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也是阵阵米香传荡。
赵洞庭决定搏就搏到底,将这些刚刚投诚的雷州军卒派到各处协助防守,同时,当然也有防范元军降卒的意思。他现在根本没得选择,只能够信任这些投诚的雷州军。要不然行宫迟早城破。
“皇上!”
此时,他和乐婵等人正在房中用膳。陆秀夫却是匆匆赶到,脸上带着些许焦急。
他为文臣之首,一应后勤事宜赵洞庭都全权交予了他负责。
见得他匆匆进来,赵洞庭问道:“陆大人何事如此焦急?”
陆秀夫道:“钱粮官刚刚来报。城中突兀增员近三万人,粮草怕是撑不住多长时间了。”
他自然是为这事焦急,行军打仗,谁都得填饱肚子,若是断了粮草,士卒就算不哗变,也会士气大跌。
赵洞庭放下筷子,也是微微皱眉,“还能撑多少时日?”
陆秀夫沉吟道:“就算精打细算,怕也至多只能支撑五日了。五日之后,必然断粮。”
没曾想,赵洞庭听到这话。神色竟然突然放松不少,道:“五日啊,那应该差不多了。你且先将这消息牢牢压住,粮食该怎么配发便怎么配发,不用节省,免得将士心生疑虑。”
陆秀夫微微愣住。然后喜道:“莫非皇上心中已有退敌良策?”
赵洞庭笑着,却不答话,只是又拿起筷子吃饭。
如此过去两天。
行宫城外革离君、张弘范的军队不动如山,只是每日操练,威慑行宫。
而行宫城内,赵洞庭对此不管不问。将士们也是照常防守。因陆秀夫瞒住,是以也没人知道粮草短缺之事。
张弘范和李恒两人焦急,只想让革离君发起进攻,两人好设计让那些元军降卒倒戈。挣得功劳。但奈何,革离君吃得三军哗变的亏,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发兵攻城,只打定主意要熬到行宫内断粮。
海上,祁书才率战船按飞天军数百米外,时刻盯着。
柳弘屹率着将士在船上操练。也不理睬。他心里始终记着赵洞庭让他不动的命令。
只是,他现在心里也是微微焦急起来。因为他们出发时也只带着三日粮草。此时已然快要断粮了。
革离君能有船队源源不断从雷州府送粮食来,可他并没有。他甚至已经想着是不是要率军和祁书才血战,然后去劫掠革离君的运粮船队。
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到日落时分,竟仍迟迟不见革离君的船队出现在海上。
柳弘屹心里暗自疑惑,按理,革离君其余几路军马也应已接近断粮才是。
他不知道,其实雷州军帅帐中,此时革离君比他更为焦急。
革离君立于帐中。身前跪着钱粮官。
他不断喝问:“粮草呢?为何粮草到现在还未至?”
几个钱粮官却是无法作答,他们只是负责在军中派发粮食而已,也不知道雷州府为何还没有送粮草来。
军师在旁边轻声劝道:“大人息怒,已经派出几波斥候前去。应该很快就会到了。”
正着,门外忽地响起喊声,“报!”
有个斥候满身狼狈地冲到帐前,因为焦急,噗通摔倒在地。
革离君见状,脸色微变,问道:“可有打探回来消息?粮草为何迟迟不至?”
斥候喘着粗气道:“大人,事情不好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