神对上了又赶紧低头，“哥们，我知道了，咱们有话好好。”
王胜意又碎了一声，“跳砂砂舞都是老子付的钱，还好意思吹牛。”
芽芽从包里掏出来相，隔得远远的递过去，“咱们拍下来，他要敢乱就上他家里，他，抓女同志跳砂砂舞。”
那人脸色是真的白了，其他几个一块来的也倒吸了口冷气，之前搂着人跳完砂砂舞的立马老实了。
王胜意觉得芽芽主意很不错，找好角度拍了几张。
已经有人在嘀咕，血都淌成一股了，没事吧。
王胜意跟芽芽气定神闲的站一块，一个是胆子肥，一个是心里有数，瞧着出血量跟伤口就知道没事。
舞厅的人已经很给面子了，现在才出来干涉，这人赶紧带走，不要在这里闹事，不然喊警察了。
芽芽蹲下来捧着人脑袋，一只在伤侧耳屏前上方凹陷处按压颞浅动脉，另一只固定头部，这是很常见的给头部伤口止血的办法。
王胜意啧了声，：：“你管他干嘛”
脑子开瓢的人哀怨的抬了抬眼皮。
“不是大事，自己走出去吧。”
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活菩萨见多了，活阎王第一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