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124章 你竟敢咬本王3
    修缘山。

    崎岖狭窄的山路上,孟婳隐追随着盛元澈,直到确定安铣他们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这才放慢了脚步。

    孟婳隐也不自觉地脚下一软,噗通一声摔倒在地。

    坐起身,她赶紧看向自己的脚踝。

    白绢几乎被血染透了,身后的山路上,一串血色的脚印。

    盛元澈眉心略略一紧,随即在她身侧蹲下,一把抓住她的脚。

    孟婳隐下意识的向后扯,盛元澈却不由分的将外衫脱下,在她的脚上又厚厚的缠上了一层。

    看着脚上的衣裳,孟婳隐沉了沉:“多谢王爷。”

    盛元澈看似不以为然的起身,朝着身后看去的同时,把递给了她:“该走了。”

    盯着他的掌,孟婳隐犹豫了一下,继而撑了撑身子,却没能起来。

    不经意看到盛元澈略略垂下的眸光清冽,她只好讪讪的扯了一下嘴角,拉住他的,随着他臂的力量借势起身。

    估计是她起的太猛了,直接撞进了盛元澈的怀里,把他撞了个踉跄才站稳。

    扶着她瘦弱的肩膀,不等盛元澈开口什么,孟婳隐先一步撤开,保持着距离,语气也清冷的道:

    “王爷,咱们该走了。”

    盛元澈没有言声,而是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睛,继而转身抬脚,继续朝前走去。

    跟在他的身后,孟婳隐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拖后腿,但似乎前面的人并不着急,一直在配合着她的步伐,不远不近的领着路。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孟婳隐一惊,赶紧并了几步,朝着盛元澈身后冲了过去:“王爷,快躲起来。”

    着,她猛然抽出腰间的刀,回头的同时,以身挡在了盛元澈的面前。

    驾车的柳儿一见孟婳隐,连忙一声惊呼:“庄主,好像是孟姑娘,还有宸王。”

    身后的帘子被人掀开,上官楚岫立刻探出身来。

    那一脸凌厉目光如刃的人儿,狼狈的就像是刚从泥潭里爬出来一样,看的他直皱眉头。

    见是上官楚岫来了,不是盛淳安的人,孟婳隐绷紧的心弦也在这一刻松了下来,绷紧的脚底板也在此刻一放,脚下不禁一软,跪坐在的了地上。

    不等上官楚岫从还没停稳的马车上飞身而下,盛元澈已经先一步将孟婳隐扶住。

    看了看他怀里紧咬牙根的人儿,上官楚岫暗暗一眯眼睛,不动声色的向后退了一步:

    “上车。”

    孟婳隐点头的同时,不忘提醒上官楚岫道:“庄主,安铣”

    然而不等她把话完,上官楚岫托着她的胳膊,将她送上马车,同时道:

    “放心,那几个渣滓有闻风和听雨,我先送你们回道观,给你疗伤。”

    马车里,上官楚岫看着盛元澈衬衣上的血迹:“你也受伤了?”

    一旁的孟婳隐不由得躲闪了一下视线。

    盛元澈看似不以为然的,将视线从那人儿的身上,不着痕迹的掠过,淡淡道:

    “无妨。”

    上官楚岫嗤了一声:“那是,我的魁子可是拼了命的保护宸王,这笔账,等咱们回了京,可得给宸王好好算算才行。”

    盛元澈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将扶在了伤口旁,语气阴沉的呵了一声:“随你。”

    离去道观的路还有一段距离,好在半山腰上,有一个供人上下山时歇息腿脚的凉亭。

    这个时候,上香的人也不多,但远远的,还是看到麒麟庄的庄奴把亭子围了个水泄不通,不许人靠近。

    而亭子里,修缘道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柳儿扶着一瘸一拐的孟婳隐朝着亭子里走去,不等她抬头,先听到了一个轻缓的恭声。

    “宸王万福。”

    “道长不必多礼,有劳。”

    “宸王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修行人应尽的本分。”

    孟婳隐寻声缓缓抬起头来,瞧见一个身穿暗青色的道袍,拿一个拂尘,看上去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头。

    “山,水,快替宸王和孟姑娘验伤治疗。”

    “是,师父。”

    随着他的吩咐,唤作山的道童,立刻拿着药箱子走向缓缓挨着椅子坐下的盛元澈。

    俯了俯身,山轻轻的掀开盛元澈的衣角看了看,继而道:

    “宸王的伤口需要缝合,不然是止不住血的,得罪了。”

    上官楚岫凑近一看,不禁啧啧:“瞧这伤的位置,怕是被偷袭的,宸王莫非是许久不练,这身法也生了?”

    听着他的揶揄,盛元澈略略一眯眼睛,他还没什么,一旁的孟婳隐忽而嘶了一声。

    叫水的道童忙把向后收了收,低声:“姑娘忍着点,若是不好好处理伤口,姑娘以后可就没法走路了。”

    孟婳隐点了点头,连忙把视线转移到别处。

    她看起来好像是很担心和害怕的样子,实际上,她是心虚。

    好在盛元澈那是迷迷糊糊的,应该不会记得是她刺的那一刀,不然,她胆敢刺伤宸王,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孟婳隐的伤也需要缝合,水给她先敷上了麻药,但真的缝合起来时,效果并不是很大。

    她紧咬着牙根,冷汗直冒,但是却硬生生的扛着,愣是一声都不肯哼出来,等缝合完毕之后,她已经虚脱的脸色惨白。

    修缘道长看似面无波澜的望着她,可一双长长的白眉之下,若有所思的视线里,透着不出的深意。

    亭子下,一辆大板车疾驰而来。

    一停下来,闻风把车上绑的结结实实的一伙人,连拉带踹的拖了下来。

    问月则是径直冲上亭子:“姑娘,姑娘你没事吧?”

    或许是觉得有些不妥,她看向盛元澈,略略一福身:“王爷安好,奴婢就放心了。”

    完,大步朝着孟婳隐的跑了过去。

    “姑娘”心疼的看着她红肿的腿脚,问月眼眶都红了。

    孟婳隐忙扯着嘴角,摇了摇头:“没事。”

    问月咬牙:“这几个混蛋,差点害死姑娘和王爷,等他们醒了,交代完了,我定饶不了他们!”

    孟婳隐看向亭子下,摆成了一排,还在昏睡的黑衣人。

    “他们中了雾中妖的毒,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着,她撑着桌沿想要站起来,问月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

    但是她并没有立刻把想的话出来,而是看了看一旁的修缘道长。

    修缘道长也是个识趣的人,轻轻一甩中的拂尘,微微躬了躬身:“贫道先去处理血迹。”

    等修缘道长领着山水离开,孟婳隐立刻道:“王爷,以盛淳安卑劣,他不可能派安铣亲自来行刺,万一出现意外他难辞其咎,所以,能让安铣听命的,只有莫云晚了。

    下面那几个刺客,基本上都是莫家的瞭探,看样子,应该是盛淳安发现了莫云晚的诡计,为了洗干净安王府跟这次事情的关系,所以想借莫家的,坐收渔翁之利。”

    问月冷冷一笑:“不管是盛淳安和莫云晚,他们是一丘之貉,既然咱们抓住了安铣,那他们两个人谁都跑不掉。姑娘不必分的这么清。”

    孟婳隐却摇了摇头:

    “或许,在盛淳安的眼里,莫云晚不但能指使得动他的人,还敢不经过他的同意擅自做主,这可是逾越了他的自尊心,不拿他当回事,他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而接下来,他若知道精心培养出来的心腹,因为莫云晚而葬送了性命,不仅如此,他还因为莫云晚的鲁莽,成了刺杀宸王报复宸王的嫌犯,他一定很恼火吧。

    那么,他跟莫云晚之间,跟莫家之间,还能像以前那样,互通有无吗?”

    盛元澈看似波澜不惊的凝视着那人儿眼里泛泛的寒冽,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勒起一抹淡淡的凌厉。

    上官楚岫更是将眉梢高高挑起,一展中的龙骨玉扇,笑着用胳膊肘朝着盛元澈肩上撞了一下,得意的:

    “本庄主这宝贝的脑子好使吧,只是,本庄主可不会白让人使唤。这计若是成了,王爷可是要付钱的。”

    盛元澈懒得理他,而是看向孟婳隐,问:“你想怎么做。”

    孟婳隐冷冷的看向昏迷不醒的安铣,随即一紧眼芒:

    “立刻以他们以刺杀宸王的要犯缉拿进雀影司,严刑逼供,广而告之,但绝口不提安王府和莫家。”

    上官楚岫一听,立刻一收扇子朝着心里咚的一敲:“好点子。让他们急的狗咬狗,咱们就,坐山观狗斗,妙哉。”

    紧跟着,他朝着孟婳隐的跟前走近一步,抬亲昵的朝着她脸上一掐。

    “真是个好丫头,本庄主就喜欢你这聪明劲儿,等回了麒麟庄,本庄主可得给你好好补补这脑瓜。”

    着,他看了看脸色似乎有些阴沉的盛元澈,不以为然的继续道:

    “既然王爷的人已到齐,这里也用不上旁人了,我们就先回麒麟庄了,告辞。丫头,走吧。”

    完,他欲作转身,却忽而听到盛元澈紧跟着请冷冷的开口反问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