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256章 本王身体力行5
    架子后面,漆黑一片。

    孟婳隐连忙拿了墙上的烛灯点了,朝着那间暗室走去。

    淡橘色的光,只是照亮了孟婳隐周身的一点距离,只是勉强能让她看清脚下踩着的是什么。

    暗红色的砖块铺满了脚下的地板,抬头,是漆黑的屋顶,而周围

    孟婳隐惊讶的看着,整整齐齐的靠墙摆着几十个堆满了案册的架子,不由得头皮一麻。

    这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书被放久了的气味,不算好闻,但也不算刺鼻,待久一些,也就习惯了。

    孟婳隐拿着烛台一边走一边看,越往里,架子上堆积的灰尘越厚。

    蓦然站住脚,孟婳隐眯了眯眼睛,没在往里走。

    这里头,像是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一样,宁常郡王的四眼契文肯定不在这里。

    转身看向身后,孟婳隐计算了一下时间,四眼契文本来就少,而且封印的蜡印也是不一样的。

    她扫了一眼,并没有在这里看到四眼契文的蜡印。

    不由得抿了抿嘴角,她抬眼朝着角落里,一个不太显眼的柜子走去。

    柜子用一块黑布挡着,孟婳隐伸心翼翼的掀开柜子上的帘子一看,当即眼前一亮。

    柜子里,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十个腕粗细,臂高低的白瓷筒,瓷筒相接的地方,用红蜡封住,上面还刻着四眼的鳎图纹。

    就是这些了。

    只是,这些白瓷筒长得都是几乎一模一样,她实在分辨不出宁常郡王的那份契文原书在哪里,如果这样每个都打开,实在太浪费时间了。

    但她转念一想,这些文书并非是永久封存在这里的,如果没有记号,怎么能轻易地找出自己想要用的那一个呢?一定有记录。

    想着,孟婳隐赶紧把里的烛台放在了地上,伸拿起一个对着光仔细观察起来。

    这些蜡印都是一样的,瓶身也没有什么区别,瓶子顶,瓶子底

    孟婳隐反一看,还真让她在瓶子底找到了一个写着字的纸片——

    城西吴家当铺,吴志友,盛历十八年,三月二十一。

    孟婳隐找到了窍门,立刻兴奋的赶紧往上数,每一个都拿起来翻看一看,发现不是,赶紧迅速的放回去,不做耽搁,也好节省时间。

    忽而,她拿起放在角落里的一个白瓷筒,只是扫了一眼上头写着的“宁常郡王”四个字,她立刻顿了一下。

    找到了!

    赶紧取下头上的发簪,孟婳隐谨慎的一点点撬开接缝上的蜡印,一会儿还要封回去,可不能弄坏了。

    弄蜡印,是个技术活。

    直到孟婳隐额角渗出细汗来,可算是把蜡印完整的给撬下来了。

    迫不及待的打开白瓷筒,同时孟婳隐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倒出瓷筒里卷起的契文,她当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解开盛京城最大悬案的关键,极有可能就在她的上。

    然而,就在她满怀期待的打开契文时,她的眼睛迅速的扫过上面的字,随着她所看到的内容,她背脊上的汗也随之变得冰冷了起来。

    额角的汗水从脸颊滚落,滴在她背的瞬间,竟砸的她骤然一个哆嗦。

    赶紧把里的契文合起来,孟婳隐用力的咽了咽嗓子,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设想了很多,却怎么也想不到,宁常郡王想要莫家找的,竟是启云后人,而且有名有姓,就叫木景雅绰。

    而按照这个契文的时间,那个时候,她这原身还没出生呢。

    宁常郡王,怎么会让莫家找一个根本没有出生的人呢?

    宁常郡王,又为什么要找启云的后人?他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宁常郡王的死,真的与这份四眼契文有关,难道,雀影血案的制造者,就是那些启云后人?

    孟婳隐越想越觉得心惊,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绝对跟那些启云后人有关。

    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们能用多年的时间在西上坡和西下坡打造出那样一个易守难攻的地堡,想神不知鬼不觉,训练有素的制造出雀影血案,再逃之夭夭,从此消失在盛京,对他们来也不是难事。

    而且,宁常郡王要找启云后人这件事,莫家是知道的,至少莫岐山是知道的。

    宁常郡王出事之后,他应该第一时间就能想到可能与这份四眼契文有关,可他却只字未提,一直隐瞒至今。

    如果当初莫家能第一时间把这件事告知圣上,有了目标和目的,或许雀影血案早就破了。

    为什么?

    她不明白,莫家和郡王府的关系密切,娘亲和郡王妃,父亲和宁常郡王关系极其要好,宁常郡王惨遭毒,为什么莫家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沉默?

    或许,莫家隐瞒这一切的目的,是不想让圣上知道,宁常郡王在暗中寻找启云后人的事。

    这样,问题又回来了,宁常郡王为何要寻找木景雅绰?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木景雅绰?!

    门外,问月谨慎的观察着周围,轻轻的敲了敲门,贴着门缝冲着里面唤着:

    “姑娘,姑娘?”

    孟婳隐听到了,倏然回神,赶紧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看着和这份四眼契文差不多的纸,按照模样折了折卷起来塞进了白瓷筒里,用发簪在烛火上燎了几下,用热度把蜡印底烫化一些,再原封不动的贴回去。

    放好原本的位置,再把帘子放下来,仔细检查,确认和方才她进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她连忙一边折好契文塞进怀里,一边拿着烛台大步走出密室。

    问月等了一会儿,没人应她。

    正要推门进去,孟婳隐先一步从里面打开了门。

    迈步出了门槛,孟婳隐反把房门关好,看向她:“没人看到吧?”

    问月摇头:“没人知道,那几个奴才还在后院附近找东西呢。姑娘可找到郡王的契文了?”

    孟婳隐微微顿了一下,继而不动声色的也是摇了摇头:“还没。”

    问月没有任何怀疑,只是叹了口气道:“可惜了,看来还得去别处找找。”

    孟婳隐点了点头,面不改色的迈步向前走:“是啊,四眼契文那么重要,肯定被藏在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了,反正咱们现在头上还有西上坡那些贼匪的事要办,此事就暂时先放一放吧。若是王爷问起你,你就父亲看的紧,我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再给我一些时日调查,肯定能找到的。”

    问月依然没有怀疑的:“是,奴婢记下了。”

    议事堂里。

    孟婳隐正在看这阵子莫秋韵给她整理好的账目,翻了翻,不见上个月的账。

    莫岐山虽然已经不是家主了,但还是莫家的管账,所以这两个月的账目应该还在莫岐山那里。

    合上账本,孟婳隐站了起来。

    这三两月里,莫家出了太多的事,想要看出那些事对莫家有什么影响,查看先前的账目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还是要看着近账。

    而且,她现在改革了瞭探则训,又破天荒和雀影司联,莫家现在肯定乱作一团,大长老那边还在死死的盯着她,这个时候如果不把管账攥在自己里,她还是有些不安,即使是她的亲生父亲,她也不得不防。

    万新甲捧着一沓纸进门的时候,孟婳隐正打算出去。

    看到她,万新甲连忙躬身:“三姐,这里是兄弟们写的则训,请三姐过目。”

    孟婳隐接过翻了翻:“你可看过了?”

    万新甲摇头。

    孟婳隐把里的纸还给了他:“瞭探的事你比我懂,你来做决定吧,选好了再给我过目。”

    万新甲受宠若惊。

    这些年,他虽然是莫家的瞭探之首,可终究是莫家的一个奴才,主子让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可今日,他竟被赋予参与到莫家瞭探则训修订这样大的事件中来,可见三姐对他的信任。

    他若做不好,怎么对得起三姐!

    连忙躬身行礼,万新甲郑重其事的道:“是,三姐放心,属下一定不辱使命!”

    孟婳隐看了看他闪烁着的目光,淡淡的笑了一下,抬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继而迈步离开。

    莫秋韵和莫岐山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孟婳隐正好从议事堂回来,正瞧见走下马车的二人。

    “娘亲,父亲。”孟婳隐赶紧迎上去,“娘亲在麒麟庄玩的可尽兴?”

    莫秋韵笑道:“挺好的,没想到上官庄主竟是个这么棒有趣的人。”

    “有趣?”孟婳隐意外,没想到莫秋韵的对上官楚岫的评价居然是这样的。

    “他什么了?”

    “也没什么,了一些你以前在麒麟庄的事。”

    孟婳隐微微眯了眯眼睛,她并不觉得自己在麒麟庄的时候,能有多少有趣的事。

    余光不经意扫过莫岐山淡漠的脸,孟婳隐转而轻轻的一笑,挽住了莫秋韵的臂,故意问道:

    “娘亲准备的账目我都已经看过了,但我发现没有这两个月的账目,可是娘亲忘记拿了?”

    莫秋韵看了一眼脸色明显一沉的莫岐山,明白了孟婳隐的意思,便道:

    “账目还在你父亲那里”

    “父亲。”不等莫秋韵把话完,孟婳隐立刻一个转身笑看着莫岐山道,“那几本账簿就不麻烦父亲检查了,这种劳心劳神的事,就交给隐儿吧。”

    莫岐山用力一睁眼睛,可还没等出声,孟婳隐看向喜娟:

    “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还让父亲来给我送账本不成?”

    喜娟会意,连忙躬身道:“奴婢不敢。陆管家,书房重地,还请管家代为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