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248章 心结7
    看着修缘道长直挺挺的背脊,孟婳隐眉间的褶皱,几乎要拧碎了。

    这番话里,藏匿着的讯息让她心惊胆战,不仅仅是因为修缘道长旁敲侧击的隐意。

    沉了口气,孟婳隐低下头,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还请道长明示,该去的为何没去,该来的又为何没来,那本该来的又去了哪里,这本该去的,又会再何时离开。”

    修缘道长轻呵一笑,随着中的拂尘摆动,重新闭上了眼睛:

    “该三姐知道的,贫道不会隐瞒,不该三姐知道的,贫道一个字也不会提。贫道还是那句话,顺应天意,莫要逆天而行,好自为之。”

    孟婳隐眉心触动了几下,只觉得山风吹到身上冷的刺骨,连同她的灵魂都忍不住的跟着一阵颤抖。

    修缘道长不愿意再什么,她也只好向后退了退,转身离开了。

    天意,究竟什么是天意?

    她原本以为,天意就是让她重活一世,向那些曾经欺辱过她的人,报仇雪恨,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可现在,修缘道长的话让她有一种非常可怕的感觉,那就是,她的重生,似乎是一场阴谋,一场老天的阴谋。

    然而,她却无力改变什么,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起。

    不过,她倒是清楚一点,那就是她的复仇,在老天的算计里。

    不然,修缘道长也不会飞鸽传书给她,告诉她盛淳安和莫云沁即将成亲的事,如今,她也不会安安稳稳的站在这里了。

    既然这样,她的所作所为一直在顺应天意,修缘道长为何要一再提醒她莫要逆天而行呢?

    孟婳隐百思不得其解。

    谷里。

    孟婳隐歪着头看着丘无方在打磨飞针,一托着下颌,一轻轻的敲击着石桌,挑眉:

    “你的意思是,如果一个人常年戴着假面皮,真面就能与假面相融?”

    丘无方眼也不抬的:“据让真面与假面相融,需要用一种药水每晚覆面浸养,而且这假面也极其讲究精巧,用料就跟普通的不一样,不但极具韧性同时又薄如蝉翼,很考验中功力,没有几十年以上的经验,根本做不出来。”

    着,丘无方把里擦拭好的飞针装进竹筒里,这才抬眼看向她:

    “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难道你见过不成?是谁?”

    孟婳隐缓缓直起身子,不以为然的笑了下:

    “没什么,就是听过有点好奇,所以想找你问问,原来你也不知道,那行吧,我回去了。”

    丘无方用力一瞪眼睛,不服气的:“谁我不知道,这种功法叫蝉蜕,师父曾跟我过,只可惜我没亲眼见识过,但我有师父留下来的一张图纸,不过奇怪的是,师父对这件事忌讳如深,我若细问了他就会生气,不知是何缘故。”

    孟婳隐意外:“什么样的图纸?给我看看。”

    丘无方挑了挑眉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拈起里的针:“图纸啊,这个嘛”

    谁知不等他把话完,一根闪烁着寒光的针芒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就差一点就要扎进了他的眼睛里了,顿时吓的他一个激灵,僵直着背脊动也不敢动。

    孟婳隐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梢,漫不经心的是把中捏着的长针在指尖轻轻的捻了捻,而后不急不慢的问:

    “可有想起什么来?”

    丘无方用力的咽了咽嗓子,赶紧讪讪的笑着,心翼翼的把她的推开,紧跟着连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三姐稍等,我这就去拿。”

    看着丘无方忙不迭的背影,孟婳隐冷冷一嗤,顺将长针丢在了桌面的针盒里,若有所思。

    假竹琇和真竹琇的相像程度,足可以以假乱真,而且,大长老刻意的用了数年的时间去培养假竹琇,若丘无方的是真的,以莫家那时和雀影司之间的关系,大长老再加以利诱,想从丘尚棋中弄到那张叫蝉蜕的东西,让他闭嘴,并不算难。

    很快,丘无方拿着一个木匣子来了。

    把匣子递给她,丘无方谨慎心的挨着桌沿坐下,慢慢的将放长针的盒子往旁边收了收,远离她。

    孟婳隐不动声色的看着木匣子里叠放整齐的纸张,翻了翻,果然翻到了一张泛黄的纸。

    纸上写着蝉蜕的制作方法,她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上面有很多术语她看不懂,顺翻到了下一页,竟是一张用黑墨和朱笔勾勒描绘过的人面画像。

    画像上,每一处都仔细的标注着一些符号和数字,密密麻麻的,但她还是认出了画像上的人。

    是竹琇。

    虽然这个时候的竹琇面容姣好,还是少女的模样,但眉眼之间,与现在的模样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果真是丘尚棋帮了大长老。

    这样一来,也就坐实了大长老很早就开始筹划得到莫家秘密的阴谋,看这个画像上竹琇的模样,最起码要往二十年以上去数,甚至更久。

    甚至在娘亲还没有成为莫家家主的时候,大长老就已经在算计她了。

    孟婳隐不禁心尖发紧。

    莫家最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居然会是莫家最大的反派。

    孟婳隐猛然一攥心,眼神也在这个时候倏然一凛如深。

    不经意抓了一把里的纸张,立刻把一旁察言观色的丘无方给吓了一跳。

    “三姐使不得使不得,这可是可是无价之宝,多少人想求蝉蜕的制作工法原图,我还指望着它养老送终呢。”

    孟婳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顺把里的纸递给了他,看着他宝贝似得又是吹又是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给你个忠告,这个东西留着你养老可以,但千万不要打它卖钱的主意,否则,你师父没算清楚的账,可能会有人算到你的头上,到时候别我没提醒过你。”

    丘无方心翼翼的把揉皱的地方摊平,不解的看了一眼孟婳隐微眯着的眼芒,而后再次看向里的纸,似乎明白了什么。

    赶忙紧张的四下张望,即便这山谷里鲜少会有外人来,他还是紧张而心的迅速把里的纸张叠好放回盒子里。

    可就在他刚把盒盖盖上的瞬间,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利喝:

    “丘无方!”

    这一声,直接把丘无方给吓了个激灵,差点把里的盒子给砸了。

    也把孟婳隐给吓了一跳。

    循着声音向外看去,问月风风火火的进来了。

    直勾勾的盯着丘无方,问月很生气的样子,可就在她看到孟婳隐居然也在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紧跟着立刻激动的跑了上来。

    “姑娘!”

    问月见了她,一向热情又激动。

    面对着她的一通嘘寒问暖,孟婳隐点头应着,终于找了个空档插了句话:“你是来找丘无方的?”

    问月顿了一下,紧跟着一拍脑门:“奴婢差点忘了,奴婢是来找姑娘的,顺便来找丘无方拿个东西。”

    “找我有事?”

    “有事有事,大好事!”

    问月神秘的笑着,转脸看向丘无方,当即脸色一沉,大步走了上去:“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差点迷路在林子里。”

    丘无方一挑眉梢,嘿嘿的坏笑了起来:“你晚上来找我了?早啊,早我晚上就在家等着你了。”

    问月被调戏了,顿时恼羞成怒的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身上,可没等碰到,丘无方向后一退便躲开了。

    问月打了个空,更加恼火了,竟一个纵身健步上前,跟他打了起来。

    问月这点三脚猫功夫,在丘无方面前自然是沾不了什么便宜的,丘无方也并非是真想跟她打,就是那样忽近忽远的逗着她,把问月气的脸都绿了。

    孟婳隐无奈地微微一个摇头,而后缓缓站了起来:“我走了。”

    听到孟婳隐的话声,问月连忙停欲作转身,丘无方没想到她会突然收,抬起的臂膀立刻向后一撤,但是没留神脚下,一个不稳竟踉跄着向前扑了一下,直接亲上了问月的脸。

    那一瞬间,问月整个人如同是被敲了一棍子似得,立刻怔愣在了原地。

    丘无方也愣了,他调戏问月虽然不是第一次,但与她有肌肤之亲还是第一次,虽是意外,却让他不禁心尖一阵悸动。

    可不等他从方才的意外中回过神来,只觉得余光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呼啸而来,下一秒脸颊上被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问月羞恼的厉害,恨不得把丘无方给摁地上使劲儿的捶一顿才好。

    也是这清脆且大声的一个巴掌,把即将走到篱笆墙的孟婳隐给吸引过来了注意力。

    回头看向身后明显有些不太对劲儿的气氛,孟婳隐不解,目光微微一个流转,落在了丘无方左脸上那火红的无根指印儿。

    丘无方回神的当即,赶紧清了清嗓子,故意抬自己拍了一下脸颊,讪讪的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么多蚊虫。问月姑娘方才找我什么事来着?”

    问月用力的咬着牙根,脸颊通红,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虽然那眼神恨不得把丘无方给挖下来一块肉,但嘴上还是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道:

    “我来找你拿雾中妖,我有用。”

    丘无方缓缓的点头:“有有有。”

    着,他走到石桌旁,拿出一个巴掌大,且用泥巴密封好的竹节递给她:

    “在里面,用的时候心,万不能”

    “废话真多,我知道怎么用!”

    问月没好气的打断了他的话,转身之际,又是对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但在她转身看向孟婳隐的时候,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来了。

    “姑娘,走吧。”

    孟婳隐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视线淡淡的扫过丘无方尴尬的神色,然后不动声色的落在了问月故作淡然的脸上。

    微微努了一下嘴角,她纵步走出篱笆,意有所指的轻轻一笑:

    “是有些奇怪,这蚊虫竟不叮我。”

    问月眸光骤然一个闪躲,继而呵呵的扯了一下嘴角,连忙岔开话题:

    “姑娘一会儿可还有要事需要尽快处理?”

    孟婳隐看了看她,继而缓缓着摇了摇头:“也没什么要事。怎么了?”

    问月又是神秘的一笑:“那姑娘与奴婢一同回王府吧,奴婢给姑娘准备了一份大礼,姑娘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