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太子妃又爆马甲了 > 正文 166:内心闷骚的不行
    厉容颜终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傅锦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道:“随你们的。”

    被打趣谢将军不爽的哼了哼。

    夜晚,将军府的蝉鸣格外聒噪,好在傅锦与厉容颜的房外没有太多树,蝉鸣因此听的隐隐约约,不妨碍休息。

    厉容颜和衣而卧,傅锦在旁边的房里同谢梓霄畅谈,两人今日不分君臣,共坐在软椅上把酒言欢。

    一个时辰后,傅锦微醺的推门而入,厉容颜一把搀扶住他,道:“喝成这样?”

    傅锦眯着眼,红着脸道:“阿颜,答应我,一定一定要陪我一起生也好,死也罢,大不了下辈子下辈子从头来过!”

    厉容颜无奈叹口气,一边把人往榻上带,一边道:“好,你什么便是什么。”

    傅锦摸索着坐在榻上,道:“阿颜,梓霄要同同向玉归隐了。”

    厉容颜一怔:“归隐?”

    傅锦长叹口气:“他们定知道权利之间的纷争,他们不接受审判,他们将这世俗与人间抛之脑后,心胸狭的只能容下对方。”

    厉容颜拿巾帛擦拭着傅锦的脚,等着傅锦的下文。

    傅锦继续道:“若我没有这背后的江山,我也想一早便同你过那般的日子,不止有我们,傅晖也在,我们一同远走高飞,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可惜,可惜我生不逢时,遇见了本不该遇见的人,我恨死你了厉容颜!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

    不该怎样呢?不该爱上他?还是不该将她从乐仙楼里带出来?

    一个当朝太子,一个青楼花魁,这两个天壤地别的人物,若没有曾经的虚晃一面,没有曾经儿戏一般的诺言,他们会如此有缘分的遇见吗?

    会有交集吗?

    很难。

    终归结底,是厉容颜的错。

    她不该在宁芳河前逗留,她应该听太子哥哥的话,心谨慎一言一行,不该去的地方坚决不去,不该见的人一定不留,更不会口出狂言,在他人的童年中留下深深的一笔。

    终究是她的错,她如今也落下了罪名,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她得不到面前这个孩子般的男人,再爱也得不到。

    傅锦迷迷糊糊睡过去,厉容颜却了无睡意,给傅锦掖好被角,便独自凭栏,站在外面的花树下倾听了一夜的蝉鸣。

    聒噪吗?

    好像一点都不聒噪。

    翌日一早,傅锦睁开眼便不见身边之人,床榻上的另一床被子根本没有用过的痕迹,证明厉容颜昨晚没有同他共枕而眠。

    傅锦急了,没有穿鞋,光着脚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厉容颜的身影,便一头扎出门外,大喊:“阿颜!阿颜,你在哪!”

    他害怕厉容颜不辞而别,真的特别害怕。

    好在厉容颜并没有真的弃他而去,而是一早便去准备了早膳,这会听到傅锦在院子中乱叫,一边皱着眉一边探出头来,道:“活着呢!”

    傅锦松下一口气,毫不顾忌自己是光着脚的,跑过去一把环住厉容颜的腰。

    向玉就站在厉容颜身旁,看见这两位腻歪的你依我侬,不由得想到了自家那位。

    她家那位表面不稀罕她,实则内心闷骚的不行!

    向玉哪敢让厉容颜下厨,把人在厨房稳住后,只帮向玉递个勺拿双筷,一点污秽不让厉容颜碰到,

    厉容颜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向玉都不会让她动,只好站在一旁盯着她下厨。

    看到向玉行云流水的做出一道菜来,厉容颜是真心羡慕谢梓霄,等到傅锦真正会下厨做一道正儿八经的菜来,厉容颜想自己可能早就凉了。

    用过早膳,傅锦便带着厉容颜朝着南边骑马而去去,这次没有带任何人,没有仆从,没有侍卫,除了谢梓霄和向玉,这天下之大,无人晓得两人的行踪。

    向玉给傅锦牵来的马是干载难逢的红紧烈马,曾经跟着谢梓霄南征北战,受过伤,也曾孤立无援。

    不过好在已经都挺过来,这万世干秋的,不得将所有前尘皆驰骋进万丈草原,只留那两个肆意洒脱的人儿畅怀。

    傅锦拽着僵绳,厉容颜轻轻贴上他的胸膛,抬起下颚与傅锦耳鬓厮磨道:“大缓的草原比雁北的辽阔吗?”

    傅锦笑着,用下巴抵着厉容颜的额头:“论草原,大绥定是比不上雁北,可论骑术,你家陛下可是一骑绝尘!”

    厉容颜闭上眼,感受那风从脸颊边刮过,感受果子的芳香与泥土的醇厚。

    她伸出,用感受那擦肩而过的气息,用心感受身后之人炽热的胸膛。

    “傅锦,若我不在了,你便把我葬在大绥与雁北的交界处,那里有一片草原,有山丘,有成群结队的羊群与马匹,我会在仰望雁北的时候,看看大绥的月色。”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似乎是累了,靠在身后之人的怀里,目光涣散的盯着面前永远抓不到的清晨。

    傅锦一只抓着缰绳,一只紧紧环着厉容颜纤细的腰肢。

    她的微微用力,便能感受到那硌人的肋骨,她的背渐渐湿润了,那不是风带来的。

    傅锦亲吻着她的眉骨,道:“我同你一起,我们一起看雁北的骏马,一起看浩瀚的星空。”

    厉容颜哽咽:“若你只是因为对不出诗,而恼火的把我乐仙楼里偷出来的纨绔子弟,该多好。”

    她那“该多好”时,声音似是被风斩掉了一般,微的让傅锦听不清。

    傅锦低头去摸她的,那股冰凉渗进了傅锦的灵魂。

    他颤抖的问:“阿颜,我们回去好不好?”

    厉容颜疲惫的摇摇头:“这一回去,便出不来了。”

    她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是了解。

    这两日每到深夜,她总会一个人悄悄的将血吐在帕子上,不会吵醒身边半梦半醒的傅锦。

    傅锦即使一直在盯着她喝药,可傅锦仍然是忘记了,厉容颜的身子是百毒不侵,药也是毒,毒也是药,除了慢慢等待身体消耗殆尽,这世上没有人能救她。

    即使厉澄仍在,她也陪不了傅锦长命百岁。

    昨晚,她感受到了那声警铃,便一夜未睡,陪同傅锦听了一夜聒噪的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