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主角的“白月光”跟我跑了[快穿] > 正文 第23章 小白兔,黑又黑(23-26)
    钳在下巴上的指温度烫得惊人。

    秋昀抬就想挥开,忽地听到周祈元的话,微微一顿,怀疑自己没听清:“你什么?”

    黑灯瞎火中,周祈元突然发出一声低笑。

    钳在下巴上的指尖挪到唇瓣,挑开他的唇齿——黑暗放大了人的感官和嗅觉,互相喷洒出来的气息掺杂着微醺的酒香,经由日渐上升的温度加温发酵,叫人闻之欲醉。

    今晚宴会,周祈元全程挡在秋昀面前,叫他一杯酒都没喝完——但周遭急剧上升的温度与弥漫在空气中的酒味萦绕在鼻尖,熏得他脑袋有些发昏。

    隐约间,只察觉有只滚烫的摸索到犬齿边,温软的指腹抵在锋利的犬齿尖上,好似在试探犬齿的锋利度。

    这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秋昀正想着,耳边‘啪’地一声,水晶吊灯立时投射出璀璨的光辉,刺得他不适地眯起了眼——透过眼缝,就见挡在面前的男人若无其事地抽回指,睁着幽深的眸仁与他对视片刻,复而在他脸上游弋。

    今晚的少年彻底褪去了青涩,经由造型师那双化神奇为腐朽的妙将眼前这块美玉彻底打磨得更加的耀眼。

    那模样依旧精致,轮廓却变得锐利硬朗了许多,尤其起那双微眯的双眼,其内闪烁的精光令人不敢过分逼视。

    周祈元心中微叹,崽子终于长大了啊

    想到这儿,他倾身在对方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才克制地:“你昨天跟今天都没有标记我,牙齿是不是也该痒了?”

    秋昀微微一怔,下意识用舌尖舔了下犬齿,登时明白了过来——这暗含隐喻的言辞,故作姿态的模样可真是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肩头一重——周祈元埋首在秋昀的肩头,长臂绕到后颈,一把揭开贴在腺体上的创可贴,将腺体主动送到他嘴边。

    垂眼看着腺体上还没消褪的牙印,他有点不忍下嘴。

    这两天俩人都腻在一起,便是昨晚在老宅留宿,周祈元也没离开半步,可谓全身上下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被他舔唇动作诱惑到的周祈元迟迟不见他动作,慢慢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抬起头来将人松开,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随丢在沙发上,抬步走向吧台,取了瓶早就醒好的红酒,倒了一杯放在吧台上,抬起头,眉梢眼角的坚冰在这一刻皆融化为温柔的浅笑:“你先喝杯酒,我去洗个澡。”

    酒是个好东西。

    能调动人的情绪,也能平复人紧张的心情。

    周祈元是这么想的,俩人的第一次,不能操之过急,得有个美好的开端。

    且他还得顾虑自家崽子的承受能力,更是急切不得。

    所以先让崽子喝点酒,酝酿一下情绪,调动一下行成年人的快乐之前的气氛。

    秋昀偏头看他,男人长得实在是好看。

    额头饱满,鼻梁高挺,眉眼狭长,冲自己这么一笑,就像是春日里的一缕春风,荡进了他心底。

    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坐在高脚椅上,目送对方走进房间,支起下巴端起酒杯不自觉地摇晃,红色的酒液在透明的杯壁上滚动,散发出醉人的熏香。

    门被人随带上,阻隔了他的视线。

    他收回目光,这才发现套房布置的宛如婚房——随处可见充满喜庆的红色,就连窗帘都换上了红色窗帘。

    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愕然一笑,难怪昨晚跟他同床共枕的男人老实得就跟个和尚一样,感情是在为今晚做准备。

    悄没声息地策划了今晚的订婚,又准备了婚房,没想到周祈元这个男人内心还挺闷骚的。

    不过

    周祈元是个a,还是个身量、体力或基因,都强大于他的a。

    而且看周祈元的姿态,显然是以上面那个自居。

    这就有些苦恼了,俩a相遇,等会还不得打起来?

    他抿了口酒,眉头微皱,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碾压周祈元,示弱让周祈元心软又不是他的风格,所以该怎么解决夫夫生活的和谐?

    这个问题直到周祈元围着浴巾出来他都没想出解决的办法,但此时他已经考虑不到了,因为他留在对方身上的信息素又没了。

    只是这次还不等失控的情绪上来,对方主动走过来,弯腰背对着他。

    秋昀都没丝毫犹豫,直接跳上对方后背,剥开湿发,张嘴咬上牙印还没消退的腺体——饶是周祈元心里有了准备,但在信息素注入的瞬间,还是没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通俗易懂地,就像是触电一样。

    不上排斥,就是有点无法适应,还有点上火。

    他压制住蠢蠢欲动的火气,背着自家的崽子走进吧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直接一口灌下去,想压下乱窜的火焰。

    却不想这杯酒犹如火上浇油,将他体内那点星火浇成了燎原之势——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眸色越来越深,直到后背上的人停止了动作,他一把将人捞到怀中,按在吧台上,捏起对方的下巴,哑声:“现在该我了。”

    罢,他倾身吻了过去。

    火热的唇先碰了碰对方唇角,崽子这会儿刚标记完,乖得他心软,都舍不得太过分,强压下心头的冲动,轻轻地印上对方的唇——微凉的唇吻得很温柔,像是怕吓到秋昀一般。

    但掠夺是雄性的本能。

    强大的雄性对伴侣的占有欲和掌控欲极为强烈。

    随着吻的加深和秋昀被动的接受,掌控了节奏的周祈元变得迫切且凶猛起来。

    俩人都喝过酒。

    紧密的呼吸与唇舌的纠缠中皆是醉人的酒味儿——不烈,回味甘甜,叫人如饮甘霖,回味无穷。

    周祈元全心投入。

    忽地一阵天旋地转,毫无防备之下俩人调转了个位置。

    他微微一怔,错愕地睁开眼,就见逆光下的延平红着眼眶倾身逼近,唇与突如其来的滚烫泪珠同时落在他的脸和唇上。

    “”他眨了下眼,抬想安抚一下情绪激动的延平,一滴泪突地砸进了他眼中,模糊了他的视线。

    凶狠的深吻混合着眼泪的咸味儿,在他口腔里蔓延,心里别有一番的滋味。

    同时,延平富有技巧的深吻比之他先前的横冲直撞更为拨动人心。

    激起了他的好胜欲和控制欲——他收紧臂,不服输地回应。

    想他大了崽子十来岁,吻技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毛头子,登时迁怒到了那个教会他家崽子的那个狗东西身上。

    对方似是察觉到了他的分心,咬了下他的舌尖。

    疼痛聚集了他的思绪,他再也没心想去多想,主动搂着了崽子的纤腰,被动地带入到了情欲的旋涡当中。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散落了一地。

    从客厅一路到紧闭的房门口。

    一言以蔽之,成年人的快乐,你无法想象。

    夜越来越深,宴会厅里的宾客渐渐离去。

    忙了一整天的赵父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揉了揉发胀的额角,转过身只看到身后站着个一脸疲倦的妹夫,忍不住皱了下眉,放眼四下环视,除了清理会场的服务员,其余人都散了:“有没有看到你大嫂和延安?”

    整场宴会,南亭都在与妻子跟人交谈,哪里会注意大嫂和延安?

    他被酒精吞噬的理智稍微有些迟缓,反应过来后招来一个服务员:“让你看着的人呢?”

    赵父闻言,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

    妹夫这是什么意思?

    竟然让人盯着他妻子和儿子?

    服务员:“工作人员送戒指上台的时候哭着跑了,途中我看到有个年轻人追了出去。”

    南亭摆了摆,扭脸就见赵父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他怔了一下,旋即恍然大悟,拉着人寻了个地儿坐下,心中组织了下言辞,才低声:“你注意点延安,他”

    “他怎么了?”赵父沉声问。

    “怎么跟你。”南亭也有些为难。

    延安才十六岁。

    在大哥心里又是个天真不谐世事的少年。

    他要是的直白了,大哥还以为他挑拨离间,可不,又担心延安没分寸惹恼了周祈元——毕竟延平已经跟周祈元订婚了,再闹出个叔子喜欢哥夫,平白叫人看笑话。

    他再三斟酌了一下,只隐晦地提醒:“延安可能是少年怀春,你多多注意些就行了。”

    按南亭都这么提醒了,再结合他找人看着延安和今晚的寿星订婚,延安却哭着跑出去,赵父应该已经明白了。

    然事实赵父还真就没听出来,实在是赵延安崇拜周祈元的想法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且他又不时常在家,哪里知道儿子的心思。

    所以他问:“你这话是什么个意思?”

    “就是有喜欢的人了。”南亭见他不开窍,摇头拍了下他的肩膀:“时间不早了,你先联系一下大嫂,看看人在哪。”

    赵父盯着他看了半响,这才摸出拨通妻子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通了,隐隐还有哭泣声从话筒那头传来,他皱紧眉宇:“你在哪?”

    对方似是了什么,他点了点头,缓和了神情,不悦地问:“今天是延平的成年礼和订婚宴,你这个做妈的,怎么那么早就走了?”

    “还不是延安。”电话那头的赵母叹了口气:“这孩子好奇偷喝了几杯酒,醉了就一直哭,我怕闹笑话,就带人先回来了。”

    这个解释跟服务员的相差不大,那话筒里传来的哭声应该是延安在发酒疯,就松了口气:“那你先安抚延安,我这边结束了,等会就回来。”

    挂了电话,等候在旁边的南亭早在他紧绷的脸和缓下来时就走了。

    他望着落幕的宴会厅,心中不知怎地升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孤寂感。

    大儿子生日宴上订婚,他这个父亲的全程都只是个陪衬,还不如周祈荣与延平来得亲热——他揉了把脸,心中无法去责怪延平,因为是他这个父亲做得太失败了。

    随着赵父的离开,这场宴会彻底落幕。

    楼顶的套房内一室浓情,直到房门打开,裹着浴袍的秋昀顶着发红的眼眶,步伐沉稳地走出来,从吧台取了酒杯和红酒,折返回房,就见凌乱的卧室内,周祈元侧身倚在床头,夹着烟一脸的深沉。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这么经不住撩拨。

    崽子一通吻砸下来,迷得他七荤八素,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兔崽子给攻了。

    所以他这是输给了技不如人?

    想到这,他掐灭了里的烟头,抬眼看向走来的少年,恶狠狠地吐出了口气:“给我也来一杯。”

    秋昀挑眉,倒了杯酒递过去。

    对方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抬一抹嘴,将杯子丢在床上,长臂一伸把人拉过来压在身下,打翻了秋昀里的酒杯。

    酒液很快沁湿了红色的床单,散发出迷人的酒香。

    周祈元充满了攻略性的凌厉眸光紧盯着他的双眼,咬牙切齿地问:“那个狗东西是谁?”

    “什么狗东西?”秋昀愣愣地问。

    周祈元不错过他眼底的任何情绪,见他还跟自己装糊涂,俯身堵在对方红润且泛着光泽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对方的唇软得不可思议,咬了一口后没忍住又探出了舌尖,尝到了对方唇齿间留下的酒的味道。

    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尝一口又一口,这滋味叫人欲罢不能。

    呼吸交错间,他以极大的意志力才结束这一记吻,准备继续审问。

    只是嘴才刚张开,话还没吐出来,又是一阵天旋地转,再次被兔崽子压在了身下,耳边传来对方温软的声音:“既然你睡不着,那咱们再来一次。”

    “等一下”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但所有的话音都吞没了俩人的唇舌交缠中——窗外华灯闪烁,酒店对面大厦上的led显示屏上播放的广告突然消失,现出了倒数计时。

    当时间停在0点的瞬间,一束烟花冲上夜幕。

    像是一个信号飞射,登时无数电子烟花齐发,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下齐齐绽放,霎时点燃了这座不夜城——

    “有人在放烟花,师弟要不要看看?”隐隐不耐的江陵蹲坐在床边,扭脸望向忽明忽暗的窗台,在寂静夜空中爆开的烟花绽放出五彩缤纷的色彩,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他心中想着今天是个什么日子,竟然有人花这么大的笔。

    趴在床上呜呜咽咽的赵延安闻言,睁开眼浮肿的眼,泪汪汪地朝窗台望去——就见在空中炸开的烟花排成一组字:祝我的崽子成年快乐。

    成年这两个字刺痛了他的心。

    不待他眨眼,字体转瞬即逝,随之又是一片烟花在空中绽放,排成一组新的字:祝我跟崽子订婚快乐。

    “哇!”赵延安就是傻子也知道这烟花是祈元叔为他哥放的,顿时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江陵也看到了。

    为了看得更清楚些,他撑起血液不流畅的双腿,慢慢挪到阳台,仰头望着两句话在夜空不断转换,脑海里不由浮现出赵延平的脸。

    他统共就见过赵延平三次。

    前两次给他留下的印象不太好,觉得这个少年浑身都是刺,像极了时候的他。

    那不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父亲过早的离世让他被迫成长,体会人情冷暖。

    如吃相难看的亲戚,外公外婆丑恶的嘴脸和跟个废物一样的舅舅们,充斥了他整个童年的记忆,他那时候就常常想,如果他爸没因意外去世,是不是这些就不会发生?

    本来他都认命了,直到他偷听到大舅舅跟他妈在争执,提到了他爸的家人,他才知道,原来他爸爸是豪门少爷。

    他有亲爷爷和亲奶奶,还有伯伯姑姑和叔叔,只要他去认亲,就能摆脱这一大家子吸血鬼——可还没等他的这些想法付之行动,就听到他妈痛苦地:“你以为我没想过吗?祈誉走了没多久,我就联系过周家,想把凌儿送回去,可周家三少爷只回了我一个字,让我滚。”

    凭什么啊!

    那时候不懂,只觉得愤怒。

    现在依旧不懂,甚至比时候还要愤怒。

    都是周家的子孙,凭什么让他和他妈滚?

    就因为他妈是bet?所以不配吗?那他偏要用bet的身份进入周家!

    望着夜幕下的烟花,他捏紧了拳头,深吸了口气,把心中的不甘强行按了下来,思绪转到了赵延平身上。

    脑海里不其然浮现出赵延平今晚的形象——少年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包裹住高挑笔挺的身躯,显得肩宽腰细、双腿修长,清爽的短发用发胶固定在一侧,格外地有型。

    比之前两次,赵延平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更耀眼了。

    他忍不住多想,如果当时坚持下来,把赵延平从自闭症里拉出来,那赵延平倾心的人会不会就是自己?

    如果赵延平成了他的男朋友,那周祈元

    想到这儿,他摇了摇头,恨周家人是一回事,但赵延平是无辜的。

    尤其是了解过赵延平在赵家的境遇后,他就是再心狠,也无法对那样一个可怜的少年下。

    比起从就遭遇不公的赵延平,赵延安就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贪心,自私——从他追出来后,听赵延安哭泣中混乱吐出的话,他大概都能猜到赵延安喜欢周祈元。

    还不时地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换他,他也不喜欢这种不知足的人。

    要不是顾念赵教授对他的照顾,他今晚就能见到周祈荣了,不定还能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这场盛大的烟花放了有将近半个多时。

    直到夜空恢复了宁静,江陵才收回目光,扭头看向趴在床上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少年,不耐地走过去,:“师弟,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别走。”赵延安抬起红肿的眼,一把拉住江陵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江陵哥,你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赵延安之前把赵母赶出去了。

    昨晚在老宅,他妈明明过会帮他想办法,可祈元叔跟哥哥都订婚了,他妈却什么办法都没想出来。

    他从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几乎是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除了祈元叔——现在成了他的哥夫

    一想到以后见到祈元叔,以后就得换称呼为哥夫,他心痛得都快窒息了。

    江陵见他眼泪就跟水龙头一样,来就来,皱眉的同时,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是个孩,有这么疼他的父母,都不知道珍惜,只念着那点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

    真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那我再陪你一会儿。只是你别哭了,不然明天眼睛都睁不开。”

    “可我心里难受。”赵延安爬起来坐在床上,仰起眼泪纵横的笑脸,软巴巴地问:“你是不是知道我那什么祈元叔了?”

    “喜欢?看出来了。”江陵借势坐在床沿边,劝道:“你祈元祈元叔跟你哥已经订婚了,以后就是你哥的未婚夫了。”

    “我知道。”赵延安一抹眼泪,低声:“可我就是难受,一想到祈元叔以后会成为我哥夫,我的心就像是被刀绞一样的痛。”

    听到他这种形容,江陵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叫刀绞痛吗?”

    “就是快要死掉那种痛。”赵延安忍不住辩解。

    “少看点狗血剧吧师弟。”江陵抬揉了下他的脑袋:“人的一生中除了情情爱爱,还有其他你该珍惜的东西,比如你爸妈。”

    “可我本来就很爱爸爸妈妈呀。”赵延安不解地看着他。

    江陵噎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才:“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将你妈赶出去?”

    “那是因为妈妈答应我的事没做到。”一想到这儿,眼泪又掉下来了。

    “如果是你的祈元叔答应你的事儿没做到,你还会这么做吗?”

    几乎都没考虑,赵延安摇摇头。

    江陵哂然一笑,到底,赵延安仗着的不过就是教授和师母对他的纵容,想到此,他换了个方式:“你拥有你爸妈的爱,你哥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祈元叔,如果让你换,你换吗?”

    赵延安迟疑了,心翼翼地问:“就不能都拥有吗?”

    “”江陵直接站起身来:“我明天还有课,真的要回去了。”

    “啊?”赵延安对江陵是不太排斥的,而且心里很多话除了他妈,没法跟任何人,现在好不容易多了个江陵,他就有点舍不得放人走:“就不能在多陪我一会儿吗?”

    于江陵来,赵延安就是个被父母宠得自私极了的孩。

    劝这种没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孩,他那些话全是放屁,人赵延安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固执己见地认为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该属于自己。

    一旦得不到,就跟眼下一样,哭得不能自己。

    他没什么好的,也不下去:“师弟,做人不能只想着自己,做事也不能全凭自己心意,你哥除了周祈元什么都没有,你如果懂事点,就应该把周祈元忘了。”

    该的都了,他也懒得再。

    直接起身离开,打开门看到守在门口一脸着急的师母,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直接下楼。

    出门时,正好碰到坐车回来的教授,他缓和了情绪,上前打了招呼。

    从车上下来的赵父诧异地看着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延安今天情绪不好,我担心他多想,就陪了一会儿,现在准备回去了。”江陵不知道教授是否清楚赵延安的心思,他也不想多掺和这档事,就没多。

    “这么晚了,学校已经关门了。”赵父不由分地拽着他回到客厅:“你先在家里留宿,明早我让司送你去学校。”

    完,他解开外套的扣子,挽起袖子问:“饿了吧,我先给你下碗面条填填肚子。”

    “教授别忙。”江陵拉住他:“我不饿,就是有点困。”

    “这样啊。”赵父点头,直接领着他走到一间客房:“今晚麻烦你了,你早点休息。”

    江陵愣了很久,才失笑地关上房门。

    这就是他今晚耐住性子安慰赵延安的理由,虽一开始他是有目的接近赵教授的,但赵教授对他真的很好,全了他对父亲形象的幻想。

    秋昀要是知道他的想法,大概能笑出声来。

    赵父对学生都能尽心尽责,却唯独对赵延平这个儿子忽略良多。

    次日清早。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了浓情未消的屋子里。

    周祈元率先醒来。

    先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钟了。

    再看枕边熟睡的脸,注意到崽子眼皮有些浮肿,心疼地低头凑过去,在对方的鼻尖上亲了亲,旋即动作轻柔地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去取冰袋来

    只是刚一动作,昨晚激烈战事留下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嘶,倒是瞧了延平的体力,把他这把老骨头折腾的够呛。

    秋昀幽幽转醒,纤长的睫毛掀开,艰难地撑开有些沉重的眼皮,露出不甚清明的双眼:“几点了?”

    “还早,你可以再睡会儿。”周祈元又躺了回去,侧身搂住对方的纤腰,把人扣在怀中,似是想到了什么,低声道:“跟你个事儿。”

    睡意惺忪的秋昀闭着眼,靠在他怀里,含糊不清地:“你。”

    周祈元眯了眯眼,眼底不经意迸射出几分精光:“你在学校有没有交好的朋友?以前有过交情的也行,毕竟咱们都订婚了,回头把人约出来请吃顿饭。”

    秋昀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多想:“除了西春,都是没联系的朋友,不请也没事。”

    这是分了?

    周祈元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不联系了?”

    “大概是嫌赵延平”秋昀蓦地清醒过来,微微仰头,看着削尖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嫌我赵延平太闷了。”

    儿时的赵延平还是有伙伴的。

    只是一带回家,就全都围着赵延安打转。

    在这样的环境下,都没长歪,可见是个心性至善的人。

    周祈元垂眼对上他沉思的眼,莫不是想到了分的初恋?

    心立时打翻了醋缸,整颗心霎时就像是泡在了陈年老醋里,那叫一个酸。

    叫他更难受的是,他还没法表现出来,只能收紧臂,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别想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继续睡吧。”

    早知道就不问了。

    憋着难受,真肯定了猜测,心里更不好受。

    狗东西,教坏他家崽子!

    周祈元暗自咬牙,迟早把那狗东西揪出来教训一顿!

    秋昀却是睡不着了。

    昨晚整场宴会顺利的不可思议,赵母没跳出来还能理解——赵母这人站在赵延平的立场,是个无情的母亲,但她在其余方面,还算合格。

    便是心里再不舒服,权衡利弊后,也清楚怎么做对她才是最有利的。

    让他意外的是赵延安,别捣乱,连私下找他和周祈元都没有,难道是想通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一阵悦耳的铃声。

    “是我的。”周祈元着,不舍地松开怀里的温度,掀开被子跑出房间,从外套里摸出,看到上面跳跃的名字,顿了一下,指腹划了一下:“教授。”

    “延平起来了吗?”赵父看了眼放在副驾驶座上的文件夹,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已经醒了,就:“那你带延平来一趟江亭别苑好,我等你们。”

    文件是他找律师拟订的合同。

    昨天一时冲动,联系律师回家,想询问一下离婚的程序。

    职责之内,律师了ao离婚的不易——被终生标记的o是无法离开a的,一旦离开,要历经心理与生理上的双重痛苦,除非能遇到更强大的a覆盖前夫的标记。

    法律是支持离婚的,但人道主义上,是劝和不劝离。

    职责之外,律师也劝他:“如果离婚是你深思熟虑过后的结果,那我不多,但如果只是一时冲动,我劝你要好好考虑一下,只要不是无法忍受的底线或感情破裂问题,可以跟你夫人好好谈谈。”

    律师的很在理。

    妻子所做的那些事都是在他的不作为下才做的。

    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他又有什么脸面去责怪妻子?

    冷静下来后,他让律师整理了他的私产,拟订了转送合同——虽这点私产不足以抚平儿子心理的创伤,却是他目前最拿得出的东西。

    车子很快就抵达了江亭别苑。

    江亭别苑是一片别墅区。

    坐落在城西的江边,原先就是打算等延平订婚后用来当婚房的,现在孩子已经订婚了,他准备重新装修一下,让延平搬来这边住。

    妻子与延平的关系他明白,是无法调和的。

    既是这样,就没必要再住到一块。

    当然,还有他的私心,这里离他的学校不远,他想着,课余有空多来这边走动,修复一下父子关系。

    赵父跟门口保安打了招呼,开车驱向临江的别墅,将车子停在门口,拿着文件走了进去。

    别墅每周都有保洁前来打扫,倒也整洁。

    他把文件放在沙发前的桌几上,打量着别墅的装修,心中思索着设计方案。

    不多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他扭头,相携的俩人并肩走进来,高大的男人气势不凡,骨架纤细修长少年郎也是英气逼人,若从旁观者角度,当真是极为登对的一对。

    但作为父亲,他看周祈元格外的不顺眼——他儿子昨天才满十八,周祈元这个畜生也下得去!

    要不是顾虑儿子的感受,他能当即抄起扫帚把这个畜生赶出去。

    “来了。”赵父皮笑肉不笑地瞪了眼周祈元,旋即转换了笑脸,慈爱地迎向儿子:“延平来了。”

    赵父主动将搭在秋昀的肩膀上,眼神紧张地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没有排斥,偷偷舒了口气,这才拉着儿子坐下。

    正要找个话题切入,余光冷不防瞥见儿子脖子上的红痕,眉眼一抽——周祈元这个禽兽!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他咬牙再次瞪向一脸自若的周祈元:“周祈元!”

    周祈元稳如泰山地投去一瞥,见他双眼喷火,极为淡定道:“爸,叫我有什么事儿吗?”

    “”谁是你爸?结婚了吗就乱叫!

    赵父气得憋了一肚子火,又不好发作,只能无视这个脸皮厚得堪比城墙的周祈元,扭脸看向儿子,缓了缓神色:“延平,你看这套房子怎么样?”

    刚才进来的时候,秋昀就已经注意过了。

    再听赵父的话,和桌面上的文件,大概猜到了赵父的目的,便点了点头:“还不错,保全做的很严密,环境也还可以。”

    得到儿子的赞誉,赵父拿起桌上的文件:“这套房子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着,他打开文件夹,递给儿子:“下面还有几份合同,是我送给你的订婚礼物,你也看看。”

    秋昀有些意外。

    他一目十行扫过第一份文件,翻到后面越看越惊讶,除了这套房子和几套商铺,最值钱的是赵氏的股份。

    据他了解,老爷子权利心很重,里把持的股份是一点都没露出来。

    “这是你祖爷爷送给你奶奶的。”赵父看他满脸诧异,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赵父里的股份是当初跟原配结婚时老爷子的父亲送给长孙儿媳的。

    赵延平的这个奶奶去世前,把股份分为了两份,一份留给长子,一份分给了女。

    “你拿着不管是留着分红也好,拿去卖了也行,或者等你毕业了进公司也可以。”赵父对赵氏是真没什么觊觎之心,这是他难能可贵的一点。

    “你当真都送给我?”秋昀合上文件夹,扭脸迎上赵父的眼。

    赵父笑了笑:“这是我作为父亲送给你的礼物,你收着就是了。”

    “那”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里的文件算是赵父几乎全部的身家了,便迟疑地问:“这些你都给了我,延安那边呢?”

    延安啊

    赵父心中怅然,儿子被妻子养得五谷不分,不像延平,身边有精明的周祈元照看,里拿了太多财产不见得是好事,便笑着:“延安还,等他长大结婚了,该他的一样都不会少。”

    秋昀也猜到了这是赵父的补偿之心。

    不过他转念想到了赵母,便问:“她,杨女士知道你这么做吗?”

    “知道。”赵父面不改色地。

    起床时,他跟妻子提过,当时妻子一脸‘你疯了’的表情刺痛了他的心,也是那会儿他才彻底清醒过来,就算延平二次分化成了a,妻子和大儿子的关系永远都无法调和。

    秋昀从他的表情中分辨不出真伪,只得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补偿,很干脆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了转让合同,赵父便找了会问他要不要搬来这边住,可有什么想法,到时候他联系设计师过来把这边设计重新装修一下。

    “俩个人住有点大了。”秋昀环视了一圈:“离我学校也有点远。”

    “那回头我在你学校附近再买一套公寓,这边先备着,等你毕业结婚,可以用来当婚房。”赵父心中失落,勉强地劝。

    “也行。”秋昀注意到他的神情,便再次点头:“那装修的事您多操心,我没什么要求的。”

    付出是一种沉没成本。

    投入的越多,赵父对他的感情就会越深。

    而一个人的感情有限,当赵父在他身上投入的精力多了,那对赵母那边自然就会少了。

    赵母很聪明。

    在外她从不主动提大儿子,外人无意提及也尽力往好的方面。

    在丈夫面前,她从不掩饰对赵延平的不喜。

    而她表现这份不喜的缘由来自于她曾因赵延平受到的委屈。

    但她也没在行为和物质上‘苛待’过赵延平,这落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就是个好妻子好妈妈。

    至于大儿子,那不是也没打没骂嘛,还尽心培养了,顶多就是偏心而已——可弟弟是珍贵的oeg啊,不偏心弟弟难道还要偏心你一个bet?

    综上所述,很容易就能看出她善于经营自己的形象。

    知道在什么人面前以什么形态应对。

    但这样的人弱点也很明显,就是形象。

    秋昀没想过做得这么极端。

    既然无法从弱点动,就从她最讨厌的人上着。

    她讨厌的是大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秋昀——她之所以不喜欢赵延平,除了曾经遭受过的委屈,大概还有种身为o却生了个b的耻辱感。

    虽然她没表现过,但从她无视赵延平就能猜测的出来。

    可如果这个让她觉得是耻辱的儿子赢得了丈夫的重视,甚至心中份量超过了她,那她的心里绝对会无比的难受。

    再比如他方才签的那份资产,赵父今后再也无法给她提供无限花销,她要想再像以前那样维持阔太太的生活,就只能仰仗他这个耻辱生活,那将会是她终生无法咽下去的刺,还是有口不出的那种。

    想想还挺期待的,就是不知道赵母舍不舍得下那张脸。

    跟赵父分开后,俩人上了车。

    周祈元俯身凑到他面前,替他系好安全带,抽身前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哥那边留了消息,让我今天带你回家吃饭,你想不想去?”

    秋昀想到周祈元刚才叫的那声‘爸’,轻笑了一声:“你在我家平白矮了一辈,到你家我却涨了一辈,到时候,我该怎么称呼你哥?”

    “你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周祈元不怎么在意地启动车子,踩着油门驶出区。

    周家老宅坐落在城外郊区的山脚下。

    整个老宅就是一座风景优美、亭台水榭错落有致的中式庄园,车子一路驱向前方拔地而起的建筑,停在充满历史感的古式宅院门口。

    早早就得到消息的周家夫妻守在门外,一见到车子停下,周大哥率先上前,拉着刚下车的秋昀的,笑得眼睛都没了:“头一次来家里,平你可得多住几天。还有,你这孩子看着也太瘦了,回头尝尝你嫂子的拿厨艺,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周大哥的态度,秋昀昨晚就领教了,倒也能接受。

    可跟在后头的周西春就有点接受无能。

    他能接受朋友变成‘婶婶’,毕竟他比他爸早知道的那么两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爸这殷勤的态度,要是能匀给他一两分,他至于在全家人面前过得这么卑微?

    周家人口没赵家那么复杂。

    三个子女和周氏夫妻俩人,老大婚期已定,只待大学毕业就结婚,平时也不怎么住在家里,老二是周西春。

    最的老三比较受宠,性格宠得有些嚣张。

    这次周祈元带自家的崽子见家长。

    昨晚宴会全场都被他大哥带着去炫耀了,还没见过他另外两个侄子,所以也算是让另外两个侄子认认人,同时在他出任务时,对他家平平多照顾一些。

    下车后,周大嫂笑意晏晏地带着儿女都迎了上来:“东春西春南春,延平以后就是你们的叔,赶紧打招呼叫人。”

    东春作为老大,还是个女alp,长得比较像周大嫂。

    只是相比周大嫂柔和的面容,东春的轮廓更显的凌厉一些。

    对方揽着个个头与她相差不大的年轻男人走上前,大方地伸出:“叔,我是东春。”

    完,她又介绍了身边的男人:“这是我未婚夫安舒。”

    安舒是个长得很干净的青年,一身白衬衫,黑色西裤包裹着修长的大腿,笑起来像个腼腆的羞涩大男孩,低声:“叔。”

    秋昀挂着礼貌的微笑,微微点头。

    南春正处于叛逆期,顶着一头嚣张的红毛,双插在裤兜里,斜眼打量了他一下:“我以为是赵延安那个烦人精嫁进来做我二嫂,倒是没想到你更有本事,先拿下了我三叔。”

    “怎么话呢!”周大嫂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滚一边去。”

    “嘁!”周南春一脸欠揍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你叫我滚我就滚啊?那多没面子!”

    “”秋昀只觉得周南春就是个中二的熊孩子,虽然也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但却比赵延安讨喜。

    旁边的周西春主动挨着秋昀,伸刚搭上他的肩,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一股寒意袭来,吓得他连忙缩回,余光瞟向延平身侧的三叔,撇了下嘴,声:“延平,管管我三叔。”

    耳尖的周祈元听到老二的称呼。蓦然想起之前就是老二带赵教授去的他家,提前戳穿了他和延平之间的感情,让他的订婚宴准备匆忙,便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叫叔。”

    周西春心中一哆嗦,暗骂了句老牛吃嫩草,嘴上却诚实地换了称呼:“叔,咱们先进屋,我跟你,我爸妈昨天就已经让人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周西春边边跟着一大家子进屋。

    客厅装修的古色古香,一进门一股书香气扑面而来。

    与赵家老宅的奢华不同,这里的装修很有历史韵味,是彰显文化和对底蕴与自身品味的自信。

    周大哥热情地招待秋昀入座。

    几人围坐在沙发上,周大嫂亲自沏来一壶好茶,感慨道:“之前你爸妈上门退了延安跟西春的婚事,我还以为是延安看不上我们家西春,原来是三弟跟你谈上了。”

    闻言,秋昀顿了一下,瞥了眼周祈元。

    这事儿他事先可不知道。

    周祈元牵过他的,放在腿上把玩:“都过去的事了,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可惜了。”周大嫂:“延安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被养得单纯,若是嫁到我们家,有我看着,也不至于受欺负。”

    周祈元勾起唇角,似笑又似讥讽。

    一旁的周西春惊讶出声:“妈,我跟赵延安的婚事解除了?”

    周大嫂没好气地瞪了老二一眼:“解除了。”

    “太好了。”周西春长吁了口气,眉眼肉眼可见的开怀了起来:“这事儿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完,他搓了搓,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庆祝一下。”

    “你边去!”周大嫂不耐地赶走老二。

    “好嘞!”周西春一点都不介意,起身就要走,临走前似是想到了什么,扭头问秋昀:“延叔,要不要跟我上楼打会游戏?”

    秋昀看了眼周祈元。

    “你跟老二先去玩,我跟哥点事。”周祈元不舍地放开他的,等俩人离开后,老大和老三也识趣地走了,他这才:“哥,嫂子,你们以后不要在延平面前提延安,最好也别提他那个妈。”

    “怎么了?”周大哥端起茶品了一口。

    倒是周大嫂意识到了,若有所思地问:“延平跟赵夫人关系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周祈元简单了下赵母对赵延平的态度,末了道:“以后你们多照顾延平一些,他刚从自闭症里走出来,对外界还有些陌生。”

    周大嫂闻听了叔子的一番话,不知从哪摸出一块帕,拭擦了眼角的泪水,怜惜道:“真是个苦命的孩子,难怪以前让赵夫人带延平过来玩,她总找借口延平胆怕生,不愿意出门,都是当妈的,她怎么就能忍心啊”

    周大哥红着眼眶把妻子揽进怀里,借势取走妻子里的帕,抹了抹眼角:“别难过了,以后咱对延平好点,少跟赵夫人来往就是了。”

    “真是看走了眼,幸好他们夫妻主动提出跟西春解除了婚约,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相处还有延安,以前瞧着是个好的,但他这么多年,都是一脸烂漫天真的样子,不见他为延平的情况担一点心,可见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周家人比较护短。

    周夫人喜欢赵延安的时候,那是哪哪都好。

    当秋昀入了她的眼,她就觉得赵延安怎么看觉得有问题。

    “我先带延平参观一下房间。”周祈元看着温情脉脉的兄嫂,心里就有点想念刚离开的崽子,也坐不住了,起身上了楼。

    楼上的秋昀刚跟周西春打到b,后领就被人提溜了起来:“游戏回头再玩,我先带你去看看房间。”

    也不管周西春幽怨的眼神,顾自牵着自家崽子下楼,穿过后庭,来到一栋爬满蔷薇藤蔓的洋房外。

    颇有年代感的洋房与其他建筑格格不入,四周用篱笆圈了起来。

    篱笆上的绿色藤蔓支起了无数花苞,在阳光下迎风摇曳,风一吹,掀起一片片花浪。

    推开木门,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道,周边两侧种植着大片玫瑰和各种花卉,在这万物苏醒的春天里,争相斗艳。

    “真是个好地方。”秋昀。

    “喜欢的话,可以在这里长住。”周祈元俯身摘了一朵红色的月季,细心地去掉上面的刺,放在鼻端嗅了嗅,旋即站在秋昀面前,递送给他:“知道红色月季的花语吗?”

    秋昀顿了一顿,接过花,摘下一片花瓣,又勾了勾指,在对方弯下来时,把花瓣送到他唇边。

    周祈元剑眉一扬,张嘴含住花瓣的边角,投眼询问这是做什么,眼前忽地一暗——秋昀勾着他的脖子跳到他怀里,低头咬住花瓣的另一边,再将送到对方的嘴里,两相交缠起来。

    “”周祈元呼吸一滞,连忙伸托住怀里的人,感受到崽子传递过来的炽热爱意,动容的同时艰难地分出一分理智想,这又是那个狗东西教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