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152章 祸从口出
    去莫家的路上。

    孟婳隐靠着车窗坐着,眉头微皱着,盯着窗帘外走过的行人,错开的视线不知飘忽到了哪里去。

    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憔悴。

    毕竟这后半夜,她几乎是在辗转反侧里渡过的。

    她做了个梦,特别不好的梦。

    她梦见自己陪着娘亲走在一条茂密的绿荫路上。

    正走着,娘亲突然不见了,树也不见了,光也不见了,到处都是一片雾茫茫的,她拼命的喊,可没有人回应她。

    她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一边大喊着一边往回走。

    走着走着,她没留意被雾气掩盖的脚下,一不留神被什么给绊倒了。

    连忙回头去看,她震惊的看到身后自己走过的路,不知何时变成了万丈深渊,而她的娘亲,就背对着她站在悬崖边。

    她想喊,拼了命的想喊,可嗓子都疼了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她想跑过去,但她不管多努力,都无法靠近,只能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忽然,她害怕的一幕发生了,娘亲好像是听到了她的喊声一样,转过身来冲着她笑,但就在这个时候,娘亲突然从悬崖边坠了下去。

    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向前拼命的伸一抓,而下一秒,她就拽着里的被子惊醒了过来。

    怔怔的坐着,她意识到那只是一个梦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心疼到无法呼吸。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有无数刀刃随着她的血液游走到了全身,不停的切割着她的神经。

    即使她告诫自己,这只是一个梦,不能代表什么,可她依然遏制不住的心尖发慌。

    直到此刻,她的心,依然有些慌乱。

    身后,盛元澈面无波澜的睨视着她,随着她不禁沉沉的一声叹息,眉间微微一皱。

    “常罄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孟婳隐怔了一下,讷讷的回过神来:“什么话?”

    盛元澈略略一眯眼睛。

    但不等他再开口,孟婳隐已经想起来在他们出府的时候,遇到常罄的事。

    常罄拿着莫家的请柬,要跟盛元澈一起走,被拒绝之后,指着她质问为何她能跟宸王哥哥坐在一起,而自己不行。

    虽然在盛元澈的面前常罄已经知道收敛,可言语间依然充满了恶意,最后只能气鼓鼓的上了后面的马车。

    而她心里揣着事,一直没有言声,只是低着头,直到上了车之后也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想必盛元澈误以为,她一直在因为常罄的事生气吧。

    不以为然的笑了下,孟婳隐轻轻的放下里的帘子,淡淡道:

    “常罄郡主生气在情理之中,卑职无妨。”

    “情理之中?”

    “常罄郡主是王爷的未婚妻,按理是要跟王爷坐在一起的,卑职鸠占鹊巢,常罄郡主自然不高兴。”

    孟婳隐话的时候,还是带着一些心不在焉,可她的也是实情。

    却不知,这话到底哪里不合适,竟让盛元澈倏然气息一沉。

    “谁告诉你,她是本王的未婚妻。”

    孟婳隐看了看他眼底浮动的冷冽,不由得耸了下眉头:

    “王爷这几日常入宫,不就是为了与宸妃娘娘商量跟常罄郡主的婚事,而且王爷也到了试婚的年纪,虽然常罄郡主脾气差了点,但家世高容貌好,又对王爷一片痴心,王爷能与常罄郡主喜结连理,是天大的好事。”

    她这话的还是比较客观的,也是事实,但她发现,盛元澈的气息却愈发的凌厉了。

    特别是看向她的眼神,锋利如芒,扎的她不禁背脊发毛,赶紧躲闪开视线,

    盛元澈眯了眯眼底闪烁的锋芒,语气又是一沉:“又是谁告诉你,本王入宫,是去商量婚事了?”

    孟婳隐掐着指头,忍不住郁闷的撇嘴:“没有谁,卑职猜的。”

    盛元澈一声阴恻恻的冷嗤,眼底倏然掠过一束晦暗不明:

    “看来你这脑袋最近是闲得慌,正事不想,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孟婳隐一听,放下的同时猛然一抬头,撞上盛元澈暗冽的眸光时,不由得咬了下嘴角,轻呵道:

    “卑职才没那么多闲工夫。王爷与其责怪卑职,倒不如管管常罄郡主,别让郡主一见了卑职就跟个刺猬似得。卑职虽然位卑人微,但也不能以一个清白之身,莫名其妙的担上一个跟郡主抢男人的罪名。”

    随着她话音落下,盛元澈当即将眼缝眯的更紧了,眸光随着瞳孔的聚集,一闪尖锐。

    孟婳隐不禁被他盯的背脊又是一毛,赶紧垂下头,郁闷的抠起了指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咬着嘴角翻了个白眼。

    她自己的事还没理清楚,要不是常罄整天惦记着她,她才不想管这些破事。

    “好。”盛元澈忽而淡淡了一声。

    孟婳隐不由得愣了一下,等她抬头时,盛元澈已经若无其事的转移开视线,随着左掀开的窗帘,看向不远处的车水马龙。

    今日的莫家,可真是热闹。

    门前的奴才远远的瞧见了盛元澈的马车,连忙高呼了一声:“宸王到!”

    听着这声吆喝,孟婳隐立刻看向窗帘外,气息当即一沉,连同下颌也跟着绷紧了。

    莫秋韵一身华服站在台阶上,高雅尊贵,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意,但眼神里,却是清冽依然。

    即使是面见了盛元澈,也只是礼节性的福身行礼,可是见了跟在他身后的孟婳隐时,却笑开了花,连眼睛都笑弯了。

    “孟姑娘来了。”

    孟婳隐强作镇定的一边打量着她,一边躬身道:“夫人福寿无疆。”

    莫秋韵不禁笑的更灿然了:“好好好,借姑娘吉言。”

    莫云沁站在一旁,盯着她的眼神里,透着不出的阴戾。

    阴恻恻的视线一转,望向从他们身后气呼呼的追上来的常罄,暗暗一勾嘴角的冷意,紧跟着迎了上去。

    “郡主万福。”

    常罄没理会她,而是盯着孟婳隐咬了下嘴角,心不在焉的摆了下:“起身吧。文秀。”

    随着她的喊声,追在她身后的文秀捧着三四个沉甸甸的锦盒,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

    “夫人福寿。这是咱们郡主特意为夫人挑选的寿礼,请夫人笑纳。”

    对于常罄,莫家人都有些相同的怜惜。

    莫秋韵笑着点了点头:“多谢郡主挂心。”

    不等常罄应声,莫云沁突然接过话笑着道:“难为宸王与郡主百忙之中,特意抽了时间前来为母亲贺喜,看来要不了多久,咱们也能喝上宸王与郡主的喜酒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众人仿佛是被提醒了什么,竟纷纷朝着盛元澈和常罄道起喜来,全然没有注意到,盛元澈那双淡冽的眸子,在扫过莫云沁时候,眼底倏然掠过一束暗芒。

    常罄一下子红了脸,不好意思连忙又摆了下:

    “大姐笑了,这八字八字还没一撇呢。”

    莫云沁立刻上前拉住了她的,笑道:“怎么是八字没有一撇呢,宸王这几日可是天天往宫里跑,莫不是为了宸王与郡主的婚事,还能是什么要紧的事,能让宸王这样忙活呢。”

    盛元澈冷冷的一皱眉头。

    但不等他出声,一旁的孟婳隐先一步开口道:

    “真不愧是莫大姐,消息当真是灵通,王爷何时入宫,入宫做了什么都一清二楚,倒是显得日日追随在王爷身边的卑职太无用,若不是大姐提醒,卑职竟连王爷何时有喜都不知道。还望王爷莫怪。”

    孟婳隐完,毕恭毕敬的冲着盛元澈躬了躬身。

    而此时的莫云沁,脸色倏然一沉,连同她身后的莫岐山和莫秋韵,脸上也是一阵的挂不住。

    莫岐山连忙向前走了一步,躬身道:“王爷恕罪,女口无遮拦,是民之过,还望王爷看在民的面子上,莫要与她一般计较。晚儿,还不赶紧向王爷请罪!”

    莫云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面无波澜的孟婳隐,暗暗的咬了下嘴角,只好俯身解释:

    “王爷莫怪,晚儿也只是听人起,便随口一,请王爷恕罪!”

    孟婳隐略略一挑眉梢:“原来莫大姐是听人起,这人也真是多嘴,王爷与郡主的私事,岂是外人能随意揣测评论的。”

    莫云沁猛然抬起头,但还没开口,一旁的莫岐山先出声道:

    “孟姑娘所言极是,女也是一时糊涂,民以后必定多多管教。”

    孟婳隐笑了笑,微微欠了欠身:

    “莫家主言重了,卑职并没有责怪家主管教不严的意思,只是”

    着,她不动声色的朝着莫秋韵看了看,继而接着道:

    “卑职从就听过这样一句话:听八分,思十分,三分。祸从口出,万不能图一时之快,成了别人中之刃。虽然不知那传话之人是否有别的目的,但还是希望大姐留心莫要被人利用,最后连累了自己,和家人。”

    孟婳隐的声音虽然听着不温不火,又是一副诚恳的模样,可听在莫云沁的耳朵里,却如同刀子一样割着她的耳膜,扎着她的背脊。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堂堂莫大姐,居然被一个的影目给教训了,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