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在大康的咸鱼生活 >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到家了
    去时容易归途难。

    这是指古代的人出外远游,总会因为各种原因,久久不能归乡。

    等到回来时,已经白发老者。

    而大康在这方面做得挺好,各地的交通环境非常便利,有链接各省各大城的官道,也有贯穿大半个大康的京杭大运河、长江航道、黄河航道,基本上七成以上的老百姓都可以利用这些。

    所以出游的话,只要运气不太差,快的两三个月,多的半年一年,一般都能回来。

    柳铭淇他们的出游,情况就更是方便了。

    两千卫士一路护卫,抵达了临夏之后便开始坐船,仅仅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已经从黄河航线,抵达了帝京府。

    是的。

    只有两千人。

    本来是接近六千人的。

    可西北总督徐云鹏和黄飞扬硬生生的把之前“借”给柳铭淇的兵几乎全部收了回去。

    顺带着拐走了柳铭淇给予他们的一整套装备。

    要不是加上了吐蕃兵,也只有一千七百人、连两千个侍卫都凑不齐,他们连剩下的三百人都不会给补上。

    柳铭璟大喊不公平。

    这些人,特别是最初的一千七百个黄飞扬的亲兵,全是他们几个认认真真的训练了许久,还连续经历了好几场大战,从偷袭吐蕃太子竹赞布便开始了。

    这些人一旦带了回去,马上就可以当一个屯长,管理上百个军士。

    如果再是带到四川那边去帮着练兵,那才叫一个美。

    可惜了人家西北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批人留在哪儿都是一颗好种子,将来生根发芽了之后,便能培育出一片茂密的树林,抵挡住敌人的凶猛攻击。

    无论是徐云鹏还是黄飞扬,都不希望再看到一次去年的两大强敌在甘肃横冲直撞,烧杀抢掠了。

    看到了这些人在柳铭淇和柳铭璟带领下的的战绩,他们知道,只要自己让这群人在西北训练一年的士兵,拥有至少两万精锐,再加上了木柄雷、独一鸡尾酒、精钢刀、热气球等装备,西羌和回鹘来二十万人都不怕!

    所以你看,这么好的苗子,他们怎么可能让给柳铭淇?

    不过幸好的是,这两千人还是被柳铭淇他们给带回去了。

    西旦顿珠他们这五百来人,也是非常仰慕大康京城的,况且他们以后都算得上是柳铭淇的私兵,自然是要跟着自己主人走的。

    什么?

    你大康亲王不能有这么多侍卫?

    那简单嘛,他们就是德王府的家仆啰。

    其实许多亲王府、郡王府的侍卫都不少的,毕竟他们平日里都要做生意,如果护卫的力量少了不好办。

    那些大康境内的土匪强盗们,可不管你什么亲王郡王,谁有钱抢谁的。

    因此,许多宗室子弟家里的护卫,都是以家丁的形式存在。

    朝廷都知道这事儿,但你你几百、上千的家丁,能在京城里干什么事儿?

    羽林卫常驻皇城的就有两千人,还有几乎从来不出皇城的两千千牛卫。

    你想要攻破他们的防守,杀进皇宫,没有一万的人根本不敢想。

    甚至于实际一点,你敢当着羽林卫的面儿去刺杀皇帝,拼了命的羽林卫发起疯来,一万人都不够他们两千人冲的。

    况且大康的皇帝责任更大,一天到晚累得很,他又不敢杀戮宗室,大家活得挺快活的,你去杀了皇帝当皇帝干什么?

    自己找罪受吗?

    所以事实上,没有哪个有实力的宗室子弟那

    么白痴,去干那种蠢事。

    闲话少。

    原本柳铭淇和柳铭璟以为,这一趟回来的时候,为了避免产生过多的影响,朝廷会秘密的行事。

    连他们两家人都不会出来迎接,而是会等到到家了再。

    毕竟宗室子弟出去打仗,那可是犯忌讳的事儿。

    但是哪晓得,当他们一出船舱时,忽然间天上就绽放出上百朵烟花。

    “蓬蓬蓬”

    天上五颜六色的烟花布满了整个抬头所望之处。

    这还是在白天!

    真不知道是谁这么风骚。

    反正皇帝和朝廷大臣不会闹出这种事儿了。

    紧接着,船边就传来了一阵琵琶、古筝等弹奏的乐曲。

    柳铭淇对于这些乐曲还是有研究的。

    弹奏的是一首类似于另一个时空的将军令的曲子,非常的慷慨激昂,是庆祝将军打仗得胜归来时的。

    “咚咚咚!”

    码头上很显眼的地方,一群打着鼓点的汉子,也开始了敲击大鼓的动作。

    另外还有成千上万的普通京城民众们,被一群衙役们挡在了外面。

    他们一个个都伸出脑袋到处张望。

    等到看到了柳铭淇和柳铭璟,立刻就叫了起来。

    “德王爷!”

    “武王爷!!”

    “哇哇哇欢迎荣誉归来!”

    “打得太好了!”

    “英雄!你们都是英雄!!”

    “”

    老百姓们的呼喊不绝于耳,嘈杂得很,却是让大家心里听了舒服。

    此次回来的人,除了一波吐蕃人之外,还有三百边军,剩下的全都是京城人。

    安全的回到了家乡,自然是大家都欢喜的事情。

    所以难怪有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呢?

    除了这些人,站在码头上最显眼的一个人,便是在一群穿着文人衫的人簇拥之下,等候着的年轻男子。

    定神一瞧,这不是柳铭观又是谁?

    从船上下来,柳铭淇和柳铭璟都快走了两步,到了柳铭观的跟前。

    柳铭淇鞠躬行礼道:“我等在外,烦劳铭观哥担心了!”

    别的不提,只柳铭观这个文人居然想要出塞救柳铭淇和柳铭璟,而且还付诸于行动了,这个人情就有些大了。

    你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作秀的因素,但事实已经发生了,作秀也得领情。

    更别依照柳铭淇对他的了解,柳铭观立志当一个君子,他是根本不可能在这方面作秀的。

    柳铭璟倒是没有那么客气,他就对着柳铭观嘿嘿一笑。

    柳铭观见状笑了一下,上前拍了拍两兄弟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干嘛那么客气?走吧!码头上天热,我们先回家再!两位皇叔和皇婶可是等得望眼欲穿了!”

    “好嘞!”

    两人也的确是想家人了。

    在外面遇到生死之间的问题,可能没有什么想法,但一旦空下来,最想念的当然还是亲人了。

    柳铭淇注意了一下。

    虽然衙役和军士们在守卫着,但在场的却没有一个官员。

    更多的来的还是民间的人。

    这也不足为奇,朝廷肯定是想要淡化这种“官方色彩”的,不然明知道宗室子弟不能参与到战争里面去,你还明知故犯,那岂不是不好?

    到时候民意逼着朝廷处罚柳铭淇和柳铭璟,又该怎么办?

    至于柳铭淇和柳铭璟两人,是不会在意这些虚荣的。

    柳铭淇只是想要为大康子民多做点事情,而柳铭璟就希望多参与打仗。

    从某一方面来,只有他们这样很纯粹的人,才能做得好事情。

    要是都为了升官发财,或者是成为至尊无上的皇帝,他们反而做得没有现在的好。

    就跟我朝的太祖和翔宇先生他们一样,他们当初是为了自己能成为人上人,才站出来带着那些泥腿子们干的吗?

    大家对于这种热闹的场景,差不多都司空见惯了。

    可西旦顿珠他们这五百吐蕃人,却还是第一次看到。

    来自于吐蕃偏远山区的他们,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大的码头港口,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穿着各种华服的普通老百姓。

    随着大家乘坐马车进了帝京府,西旦顿珠等人眼睛更是一刻都无法眨眼。

    如此繁华昌盛的城池,如此各式各样的繁华建筑,如此宽敞笔直的道路,如此多的各种琳琅满目商品,如此多的漂亮姑娘

    这一切都让他们怀疑自己看到了天堂。

    是的。

    他们感觉自己就到了天堂。

    能在这里过日子的人,果然才是老天爷眷顾的人啊!

    一想到了他们的妻子子孙们,能在这么美好的天堂生活,他们就心中兴奋难以抑制。

    这还不算什么。

    本来西旦顿珠等人认为,自己是吐蕃人,能成为王爷的佣人就够好了,又不是奴仆,有着不错的生存待遇。

    他们不敢奢求自己和别的大康仆人一样待遇。

    但没想到的是,一到了德王府,立刻就有一个漂亮的夫人给他们去安排住宿。

    全都是四人一间屋,里面软软的被子、洗浴茅厕都有。

    这位夫人还一再的跟他们,因为准备来不及,所以暂时只有居住在这里了,等几天新的别院收拾好了,就给他们分配一人一间的屋子。

    再等到他们的家人们接过来,还可以去外城那边,种一些庄稼,养一些牲畜,住一套院落。

    这话听得让他们觉得自己在做梦。

    等到他们洗澡收拾完毕出来,出来时才听到翻译起,这位漂亮的夫人居然是王爷的夫人之一。

    这就使得大家心头很是受感动。

    堂堂的王爷夫人,都亲自给自己等人安排,还许下了诺言,这显然是王爷没有忘记对自己等人的承诺啊!

    你以为这样就完了?

    晚上德王府举办欢庆宴席的时候,一位更加雍容的贵妇,还捧着酒杯过来,给他们这一桌桌的吐蕃人敬酒、

    翻译告诉他们,这是王爷的母亲。

    西旦顿珠都惊呆了。

    如此尊贵的人,竟然亲自过来给自己等一群化外野人敬酒?

    但这是真的。

    裕王妃不但每一桌都敬酒,还每次都,感谢他们一路护卫自己的儿子平安回来。

    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只要有裕王府和德王府在,就有他们的好日子过。

    这些话,让西旦顿珠等人仿佛踩在了云端,很是感动,又有些想哭。

    别是王爷的母亲了,就是他们镇子上的老爷们,也从来这么客气的对他们话过啊!更别提什么亲自敬酒和感谢了!这是做梦都梦不见的!

    不别人,回到了自己住处

    的西旦顿珠,睡在松软的床上就暗自的发誓,这辈子就把命卖给王爷了!!

    既然王爷和他的家人都如此厚待我们,这条命就算给了王爷,又有什么遗憾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