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太子妃又爆马甲了 > 正文 115:一个外戚郡主他又怎会放在眼里
    傅锦心中五味杂陈,他抬头看着谢梓霄,眼底尽是担忧与相思,同谢梓霄预料到的那般摇摇头,开口道:“不是。”

    谢梓霄:“不管她是什么人,你此次回去,都不能再与她共续前缘,陛下现下正在全城通缉她,你若是想置身事外,必须与她断的一干二净。”

    傅锦眸光暗淡,他无神的:“我从未想过置身事外,从我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要面对这些。”

    大瑛和雁北不交好,那他们二人的感情定不会长久,只是镜中望月罢了。

    向玉沉气道:“殿下,我的人今早前来报信,你的人,已经坦白自己姓厉,厉容颜是雁北潜入大瑛皇宫的内线这种谣言已经在皇城内传开了,她是殿下你亲自带回来的,殿下自当是理不清的,若是不能一截了当,一刀两断,殿下难以翻身。”

    “那便不翻了,就那样污秽满身的在地狱里打滚又有什么不好!非要光鲜亮丽的虚有其表示人,何其虚伪,孤真的累了,孤想要自由,这冠冕堂皇的自由只是把孤禁锢在皇城里的诱饵,孤要随心所欲,孤不想在命定之人身处图图之时束无策!”

    傅锦激动的站了起来,两眼泛红,似乎有泪水蔓延而下,可仔细去看,那双眼只是被罪恶蒙蔽罢了。蒙尘了。

    一时无言,傅锦喘着气,他卸下甲,提起刀,气势汹汹的似乎马上就要单枪匹马闯入皇城。

    谢梓霄与他对视,面对傅锦的强威利势,他不但不惧,反而有点太岁头上动土的意思。

    谢梓霄拍了拍自己的腿,道:

    “我也想要自由,我就是因为太想要自由才让陛下盯上了我,他害怕里的江山易主,便给了我想要的自由

    然而,代价是我这两条腿,我一直以为是穆家人动的,谁知与东颉将军促膝长谈,才知我们是如此的相像。

    穆老爷子之所以上不了战场,不是年迈,廉颇老矣尚能扛起长枪,穆老爷子尚且在古稀之年,赤胆忠心尚在,为何只派儿子们前仆后继的奔赴战场。

    因为若他不坐镇大瑛穆府,那穆府之位可危,陛下甚至每日里往穆府送草药,声称要为穆老爷子养身体,那药分明是消耗身子的,穆老爷子顾全大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穆家虽由皇后坐镇中宫。

    可凭一女子之力又怎能力挽狂澜,所以穆家人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傅邵身上,傅邵因你京兆城一行被罚至封地,穆家人怎能不恨你。”

    向玉接话:“皇上疑心重,亲生儿子都没一个信得过的,又怎能让他去信任与他自己毫不相关的外姓,既生瑜,何生亮,既有谢家为陛下守这万里江山,那要穆家又是为何?互相牵制,便是帝王的制衡之术。”

    有些人一出生就决定了他的对,他的对改变了他的人生。

    “殿下,你做任何决定我谢梓霄都会倾尽全力去助你一臂之力,今日我的这些话,尽是让殿下三思的,若是殿下仍旧想要杀到皇城里,那我自当提携玉龙为君死。”

    烛火摇曳,寒风凛冽,帐帘一角被边境的狂风吹的张牙舞爪,似是要脱离束缚,向着那片混浊的迷茫中去。

    傅锦缓缓坐下,他目中无神无光,身上那股热血也消失殆尽,他安静的宛如一潭死水,目光呆滞的就像一口枯井,他滚动着喉结,似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他开口:

    “三天,孤再等最后三天,三天之后,孤会带着孤的两万兵马和八千私兵到皇城去,在城门外静观其变,若真的要还请将军助我一臂之力。”

    谢梓霄正要应下,帘子外传来了守卫的声音:“殿下,将军,四皇子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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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边的客栈里,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些人,皆是一身简束装扮,面色严肃,整齐划一,他们是雁北训练已久的暗卫,是苍穹中的鹰,是绿洲中的马。

    厉容颜在案几旁坐着,她扫视一眼面前的笔墨纸砚,心头更是一滞,她送不出一封信,她联系不到任何人,她不知道皇城中厉南澈怎么样,也不知道杜孝怎么样。

    坐着总归是等死。

    她起身走向门外,开门的时候,一把闪亮的长刀横在她面前,刀上倒映着的是她自己顾盼生辉的脸,厉容颜昂首道:“我只想知道杜孝在哪。"

    暗卫收刀,不失对厉容颜的恭敬,道:“回殿下,杜孝被太子殿下带去西苑的客房,没有太子殿下命令,殿下不可以随意出入,还请殿下回房,莫要为难属下。”

    厉容颜点头,杜孝还活着便可。

    她回房后便一个人坐在榻上,厉南澈在皇城里想必举步维艰,她身份尴尬,大瑛与雁北的战事又十分敏感,若没有人去为难她是不可能的。

    可她是个孩子,她既不会弯弯绕绕的勾心斗角,也不会用武防身,在那水深火热的地方难免让人担忧。

    不过厉容颜觉得自己总有点杞人忧天,厉兰澈是雁北郡主,若是平白无故在雁北出了事那可打的是雁北的脸,厉越析算是半个雁北的皇帝,他不会在此事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若是他用厉兰澈来威胁自己呢?

    厉越析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药聋药哑,生身母亲也能囚禁冷宫,那一个外戚郡主他又怎会放在眼里。

    她必须要出去,否则一切皆如走马观花,她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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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苍茫的大地上又下起了雪,冰晶千奇百怪,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刻融化成水,慷慨的留下一点痕迹。

    炭盆搁置在榻边,时不时便会传来炸裂的微声响,窗外的风肆意妄为,似是有很多个悲伤的人在哀嚎。

    厉容颜在榻上翻了个身,她胸腔内的窒息感逐渐明朗,沉重的压抑感直窜上额头,顿时头重脚轻,四肢瘫软,且呼吸逐渐困难,她憋的难受。

    从榻上径直滚了下来,掌不心碰到了炭盆,清晰的灼烧感让她清醒了不少,可模糊的视野让她却再一次陷入黑暗。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