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277章 刺青3
    圣上不禁犹豫了片刻,宸妃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

    然而,宁安郡王却冷笑道:

    “宸妃娘娘别急,老臣敢站出来指认孟婳隐,必定不会只有这一个证据。这张图,只是听雨拿到的草图,并不清晰,所以,老臣在得知事情严重之后,并没有声张,而是特意着人暗中继续调查,果然让老臣找到了这个。

    似这张是孟婳隐背上刺青的完整图样,而且,这图样,是老臣从莫家瞭探之首,万新甲的身上找到的。来人,把万新甲带上来。”

    孟婳隐一惊,连忙随着脚步声看向了楼梯口。

    万新甲浑身是血的被人拖了上来,鼻青脸肿,几乎看不出人型来了。

    喜娟被吓了一跳,在万新甲被丢到地上的时候,赶紧扑了上去。

    万新甲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最终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他用力的睁着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宁安郡王咬牙道:“我们我们三姐,不是不是乱党!”

    完,他立刻吐出一口鲜血重新倒在了地上。

    孟婳隐瞪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宁安郡王,她想到常罄和莫云沁的诡计,想到了盛元澈对她身份的怀疑,却始终没想到,最后这突然冒出来的宁安郡王。

    忽然,宁安郡王对着孟婳隐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不等孟婳隐反应过来,突然听到耳后抽到的声音,等她反应过来时,余光里倏然撇过一道寒光,下一秒,便是她衣裳被划破的声音。

    孟婳隐胳膊被人钳制着,动弹不得。

    盛元澈则是在看到这一幕时,几乎是瞬间冲了过去,一脚将那侍卫狠狠的踹飞了出去,紧紧的抱住了孟婳隐。

    “宸王,你当真为了这个乱党,想造反不成?”宁安郡王一声质问。

    盛元澈冷嗤:“难为郡王百忙之中,还能算计到这一步,只可惜,仅凭一个刺青,便判定三姐就是乱党,本王以为太过于武断,实在难以服众。三姐背上的刺青本王最清楚不过,万新甲里的画,也是本王亲画的,同样也是本王授意让万新甲利用莫家的密报刺去查的,照郡王所言,本王也是乱党了?”

    宁安郡王用力一瞪眼睛,当即喝声道:“强词夺理,宸王一向稳重,今日怎的出这般糊涂的话来,当真是中毒不轻!妖女,事到如今你还不知罪吗?”

    盛元澈眼芒一凛如深。

    孟婳隐皱了皱眉头,连忙低声道:“放开我。”

    盛元澈微微一蹙眉头:“听雨的事,本王也被蒙在鼓里,但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孟婳隐暗暗一咬牙根,同时提高了声音:

    “宸王,清者自清,我从未做过对不起大盛的事,也从未做过对不起圣上的事,圣上明察秋毫,我相信圣上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不会被轻易蒙蔽了双眼。

    我背上有刺青,是事实,在宁安郡王拿出这张画之前,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刺青与启云有关,可我生在大盛,长在大盛,我不能否认我背上刺青的存在,因此,我必须要弄清楚,这刺青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我为何一直忌讳如深的原因。

    宁安郡王我是乱党,我敢问郡王,我可做过什么有违天道之事?倘若,我真的是乱党,我又何必帮着宸王去寻天玺宝印?又何必想尽一切办法剿灭西上坡的那些贼匪?

    圣上,您不信民女,但您总该相信自己眼中所见的事实吧?民女敢在此发誓,若有做背叛大盛的事,民女愿遭天谴!”

    随着孟婳隐的话音落下,整个观灯楼也陷入了静寂之中。

    宁安郡王的脸色难看之至,微垂的视线微微一转,他当即抬起头来,:

    “圣上,孟婳隐的话绝对不能信,她狡诈多端,没那么容易实话,但是老臣还有证据证明,她绝非是一般的乱党,她就是那些乱党一直寻找的,木景雅绰!”

    听到这个名字,包括孟婳隐在内,所有人都被惊到了。

    孟婳隐皱紧了眉头。

    木景雅绰,宁安郡王也知道木景雅绰?

    这个木景雅绰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找她?

    忽然间,静寂的观灯楼里,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孟婳隐听不清他们在什么,但是看他们的表情,都是惊讶的模样。

    而盛元澈,却没有那么震惊,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一样。

    莫秋韵脚下一个踉跄:“不可能,我的隐儿怎么可能会是木景雅绰,弄错了,你们都弄错了!”

    莫云沁赶紧上前搀扶着她,除了眼里的冷意和阴鸷之外,也是透着一股惊异。

    但是,莫云沁却道:

    “母亲您别急,木景雅绰没那么容易现身,许是弄错了,三妹怎么可能会跟木景雅绰扯上关系呢?可是可是那刺青方才我看到了,跟木景家的图腾太像了,难道”

    “你闭嘴!”

    莫秋韵一个利喝,吓的莫云沁一个激灵。

    抿了下嘴角,莫云沁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女儿又没错,母亲冲女儿吼什么。”

    莫秋韵皱了皱眉头,正要什么,余光里瞥见两个侍卫架着一个全身并非打的遍体鳞伤的囚犯走了上来。

    看到那个囚犯,孟婳隐气息一沉。

    是他。

    当日在西上坡抓到了那两个余孽中的一个。

    之前,她听其中有一个人,因为受不了虐打,在狱中自尽了。

    没想到,这另一个,居然成了宁安郡王的走狗。

    那囚犯被带到了圣上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宁安郡王立刻一声厉问:“,你们在西上坡的时候,抓走孟婳隐的目的是什么。”

    那囚犯惊慌失措的犹豫了一会儿,在宁安郡王的又一声呵斥之下,连忙开口道:

    “老大老大他们的确一直在找木景雅绰,那天,咱们在陷阱里发现孟婳隐之后,在她身上发现了木真起的刀,本来,咱们想着既然抓到了莫家的人,倒是可以利用利用她,可是老大他们无意间在孟婳隐的背上发现了木景家的图腾,才知道她是启云的后人,更让人意外的是,她背上的刺青并不是一般木景家族图文,而是只有木景雅绰才有资格刺青的图腾,所以所以咱们就认定了孟婳隐肯定就是木景雅绰!”

    宁安郡王阴恻恻的看了一眼眉心紧锁的孟婳隐,又看了一眼她身旁眼芒凌厉的盛元澈,又问:

    “,你们藏匿在西上坡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囚犯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顿然又是一变,闪烁着目光,脑袋越埋越低。

    “我我”

    不等那囚犯完,宁安郡王突然一把抽出身旁侍卫的长剑,没有任何预兆的,飞快的朝着那囚犯的右腿上狠狠的砍了过去。

    一瞬间,血光四溅,那囚犯的右腿,竟被连从膝盖的位置直接给砍断了。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胆的,直接被吓出了尖叫。

    宁安郡王面不改色的将中沾了血的剑朝着地上一扔,居高临下的睨着是那囚犯的脸,道:

    “不实话,就砍断你的另一条腿。”

    那囚犯顿时吓的也顾不得哀嚎了,赶紧:“是,的不敢隐瞒郡王,的,木景木景雅绰是启云最后的皇族血脉,是启云后人复国复国的希望!”

    孟婳隐眉心蹙动,心尖也随之重重一沉。

    宁安郡王立刻看向目光阴鸷的圣上,躬身道:“圣上,这孟婳隐就是那些启云余孽舆图复国的棋子,她渗入雀影司,勾引宸王,其贼心可鉴,甚至,这件事兴许与莫家也脱不了关系。老臣,恳请圣上下旨彻查,万不能让这些贼人得逞,做出任何损害大盛利益之事,决不能姑息!”

    宁安郡王把矛头指向了莫家,是众人始料未及的。

    莫云沁也有些懵了。

    连忙向前一步,她忙:“郡王,孟婳隐是启云余孽,与我们莫家何干,我们莫家也是受害者。”

    宁安郡王冷冷一笑:“受害?当初可是莫家家主口口声声的孟婳隐是莫家失散多年的三女,倘若孟婳隐真的是莫家血脉,恐怕,这莫家早就与启云余孽勾搭上了,也难怪莫老爷一直对这三女身份心存疑虑,原来,这孟婳隐,压根儿就不是莫老爷的种,而是”

    “呸!”

    不等宁安郡王把话完,孟婳隐突然朝着他身上唾了一口。

    “你”

    “你什么,老东西,你跟常罄和莫云沁二人勾结,做出这般姿态来不就是为了拉我下水吗?你们想对付我,尽管来好了,没必要连累旁人!”

    孟婳隐一声冷笑,视线扫过跪在脚边的那个囚犯的时候,阴恻恻的一个冷笑:

    “此人被屈打成招,众目睽睽之中,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若想活命必定要顺着你的法,如此这般,出话能有几分可信?”

    “荒唐,你的意思是,本郡王是故意冤枉你的?那好,别的不,就你背上这刺青,你又作何解释?”

    “这刺青我解释不了,但我发誓,我与启云余孽没有任何关系,莫家也不可能与那些余孽扯上关系!”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还真是死到临头不知悔改。圣上,此女阴险狡诈,巧舌如簧,万不能轻饶了她!来人,还不赶紧将这乱党拿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那些侍卫冲上来的同时,问月和喜娟不约而同的上前想要去阻挡那些侍卫。

    莫秋韵也赶紧上前,不想让那些人靠近孟婳隐,却被莫岐山给拉住了胳膊。

    “你疯了吗?”莫岐山恼火,“你到底是中了她什么毒,到现在还要不顾一切的帮她,她是启云余孽,是乱党,圣上最忌讳的便是启云二字,难道,你想让莫家也被她连累了吗?”

    莫秋韵急的不行,她张了张嘴巴想要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能出话来,只能焦急的看着不断躲闪,却被侍卫步步逼近的孟婳隐。

    盛元澈纵身上前,挡在了孟婳隐的跟前,侍卫畏惧,不敢再上前。

    宁安郡王利喝斥责,圣上面色阴沉,宸妃焦虑慌乱,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各色的情绪,不尽相同,却又都透着同一种神色。

    那就是震惊。

    莫家三姐,怎么又成了启云余孽了?

    莫秋韵红着眼眶,眼泪不停的打转。

    当初,她的晚儿被虐杀致死之时,该是多么的无助,可身为她的娘亲,却未能为她做些什么。

    如今,她的晚儿被人冤枉,依然那么无助,可她的娘亲,却还是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突然,一个侍卫从屋脊上冷不丁的跳到了观灯楼前的平台上。

    只见他猛地拉开弓弦,毫不犹豫的拉满,下一秒,骤然一松,那弦上的利箭立刻破空而出,倏地一声,朝着孟婳隐的背后刺去。

    这是下了杀的。

    “晚儿心!”莫秋韵吓的一声惊叫。

    这一喊,直接把莫岐山给喊愣了。

    而此时,待孟婳隐回过神来,发现背后的那道利箭的时候,已是晚了一步,躲无可躲。

    然而,盛元澈却先一步,猛地一把将她推开。

    在她摔倒在地的时候,看向盛元澈时,那箭狠狠的扎在了盛元澈的左胸膛上。

    借着那股力道,他整个人也跟着摔了下去。

    “盛元澈!”孟婳隐一声嘶喊,想要扑过去,却被趁的侍卫一剑指上脖颈。

    宸妃也吓坏了,连忙大喊一声我儿,从圣上身边跌跌撞撞的跑了下来,扑倒在了盛元澈的身旁,抱紧了他。

    “宸儿,宸儿你没事吧,你不要吓唬母妃。”

    盛元澈一撑着地面,一紧紧的攥着胸膛上的箭矢,紧咬着牙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婳婳,不是乱党!”

    宸妃看着他只要一动,胸膛上的伤口就不断的往外涌血,这脸色也愈发苍白了。

    “宸儿,别了,别在了!”

    盛元澈用力的咬着牙根,拼命的伸出去,宸妃见状,不免把眉头拧得更紧了,略作犹豫之后,突然抬起来,朝着盛元澈的后颈上重重的一敲。

    盛元澈怔了一下,但下一秒,便昏厥了过去。

    孟婳隐意外的看着宸妃,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有这样深厚的功力。

    然而,不等她细细思索,就在这个时候,跳下屋檐的侍卫,再次拉满了弓弦,把箭矢对向了孟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