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 正文 第17章 想你就乱乱乱头绪
    月亮当空照,田间蛙乱叫。

    寂静的路上,只有朱兴德他们这一家的赶车声。

    甜水早就靠在稻的怀里睡着。

    稻疑惑:“听你那意思,难道你晕倒那阵还做过梦?梦见啥啦,让你这么当回事儿,连妹夫也问问。”

    朱兴德回头看眼稻,看的时间长了些。

    想起服徭役被抓走,怕吓到媳妇,媳妇坐胎还没稳当。

    转回身重新扬鞭催促骡子,半响才回句:“一言难尽。”

    这算个啥回答嘛,急死个人。

    稻直觉,那梦好像很了不得的样子。

    瞧她男人肚里明明没啥墨水,却能憋出四个字就知。

    她往前挪挪,试探着问:“那二妹夫咋的,他也做了梦?我瞅你俩话那阵,看起来都挺不对劲儿的,你们不会是做了一样的梦吧。”

    朱兴德:“那倒没有,只是也一言难尽。”

    这回,他真不是敷衍稻。

    满山那表情,确实只能用这个词形容。

    他问满山做没做过梦。

    满山:“那算是梦吗?要是算,做了。”

    “啥样的梦。”

    “梦见喝水、洗脚。”

    如果信了这表面话,他朱兴德就白活啦。

    朱兴德看妹夫表情,敢肯定一点,即使二妹夫没做过预知往后的梦,也一定在昏倒中发生了啥。

    不过,人家不想,或是和他一样处在糊涂中,还没完全搞明白,他也就没再问。

    稻服了,她男人话藏头藏尾,让她有种憋闷感。

    泄气又无奈道:“那你在青柳村岔道口那里,又和妹夫嘀咕了啥。”

    “我问他,猪为甚只追着他跑。你今日在场也瞧见了,后头那猪从我旁边跑过,瞅都不瞅我一眼,你就没觉得不对劲儿?”

    “没觉得。”稻一边不觉得,一边搓了搓胳膊。

    可能是之前做梦那话题,被她男人的神神道道。再扯上野猪这事,让她莫名寒毛直竖。

    朱兴德理解。

    如若他身上没犯过邪,二妹夫回答他时,表情能正常些,他也会和媳妇一样,真不会去多寻思妹夫和野猪那事儿。

    只会以为,野猪秉性专一,盯上一个就不撒。

    或许野猪也懂美丑,也稀罕俊的呗,不爱拱他这种一身臭汗的。

    总是不会往邪性上琢磨。

    “你知道妹夫咋的?”

    “他怎么。”

    “他,最初是蛇,这两日才变成野猪,他自个都觉得邪性。我才问他一句,他就反问我,大姐夫,你也发现啦?”

    蛇那事儿,还别,稻真知晓。

    她妹妹麦在河边洗衣裳,那罗峻熙就是被蛇追的跳进河里,麦游半条河扑过去救人。

    根本不是外面瞎传的,她妹妹掉河里勾引罗峻熙去救。

    要罗母,本应该感激她妹妹对罗峻熙的救命之恩。

    坏就坏在,当时河对面也有两名汉子噗通跳河去救罗峻熙,速度并不比妹慢,这就显不着她妹妹舍己为人。

    倒把罗母气的:“有男人在场,用你救啊?我儿掉河里,你那么着急干啥。你不是成心想赖上,谁能信。人家那俩跳河的汉子都啦,给我儿子打捞上来,你还趁扒我儿眼皮抠我儿嘴的。让一骡子车赶集的老娘们瞧见。”

    当时,白玉兰也被罗母这话气坏了:“放屁,我闺女扒你儿眼皮,是为看看你儿子还喘没喘气。到你嘴里,怎么的那么埋汰。”

    总之,本是救人的事,最后成了一团乱麻的局面。

    稻是当亲姐姐的,哪能不知妹的心思。

    冲妹每次洗衣裳跑那么远,目的不就是为了瞅一眼来回赶路的罗峻熙?

    而且救人那事过后,妹没心没肺和她们揭了老底:

    “大姐,你知道吗?我看他掉河里,第一反应居然有点儿高兴。心想,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也能学大姐夫那一心想事成啦。”

    听听,给娘当时气的发疯,狠狠的打了妹。

    要不是爹上前护住妹,让有话好好,那日笤帚疙瘩就得打飞。

    所以,再后来,那罗母骂妹是故意沾上她家文曲星,她们左家人很心虚。

    “那蛇,好像还是妹成亲前的事。”

    朱兴德点头:

    “妹夫也,成亲前有一阵,他莫名其妙被蛇缠上。

    遇到咱妹那次,就是头一次被蛇追。

    再之后出门,不得不带上一大堆防蛇药,衣裳要用药水泡。

    那蛇闹他,闹了足足一个月才消停。

    这回,又变成野猪。”

    左稻艰难的咽咽吐沫:“你是,妹夫很有可能还会遇到野猪?”

    “我是瞎猜的。

    你想啊,他掉壕沟是被猪撵,咱回来路上,他又被野猪追。

    我刚在岔路口嘱咐过他,让他回去寻思寻思有没有什么规律,是不是发生什么相同的事情,或是做了什么事儿才会先是蛇又是猪。

    要不然,他又不是打爱招这两样,怎么眼下却招上啦。”

    朱兴德到这,顿了下:“其实,也不用猜,给他扔山里不就知晓了?野猪要是还来撵他,那就要重视。”

    重视这条来钱道。

    只是这心里话,暂时不能和妹夫交底。

    你瞅之前只提两句野猪,妹夫脸儿就发白。晚上那顿饭,一口野猪肉也没碰。

    眼瞅着要进杏林村,朱兴德微挑下眉,话题忽然一转,又给转了回来:

    “稻,刚才我和你做梦那事儿,我确实昏倒时做了一个梦,我连你肚里有娃都梦见了。”

    “原来如此,难怪你醒来就让我摸脉。那你别多想,你是娃他爹,听老人讲,男人做胎梦也是有的。”

    “不止这个,我还梦到一些不好的事儿。

    实话,毕竟是梦,我也不确定其他事情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明早大伯母会叫里正来家,咱家会分家。

    眼下离天亮也就剩三两个时辰,不管真假,我出来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准备。”

    “啊?”

    “还有,我打王赖子,是因为他和兰草钻苞米地。”

    “啊啊?”

    朱兴德抱着女儿,让媳妇挎住他胳膊到家时,朱老爷子的正屋里,有人影一闪而过。

    朱兴德的大伯母,没想到侄儿这么晚还回来,她以为今晚住在游寒村呢。

    她正摸黑翻动老爷子的钱。

    翻半宿了,连碎银加铜板,拢共才翻出二十八两。

    大伯母觉得这银钱对不上数,老爷子怎么可能就攒下这点儿家当,即便前几年为大德子成亲翻修过房子也不至于。近二年又没置办地。

    她男人在世的时候可是过,朱家祖上有给贵人做过账房先生,只是那贵人一家获罪被砍了头,朱家祖上这才回了老家。

    纳闷归纳闷,该刨的刨,该挖的挖,却怎么翻动也找不到。

    大伯母咬牙,心想:看来明日还得服里正将公爹分给大房,只要公爹在里一日,她就有可能找到那笔没翻到的钱。

    你,她今晚要是能找到该多好。

    这样的话,公爹就能甩给德子。那钱,德子还不知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