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275章 刺青1
    常罄拉扯着孟婳隐衣袖,把她朝着宸妃的面前拽了去。

    “姨母,罄儿怕高,当时在长桥山上不心失足险些坠落,是三姐不计前嫌救了罄儿,否则罄儿肯定不能这般完好的站在姨母面前了。”

    常罄着着,又有一些忍不住哭出声来的样子。

    宸妃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常罄则是继续哽咽着:“姨母,三姐为了救我,把衣裳都给弄破了,都是我的错。”

    话间,文秀捧着一身新衣裳回来了。

    常罄连忙接过来对着孟婳隐的道:“三姐别嫌弃,罄儿现在也只能拿到这个了,三姐先穿上,待罄儿回了府,必定让人按照三姐的尺寸再做一身更好的,罄儿那有几匹云锦,最适合三姐了。”

    孟婳隐看着步步逼近眉眼带笑的常罄,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宸妃以为她是客气,忙道:“三姐不必推迟,这也是罄儿的一番心意。”

    孟婳隐才不是跟常罄客气,而是常罄太古怪了。

    见孟婳隐躲闪,常罄立刻向前走了一大步,作势要却扯她的衣裳。

    而此刻,文秀也跟着走到孟婳隐的身后,笑道:“三姐,奴婢替您更衣。”

    孟婳隐紧蹙着眉头,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常罄为何对她的衣裳这么在意?

    不,不可能是她的衣裳,常罄郡主什么没见过,会在意她的衣裳?

    怕在意的是,衣裳下的东西。

    连忙警惕的一把摁住被拉扯的肩膀,孟婳隐一个凌厉的眼神看向身侧,把文秀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滚开!”她一声利喝。

    文秀竟被她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奴婢该死,三姐饶命,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没事都没看到!”

    孟婳隐皱眉:“你在胡八道什么?”

    文秀更害怕了,赶紧捂着了自己的眼睛:“奴婢什么都没,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而在这个时候,常罄也跟着倒吸一口冷气:“那是那是什么?”

    孟婳隐立刻回头看向她,见她盯着自己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不由得把摁在肩膀上个掐的更紧了。

    一阵风吹过,她察觉到背脊上有些发凉。

    难道,在先前的撕扯中,她不慎把背后的衣裳给撕破了?

    暗暗一咬牙,孟婳隐赶紧朝着文秀走去,不动声色的笑道:“多谢郡主赐衣,不必劳烦郡主的婢女,民女自己穿。”

    着,她伸要去拿衣裳,文秀则是吓的赶紧朝常罄身边爬了爬。

    “郡主,郡主救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郡主”

    见文秀吓的不轻,常罄立刻跟着皱了皱眉头:“你在胡什么。”

    文秀用力的摇了摇头,颤抖着:“奴婢没有胡,奴婢不是故意看到三姐身上的刺青,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文秀出刺青二字,紧跟着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一把捂住了嘴巴,更加的惊慌失措了。

    孟婳隐眉间一紧,就在个时候,莫云沁突然也跟着一声惊呼,腾一下站了起来:

    “文秀,话可不能乱,什么刺青?你是看错了吧。喜娟,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把衣裳递给三姐,众目睽睽之下,三姐这样衣衫不整的,成何体统。”

    喜娟不明所以,突然听到莫云沁话,下意识的想上前,却被常罄的人一下子给摁住了。

    不等孟婳隐开口,莫云沁用力一睁眼睛,怒道:“郡主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的常罄,也突然一改方才的温婉,冷冷的哼声道:

    “本郡主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想弄清楚,文秀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居然会被三姐吓成这个样子。本郡主虽然没什么本事,不像父亲那样受人爱戴尊重,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自己的婢女被人吓成这般,难道本郡主还不能问一声了?”

    “荒唐,你的婢女是不中用,跟我们莫家有什么关系。碎玉,你去把衣裳拿给三姐,我倒要看看谁敢拦着!”

    “你敢!莫云沁,别以为有安王替你撑腰你就能在这里胡作非为,圣上还在看着,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两个人越吵越凶,圣上脸色铁青,旁人看着都不敢大喘气。

    孟婳隐暗暗咬着牙根,非但没觉得莫云沁在帮她,反而瞧出了这其中的隐意。

    常罄知道了她刺青的事,想要拿她的刺青做文章,所以才自导自演了一出坠桥的戏码,目的就是为了让她的刺青暴露人前。

    至于莫云沁此时的激动,并不是真的想帮她,而是为了火上浇油,让事情愈演愈烈,不给她任何余地。

    孟婳隐向后退了退,此刻的她,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慌乱。

    她的刺青绝对不能被人瞧见!

    就在她向后退去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扶住,回头一看,是盛元澈。

    盛元澈面不改色的替她把衣裳拉扯好,继而向前一步,对着圣上躬了躬身:

    “圣上,三姐受了惊吓,身体不适,儿臣送三姐回府。”

    圣上皱了皱眉头。

    可此时,盛元澈已经起身往回走去,拉着孟婳隐要走。

    但没等走多远,常罄突然喊了一声:“宸王哥哥,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三姐不能走!”

    “荒唐。”盛元澈头也不回的一声冷呵,“只是一个婢子的胡言乱语,你也当真?”

    常罄不依不饶:“是不是胡言乱语一查便知,三姐若是就这么走了,便是表明她心中有鬼。本郡主也是为了莫家着想,莫家不会愿意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家做主吧。”

    莫云沁立刻瞪了瞪眼睛:“你什么意思,隐儿是我莫家的三姐,怎么就成来历不明的人了?”

    “是吗,那二姐对三姐背上的刺青又作何解释?”

    “这”

    莫云沁一时哑言,只好看向孟婳隐,微蹙着眉头一副迫切的样子:

    “三妹,你不要怕,二姐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你就告诉她们,你背上到底有没有刺青,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云沁关切的模样,让孟婳隐看上去不禁一阵恶寒。

    盛元澈把孟婳隐牢牢的挡在身子后面,冷冷的看着众人。

    此时,莫秋韵铁青着脸色大步走了上来:“云沁,不得胡闹!”

    莫云沁抿了抿嘴角,沉声道:“母亲,女儿也是想还给三妹一个清白,若是三妹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必定会让人以为三妹心中有鬼。特备是在宸王这般掩护三妹的情况下,三妹就更不能走,否则,也会让人诟病宸王。三妹这样敬重宸王,必定不会让宸王为难的。”

    孟婳隐知道莫云沁的企图,她是故意让盛元澈难堪。

    看了看盛元澈凌厉的侧颜,孟婳隐不由得抿了抿嘴角。

    然而盛元澈却是不以为然的嗤声一笑,语气清冷的:

    “二姐此言差矣,三姐不仅仅是本王的下属,也是本王的朋友,本王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看轻了她,更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让她难堪。不管二姐和郡主到底想验证什么,此时此刻,都不是一个好时,二姐呢。”

    莫云沁的脸色一变,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她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孟婳隐的。

    暗暗的咬了咬牙,莫云沁沉声道:“我是隐儿的亲姐姐,我岂会害她,我也是不想让她被人三道四而已。母亲,难道连你也要误会女儿吗?女儿在你们的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莫云沁的反问字字诛心,让莫秋韵一时间不知该些什么。

    而就在莫秋韵迟疑的片刻,莫云沁皱紧眉头继续道:

    “母亲,隐儿的身份一直引人怀疑,那些人在背地里不知是如何编排隐儿的,既然常罄郡主提出疑问,咱们也正好借此会为隐儿正名,当着圣上的面,想必日后那些人也不敢再在背后嚼舌根。母亲,女儿也是为了莫家着想。”

    莫云沁口口声声的大义凛然,让莫秋韵也一时无话可,只能皱紧眉头,看向了身后眼芒凌厉如刃的孟婳隐。

    莫云沁这番话,可是彻底把孟婳隐的退路给堵死了。

    莫秋韵即使心中明白,想要帮孟婳隐一把,却也无能为力。

    莫云沁立刻又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看向了孟婳隐,沉声道:

    “三妹,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若一言不发,倒是让别人瞧着像是你心虚一般,你放心,圣上公正严明,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你还在等什么呢。难道你真的要让那些人戳你脊梁骨不成?”

    看着莫云沁的嘴脸,孟婳隐只觉得胸口一团火焰,灼烧的她胸膛快要裂开了。

    她居然想激将她。

    若是以前,她才不在乎这些,可现在不行,她背上的刺青绝对不能被看到。

    轻轻的拽了一下盛元澈的衣角,孟婳隐暗暗咬紧了牙根,朝着他身后靠近了一些。

    察觉到身后人儿的紧张,盛元澈朝她跟前走近了一步,将她护的更紧了。

    “公道自然要讨,但不是二姐一番话便让三姐当众宽衣。本王实在不解,二姐到底是在帮三姐,还是羞辱三姐。”

    莫云沁猛然一瞪眼睛:“宸王这是意思,我怎么可能会羞辱三妹呢?三妹受辱,对莫家有什么好处,莫家受辱,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盛元澈嗤声:“恐怕,只有二姐自己知道了。”

    莫云沁被气的不轻。

    常罄则是盯紧了孟婳隐,眉心也跟着走的越来越紧。

    为什么孟婳隐会这么紧张,从始至终一直沉默着,似乎很担心的样子。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孟婳隐,难道,是因为那个刺青?

    常罄眼睛猛地一亮。

    立刻向前急走一步,常罄冷声道:

    “三姐,本郡主并非是针对于你。父王在世时,与莫家关系要好,虽然父王现在不在了,但本郡主继承父王遗愿,也希望莫家能够一切安好,又岂能那些人随意对莫家妄言揣测?所以,本郡主也只能请三姐配合了。”

    宸妃皱了皱眉头,不解:“罄儿,你从方才一直在什么妄言,还三姐身上是有什么刺青,本宫实在不明。”

    常罄沉声:“娘娘,圣上,罄儿也不明白,但也不是任性胡。罄儿先前只是当那些话都是谣言,并未当真,可方才,三姐衣裳破损,罄儿无意间看到了三姐身上有刺青的痕迹,便觉得那些话似乎并非是谣传。更何况,三姐的反应未免也太奇怪了,三姐究竟想掩饰什么呢?宸王哥哥,罄儿知道你与三姐关系好,可宸王哥哥你一向公私分明,今日怎么糊涂的不分青红皂白了呢?倘若那些人的是真的,三姐并不是莫家的血脉,宸王哥哥你这样不就是助纣为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