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303章 是我害了他们1
    孟婳隐皱眉,看了一眼闸口前平静的河水,仔细一看,闸口好像比平时要高一些,想必,是没关紧的缘故。

    抬眼再次看向万新甲,孟婳隐眉间触动了几下:“见谁?”

    万新甲没有回答,而是认真的:“此事来话长,属下一时间不能跟三姐解释清楚,还请三姐快些随属下出城,此人只要三姐见了便知道了。”

    见孟婳隐犹豫,万新甲连忙又道:“三姐,不能再犹豫了,若是让盛淳安发现就麻烦了,咱们必须快去快回。三姐,请您信任属下,属下不会害您的三姐!”

    孟婳隐相信万新甲不会害她,如果会,他早在被宁安郡王抓住的是就会把她供出去,又何必被打了个半死,差点丢了性命。

    沉了沉气息,孟婳隐不再犹豫:“好,走吧。”

    万新甲颌首,先一步纵身跳下,孟婳隐也紧随其后。

    落水的瞬间,那冰冷的河水就像是穿透了骨头的尖针一样,扎的孟婳隐直打哆嗦。

    如果不是万新甲,她都怀疑自己是被设计了。

    闸口正如孟婳隐先前看到的那样,的确没有关紧,紧贴着河底有一道能容纳一个人进出的缝隙。

    游过闸口,孟婳隐瞧见万新甲的影子朝着河岸游去,还对她打了一个向上的势。

    孟婳隐也跟着向上游,脑袋刚一冒出水面来,就被一只给抓住了,紧跟着拽着她上了岸,下一秒,一个暖烘烘的大氅裹在了她的身上。

    孟婳隐拉着身上的大氅,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就在她抬头看向万新甲,想问他到底要去哪里的时候,却看到了面前的人竟然是盛元澈。

    猛地一瞪眼睛,孟婳隐立刻向后退了几步。

    她没留神河岸湿滑,脚后跟突然一空,整个人立刻朝着河岸下面摔去。

    好在盛元澈眼疾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一扯,将她重新扯了回来,箍进了怀里。

    “当心。”

    孟婳隐整个人都被大氅抱着,盛元澈的胳膊更是如同锁链一样将她禁锢的动弹不得。

    用力一个挣扎,孟婳隐不可思议的看向他身后拿着巾帕擦拭脸上水珠的万新甲,被背叛的怒意:

    “你敢骗我?”

    万新甲也顾不得身上的水,连忙跪下:“三姐恕罪,属下不便是怕三姐”

    “万新甲!”孟婳隐咬牙。

    被孟婳隐一声怒喝,万新甲吓的不敢再吱声。

    盛元澈沉了沉:“婳婳,你听本王解释”

    “不听!”孟婳隐又是一声利喝打断,咬牙切齿的用力挣扎,“盛元澈,我警告你,你赶紧放开我!”

    盛元澈低沉着脸,虽然不再解释,但也没有放。

    河岸的风很大,她身上都湿透了,被风吹到必定要生病的。

    一旁的闻风不由得叹了口气:“姐,王爷其实”

    “你闭嘴,一丘之貉!”

    闻风被孟婳隐骂的直瞪眼,盛元澈对他示意,闻风只好把喉头的话尽数咽了下去,转身朝着远处走了走。

    万新甲也识趣的起身,转身离开。

    孟婳隐恼火的厉害,感觉自己的火气快要把身上的衣裳都蒸干了。

    “盛元澈,你到底想干嘛?你是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还是以为我杀不了你,还是故意耍弄我,那我寻乐子?”

    看着她愤怒的脸,盛元澈语气凝重认真的:“我只是想让你见一个人,见了她之后,你自然全部都明白了。”

    孟婳隐一开始还以为万新甲要见的人,就是盛元澈,没想到,还有另外一个人。

    “谁?”

    “喜鹊。”

    喜鹊?

    孟婳隐用力一皱眉:“你什么意思?”

    盛元澈沉声:“我过,我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你难道不想听一听,喜鹊到底是怎么的?”

    孟婳隐立刻将眉头拧得更紧了:“你到底想干嘛?”

    盛元澈深吸了一口气:“沉冤昭雪。”

    这片河岸的尽头,有一条拴在岸边的矮棚船。

    孟婳隐远远的看着船上一盏灯笼随着船身摇曳,一阵阴冷的河风吹来,冻的孟婳隐赶紧裹紧了身上的狐皮大氅。

    盛元澈看了看她,想要靠近她几分,却被孟婳隐赶紧挪开几步给躲开了。

    “别过来,我怕我忍不住掐死你。”

    盛元澈无奈的看了看她眼里的锋芒,只好作罢。

    此时的孟婳隐,心里想着的是自己真是莫名其妙,为什么要跟着他来,明明是自己亲眼所见的,喜鹊也是当着众人的面指认了盛元澈,人证物证俱在,盛元澈还有什么冤屈可以昭雪?

    可是,她却还是跟着来了,就好像在她内心深处,其实依然不相信盛元澈会那么做。

    矮棚船前,孟婳隐站住了脚。

    “喜鹊在里面?”

    盛元澈点头。

    孟婳隐暗暗一咬牙根,侧首看了看他:“我自己进去。”

    盛元澈依然点头。

    孟婳隐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道垂下的帘子,迈步踩上了船板。

    船摇晃的厉害,孟婳隐一拽着大氅,一拨开帘子,弯着腰走了进去。

    船舱里也点着灯,不过不甚明亮,但也能将船舱看个清楚。

    角落里,喜鹊蜷缩成一团,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听到有人走进来,她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在看到孟婳隐的那一瞬间,她先是一个哆嗦,面露惊恐,紧跟着连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跪倒在了孟婳隐的面前。

    “三姐,三姐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奴婢,奴婢什么都!”

    孟婳隐皱了皱眉,挨着身后的长凳坐下,没有吱声,而是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喜鹊头顶,略略一眯眼睛。

    思忖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口道: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也不必害怕外面的人,你只需告诉我实话,他都跟你了什么,可有威胁你,屈打成招?”

    喜鹊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孟婳隐问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顿时咬住了嘴角,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没有,宸王没有打奴婢,也没有威胁奴婢,是宸王救了奴婢的家人,奴婢实在有愧于安王,更有愧于莫家这些年来对奴婢的恩情,夫人,老爷,还有姐奴婢犯的罪过,就是让奴婢死上十回都还不了。三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奴婢不该诬陷宸王,三姐,宸王没有杀害老爷和夫人,宸王到的时候,老爷和夫人已经出事了,宸王是想救夫人,但是没想到被三姐给撞见了,那人威胁奴婢,如果奴婢不照做他就会杀了奴婢的家人,奴婢怕了,这才指认了宸王。三姐,奴婢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

    喜鹊把脑袋的磕的咚咚响,本就摇晃不停的船,也晃动的更剧烈了。

    孟婳隐紧蹙的眉心颤动着,她竟并不是那么的意外,就好像她不管嘴上如何,可内心深处依然还是相信盛元澈的,现在从喜鹊的口中听到了真相,她心里头那种闷沉沉好像堵了一块大石头的感觉,竟瞬间豁然开朗了。

    她甚至庆幸自己的那一刀,是刺在了常罄的身上,否则,如果她真的杀了盛元澈,此刻的她,必定是后悔莫及。

    只是

    孟婳隐还是让自己很快的镇定了下来。

    看着喜鹊,孟婳隐沉声问道:“你的那个人,是谁?如果不是盛元澈,究竟是谁杀了我娘亲和父亲?”

    喜鹊颤巍巍的抬起头来:“是是竹琇。”

    孟婳隐一怔:“竹琇?”

    喜鹊用力的点头:“是竹琇,竹琇出现的时候,奴婢也吓坏了,她失踪了那么久,都以为她死了。

    当时安王和宸王带着人来莫家搜家的时候,奴婢得了消息赶紧去通知老爷和夫人,却在门外听到了老爷和夫人在跟什么人话,然后就听到了夫人的惊呼,奴婢赶紧推门一看,竟看到了竹琇打伤了老爷,夫人为了救老爷,跟竹琇打了起来,可夫人还是没能敌过竹琇,竟被竹琇一剑刺中了胸口。

    奴婢大喊一声,竹琇看到宸王来了赶紧跳窗逃了,之后便是三姐看到的一幕,而就在三姐和宸王离开只有,竹琇居然又出现了,她用奴婢家人的性命威胁奴婢,让奴婢把老爷和夫人的死嫁祸给宸王。

    再后来,莫家被封,竹琇再次找到了奴婢,给了奴婢一大笔银子,还给了奴婢一个地址,那里有一处房子,是给奴婢的,让奴婢和家人以后过自在逍遥的日子。

    奴婢还以为是真的,可等奴婢住进了那个大房子里,便无时无刻的不被人监视着,奴婢不敢轻举妄动,怕万一惹怒了竹琇招惹来杀身之祸,知道听雨大人出现,大人救出了奴婢和奴婢的家人,大人,三姐误会了宸王,以为宸王是杀害老爷和夫人的真凶,让奴婢解释给三姐听,奴婢知道,奴婢不能再错下去了,就跟着听雨大人来了。

    三姐,奴婢的都是真的,奴婢发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喜鹊高举着,义正言辞的表示自己话的可信度。

    孟婳隐相信喜鹊这个时候的话,应该不会有假,可孟婳隐却怎么也没想到,杀了娘亲和父亲的人,居然会是竹琇。

    从船舱里出来,孟婳隐站在船头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然是另外一份的沉重。

    听雨躬了躬身:“三姐,卑职该送喜鹊离开了。”

    孟婳隐点了点头:“去吧。”

    听雨立刻解开了栓卯,跳上船板。

    喜鹊从帘子里探出头来,看向孟婳隐:“三姐,还有件事,那个竹琇可是宁安郡王的人。”

    “你确定?”

    喜鹊抿了抿嘴角,为难的:“奴婢不是很确定,但奴婢偷听到竹琇跟什么人话,那人是奉了宁安郡王的什么口谕,对了,三姐,莫家有宁安郡王的走狗,便是这些人与宁安郡王里应外合害了莫家三姐,您可一定要心啊!”

    喜鹊的船越走越远,最后的话几乎是嘶喊着出声的。

    孟婳隐紧紧的攥着拳头,看着那一点火光逐渐消失在了视线中,这才察觉出掌心的剧痛,牵扯着她全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万新甲走上前:“三姐,您可记得当初让属下去查竹琇的时候,属下查到竹琇跟大长老关系密切?想必,喜鹊的走狗,便是大长老了。真是没想到,大长老居然跟宁安郡王联陷害莫家,他可是三姐夫人的舅舅,他可是姐的亲人哪!”

    孟婳隐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向盛元澈:“你还知道什么?”

    盛元澈沉声道:“除了这些之外,我查到莫家表面上已经没了,但密报刺依然在暗中运行,只是,像万新甲这样对莫家忠心耿耿的聊探已经被杀的杀,驱的驱,剩下的都是大长老和宁安郡王的人。”

    孟婳隐呵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讥讽,又带着几分歉意的:

    “当初母亲就告诫过我,大长老的野心绝对不会只是想要长老堂那么简单,但是这些年来,他即使野心勃勃,也没有对莫家出了黑,想必是我对莫家做的改革,想要分散他权利,逼得他不得不早做打算,是我是我害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