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那个校霸有点甜 > 第三十五章 牙疼
    姑娘在电话那头的这一声, 带着点委屈, 又掺了点依赖。大概是真的很不舒服, 讲话都和平时有些不一样,有那么一点含混。

    岑然此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你牙疼,我心疼”的感觉。那一刻也没多想, 事后才想起来,也不知道人家大人在不在家, 乐于有没有人陪着, 自己就这么冒冒然然地去了。

    “你等着, 我来找你。”

    岑然没有马上挂电话,一边听着对面的动静一边下楼。

    乐于在出这句话后, 也是愣了愣,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潜意识觉得这人是可以依赖的,是有什么情绪了, 不用顾忌太多,就可以在这人面前表露出来的了。

    听着手机那头轻微的呼吸声和听不真切的,像是下楼时踩着木质楼梯的“咚咚”声。姑娘捂着腮帮子,轻轻“唔”了一声。

    在岑然“尽量合法得快”的要求下, 李叔驾着越野开出了直线竞速赛的感觉。

    岑然还是没忘了给她发两个消息, 报备一下位置。到了他们家区楼下的时候,正巧有住户刷了门禁卡进门, 岑同学也做了一回自己口中社会新闻里“尾随”进楼的那种人。

    乐于听见敲门声的时候,正捂着脸颊, 光脚曲着腿,斜窝在沙发里。落腿穿了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了门口。猫眼里看了一眼,才把门开了。

    姑娘今天大概是没出过门,穿得随意,一条宽松的阔腿卫裤,随便套了件纯色的T恤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显得人更瘦了。光着脚没穿袜子,脚踝那儿露出来那么一截白皙纤瘦的脚腕。这会儿抬头半眯着眼睛,因为疼得厉害微噘着嘴,捂着腮帮子,就这么无声地看着你。

    这么个形象莫名让人联想到微博上那个丧丧的网红猫,弱、可怜、又无助的那种。

    岑然没进屋,站在门口抬手,微弯腰轻声问道:“很疼么?让我看看,收拾一下我们先去医院好不好?”

    左手被他轻轻捉着拿了下来,岑然撩开姑娘侧颊的头发看了一眼,肿得还挺厉害。四指贴着脖颈耳垂,拇指指腹轻轻蹭了蹭脸颊:“大概是智齿发炎了,走吧去牙医那看看。”

    不知道是自己的脸颊肿得有些发烫,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别的原因,少年指腹触上皮肤的时候,带着一丝凉意和温柔,奇异地带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少年感觉到了姑娘的异样,手指顿了顿,垂眸道:“碰疼了?”

    乐于盯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毛病,大概真的是近墨者黑吧,学起了她同桌的答非所问,开口问道:“难看么?”

    岑然一愣,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缩回手,直了身子,忍不住偏过脑袋抿着唇,舌尖舔了舔上唇角,抬手用手背的指骨蹭了蹭鼻梁,掩在手背后面的嘴角又偷偷扬了扬。

    姑娘知道在自己面前要漂亮了。这是什么?这是女为悦己者容啊,这绝对是对我的感情又加深了一步。

    “敲可爱,”岑然转头,一本正经地阐述着他认为的事实,“就像是,仓鼠在脸颊那儿藏了颗板栗,还没来得及吃下去。”

    “……”乐于又眯着眼睛看了看他,觉得这人不至于语文作文只拿了一分同情分的样子啊,“我换身衣服。”

    “你要是不介意,这身也挺好。”岑然心道你看,姑娘果然越来越爱美了吧,“就休闲范儿,也很好看的。”

    乐于“哦”了一声,取了挂在门口衣帽架上的斜跨包包,换了鞋就跟着岑然出门了。

    车子经过市区的时候有点堵,等一个红绿灯等了得有两回。五一的天气还用不上开空调,乐于摇了大半截车窗没精采地看着窗外。

    岑然看着她,想和她话分散点同桌的注意力,又怕人牙疼不想。看着这位本来只是那么侧头看着外面,这会儿车子缓缓前移,姑娘抬手扒拉着窗玻璃沿儿探了过去,脑袋像是猫儿盯着根逗猫棒似的,跟着从左转到右。

    少年好奇,凑过去跟着看了一眼。是沿街的一家烘焙店,招牌硕大,落地玻璃窗里陈列着一排排展柜,隐约还能闻见空气里飘来刚出炉的烤蛋糕香气。

    “想吃?”岑然好笑道。

    “嗯?”乐于回神转头,犹豫了三秒钟,“想。”

    岑然抿了抿嘴角。给表情包又添了三个字:弱、可怜、无助,但能吃。

    “牙好之前,都不能吃甜的了。”岑然严肃道。

    “……”乐于瞧了他一眼,转头。

    岑然看着姑娘一脸被调戏了的表情,笑着抖了抖肩膀。

    车子开到一家私立牙医诊所里面就停了下来。两人下了车,还没进去就有医护人员迎了出来,态度颇好。

    “岑少爷请跟我来,”护士姐姐热情道,“罗医生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岑然微微勾唇点头道了声谢。

    先前一块儿去吃饭,那家餐厅的服务员“先生先生”地叫个不停,就让乐于觉得有一丝搞笑,这会儿听见这么一声“少爷”,更让她生了一种,好像进了什么民国剧里的乱入感,莫名想笑。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少年,的确有那么点民国贵公子的意思。对着陌生人时的淡漠带着点客气的疏离,朋友面前的吊儿郎当和玩世不恭,对着自己偶尔露出的那么一点嚣张和大部分时候的温情柔和。

    奇异地结合在一个人身上,诡异地融洽。没让人觉得琢磨不透,反而因为这样的多面性,更让她觉得这人是个真实的,有血有肉,值得信任和依赖的人。

    信任和依赖。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词让姑娘心里没来由得紧了紧。

    乐于仰着脑袋,岑然自是也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只当她是听见“医生”二字开始怕了起来。

    “别怕,”岑然拍了拍她的肩,“今天还发炎着估计也不能拔,只是先看看,消肿消炎了再。”

    少女低头。

    和岑然得没多大差别,医生看了一下,就是智齿导致的牙龈发炎。先让乐于拍了个口腔X光片,看了下片子的情况。

    “乐姐,”医生指着片子道,“你下面两颗阻生齿是水平生长的,时间久了会挤压到旁边的磨牙,还会引发龋齿,早晚得拔了才行。上面两颗还行,要是能自己长出来可以不用拔掉。我先给你开三天消炎药,到时候好了你再预约找我给你拔牙。”

    乐于坐在椅子上“唔”了一声点了点头。

    “罗医生,”岑然在一侧开口道,“能适当吃点止痛药吗?她这会儿痛得不太能吃东西。”

    两位闻言,同时抬头看了看他。

    医生笑道:“可以吃一点,这几天记得饮食注意一点,忌辛辣烟酒。”

    岑然点头。医生开了些甲硝唑类消炎药和止痛药,还有漱口水。

    “哦对了,”罗医生又关照道,“她的水平阻生齿拔起来比较麻烦,只能分成三块敲碎了弄出来,要是想一起拔两颗,估计得住一两天院挂个水观察一下,也算是个手术了,到时候得来个人陪着她。”

    乐于听见这么一句,眯着眼睛又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仿佛已经听到榔头凿子在自己牙床上敲敲的声音。

    岑然瞧着她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揉了揉姑娘的发心,对着医生了句“知道了罗医生,到时候我和她一起来”。

    两位拿了药回了车上,刚坐上去,乐于就见桌板上放了盒东西,侧脸看了岑然一眼。

    “快吃!”少年侧身靠近,掩唇凑到她耳边,像是上课时候偷摸找她话害怕被老师抓住一样,得又快又轻,“医生只不能吃辛辣的,咱们赶紧把蛋糕吃了。”

    “你不是,”乐于侧脸,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脸,“不给吃甜的么?”

    “吃过药之后开始,”岑然浅笑着,“快,我们抓紧时间!”

    少女看着他扬起的嘴角,带着两分孩子气的笑脸,微愣着。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审美。这人,貌似是挺好看的么。

    自己家到市里一趟实在是太折腾,岑然也不想再领着她坐车玩儿,看她还是精神不济的样子,把人送了回去,刚在车上就让她吃了药,关照她睡会儿,要是醒了无聊就找自己,他回学校旁边住去了,离他们区不远。

    姑娘这会儿吃饱了,觉得肿痛的感觉都减轻了不少,乖乖点头。

    五一节过后,正常上课。

    第一天王老师就给各位带来了个“好消息”,期中考试成绩和排名出来了。

    “这次除了年级第一还在我们班上,我还有另外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王老师很激动。

    岑然下意识地抬头,就看见老王炙热的视线朝着自己的方向投射而来。

    少年左右看了两眼,的确是在看自己。太特么可怕了,老王的眼神仿佛爱上了我。

    “大家鼓掌!”

    王老师带头先拍起了手。

    同学们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老师,你还没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啊,”王老师“盒盒”乐了两声,“太激动了太激动了。”

    “咱们班岑然同学,这次期中考,考了年级倒数第二!”

    老王完,又自顾自地鼓起了掌来。

    班级众人:“???”

    几十颗脑袋齐刷刷地回头看着,都觉得自己他妈的是不是听错了。

    岑然现在的内心是有那么点崩溃的。本来觉得年级倒数第二也没什么,但是被老王以这种,自己仿佛考了个省榜眼的情绪和口气出来,还真特码的,有点丢人。

    这会儿看着那么几十双眼睛,岑然斜着身子靠着椅背,平着嘴角抬眼扫了一圈众人,右手中指和无名指里夹着的水笔,“嗒、嗒”,缓缓敲了两下桌面。在这么个安静得不正常的环境里显得尤为清晰。

    众人觉得,像是大刀在地面上点了两下的声音。

    “唰”,众人集体回头。虽然这人现在“名声”比以前好多了,沉着脸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丝让人害怕的。

    “啪啪啪”,教室里响起了热烈又带着那么一丝诡异的掌声。

    岑然:“……”

    这个时候,只有林航还是坚持没有转头。

    “然哥。”林同学哀怨地喊了一声。

    岑然抬眼看着他一脸“你这个渣男,你骗我!”的表情,觉得这人又要开始犯病了。

    “你不是,”林航觉得自己挺委屈的,“瞧不上我这年纪倒数第二的宝座么?”

    “……”岑然有些无语,“那我都考成这样了,你想怎么着呢?”

    林航:“……”呜呜呜,我不想怎么着,我还能怎么办,就回家被我妈揍一顿呗还能咋地。

    “林航啊,”王成武也是注意到了角落里的那么一幕,赶紧开口安慰道,“不是你没考好,你这回的成绩,还是保持了和之前一个水准的,只是岑然进步了而已。”

    林航同学再一次被扎了一刀。王老师你这还不如不呢。

    “乐乐。”岑然笑眯眯地喊了一声。

    “进步一名就进步一名,厉害。”乐于点头夸道。

    乐乐同学这几天牙不疼了,脸也不肿了,吃嘛嘛香,话也多了。

    “那有奖励么?”岑然得寸进尺。

    “?”乐于眼睛一眯,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没事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问你。”岑然声道。

    乐于:“……”不是,我答应了吗我?

    “下回月考希望我第几?”岑然趁着她还没反应过来,及时转移话题。

    乐于不知道他的盲目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玩笑道:“年级第二?”

    岑然学着她的样子,伸出手比个“OK”的手势。

    乐于挑眉,等着看这位到时候怎么脸。

    少年坐好,单手撑着脸颊,食指无意识地点着,抬眼琢磨了一下。

    这回期中考考完,他就已经有那么点后悔了,考试的时候吃个饭找个人还得远越重洋。这也就算了。尤其是那个什么渔哥哥来了之后,话里话外满是“学渣不配得到我师妹的爱情”的语气,莫名让人觉得不爽。

    事情已经过去快两年了,这会儿自己突然觉得,为了个等于是已经不相干的人,装了这么久的学渣,简直没必要。当年真是,年轻不懂事啊。

    这回是没指望了,下次月考还是只能在最后一个考场,等月考考个第二,期末考试的时候就能坐在同桌后面。简直美滋滋。

    乐于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神游的样子仿佛一个怀春的少年。

    啧啧啧,就这么个状态考年级第二,岑然咱别为难自己成吗?你在其他方面也是很优秀的,不要纠结于成绩啊。

    这周末,岑然催着问乐于什么时候去拔牙。

    姑娘目光闪烁,就是不正眼瞧他。

    “你是不是这会儿不疼了就不想去了?”岑然沉了沉声音,开口道。

    乐于被人道破了心思,尴尬地抿了抿嘴角。想到那天医生的凿三份再取出来就觉得脑袋里嗡嗡地炸。

    “抬头,”岑然伸手到她课桌前面,食指指骨敲了敲桌面,“别装没听见。”

    姑娘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没辙。侧脸,抬头,笑得眉眼弯弯,一脸讨好。

    岑然知道这人笑成这样就是心虚,但还真就是,忍不住吃了她这一套。

    谁叫这人他妈的,笑起来那么可爱呢。少年心下微叹。

    “留着那两颗没用的牙干嘛?”岑然软了语调,“等它们没事的时候再来折腾你?”

    姑娘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不话。

    “逃避有用?”岑然无奈道。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她的神经,岑然明显觉得同桌情绪低落了不少。别回话了,连眨巴眼睛看着自己都不看了。转过脑袋安安静静地写自己的作业去了。

    岑然有些烦躁地往椅背上一靠,抬手撸了一把后脑勺,微眯了一只眼睛磨了磨后槽牙撇了撇嘴。

    “不去就不去吧,”少年败下阵来,倾身,胳膊肘撑在课桌面儿上,右手搭着自己左肩,下巴支在手背上歪着脑袋轻声哄道,“但是下回要是还疼,还是得告诉我,知道么?”

    这人嚣张的时候,乐于还真心不怎么怕。只是每回对这种绵软的,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轻声细语没什么抵抗力。

    “嗯。”姑娘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岑然看着她,勾了勾嘴角,很想表扬她一个“乖”字。

    五一一过,天气见天儿地热了起来。

    学校规定,天气预报的气温要超过30摄氏度才给开空调。尤其是体育课后的那一节课,更不允许使用空调。是怕他们感冒生病。

    一水精力旺盛有劲没处使的年轻人,随便动两下就觉得每个毛孔里都渗了一层薄汗。实在热得慌。

    教室的天花板上晃悠着两个吊扇,可能年代略为久远,像个长年对着电脑劳作颈椎不太好的中年码农,一晃脑袋,脖子就吱吱嘎嘎响个不停。

    这玩意儿本来就没什么力道,尤其是他们这些坐在后排的,更是感受不到微风的关照,只能听个响儿。

    窗户外面枝桠野蛮生长的梧桐树,就快戳到了三楼的教室里来。间或伴着一两声隐在繁花茂叶里的蝉鸣鸟叫。满眼生机勃勃的初夏气息。

    什么叫春困秋乏夏盹,冬来正好眠。岑然觉得,在同桌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初夏的午后,同学们吃完了中饭,三三俩俩回了教室。手上拎着饮料的,或者是吃完了咬了根雪糕的,穿着短袖短裤的夏季校服,感觉自己快热化了。

    “嗳卧槽,学校怎么想的,怎么还不开空调。”林航灌了口冰可乐走进教室后门,边喝边抱怨了一句。准备拉开座椅坐下。

    “嘘——”岑然看了一眼趴着的同桌,对着林航道。

    “嗯?”林航转头,看着岑然对他食指放在唇边比了比。

    “轻点,”岑然声道,“我同桌午睡呢。”

    “哦哦。”林航无声点头,把可乐放在桌面儿上,轻手轻脚地把椅子抬了起来,放下,再缓缓坐了下去。

    林航觉得有些无聊,又转头瞧了这两人一眼。就见岑然一手撑着脸颊,桌子上摊了本物理习题册,也不知道在看点什么。一手握了把扇子,正慢慢悠悠地给人趴着的姑娘背后扇着风呢。

    林同学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这服务,也太他妈周到了吧。

    “然哥。”林航超声地叫了一声。

    岑然抬眼。

    “你干嘛不买个风扇啊,”林航疑惑道,“手不酸啊。”

    虽然你这十几年的单身生涯可能臂力惊人吧,但是我瞧着这也挺累人的啊。持久性不比那什么差啊。

    “我感受了一下,对着吹不舒服,”岑然声道,“而且听,对着脸吹,容易面瘫。”

    林航:“……”去他妈的面瘫吧,你就是找理由找借口要对人家好。

    姑娘侧头趴在胳膊上,朝着另一面儿睡着的脸上,长长的睫毛覆着,微微颤了颤。

    五月末的天气,时晴时阴,夏季特有的雷阵雨,来就来。

    前一刻还有阳光隐在云层里,后一刻就像是末日灾难片似的,风起云涌,狂风卷着窗外的梧桐叶子,哗哗地刮进了教室里。

    “卧槽!”几个男生抬着胳膊挡着眼睛骂了一句,“快关窗关窗!”

    教室里每周轮换一次座位,这周岑然和乐于的位置,正好靠着窗。岑然不用起身就能够着,正准备关窗,一阵妖风吹了进来,卷起了垂在窗户两侧的窗帘。

    平常这窗帘也就只有阳光太强烈的时候大家才拉上遮一遮。这会儿风鼓着亚麻色的布料,盈地满满当当。岑然下意识地侧身,抬手在姑娘身边挡了挡。

    再抬眼的时候才发现,两人像是缩在了一个吹着鼓风机的帐篷里,缠缠绕绕的,与世隔绝了一样。

    窗帘在岑然身后贴了贴,少年无意识地前倾,又靠近了些。

    姑娘身上混杂着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岑然觉得自己都能闻见。大概刚刚吃完了一根草莓棒棒糖,嘴唇上亮晶晶地,闪着淡粉色的光。

    酸酸甜甜的草莓味。少年也想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