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马一鸣都全心投入到了项目开工的备战当中。
开工准备工作虽然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但千头万绪,为防止忙中出错,马一鸣必须逐项进行落实。
这是马一鸣的工作习惯和态度,要么不干,要干就一定要干好,至少不能出错,他一直也在这么做。他始终认为,干不干是态度问题,干得好不好是能力问题,态度决定一切。
不知不觉中,又到了下班的时间了,由于项目还没有正式开工,工地上的人陆续回家了。
马一鸣一个人站在窗前,沉默着望着有些凌乱安静的工地。
火红的太阳像一个火球似的挂在天边,大如圆盆,散发着红彤彤的光,照的满世界温暖。
近几年,每次看到这样的太阳,马一鸣都觉得太阳和地球的距离似乎比以前近了。他印象中的太阳要比现在一圈,他甚至杞人忧天地担心太阳和地球会过早地碰撞在一起。
望着突然之间变得空旷和安静的工地,马一鸣的心也似乎不像白天一样忙碌了,获得了难得的休整时间。
但马一鸣清楚,不出三天,这里将彻夜不眠,成为挑灯会战的大战场,这份安静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办公室主任程天河适时地走进了马一鸣的办公室。
作为办公室主任,马一鸣不走,程天河也不好意思走,他甚至为上次自己和马一鸣打完招呼后,把马一鸣一个人扔在办公室而无数次地自责和懊悔,这是他工作中最严重的失误。
程天河今天不想犯同样的错误。
“马经理还不回家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定要注意休息才行。”
程天河笑呵呵地着话,来到了马一鸣的身边。
马一鸣扭回头看着程天河,笑了笑。
“这就走了,你还没走哪?”
马一鸣并不太喜欢程天河,总觉得程天河太深沉,让人看不透。
程天河笑着道。
“看到马经理没走,我这个办公室主任怎么能走呢?就过来陪您话。”
“看来是我影响你下班了,正好,我们一起走。”
马一鸣不太喜欢和程天河话,他对程天河的话向来有戒心,因为他感觉程天河有别的目的,让他厌烦。
“那好,正好我可以顺道送送马经理。”
马一鸣笑了笑,没接程天河的话茬,拿起包,冲门口走去。
程天河急忙跟着走出办公室。
马一鸣锁好门,和程天河一起下了楼,走进停车场,各自上了车,一起向市区方向开去。
车子刚进市区,马一鸣的突然响了,他随抓起瞄了一眼,见是张扬打过来的,就按了免提。
张扬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一鸣,你还没回家呢吧?正好,我今天加班了,刚完事,咱们在外面吃一口吧,回家现做太晚了。”
马一鸣没想到张扬会加班,想想也是。
“行,去哪吃?”
张扬想了想。
“我刚坐上公交,去家附近的吉成烧烤吧,好久没吃了,他家的肉串好吃。”
马一鸣没反对,他吃什么都行,他也知道张扬爱吃烤肉。他有时也弄不明白,张扬总要减肥,却总是爱吃这些长肉的东西。她觉得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人,喜欢自欺欺人。
“行,听你的,别吃完了就吵吵减肥。”
张扬立即不爱听了。
“你这是变相我胖啊,谁不胖啊?我可提醒你,我就是胖成猪,你也得养着,更不许你去拱别的槽子。”
张扬的话一点都没留情面,她眼里不揉沙子。
马一鸣以为张扬的话是有所指的,不由一阵心虚,急忙开了一句玩笑,遮掩自己的心虚。
“我可没你胖,我觉得女人长点肉更好,看着温暖。”
“切,还算你会话,估计你先到,点好菜等我。”
张扬虽然觉得马一鸣还是变相她胖,但马一鸣的话让她听了很舒服,于是笑着了一句。
马一鸣眼睛看着前方,开车的时候,他不爱聊天,他向来注意行车安全。
“行,我开车呢,不聊了,我等你。”
马一鸣完话就挂断了电话。
张扬也不介意,看着笑了。她突然想起了马一晨,好久没和马一晨吃饭了,她知道马一晨天天加班,如果马一晨没吃饭,她正好请马一晨一起吃。
这样想着,张扬就拨通了马一晨的。
马一晨刚收拾好东西要回家,见张扬不早不晚地打来电话,以为出了什么事,急忙接通了电话,问道。
“嫂子,出啥事了?这个时间来电话。”
张扬急忙道。
“没事,能有什么事?你还没吃饭吧?”
马一晨听张扬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她知道张扬经常和哥哥马一鸣闹别扭,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张扬有几次吵着闹着要离婚,最后也没离成,马一晨一直担心这个。
马一晨知道离婚对孩子成长不好,她深有体会,她担心会影响马跃高考。
“没呢,你要请客啊?你可不是大方的人。”
马一晨和张扬向来很随便,听到张扬没事,也就调侃了一句。
张扬嘴上也不让人。
“一晨,你把你嫂子看成什么人了?我对别人抠,对你可没抠过。那天你帮了我忙,我过要请你吃饭的,怎么样?肯不肯赏个脸?”
陆辰辰不在家,马一晨一个人回家也懒得做饭,正好有个伴一起吃饭,也不孤单。本来,她和李菊加完班,准备一起去吃海鲜自助的,李菊家里临时有事先回家了,她正无事可做。
于是,马一晨笑着道。
“嫂子请客,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还谈什么赏不赏脸的,去哪吃?”
张扬也没介意,她觉得一家人话就应该这样随便一点。
“我家附近的吉成烤肉店,你马上过去,再过半个时我就到了,你哥可能会先到。”
“好嘞,不见不散。”
马一晨完话就挂断了电话,因为,社长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社长见马一晨眉开眼笑地打电话,站在旁边等马一晨挂断电话,立即笑容可掬地问道。
“马啊,和谁聊的这么开心?”
马一晨急忙笑了笑。
“我嫂子,她要请我吃饭,社长找我有事啊?”
社长五十多岁,略有秃顶,长着一双金鱼眼,眼袋下垂,模样长得有点着急,看起来像是六十岁,整个人显得有点猥琐。
马一晨尽管很讨厌社长,却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客客气气地话。
社长意味深长地看着马一晨,过分和蔼地道。
“也没什么事,看你这么晚还没走,过来看看你,顺便问问采访的稿子怎么样了。”
社长知道马一晨是单身,总喜欢和马一晨套近乎,他有他的想法。可是,见到马一晨对他总是不够热情,他也没敢轻易造次。于是,他编了一个借口,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条退路。
马一晨自然知道社长是什么居心,社里的人都知道社长喜欢占女人便宜,却又有色心没色胆,但马一晨却从来没给过他会。
“啊,刚开始,素材有了,弄好了我会向您汇报,如果您没什么事,我先走啦。”
马一晨完话,拎起挎包走出了办公室,没忘回头道。
“社长走的时候别忘了关灯。”
完话,马一晨没等社长话,已经快步走进了电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他可不想被人三道四。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