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148章 那间囚牢找到了!
    夜幕下,一向门庭若市的常胜府,此刻门窗紧紧的锁着,只有门口挂着的两盏红灯笼,随风飘摇。

    孟婳隐趴在屋脊,警惕的打量着空荡荡的院子。

    衬着微弱的月光,将常胜府的格局尽收眼底。

    常胜府的前院,几乎被训犬场占据,而后院,是犬舍的位置。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她身后一股血腥和恶臭,熏得她不禁一阵皱眉。

    她先前在后院试着将一节折断的树枝扔进犬舍。

    只是一点的声音,立刻惊醒了那些赌犬,纷纷吼叫了起来,直到惊来了侍犬的奴才,那些赌犬畏惧人里的鞭子,这才停止吼叫。

    至于那些侍犬的奴才,也没有太在意是什么惊了赌犬。

    常胜府里没什么金银财宝,最值钱的就是这些赌犬了,然而这些都是喝过人血的狂兽,谁会不想要命了,敢来招惹这些主儿。

    孟婳隐也没想在犬舍多耽搁,她只是做个验证。

    这些赌犬听到一点动静就会狂吠,但她被囚禁的时候却从未听到过,看来那个地方一定离犬舍很远。

    而且,既然盛淳安和莫云沁是邀请梅先生来助兴的,不可能将人带去后院。

    那日她在训犬场旁边的矮屋等待的时候,隐约察觉那屋子,囚禁她的柴房格局有些相似的,不过更破旧脏乱罢了。

    所以,她推断,囚禁她的那个地方应该在就在训犬场附近。

    今晚常胜府没有客人,侍犬的奴才大多都窝在后院犬舍旁的屋子里喝酒划拳,但时不时的,还是会有几个人象征性的在前院走一走。

    但走着走着,就禁不住寂寞了。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走,回去喝酒去。”

    “还没巡完呢。”

    “巡个屁,安王都在府里好几日没出门了,咱们也都是跟着沾了光,难得清闲。”

    “就是,这地方贼都不来,走走走,喝酒去喝酒去。”

    几个人簇拥着头也不回的出了院门。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屋脊上,那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的人儿,盯着他们的目光,犹如剑刃一样锋利。

    确定他们走远了,孟婳隐这才心翼翼的退到了屋角处。

    如果不是站的高,她还没有发现,这一排矮屋后面,竟然有一个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却在南北两面墙上各开一扇门。

    南门通着前院的厅房,北面通着犬舍。

    这个院子十分隐蔽,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但却是常胜府的中枢所在。

    孟婳隐不觉心尖一颤,用力咬紧的牙根也在这一瞬间磨的咯吱出响。

    踩着围墙心翼翼的跳了下来,她脚一沾地,不慎震到了伤口,还是有些疼。

    但她也只是微微一蹙眉头,轻轻的活动了一下脚踝,立刻朝着那扇紧锁的柴门大步走去。

    其实从她落地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确定了这个地方就是当初囚禁她的地方。

    这扇门,曾经挡住了她的光,也关死了她最后一口气。

    猛地抽出腰间的刀朝着门锁上狠狠劈上去,“啪嗒”一声脆响,锁头断成两截。

    收到入鞘的同时,一把将门用力推开。

    门板撞上墙壁,溅起一阵飞尘。

    朦胧的月光斜斜的透进来,照的她脚下灰尘翻飞,宛若是踩上了一朵浮云。

    是这里。

    即使曾经用铁链拴着的角落已经堆上了杂物,即使浸透她鲜血的地面已经落满了灰尘,但她依然能嗅到空气里弥漫的怨气。

    忽然,她曾经模糊的记忆在此刻宛若是复刻在画卷上一样,历历在目的清晰。

    鞭子的挞声,铁链的咯吱声,莫云沁的笑声猛然纠缠成了一把刀子,从黑暗的角落里,倏然朝她心窝里扎了过来。

    狠狠的,一直没入她的胸膛里,搅的她心脏一阵刺痛。

    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孟婳隐这才发现自己的心都快被指甲掐烂了。

    连忙沉了沉心思,她缓缓放开了,继而转身看向门外朦胧的夜色。

    现在不是回忆过去的时候,她得好好想想,盛淳安和莫云沁会把她的尸身藏到哪里。

    虽然常胜府的奴才不多,但常胜府毕竟地处喧嚣,这二人如果是想把她在这里害死之后,再扔到别处,不如一开始就把她引到城外来的方便。

    然而这样一来,她的尸身就有被别人发现的风险,莫云沁不会想要这样的风险存在。

    那么,他们一定会把她的尸身藏在常胜府,在自己的身边守着他们才能放心弄虚作假,而且,这个地方,一定是他们也不会轻易踏足的地方。

    因为盛淳安和莫云沁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真正的鳎图玉佩,由此可以肯定,她的尸身被他们丢弃之后,便再也没有过问过,不然他们肯定能发现玉佩的所在。

    用力一紧眼芒,孟婳隐立刻大步走出柴房。

    静寂的院子里,好像连风吹过的声音都变得刺耳了。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南墙的门。

    在此之前,常胜府里可是热闹非凡,她能听到墙外的动静,但墙外的宾客,却永远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他们也不可能会让人知道她的存在。

    那么

    孟婳隐当即一个转身,眯紧了眼底泛泛的暗芒,迈开步子,朝着北墙的门阔步而去。

    犬舍那种地方,最适合藏尸体了不是吗?

    一来不会有人轻易到那些恶犬的面前去,二来,那里的恶臭正好可以掩盖她的尸气。

    后院里。

    孟婳隐刚绕过长长的回廊,就听到不远处亮着灯火的屋子里,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吆喝声。

    “开开开,大,大!”

    “,老子赢了。给钱给钱!”

    孟婳隐心翼翼的蹲在窗户根,用刀尖扎破窗纸的一角朝里看。

    约摸着七八的男人正围着桌子赌钱,有酒有肉,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好不惬意。

    忽然,一个男人猛地站了起来,紧跟着用力一拍桌子:“老子先去放放水,你们谁都不许偷看!”

    不等他站稳,另一个男人直接一脚把他踹到了门边,笑骂:“你那半寸长的玩意儿,老子才不稀罕看,滚滚滚。”

    那男人嘿嘿一乐,揉了揉被摔疼的大腿,哼着曲儿踉跄着出了门。

    一路朝着院墙根走去,男人哼唧着一边解腰带,一边砸吧着嘴,醉眼微醺,摇摇晃晃的昂着头。

    就在这个时候,他冷不丁的瞥见余光里好像有个黑影闪过。

    他立刻呸了一声,提着裤子转身就要骂,谁知还没等看清是谁,脑袋上就被重重的砸了一下,下一秒轰然倒地。

    站在他头顶前的孟婳隐揉了揉震痛的腕,不敢耽搁,赶紧朝着屋子的方向看了一眼,同时开始解脚边男人的衣裳。

    脱了他的外衫,又取了他腰上的鞭子,孟婳隐立刻起身快步朝着犬舍的方向跑去。

    打开拴着门闩的矮门,闻声而动的恶犬们腾一下站了起来。

    一时间,犬吠嘶吼,齐鸣震耳。

    只有身在这其中,孟婳隐才明白为何没人敢靠近这个地方。

    昏沉的夜色里,那一双双莹绿的瞳子好像鬼火一样上下跳动,震耳欲聋的吼叫裹挟着扑面而来的恶臭和血腥,冲的她脑仁一阵晕眩。

    这里,简直就是地狱!

    用力一咬嘴角,疼痛让她骤然清醒过来。

    赶紧把里的衣衫披在肩上,再用力将里的鞭子使劲儿朝着地上狠甩了几下。

    那些狂吠的恶犬纷纷畏惧的趴了下去,呜咽着,用爪子抱住了头。

    逐渐安静下来的犬舍里,孟婳隐稍稍松了口气。

    她粗略的打量了一眼偌大的犬舍,却一时不知从何下,盛淳安和莫云沁可以把她的尸身藏在任何一个地方。

    但是不是可以排除圈着犬的隔间?

    倒不是因为,如果想把她的尸身埋在隔间里,就得把隔间里的犬清走再动挖坑埋尸太麻烦,而是因为这些恶犬都是吃过人肉喝过人血的,如果把她的尸身埋在隔间里,保不齐那犬饿的时候,把她的尸身当食物刨出来吃了。

    犬鼻子可比人的鼻子灵敏多了。

    想着,孟婳隐缓缓的把视线落在了墙根处的大石槽上。

    石槽不知被多少人的鲜血,染成了这般黢黑的颜色,又黏又滑,恶心不已。

    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把肩上的外衫扯下来盖在石槽的边缘,她双紧紧的抓在上面,屏住呼吸使出全力,一点点的把石槽往外挪。

    但是不等她把石槽完全挪开,突然听到一声惊呼,打破了后院的安静。

    “不好了,有人闯府,把老瞎打昏了!”

    “还真有不怕死的,居然敢闯常胜府?快找,人肯定就在附近!”

    门外,梭梭的脚步声错落急促,而且朝着犬舍的方向来了。

    孟婳隐一皱眉头,不由得提起一口气。

    或许是被这杂乱的脚步声吸引,隔间里的恶犬纷纷站起身来,也跟着原地踱步。

    看着那些瑟瑟发光的兽瞳,孟婳隐略略一挑眉梢,计上心头。

    门外的奴才们还在四下找人。

    “怎么样?”

    “没有,是不是跑了?”

    领头的人恼火的一跺脚,正要什么,不远处的犬舍突然像是炸开了锅一样,恶犬们纷纷嘶吼起来,那扇矮门也被撞的噗通直响。

    众人纷纷看过去,还没等回过神来,那扇矮门终于禁不住强烈的撞击,直接被撞飞了出去。

    一双双莹绿的兽瞳,伴随着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犬吠,犹如暗冽的鬼魅一样,倏地一下窜出了犬舍,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众人被吓的不轻,纷纷向后跑,但哪里跑得过那些恶犬。

    扑倒的人惊叫嘶喊,却好像把那些恶犬勾的更兴奋了,拼命的撕扯啃咬。

    但有的犬显然对人没什么兴趣,而是朝着那间亮着灯屋子冲了进去。

    那里有肉吃,显然被狗鼻子闻到了,一时间屋子里犬吠激烈,为了争抢食物打成一团。

    还有一些,似乎比起肉香人血,更向往自由,径直朝着大门跑去了。

    “不好,快追,千万别让它们跑了!不然不然咱们就死定了!”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