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太子妃又爆马甲了 > 正文 31:将他一股脑的提了起来
    等着他的也无非是废储罢了。

    可若是行动不成功、昨晚那一场以假乱真的戏便是最好的证据,不仅先展示了一出借刀杀人,最后还展示了一出死无对证。

    若是想要追根朔源,那必定要从延合殿昨晚诡异的熏香开始。

    傅锦见容颜在半柱香内重复着一个动作,心里越发焦躁不安,本想上前再去同她解释,却又害怕又吃一记呵斥,来回踱步了数余次,最终下定决心准备上前坐在容颜身旁。

    容颜此时心里也有了打算,准备起身告诉傅锦自己的想法,奈何两人的动作生生卡在了一起,一个往前扑,一个缓缓向前倾。

    傅锦没有想到容颜会突然起身,原本坚决的步子此刻宛如一个羞涩的待字闺中的少女,在容颜起身的那一刻忽然驻足,结果无非是受惯性作用,傅锦的身子竟直直朝着容颜砸去。

    “嗯哼”一声闷哼,容颜还未理清楚脑子里的一团乱麻就被眼前冒冒失失的太子爷撞了个满怀。

    当鼻尖埋入容颜牡丹轻纱衫的那一刻,傅锦忽然想到了一句诗:绝代只西子,众芳唯牡丹。

    容颜身上的味道世间绝有,至少傅锦从未在别人身上闻到过。比花香纯粹,比果香绵长,比酒香肆意,比木香悠扬。

    国色天香。

    见太子爷埋在她胸口晃了神,容颜不由得嘴角抽搐一番,瞠目结舌地一抓住太子爷的发髻,将他一股脑的提了起来,白皙的脸颊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染上了一层雾蒙蒙的嫣红,语气倒如常,“傅锦,你又想干什么?!”

    傅锦一愣,随即莞尔一笑:“这才对嘛。”

    “你”

    傅锦用食指抵在了容颜柔软的唇瓣旁,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道:“阿颜,我是你的,这天下,总有一天,也是你的。”

    容颜惊诧之余将他打开,怒道:“胡言乱语。”

    被傅锦一阵无头无尾的撩骚让容颜彻底忘了大事,在傅锦又一次想要将她搂过去的时候,容颜果断用挡住了他的脸,严肃道:”傅锦,你昨晚杀人了。”

    傅锦笑得依旧满面春风:“杀便杀了,苟且之人,不必在意。”

    "什么?”

    不知是不是容颜的错觉,她忽然看到傅锦眼里柔情的微笑变得生硬,那本就泛滥的宠溺之色被一丝狠戾所渲染,从中能看到血腥与残暴的倒影与余晖。

    这是容颜第一次,对傅锦有了一代暴君的想法。

    殊不知,数年后,容颜最后悔的,便是在傅锦第一次露出这样神色的时候没有一刀终结了他。

    当然,这是后话。

    那一丝诡异,不过转瞬即逝。

    傅锦歪着头,俏皮道:“是我不对,一会便命令林德海去取经本焚烧,阿颜你就别多心了。”

    容颜看着他,不经想到在宁芳河第一次见到的傅锦。

    大瑛八年,贞德皇后逝世,皇帝罢朝三日,日渐颓废。

    世人皆传皇帝与皇后鹣凤情深,鸾凤和鸣,自皇后薨逝,朝野上下无人不为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担忧。皇帝情绪多变,加之发妻撒人寰,为人处事越发暴戾恣睢,视人命如草芥,在短短半月内,亲裁决了数位朝中重臣和两位三朝元老。

    原本圣君的美名也在此时崩塌,民间农民起义不断,西北旱灾粮食短缺,东南水灾民不聊生,边疆驻守雁北防军紧张。

    皇帝此时不是中流砥柱,被迫无奈,太后亲自垂帘听政,一段时间的东奔西走,民间起义逐渐平息,天灾也有了一定恢复,兵力也进行了大规模的招募。

    朝中政局稳定,一如往昔。

    为使天下安乐太平,海晏河清,未征得皇帝同意,太后便下了懿旨,在贞德皇后薨逝的六个月后,大摆筵席,为太后七十岁寿辰贺寿。

    一时间,宫中的白幡尽数换成了红锦,白底黑字的“奠”也被强行换成了喜气洋洋的“寿”。

    太后强势独尊,不顾皇帝的意愿操办一切,只给了他八个字:若有怨言,退位禅让。

    为了有举国欢庆的意思,太后不仅大赦天下,还特邀了一直以来为心腹之患的雁北皇室。

    一来使本朝经济文化人心有所稳定,二来便是借此能加强两国的关系,至少在短短十年里双方都不会轻举妄动。

    这时的傅锦还是年仅十岁的晋王,虽然面容稚嫩,脚迟钝,可行为举止却胜出同龄人一半有余。

    尽管此时皇帝并没有立储的意思,可朝中已经有人将风头指向了傅锦,暗中形成了一个不成型的“太子党”。

    可孩子毕竟是孩子,再怎样少年老成都按耐不住好奇的驱使。寿宴上的酒台足足磊起了七十层,最下方是用红丝绸装饰的雕花白玉,红丝绸亮的迷人,傅锦也不过是用轻轻扯了那红绸子,七十层的酒台瞬间倒塌,白玉盏无一幸免,一时酒香四溢,惹得旁人尽数侧目而观。

    皇帝本就懊恼,一时有了借口,便对着傅锦一阵怒骂,声音盖过了丝竹管弦,若有不知情者,怕是要以为傅锦是犯了通敌卖国的罪。

    骂便骂了,傅锦忍着,忍着亲额娘薨逝的痛苦,忍着被父亲责骂的委屈。

    没人关心他受伤了没有,没人问他疼不疼

    而是,你知道错了没有。

    本以为皇帝气消了就没事了,奈何最后竟赏了傅锦二十板子,若不是太后极力拦下,傅锦怕也不会去宁芳河前与容颜相遇。

    委屈与痛苦一涌而上,傅锦只一味忍着打转的泪水,扯了扯袖子,银丝绣的袖子下,是一只不被任何人关怀的挂着血珠的。

    宁芳河,他母后生前成天念叨的河,也是他父皇和母后情深义重的见证。

    原本想找个地方大肆宣泄一下的,奈何今日的宁芳河有些许不同,不是河不同,也不是花草树木不同,是人不同。

    宁芳河边,竟坐着一位仙气飘飘的紫衣少女。

    纤细的指握着一支银杆画刷,正蘸着淡粉偏红的色脂一丝不苟的在宣纸上涂抹。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