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从刷单开始的特殊业务生涯 > 正文 第155章 国粹·京剧· 杨月楼案
    当然,无论是李鸿章起势,还是胡雪岩发家,对于京剧来都是好消息:京剧沿着徽商和淮军的“朋友圈”和“饭圈”向外扩散。

    2年后半年,不甘寂寞的杨月楼,搭上了“沪漂”的大车,离开京城,前往上海。

    纵然知道杨月楼此行颇为凶险,可陈祎只是一名外人,也不好多什么,而且陈祎也有自要做的事情。

    “万一自己这只蝴蝶掀起了蝴蝶效应呢?”

    只是,很可惜,陈祎要失望了。

    3年,“杨月楼拐带了良家女子”的消息穿到了京城。

    看过报纸,又听过了谭鑫培的描述之后,陈祎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无论在哪个时代,帅哥都是受欢迎的。浓眉大眼的杨月楼,一登台,就迷倒了上海滩的大姐。才过了几个月,就有韦家的大姐愿意“倒贴”,接下来,就是私定终身了。

    之后,杨月楼按照当地的习俗,抢亲。可他的抢亲大部队刚到女方楼下,就被当地的松江县衙给抓起来了:女方的叔叔,举报杨月楼拐带良家女子。

    本来,如果双方门当户对,也就没那么多麻烦了,可要命的是,女方的叔叔,花钱捐了官身。

    “贵贱不通婚”,而且,松江县衙的县令又是女方叔叔的同乡。一场风波就此而起

    那边杨月楼住班房,京城这边杨月楼的一众好友也没闲着,四处奔走。

    最后,还是精忠庙的一群会首,利用入宫给慈禧唱戏的闲暇,求了个情,这才免去了杨月楼的牢狱之灾。而跟杨月楼私定终身那个韦姓女孩子,则被逐出家门

    走的时候,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回来的时候,却是朝气全无,意沉志散。

    “程老前辈,晚辈不该”

    陈祎微微叹了口气,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条,推到杨月楼跟前。

    杨月楼有些不解:“前辈,这是”

    “老头子,在松江还有几个好友,”陈祎笑了笑,“前一阵子,托人救下了一个女孩子”

    杨月楼心思灵活,自然晓得陈祎是什么意思,可脸上的笑容也一闪而逝:“前辈,我与娘子恐怕有缘无分呀”

    “京师距松江不下两千里,消息没那么灵通,”陈祎笑了笑,“而且,事情很快就会有转的”

    陈祎不会告诉杨月楼:自家老伙伴长庚近些年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正打算推掉精忠庙会首一职。

    精忠庙会首可是四品,虽然是闲职,可到底是官身,而且还是京城的官身,就算女方家长再找过回来,也只能吞下认了。

    程长庚卸任之后,京城之中,有会也有资历接任的,就只有咸丰“老生三鼎甲”的徒弟们了,而杨月楼恰恰又是张二奎的徒弟

    杨月楼一案,才过了不到半年,就被来自于西北的消息给淹没了。

    左宗棠到底是晚清中兴四大名臣之一,到任之后,见招拆招,步步为营,很快就将熊熊烽火给压了下去。

    只是大清朝的不光是有内忧只急,还有外患之痛:就在左宗棠前往西北的第三年,也就是4年,日军出兵侵占了台湾。

    可是在这内忧外患之际,需要有人站出来的关键时刻,清朝又双叒叕死皇帝了:道光死在50年,太平天国爆发之际;咸丰死在6年,太平天国极盛之时;眼下,同治又死了。

    六岁即位,十八岁亲政,才折腾了三年就嗝屁了。

    而这位同治皇帝折腾出来的唯一一点声响,就是重修圆明园,想要巴结一下老娘,可却还是被一众大臣给阻止了:没钱。

    不得不,这位同治皇帝,点儿实在是太背了。

    更让人觉得好笑的是,这位是得花柳病死掉的。

    虽然后世研究清史的一群遗老遗少,为了美化自家祖宗,搞出了“同治死于天花”的法,还拿太医院的病历作为“铁证”。可某些人根本就没想过,天花是可以传染的,要是同治真的得了天花,历史就得改道了。

    可能是觉得这位祖宗死的有点窝囊,搞清史研究的一群遗老遗少们,故意将这位弄得存在感很低。

    要不是陈祎经历过,还差点就忘了:咸丰和光绪中间,还夹着一位同治皇帝。

    接任的载湉,也就是光绪,是慈禧的外甥,同治的堂弟。

    为了保证继承的合法性,年仅四岁的载湉先过继是给了已经死了十好几年的咸丰为儿子,然后才继承大统。

    这一通骚操作,把陈祎给惊呆了:还可以这么玩?

    惊讶之余,陈祎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按照计划,自己貌似应该能够熬死溥仪。

    “那也就是”陈祎掰着指头数了一下,“算上前身,自己貌似能熬死大清朝的六位皇帝,过半了。”

    载湉即位,对于普通人来,只是换了个年号,其他的一切照旧。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隐秘了许久的杨月楼,重新出现在了三庆班的院子里。

    杨月楼在三庆班唱的第一出戏是猴戏水帘洞,一登台就上不停地翻跟头,看得坐在台下的程长庚喜笑颜开。

    “看久昌这么灵,我感觉自己都有点羡慕呀”

    着,程长庚叹了口气,扭头看了看一旁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台上的陈祎,叹了口气:“水生,我怎么感觉自己突然老了很多”

    “东家,久昌刚到而立之年,”陈祎笑了笑,“怎么都已经年俞花甲了”

    “也是”程长庚点了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关注之后,压低了声音,“这两年我感觉唱戏的时候有点力不从心了。”

    陈祎知道,这是在做铺垫,点了点头,示意老伙计继续往下讲。

    “再过两年,我可能辞去精忠庙庙首一职”程长庚瞥了一眼台上的杨月楼,“将会留给年轻人”

    陈祎只是点头,没有开口。

    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三庆班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戏班了,且不人员配置,光是卢胜奎组织编着的三国志就足以让其他的徽班嫉妒得想要撞墙了。

    只是,陈祎也没想到,老伙伴的动作会那么快,刚过了几天,就在三庆班里开起了“培训班”,将班里很多天赋不错的演员全都拉了进去,还把陈祎拉过去当乐师。

    大老板开课,还引来了其他几个徽班的年轻人前来旁听,而老程来者不拒,还邀请他们上台演出

    看着老程兴致勃勃地跟年轻人交流心得,陈祎苦笑着摇了摇头,将里的京胡递给了一旁正抱着孩子的程章圃:“你来拉一段,我给你看孩子!”

    程章圃的儿子是一年前出生的,虚岁两岁正是好玩的时候,一进陈祎怀里,就笑呵呵地伸去抓陈祎那花白的胡须

    “咯咯”

    “旌旗指日冲霄汉,剑戟凌云贯斗寒。”

    程长庚那带着乡音的念白声一起,少爷的注意力立马就被吸引了过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