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位面采购师 > 第452章
    “父亲怀疑秦王?”季颜不知道季父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但想想还是挺合理的!如果季顷真的是假的, 总有个幕后黑手。而且,必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此之前,季顷只是一个傻大姐,除了一直苦追秦王外,没有任何异常。现在秦王主动上门, 她欣然随之。按着正常人的思路,这两人凑成一对还是很有可能的。

    季顷伤害季颜,破坏两人的感情。季颜因为目盲,便再难嫁入皇家。季顷就会成为唯一嫁入皇家的女儿!联姻的关系, 是天然的联盟……

    按理, 之前秦王跟季颜是一对,季顷是个傻大姐……这一点到有些不通。但显然季父没想那么多, 直接就把跟变了的季顷联系的秦王当成了幕后主使。

    秦王躺枪, 但并不无辜。

    不管怎么样, 季父现在是认准他了。

    季颜没想那么多, 她只知道,皇家的事就没有简单的。只看表面, 哪怕有个剧情放着, 也不是那么回事。但这些事情,都到不了她眼面前。季父堂堂相国,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官场上沉浮这么多年, 又怎么可能连这个都应付不来?

    退一步,如果他都应付不来, 她们也就只能认命。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太子刚走,季顷就回来了。男女主的第一次会面,算是被蝴蝶掉了。

    她自然没带回什么莲来,莲苑虽然经常接待这些豪门贵客去赏玩,可那苑主却不是普通人。据是一位太妃,未曾生育,却指南针养过当今圣上。在圣上登基之后,跟当今要了这个园子。平时她也不住在那里,但里面的一花一木,都是她的。

    季顷想要从里面拿里面的镇园之宝,她的面子还不够。秦王也不可能为了讨她欢心,开这个口。

    大概是没了面子,她回来的时候,也没来见季颜。

    并且,她一回来就又被季父送到佛堂里去了。那意思明白的很,不管她跟秦王什么关系,在季家还得按着他的规矩来。

    季顷气的不行,却也无可奈何。

    第二天,给季颜把脉的太夫从一个换成了两个。两个都是太医,之前没听到动静,自己送上门的。

    季颜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没问出来。两人把了脉,都是这眼睛是见好了。但什么时候好,却又都不好。可能三五天,也可能三五月,三五年,想的坏一些,三五十年也有可能。

    这话的就叫人不痛快了,敢情是半点把握也没有。

    太医一出门,季母就开始抹泪:“我可怜的女儿,这是招谁惹谁了,要受这么大的磨难。”

    季颜只好又好生安慰一通:“……女儿正好可以在家多陪陪母亲,只愿母亲莫要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着又哽咽起来。

    最后还是身边的丫环嬷嬷一通劝,好不容易才劝好了。

    之后再服的药就稍微改了些许,药效到比之前要好一些。可要想好,没有个三五年也是不能够的。

    就在季颜努力适应目盲的生活时,外面关于季大姑娘的话题,又再一次被渲染起来。听,她在上次的游园会上,连做了六首与莲有关的诗,每一首都让的拍案叫绝。

    更有人不住叹息,可惜,未能亲临现场。听季大姑娘还当场抚琴,琴声停时,那半开未开的莲花,都争相开放……

    是真是假不知道,但显然,季顷的才名更上一层。

    当今重文轻武,且在重才方面,并不拘男女。当代便有几位被人称道的女诗人,如今,季顷已然被提到跟那些人一般的地位了。这对于位女子来,不可谓不成功。

    此时甚至都有人专门上门来求见季顷,或求诗,或求画,或是想听琴的……

    季颜哪怕不门,只让春香出去随便听一下,也能听到不少关于她的传言。

    春香并不知道其他事,每每到时,都感叹不已:“如今外面的人都在猜,不知道大姐会不会嫁给秦王呢!”到秦王,她便又不好意思的看向季颜:“二姐,奴婢错话了。”

    “无妨。”季颜根本不在意,“她嫁或不嫁,与我也无关。”

    “可现在外面的人都大姐会嫁秦王。”春香还是有些不愤。那秦王本是二姐的未婚夫婿,如今却又跟大姐扯在一起。朝秦暮楚,水性扬花。

    季颜也好奇,季顷会不会嫁秦王。

    根据剧情所写,季顷应该嫁给太子,而最后太子登基为帝。季父依旧是相爷,三朝元老。可见,季家是站在太子那边的。

    但现在,季顷的情况跟剧情中却大不相同。季家父子将她当作外人,甚至是害了自家女儿的人。她现在的境况大大不同,至少一点,她想要自由出入,想要像剧情中那样,以季家大姐的身份出门交际,是别想了。

    哪怕她没看到,也知道这段时间给季大姐投帖子有多少,可全都被拦了下来,季顷一封都没收到。

    除了秦王亲自上门来请,别人可请不出去。

    这样一来,她想见到太子的可能性就低了许多。而以太子现在跟季家的关系,其实很不必再添一段联姻的关系。除非这两人之间真的有感情!

    所以,大方向应该没什么变化。太子不刻意想来结交她,她跟太子相亲相爱的可能就几乎没有。最后选择秦王,到也不是没有可能。至于一过来,就发誓绝不会喜欢秦王,更要让他后悔等等的话,反正她只给她自己听,想来也完全可以无视的。

    “九尾。”

    【宿主。】

    “季顷身边还有父亲的人吗?”

    【有的。】

    “拿一剂吐真剂,给季顷用下去。你再隐着身形,引着她些话。”

    【宿主想要做什么?】

    “让父亲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人。”情报的不对等,会引发各种不可估量的后果。季顷确实不是他原来的女儿了,但她却并不是领谁安插进来的探子。

    她虽然确实不喜欢秦王,但事关大局,有些事情跟她喜不喜欢没什么关系。季顷是肯定不会安份的,她现在才名在外,只要出门,要接触的人就不知多少。如果每一个人季父都要怀疑,那对他的判断就会造成极大的影响。

    【好的,宿主。】

    九尾听了她的话,直接就去了。

    季颜又叫了傀儡出来,让傀儡引着季父亲自去听。别人转述的,总没有亲耳听到的更有冲击力。而且,她也可以借着傀儡的眼睛,看一看现场。

    没错,她现在是看不见。但却可以借着别的办法,让自己看见。

    两边一起行动,季父很快就来到佛堂里。

    九尾的动作十分粗暴,直接将季顷弄晕,将药给她灌了下去。然后又把人弄醒,它却隐到佛龛后面,控制着佛像眼睛发光。

    九尾:【下跪何人?】

    季顷长得确实美艳,哪怕去了一身华衣,只着朴素青衣,看起来依旧不可方物。面对如此奇怪的景象,她先是尖叫一声,却在吐真剂的控制下,不得不回答:“我,我是季顷。”

    九尾:【在佛前还敢撒谎,季顷曾因病而成痴儿,如今魂已归天。你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还不快速速道来。】

    季顷心更慌了,她自己就是死后重生,信世上有灵魂的。如今更信鬼神,一听这话,便觉得自己真是被识破了真身。心里的抗拒更低,便什么话都往外了:“信女,信女名叫季勤,勤劳的勤。本是异世之魂,身死之后没能投胎转世,却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个身体里。信女得全都是真的,求观音菩萨明鉴,信女也不是故意的。”

    九尾:【季顷寿数已到,你虽占了她的身体,却也不算害命。只是你既得了她的身体,为何不替她孝顺父母,友悌兄妹,却要害她的亲人?】

    季顷这到理直气壮:“我本来是想要孝顺父母,尊敬兄长的。可那个妹妹,以前便欺负原身,我自然要替她报仇。这又有什么错?”

    九尾:【我看你是不知悔改,残害亲妹,不敬父母。盗用他人诗词曲作,还理直气壮。可见你心中本无伦理道德……我佛慈悲,你这样的人,该下阿鼻地狱……】

    季顷脸色一变:“我没有错,那个妹妹就不是好人。我是害了她,但如果以前她不欺负我,我为什么要害她。明明就是她不好……”

    九尾却不再话。

    季顷却恨的不行:“什么菩萨,也是个偏心眼。季颜欺负我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主持公道?偏我做一点事就啰哩叭嗦。哼,有本事就把我送回原来的世界啊……这种破地方,我才不想待呢!要什么都没有,我都还没叫委屈……”

    屋外,季父听着这一切,已然两眼通红,心酸欲裂。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女儿已经没了性命,身体却被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占了去。他心里又恨又悔,手放在门上,却无力推开。

    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个“女儿”。那是他女儿的身体,可灵魂却不是。他的女儿虽然痴傻些,可除却秦王一事,其他时候都还算乖巧听话。二女儿欺负她的那些事情,他自然知道。在他看来,那实在算不得欺负。没想到在这个外来野鬼眼里,竟已恨到可毒害她的地步。

    这个孤魂野鬼,占了自己女儿的身体,让她死后不得安宁不,还要害他的二女儿。现在又跟秦王不清不楚,那是她妹妹的未婚夫啊,哪怕如今婚约已解,她这么做,也实在难看了点。外面的人,要如何他季家的教养……

    想的越多,心里越是恨不行。

    季父在官海沉浮几十年,对着家人心软,可对着不是家人的人,他的心也可以很硬。

    抹了把脸,脸上已经一脸冰寒,叫了一直盯着这里的人,附耳嘱咐了几句,才一步一步,向着前院而去。

    这个孤魂野鬼,绝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他舍不得亲自下手对付女儿,哪怕只是女儿的身体。但让她变老实,他还是能做到的。

    【叮!揭露季顷真面目,任务完成。】

    季父一离开,季颜就收到了系统的通知。

    于是,她就知道,这次是对了。交易人要求的,果然不只是揭露那点恶行。而是要将她的真正身份暴露出来,不让她再顶着季大姐的身份,去过什么幸福的生活。

    不希望她得到季家父母的疼爱,不想看到她得到兄长的照拂,不希望她沾一点季家的光。

    否则,也不过是节有失。季家将来还得给她准备嫁妆,给她嫁一个好人家。哪怕就是秦王,她一嫁过去也是秦王妃……荣华富贵,总是不缺她的。

    这个任务完结,季颜心里松了口气。至于另一个任务,到是容易的很。她随时都能好,但她真怕父母会给她议亲。所以,暂时还不行。哪怕那些大夫真的能成了,她也不能叫他成。

    且先这么着吧!如今她身处后院,有人侍候着,也没什么不便。

    第二天,就听季顷生病了。听病来得很急,才一夜的功夫,已经起不了身了。

    如今她到是不必待在佛堂里,被送回了她以前住的院子里。其他一切都没少她的,侍侯的人也精心,太医每天总要去一趟,只是这病却怎么也不见好,时时躺着,想出个门也难。

    季家几个主子时常碰面,向来都不谈她,慢慢的,便是下人也不谈她了。

    秦王到是又来看了她几回,回回都送名贵药材过来,亦会带大夫过来,可惜毫无改善。时间一久,便是秦王也不再过来了。

    转眼到了年底,两个女儿都生病了,这让季母对年节的喜悦也减少了许多。

    季颜到是越发习惯了眼盲状态,如今在府里,哪怕没有人领着,她也可来去自如。平时生活,更是影响不多。弹琴,写字,甚至作画,她都捡了起来。

    这一日,雪花飘零,她懒怠出门,便只在屋里抚琴。

    一曲未尽,便听着几个脚步声由远及近。季父,季项,太子,以及一个陌生人。

    更近些,便听到他们的谈话:

    太子道:“这琴声?莫非是二表妹?”

    季项道:“正是妹。”

    太子赞道:“二表妹当真是奇女子,上次与她一盘棋未下尽,真叫我念了许久。没想到,后来竟是一直没抽出时间……这次到要再次请教了。”

    季项到比他还要惊奇:“表兄跟妹下棋?何时的事,我竟不知。”

    太子哈哈一笑:“就是上次我来的那次。那时,二表妹的眼睛已经……可那次,若不是姨父回来的早,我怕是要输的。”

    季父一直没出声,但他脚步轻快,想来也是极高兴的。

    到是另外那位,沙哑着声音问道:“二位的,就是那位眼盲的季二姑娘?”

    “正是。”

    那人又道:“听这琴声,该是位极其通透灵慧的女子,若当真眼盲,到是可惜。”

    季项也是黯然:“妹命运多桀,确实可惜。若是我,我定无法如她这般,依旧坚强的面对生活。往日母亲时常伤感,到还要她反过来安慰。我不如她。”

    太子也道:“世间男儿,多不如表妹矣。”

    话间,几人已到了院里,季颜一曲刚好结束,正好起身迎客。

    双方见过礼,经季项介绍,才知来人便是太子之前的那位名医。时经几个月,终于把人请了来。

    这位大夫到是直接的人,喝了盅茶,便开始为她把脉。

    之后所的种种症状,完全对症。最后又道:“之前开的药,已然十分对症,待我稍许改些份量便也够了。只是之前季二姑娘的药被人动过手脚,虽然只有数次,且发现的早,却还是伤了眼。想要彻底的好,只待毒解后,再针炙一段时间。”

    她的药被动过手脚这事,季父也知道。

    此时想来还是咬牙切齿,那么个孤魂野鬼,要不是那身体是自家女儿的,都恨不能一把火烧了。

    “您的意思是,我妹妹的眼睛能治?”季项却是眼睛一亮。只要能治就行,多久都不怕。

    “能治。”大夫得十分肯定:“只时时间要久一些,怎么也要个一年半载的。”

    “没关系,一年半载就一年半载,我们等得起。”

    季颜年纪不大,如今也不过十五。本来是准备十六成亲,如今退了亲。到明年眼睛好了,十六议亲也不晚什么。

    “那一切就有劳范大夫了。”

    “我本是医者,治病救人,本是应当。”范大夫到是客气。

    太子也在一边恭喜连连,待正事谈完,他果然道:“表妹,今日再弈一局,如何?”

    季颜只能笑应下:“请。”

    其他人也未离去,想来都挺好奇,一个瞎子如何下棋。

    季颜到不在乎他们看,执起棋,一枚一枚的落子。其他人在边上声攀谈,却并不扰。足足两个时辰,一盘棋才算结束。

    “我输了。”太子感叹道,却并无不快。“表妹的棋力,只怕当今少有敌手。”这还是她看不见的情况下。若是看得见,不知该又是怎么样的风采。

    一时间,看着她竟有些发怔。

    季父轻咳一声,将他唤回神。他这才转开视线,又笑道:“听表弟,表妹还在练字?”

    季颜点头:“闲来无事,总要有些兴趣发时间。”如今的她,若不找点事做,可就真的只能发呆了。

    “可有墨宝?”

    季颜摇头:“都是练习之作,不登大雅之堂。天寒地冻,都被拿去引火了。”

    “实在可惜。”

    又了些话,一行人终于离去。季项前去送客,季父到是留了下来。他有些犹豫,却还是问道:“我儿觉得太子如何?”

    季颜微怔,才明白他的意思。许是因为她的眼睛治疗有望,所以,这是想撮合她跟太子了?将太子的诸多资料想了一遍,才摇头:“太子已有太子妃。难道父亲要我去给他当侧妃?”

    季父当然不愿意,但女儿到底是被退过亲的。而且,在他看来,太子未必无意。

    季颜却摇头:“父亲不必多虑,如今我的眼睛还未治好。大夫虽一年半载便好,但没到真好的那一刻,什么都为时过早。”她若不想好,又怎么会好?

    “也罢!到时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