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太子妃又爆马甲了 > 正文 125:一个人玩的自得其乐
    厉越析抿唇不语,眉心的肃穆逐渐显露,厉容颜也不再插科打译,严肃的正襟危坐,等待厉越析开口。

    “东上大绥,去找雁北暗卫九干营的符节。”

    话音一落,两人便陷入了宁静的沉默之中,连同窗外婢女的莲花步都听的一清二楚,不远处的黄丽仍在欢笑的嬉闹着。

    厉越析挑眉,忽然转移话题:“朕记得你有一只喜鹊。”

    “你为何会确认符节会在大绥?”厉容颜打断他。

    厉越析静默一会:“两日前,邵华清安排在大绥各大军营里的人都被发现,死里逃生一人,他临死前,大绥军队暗中流动汹涌,人数不可估量,来无影去无踪,正是雁北暗卫九千营的特点,这暗卫营是雁北历代皇帝皆头疼的东西。

    若他们循规蹈矩,唯命是从便罢了,可这些人只是冠着雁北的名号而已,符节落在谁,谁便是主人。既然暗卫营在大绥已经有了动静,证明符节已经被人掌握在,若是被那人发现其中玄,雁北就要垮了。”

    厉容颜扶额叹道:“是我吗?”

    厉越析疑惑:“什么?”

    厉容颜:“若你的没错,父皇确确实实是将符节给了我,那便是我的疏忽,将那东西落在了大绥。”

    厉越析皱眉沉默,道:“不瞒你,朕将先皇毒哑前,先皇曾告诉朕,是朕将自己想要的东西越推越远,当时朕纵容厉景越逐你出雁北,仅仅是与你为敌,先皇这话,必定是在拐着弯的告诉朕,符节在你身上。”

    厉容颜叹气,她当时逃出雁北时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的物件,玉佩和香囊都给了那个人,全身家当便是那把瑶琴,她当真不像是带着九千营精兵符节的人。

    厉越析见她愁容满面,唤婢子上了些点心与饭菜。

    厉容颜无心用饭,厉越析给她夹了些青菜,青菜的汤汁浇在米饭上,看着香意满满,厉越析边吃边道:

    “算了,你不想去便不去了,朕也不强求你。”

    厉容颜将自己碗里的青菜全部夹回了厉越析碗里,忽然释怀似的笑道:

    “我弄丢的东西当然是我去找,你倒是给我夹点肉,成日里扣扣搜搜的”

    “”

    三日后,厉容颜造退众人,仅带着厉澄与青青前往皇帝寝宫,厉越析暗地里为厉容颜备了毫不起眼的马车,临走前厉越析拉着她的许久未放,只道:“路途艰辛,你们且心。”

    杜孝也一脸严肃的前来送行,叹道:“你从梦境来,又到地狱去,做事量力而行,涅槃重生不是让你重蹈覆辙,而是惩前后,改弦易辙。”

    厉澄一鞭子下去,马蹄扬起灰尘,将雁北形单影只的留在身后。

    在距离雁北有半日路程的客栈里,厉容颜被某个人吓得胆战心惊,她侧卧在软垫上假寐,可软垫下的暗格里却时不时传来被抓挠的声音。

    那声音痒痒的,似是有个爪子在不停的吸引人注意,厉容颜起身掀起暗格,看到了一张人畜无害,纯真无邪的脸。

    厉深痴痴傻傻的看着她,她也恍恍惚惚的看着厉深。

    随后厉深依旧一脸痴傻,而厉容颜却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终于明白厉越析的“你们”是什么意思了。

    厉越析怕是故意将厉深提前放置在马车的暗格中。

    厉深的脚下放置着一块装在无盖盒里的冰,等到冰化便会流出水来,到时候厉容颜也会注意到座下,也必然会发现厉深的存在,只不过厉深的耐心并不好,他急切的想要从黑暗中脱离出来。

    没等那冰块露出马脚,厉深便自己不打自招。

    青青对这位不速之客倒没什么介意的,反倒是厉澄十分不愿,他愤愤不平的跑到厉容颜的房间,指着厉深撅起来的屁股道:

    “他还不到三岁,陛下这不是摆明给你带了个拖油瓶么?到底是要找东西还是做奶娘?!”

    厉容颜扶额叹气,她看厉深一个人玩的自得其乐,无奈道:

    “陛下让我带着他,实则也是在保护我,让我时时刻刻不为我自己而任性倔强,我做任何决定前都要深思熟虑,因为厉深还在我身边。”

    厉澄只得忍气吞声,看青青似个傻子一样陪同厉深翻花绳,气不打一出来,在青青的脑门上拍了一下。

    青青疼的抱着脑袋,喊道:“做甚啊!”

    厉澄怒道:“挪开些,好狗不挡道!"

    厉容颜叹口气,这些年来青青对厉澄不再畏惧,可两个人也越发似对冤家,平日里要死要活的针锋相对。

    厉容颜看着眼睛酸,听着耳朵疼,她将两人毫不留情的推出门外,自己抱着厉深哄道:“姑陪你翻花绳好不好?”

    厉深软儒的声音在怀里绽开,拍着,笑意盈盈道:“好!”

    进了大绥城门,马车穿行在神武大街上,这里似乎比三年前更加繁华,来自西域的商人比比皆是,抱朴含真的风气也较三年前有了很大的改善,街前叫卖春宫图的老瞎子也不见了踪影,街角守株待兔的算命先生也所剩无几。

    这里的繁荣昌盛无疑证明着统治者的英明神武,勤政爱民,可酒肆门前的书先生却来了这么一段评话。

    “先帝的安富恤穷,避雨遮风,当今陛下是没有学到一星半点,两年前的内阁首辅犯上作乱,陛下在朝臣众目睽睽之下将其大卸八块,那血都从龙涎殿流到了宁芳河了!

    这种事情在宫内早已司空见惯,陛下动不动就要杀人愤泄,真是暴戾恣睢,心狠辣,庆幸本人没有生在宫内,红墙绿瓦过一生,何其悲哀”

    厉容颜坐在马车里沉默不语,她眉头皱得紧,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厉澄无心去听,紧盯着厉深里的毛毛虫,盘算着若是厉深将中的毛毛虫吃下去,自己便用银针扎的他再也不敢捏着虫去玩。

    只有青青在听完书人半真半假的讲述下颤抖着叹道:“这还是当年的太子殿下吗?”

    马车在进城门时经过了一番囫圈吞枣的搜查,可越接近皇城,锦衣卫盘查的便越严密。

    厉容颜不敢再向前行,只得转方向前往城郊,在那里找了一间客栈,环境还算看得过眼,不过由于偏离,这里寂静荒寥,几乎没什么人来。

    皆是些过路的车队与粮商,来往只停留一会歇歇脚,连夜也不过。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