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张甘猛震。
抬头,便只瞧见莘密达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莘密达起身,走出了门去。然后门外又响起脚步声。很快消失。再没有动静。
数分钟后,莘密达胳膊下夹着本簿子又打开门走进来。
天知道这几分钟时间对于张甘而言是多么的漫长。
莘密达又在他的对面坐下。将胳膊下的簿子放到桌上,对张甘:“张甘,本官现在还给你个会,你现在交代,便不计较你之前的拒不交代,如何?”
这本应该能算是份好心。但落在张甘的耳朵里却又是截然不同的意味。他只以为莘密达这是没抓到他的证据,想用心理战术。
他冷笑着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好交代的。”
莘密达挑了挑眉,将簿子打开了。
仅仅两刻钟过去,莘密达脸色轻松地从房间里出来。除去那本簿子。他里还多了张纸。
而这张纸,自然是张甘招供的罪状。
房间里只剩下脸色惨败。额头上还满是汗水,正处于失魂落魄状态的张甘。
他没法交代甲字五号里边那些东西的来源,更没法解释自己和柔曦之间的关系。柔曦已经将他的事情全部交代了。他更是没有翻身的希望。
在如山的铁证面前。别他那二十年提刑经验。就算是两百年,两千年,也没有半点用处。
莘密达出去后,便连忙让人将蔡坤给叫了过来。
现在已经从张甘这里打开突破口。想必接下来必将势如破竹,将善济会的这些顽固分子逐个击破。
两人仍是决定将春娇当作是最关键的点。
于是乎。两人拿着张甘的罪状很快往春娇所在的房间去了。
各中过程不做详叙。
心理防线彻底崩溃的张甘已经将他这一年来在善济会所参与、知道的秘辛几乎全部都交代出来,这其中光是利益分配这点,就是春娇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
她的心理素质比之张甘都远远不如,在莘密达和蔡坤这对老的面前自是招架不住,很快便就被攻破了心理防线。然后又哭又啼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
到最后自是免不掉请求莘密达、蔡坤开恩这样的俗套桥段。
只蔡坤和莘密达两人当然不会给她什么答案。
现在大宋律法、监察两省的体系十分完善,可不再是以前了,什么事情都是当地主官怎么便怎么算的了。
春娇最后会是如何量刑,那是整个律法局的事。
再其后,对善济会众人的盘问当真是秋风扫落叶。连春娇这个管账的人都交代了,剩下的那些人纵是还想抗拒,也是百口莫辩。
就连汪副会长和殷寒九,面对着那成叠的罪状,也只能心里暗恨,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的罪行。
只是有些东西,殷寒九肯定是没有招的。
牵扯到他的,他都认了。但他并没有再咬出其余任何人来。
就连善济会其余人也是如此。
他们心里还是对那些人抱着期待的,期望那些人能够替他们发发力,如此,兴许能改变最后的结果。哪怕只被少量刑几年,那也是不错的事情。
而这“那些人”里,自是包括何少尹的。当然,并不仅仅只有何少尹。
殷寒九最抱有期望的,就是在皇城的那位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