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我磕的CP都想追我 > 正文 第319章
    震动的在枕头底下不耐的颤动搂着被子的厌千枳却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只是稍微把头埋进了轻柔而顺滑的被子里,哼唧了几声。

    酸涩的眼睛让她忍不住皱起了柳眉,额中枫叶形的淡粉胎记随着皱起的眉头聚成了一抹淡淡嫣红。

    又蹭了蹭被子,滑而柔顺的触感让她稍稍放松了些,摸着被子,莫名心安。

    还在执着的吵着,大有厌千枳不接便誓不罢休的架势。

    “喂”

    她的声音微微慵懒而又有些暴躁,显然对这个破坏她美梦的罪魁祸首有些不满。

    扯过被子蒙住眼睛,当初为了仙气飘飘而买透光窗帘大概是她无数个废物决定里能排得上号的一个决定了。

    “我的好姐姐,我求你快看看现在几点吧,人家出商都打电话来我才知道,您这尊大佛还没去呢?听这声音,别是才睡醒吧?”对面的哥不可置信又气急败坏的问厌千枳。

    厌千枳脑中轰的一声,惊坐起,夹着往洗漱间跑,顺带回了哥一句:“谁我刚醒?是地铁堵了好嘛。”

    完把一扔,迅速挤了牙膏,把牙刷塞嘴里之后,又踩着满地废稿和各种废颜料到衣帽间找今天要穿的衣服。

    在哥骂骂咧咧着地铁堵车你骗鬼啊以及问候了下厌千枳祖上几代人的声音里换好了衣服。

    潦草的捧了把水抹湿脸,就当洗过了脸,随意扎了个丸子头,洗漱完毕。

    跑回到书房,把笔记本电脑和散乱的稿子一股脑的塞进公文包里。

    出房间的时候还被颜料盒拌了一下,险些摔倒。就这样磕磕绊绊着穿了鞋,挂了还在念念叨叨的哥电话,这才出了门。

    大概是上天讨厌她这种迟到的人,当厌千枳因为挤不上电梯而气喘吁吁地跑到楼下公交站时,她要坐的那班公交车刚好走了。

    咬咬牙,打算叫个车时,一个姑娘不知道急着干嘛,好像有什么恶鬼追着她一样,跑得急匆匆的,撞了她一下。

    没拿稳,摔到了站台边。

    “啊!对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姑娘发现撞到了人,停了下来,连忙道歉,捡回,声音还怪好听的。

    不过厌千枳那“任职”多年的兄弟已经正式宣布退役了,满屏的裂痕惨不忍睹。

    老天大概是不想让她出自己的单人漫画集吧,不然能这么玩她?

    “没事”厌千枳有气无力的摆摆。

    反正出的事情指定凉得不能再凉了,她也不好再怪一个姑娘,兴许人家赶着投胎呢

    “姐姐我再赔你个新的吧,前面就有店。”姑娘慌乱着拉住她的胳膊,腰间的禁步晃了几晃,哑哑的铃音伴着一股不知道什么的香味。

    这年头倒很少有人穿着常服戴禁步出门的,出于漫画作者的下意识反应,厌千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腰间的禁步还精美的很,铜色又带着几丝彩蓝的荷花,下面挂着搂空的繁杂玉制香囊,几串米珠下都系着一个的玉铃铛。

    “算了算了,本来它也用了好久了,这下正好换了。”厌千枳还是拒绝了,虽然心里哭着喊着想要她赔个最贵的,不过厌千枳这人,就是怂。

    看着姑娘好像也不是什么有钱人,也没什么必要跟她过不去。

    就在厌千枳打算回家,上qq问哥出的事情有没有可商量的余地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响起。

    因匆忙出门没来得及拉上的公文包飞出老远的距离,稿子散落一地,甚至浸在了血滩中

    “据本市记者报道,离市白雨路公交站台发生一起车祸,一辆suv忽然冲上公交站台,所幸现场只有一名20出头的女性,现已将伤者送往医院,事故原因还请继续关注本台报道”

    (二)

    幽幽的沉香在香炉中明灭不定,几缕绸带似的白烟转上漆了桐油的房梁,雕花的檀木门吱呀呀的被推开,进来一个梳着双环髻姑娘。

    典型的侍女打扮,恭恭敬敬的给床上窝着的厌千枳行了个礼,连目光都没敢往上移半寸:“苏先生,午时有客宴,叫姐早做准备。”

    侍女完,没等厌千枳问几句,就利索的退下。

    厌千枳趴着床上,脸埋在真丝的被子上,郁闷的怀疑人生。

    她,厌千枳,一个为了梦想努力多年然而还是一条咸鱼的漫画家,实实在在的因为车祸穿越了

    而且还穿越到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时代,她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北祁。巧合的是,她的样子名字竟然和以前一样。

    只不过这个厌千枳是北祁厌家的大姐,和她那种咸鱼不大一样,大概是养尊处优惯了,她刚醒过来不久就染了风寒,一直卧床到现在。

    起厌家,也是有些不幸。据厌家祖上是当官的,也算是上几品那种类型的,不过从厌千枳她爷爷起,就逐渐不再

    沾染朝堂中事。

    且恋上了江湖行侠仗义,还好家底厚实,不然也经不起厌家几位主事这么行侠仗义的嚯嚯。

    厌千枳爷爷已经驾鹤西去,父亲江湖行侠没了踪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但听闻,是出海遇了大浪,人船具无。

    娘亲苦守无望,扔下年幼的厌千枳另嫁。偌大的厌家就只剩下一个厌千枳和他父亲行侠路上救回来的弟弟苏北胤,也就是她叔父。

    不过据厌家还有一位走失了的姐。

    “姐怎的还不起?苏先生快从书房出来了,心又挨戒尺。”

    一个和她年纪一般大的姑娘绾着垂云鬓,簪了几朵娟做的粉海棠,胭脂红的短褐搭着嫩黄色的上杉,俏皮又干练。

    她是厌府的管家,酥儿。

    厌千枳抬头见酥儿进来,只好不情不愿的从榻上起来,坐到铜镜去前。

    “今日客人是何人?为何叔父叫我也去?”她任由酥儿折腾她及腰的三千青丝,酥儿纤细白皙的指绕来绕去,绾出一个极其复制的发式。

    她撇撇嘴,拿了一个步摇在里把玩,啧,精致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酥儿熟练的绾着发鬓,时不时看一下铜镜确定没弄错,心不在焉的回答:“就城东王家,那王二麻子不是与你有婚约吗?苏先生该商议商议了。”

    “哈?”厌千枳惊讶回头,没绾好的发鬓散了开来,还扯痛了头皮。

    “嘶叔父真让我嫁那个人?”厌千枳抽了口冷气,被酥儿强行按回头,重新绾发鬓。

    “婚书就搁在书房呢,不信你瞧去。”酥儿瞟了个白眼,分明就是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的表情。

    虽没见过这王二麻子是何方神圣,但是,听这名字,她就觉得不想嫁。再吧,嫁出去还得处理婆媳关系,显然不能嫁啊。

    在一系列复杂的操作之后,酥儿终于忙她的去了,厌千枳不习惯一直有人跟着,就也没带厮婢女什么的。

    也没到午时,她就自己一个人逛逛厌家,毕竟画过那么多次古建筑,这住古建筑是头一回。

    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走到书房门口,酥儿带她去过一次书房,厌千枳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记性不差,去过的地方一般忘不了。

    “吱呀”

    还没靠近,檀木的香味就若有若无的飘进,她啧了一声叹道,果然是个有钱人家。

    面门而进,眼前是一个黝黑的长桌,不知道是什么材质,通体漆黑细看却有些闪烁的荧光。左边是一只收了翅膀低着头叼着彩色琉璃灯的青铜云鹤,两个烫金的折子放在整齐的竹简边。

    笔架上的笔依长度而放,没写完的宣纸也收得整整齐齐,甚至连方正的翡翠书镇都恰恰好好的压在宣纸的边沿。

    厌家祖上莫不是收刮了半个北祁,这些个看起来就不像是便宜东西。

    除了这些,一旁还放着几支长架,有陈列竹简书籍,也有瓷器玉雕。

    厌千枳耸耸肩,拿起那个烫金的折子,翻开便见一堆蚯蚓似的字排排坐,看了半天,她只认出来个王字。

    都字如其人,这王二麻子

    嫌弃的把上的折子扔到一旁,拿起另一个,这个倒是不一般了,翻开就是淡淡墨香,她头一回发现,墨还真有香的。

    落名处写着苏北胤三字,清秀而有力。

    “枳儿。”

    清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厌千枳心里一惊,转身看见是苏北胤,乖乖的喊了一声叔父。

    苏北胤虽为她的叔父,不过年龄却差不了她一二,也就二十好几。她爹失踪,只好由这个外来的弟弟主事。

    苏北胤在书院做教书先生,也管着厌家名下的几家铺子。这位苏先生年纪不大,能力却不差,几家铺子被他管得蒸蒸日上。

    就是这个苏先生总是皱着眉头,整天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且古板得很,据酥儿讲,厌千枳从前总会被罚站挨戒尺。

    “晚些时候让酥儿给你量下尺寸,嫁衣也该备上了。”苏北胤绕过她坐到桌前,皱着眉头把扔在一边的折子放回原位。

    “真嫁?”她不死心的问。

    “嗯?”苏北胤抬眸,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好像没听懂她的话。

    “啊,那什么,就我这个灯挺好看的。”摸着彩色的琉璃灯,躲避着苏北胤的目光,她这人除了咸鱼,最大的优点就是怂。

    你让她做一,她大概率不会做二,只不过,她可能会画个圈圈诅咒你,且来也奇怪,每次她诅咒别人,

    你让她做一,她大概率不会做二,只不过,她可能会画个圈圈诅咒你,且来也奇怪,每次她诅咒别人,有五成几率那人会倒霉。

    厌千枳抱着一个彩色琉璃灯站在她房门外,刚刚和苏北胤打了几个马哈哈,没想到他直接把灯塞给她。

    还好这灯不大,不然还真不好拿,再了占便宜的事,不拿白不拿。

    不对,重点是她要嫁人了啊。

    想她咸鱼半生,虽然也谈过几次恋爱,但碍于自己执着于磕p,几次都凉凉了。

    不如逃婚?

    反正穿越剧里总这样演,她作为一名穿越者,是不是也得逃一个?

    三天后,云街。

    “反正你这里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收留收留我又如何!”

    摇摇欲坠的匾额上用红漆雕着凌乱的“三十八号”四个大字,褪了色的木门上依稀可以看见彩绘过的模样,不过损坏太严重,并看不出来画了些什么。

    一个眉清目秀,穿着墨绿色圆袍的公子拉着半开的大门,把想挤进去的厌千枳拦在门口,眨巴着眼睛为难的看着她。

    “可是哥哥,不能。”

    厌千枳软磨硬泡,这个可爱的公子竟然就了句不能。

    她咽了咽口水,嗓子都哑了,这东西怎么还这么死脑筋,俩兄弟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扣。就好像多她一口饭,他俩真得饿死似的。

    厌千枳三天前,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带着点东西就出门了。包了辆马车,也不问路,就让车夫直走,她要发扬厌家行走江湖的传统,那就不能在意去哪里不是吗?

    可惜厌千枳算漏了个事,人家穿越的都是有金指的,要么医术超群,要么武功决顶。

    而她,最自以为豪的就是抬水桶上五楼不带停的,以及一直只能连载不能单出的咸鱼漫画。

    于是,在她行走江湖的第二个晚上,车夫带着她所有家当跑了,这真是人心险恶。

    她看过的穿越,都只用斗斗绿茶姐姐妹妹,虐虐负心渣男。这超出知识范围外了啊,厌千枳走了一天,才找到云街这个镇。

    正在厌千枳吐槽云街好好一个镇为什么要叫街的时候,旁边突然啊的一声大叫,随即有孩童的啼哭声。

    凑热闹是人的本性,她当然也凑了上去,墨绿圆袍的家伙莫约五六岁,白白嫩嫩的脸蛋圆鼓鼓的,天生的婴儿肥额外给他的可爱加分。

    就是坐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哭得撕心裂肺,实在是可怜的不行。

    奇怪的是,除了他前面有几个大他一点的娃儿,竟只有几个路人围观。

    难不成这年头就她爱看热闹?

    “我都没碰到你!你哭什么!”一个孩很生气的指着哭得抽噎的家伙吼到,另外一个孩子拿着中的拨浪鼓就扔。

    厌千枳看不下去,抱起哭得快断气的家伙。孩儿们看有大人来了,嘟嘟囔囔的散了。

    “烛夜!又跑街上干嘛!”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