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283章 他不会来了1
    修缘道长的话,直接指出了两个人的目的。

    既然如此,上官楚岫也不再遮掩,先一步开口道:“老东西,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孟婳隐和莫云晚,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个人?”

    听雨皱眉,似乎是对上官楚岫的话很是不解,不过他也是抱着这个不解来寻找答案的,便追问道:

    “修缘道长,请您明示。”

    随着听雨的话音落下,修缘道长并没有立刻开口,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像入定了一样。

    上官楚岫等了等,不由得急了,但就在他想些什么的时候,修缘道长一声叹息:

    “本是天不可泄露,但今日贫道若是不出个所以然来,二位也怕是不愿轻易离去了。”

    上官楚岫略略一挑眉梢:“知道就好,老东西,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出来,否则,本庄主今日绝对让你好看。”

    修缘道长只是轻轻的笑了笑,似乎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缓缓道:

    “好吧,贫道就是了,但二位信还是不信,贫道可管不着。”

    “你。”

    “莫云晚即是孟婳隐,孟婳隐即是莫云晚,她们二人从那一刻起就是一个人了,孟婳隐要承担莫云晚的恨,莫云晚也要承担起孟婳隐带给她的一切苦难,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分不开的。”

    上官楚岫听着这话,好像是了,却又像是什么都没。

    暗暗一咬牙根,上官楚岫看向了一旁瞪着眼睛的听雨:“你明白了?”

    听雨没话,而是眸光颤动着,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如果孟婳隐就是莫云晚,那我我岂不是做了一件大错特错的事?”

    他反问。

    修缘道长没有话,就连那双眼睛都是一直紧闭着的,只是轻轻的抬起拂尘在面前一扫,然后搭在了左胳膊上,左立掌,微微向前低了低头。

    听雨又是向后退了一步,不禁喃喃:

    “闻风问月都看出了问题,为何偏偏是我被蒙了眼,我”

    猛然抬起拳头朝着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拳,听雨站稳脚跟的同时,骤然一个转身离开了。

    上官楚岫看着听雨的背影,略略一紧眼芒,随后再次回头看向了修缘道长,认真的:

    “老道,孟婳隐和莫云晚本就是两个人,怎么可能合二为一?”

    修缘道长淡淡一笑:“孟婳隐的躯体,莫云晚的魂魄,二者一旦分开,便是一个死字,孟婳隐成就了莫云晚,如今是莫云晚来还债的时候了”

    着,他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明如月的看着上官楚岫,依然是淡淡的笑着:

    “难道上官庄主,还不明白吗?”

    上官楚岫也如同听雨那般瞪了瞪眼睛,忽而,他追问:

    “那我该将她看做是孟婳隐,还是莫云晚?”

    修缘道长歪了歪头:“有区别吗?”

    “当然有!”上官楚岫忱挚的应声。

    修缘道长哈哈一笑,又是一甩拂尘,笑道:“你将她看做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把自己看做是谁。上官庄主,这回总该明白了吧?”

    修缘道长完这话,便重新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沉寂了下去,化作那一副云淡风轻的飘逸,任由胡须和长发衣袂,随着房间里流动的山风微微摆动。

    上官楚岫皱紧了眉头,他茫然的表情比来的时候更加明显。

    向后退了退,上官楚岫逞强的哼声道:“老头子话真是越来越云里雾里了,当真是要成仙的人了。”

    他这话里,有几分像是在骂人。

    修缘道长面无波澜,仿佛没听到。

    上官楚岫嗤声,只得转身离开。

    安静的后院里,上官楚岫的脚步声由近及远,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山来了,在香炉里填了香,然后看了看修缘道长,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的低声道:

    “师傅不该告诉他们这么多的,泄露天,可是要坏道行的。”

    修缘道长一声长叹:“为师知道。也无妨,若他能明白为师的话,要不了多久,他便能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了,他不属于这尘世,不过是来走一遭的,早晚,是要回去的。”

    山皱眉:“师傅的是上官庄主?”

    修缘道长再次沉默,山也只好低了低头,重新退出了房门。

    但就在山离开后不久,修缘道长却睁开了眼睛。

    那清明淡漠的眸子里,却在此时透出了一抹的愁绪来。

    喃喃:“看他造化了,人世间的难关,莫过于一个情字,而最难的,莫过于那情字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修缘山的路上。

    上官楚岫坐在马车里,眉头紧锁着,眯紧了眼睛。

    柳儿察觉到他从道观里出来就脸色不对,也不敢轻易询问,直到上官楚岫突然喊停车,她这才问道:

    “庄主,怎么了?”

    上官楚岫掀开窗帘看向外面,朝光之下,远处的山脚弥漫着一层浓浓的雾气。

    上官楚岫没有话,只是看着远处一直沉默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终于,他开口了:“去修缘谷。”

    柳儿意外,但没敢多问,赶紧牵动马缰朝着修缘谷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林子的边缘,他就瞧见了一个人影正背着一个大大的行囊往外走。

    冷不丁的瞧见上官楚岫,那人吓了一跳,掉头要走,却被骤然冲到了面前的柳儿给一把抓住了领子,硬生生的给拽了出来。

    看着一副要跑路的丘无方,上官楚岫眯了眯眼睛:“大清早的,你这是要去哪里?”

    丘无方讪讪一笑:“没什么,我就是想出门晨练,锻炼身体。”

    “是吗。”上官楚岫挑眉,“晨练背着家当?”

    丘无方又是讪讪一笑:“上官庄主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叫负重训练,军中训练士兵都是这样的,我这不是这几日身体不太好,所以负重锻炼锻炼。哈哈,没想到这么巧的,居然在这里碰见了上官庄主。”

    看着丘无方的傻笑,上官楚岫清了一下嗓子,只是略略一个眼神,柳儿立刻明白了,一把摸出腰间的匕首,抵在了丘无方的脖子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丘无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庄主饶命!”

    上官楚岫立刻将眉毛挑的更高了:“行啊,丘无方,你连本庄主都敢忽悠,你还真是不怕死。”

    丘无方赶紧摇头:“不不不,庄主误会了,的怕是,的就是因为怕死所以才要跑啊。

    寒衣节那日,的在谷里祭奠师父,没有出去,后来,的在谷里一直在研究师父留下的东西,也没出门,所以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就是昨晚,的实在是在谷里待急了,就想出去找个乐子,没想到却听到莫家出事的消息,还有孟婳隐也被当成了乱党抓起来的事,的是被吓坏了,赶紧回来收拾东西,这一收拾就到了早上,这才刚想走就碰到了庄主,的”

    丘无方抿了抿嘴角,一脸的委屈。

    他已经动作很快了,谁知那么倒霉,上官楚岫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找他,早知道就什么都不带,连夜逃走就好了。

    看着丘无方懊悔的样子,上官楚岫冷哼:“你怕什么,你又不是乱党。”

    丘无方瞪了瞪眼睛,连忙道:“的虽然不是乱党,可的知道的太多,万一孟婳隐在牢房里没有抗住酷刑把的给招了出来怎么办?的不像庄主有权有势,被宸王弄死还不得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上官楚岫顿了一下:“宸王?”

    丘无方倒是一脸意外:“庄主不知道?宸王可真是够狠心的,居然对孟婳隐不管不问,还真是现实,不过来的也理解宸王,毕竟孟婳隐这次被定罪的是启云余孽,是乱党,宸王这个时候划清界限也是明智之举”

    着,丘无方不经意看了一眼天色,连忙焦急的:

    “庄主,你就饶了的一命吧,的离开这里之后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的会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烂在肚子里,真的,你就放的走吧。的没什么本事,而且又怕死,真的是真的是不敢再在盛京待下去了。”

    丘无方急的额头都冒汗了,上官楚岫却笑道:

    “本庄主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的,当然,你若肯帮忙,本庄主必定保你性命无虞。不然,你就是躲得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以宸王的势力,他想找到你,也不是难事,到时候,你可就真是孤立无援,只能任人宰割了。”

    丘无方听着上官楚岫的话,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倒是有几分道理,他这样跑出去,万一被宸王的人抓住,那可就是必死无疑了,而且,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倘若,他真的能抱住上官楚岫这根大腿,倒是省事很多。

    丘无方连忙问道:“不知庄主找的,是想让的做什么。”

    上官楚岫翘起兰花指,在自己的脸颊上不慌不忙的一扫,淡淡道:“简单,你的老本行。”

    丘无方愣了一下:“庄主想要易容?”

    见上官楚岫不置可否,丘无方却犹豫了,这个节骨眼上,上官楚岫找他易容,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沉了沉,丘无方只要继续问道:“不知庄主可方便告知的,庄主想要易容成谁的模样?”

    上官楚岫想了想,继而再次淡淡道:“简单,不过是一些平常面孔,你若答应,本庄主现在就带你去一趟图囹大狱,你远远的瞧瞧,瞧谁顺眼,就你做谁,仅此而已。”

    上官楚岫的轻松,却把丘无方吓的一个激灵。

    “庄主是想”

    赶紧摇头,丘无方拉紧了行囊:“庄主恕罪,的跑路就是不敢再招惹这些事,恕的不能答应。”

    上官楚岫眼芒一沉。

    柳儿立刻将里的刀子抵的更紧了,冷嗤道:“庄主,既然这子不肯帮忙,不如现在就做了他。反正,他这样也是跑不远的,即使跑了,也会被抓回来,倒不如咱们现在帮他一了百了的好,省的到时候受罪,咱们也算是做了一件功德不是。”

    柳儿着话,里的刀子也跟着越压越紧。

    丘无方吓坏了,本是硬着头皮强撑,可脖子根上疼让他终于还是撑不住了:

    “好好好,我答应,我答应就是了,柳儿姑娘快把刀拿开,我帮,我帮!”

    柳儿冷哼:“你要是敢骗庄主,我就把你的皮扒了,把你的肉拿去喂犬,而且,我会让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吃掉,那种滋味,你不会想知道的。”

    丘无方被柳儿听似不以为然的话给吓的又是一个激灵,赶紧摇头:“不敢不敢,柳儿姑娘笑了。”

    柳儿撇了他一眼,把刀子上的血沫朝着他衣服上擦了一下,然后收刀入鞘,转身朝着马车走去。

    “快点起来,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