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315章 是我害了他们13
    问月见孟婳隐脸色不对,好奇的问:“姑娘,怎么了?这信有什么问题吗?”

    孟婳隐用力的咽了咽嗓子,抬眼看向她,用力一咬牙根:

    “我得回去了。”

    问月愣了一下:“现在?”

    孟婳隐当即转身:“现在。”

    问月向前追了一步,紧跟着回头看向桌子上的画像,犹豫了一下,只好折回来把画像重新收好,等她再出门的时候孟婳隐已经离开了。

    安王府门前。

    孟婳隐下了马车之后,一言不发快步朝着海棠阁走去。

    走过前院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阵笑声,灵动的犹如黄莺婉转。

    她完全没在意,而是径直从院门前走过。

    但就在这个时候,盛淳安突然喊住了她。

    “站住。”

    孟婳隐只是下意识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这个时候,安豫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王爷喊您呢。”

    孟婳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耳朵没聋。”

    安豫讪讪的笑了一下:“还请王妃留步,王爷必定有要事找王妃呢。”

    孟婳隐眼神更加凌厉了,盛淳安找她能有什么事。

    可她若是不回去,安豫就当着路不肯放,她虽然不怕安豫,可也不想在安王府多事,便不情愿的转过身来,朝着前院走去。

    院子石桌边,盛淳安左拥右抱两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坐着,桌子上摆着酒水和菜肴,看上去一副逍遥自在的样子。

    孟婳隐皱了下眉头,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什么事。”

    盛淳安挑眉,看上去心情不错,并没有因为她语气里的冷淡而生气:

    “你又去雀影司了?”

    不等孟婳隐开口,他嗤声一笑,继续道:“你是安王妃,天天朝着雀影司跑是什么意思。”

    孟婳隐抿了下嘴角,实在是看不下去他这一副浪荡的样子,冷冷的:

    “我跟你过了,我是雀影司的影目,雀影司留下很多公务需要我处理。”

    “是吗,是公务需要你处理,还是人呢?”

    孟婳隐当即把眉头拧得更紧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淳安的脸色骤然一沉:“什么意思,本王倒要问问你,你是本王的明媒正娶的王妃,整日与宸王的人勾搭在一起,不清不楚,孟婳隐,你是真拿本王不当回事。”

    孟婳隐不禁呵声:“我去雀影司做什么,见了什么人,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个个都清楚,你若非要往我身上泼脏水,便是不信自己的判断,非要往自己的身上揽,我也不想多什么。若你只是因为这件事,那就不必再了,雀影司的事我还没处理完,你若觉得不高兴,你就去找刑部的人把我的名碟撤了,我累了,先回房了。”

    孟婳隐完,转身就走。

    盛淳安本就恼火的脸上,顿时阴沉到了极点。

    “站住!”他一声厉喝。

    然而孟婳隐却根本不理会他,径直出了院门。

    安豫作势又要去挡,孟婳隐冷冷的一个眼神撇过去:“滚。”

    安豫被呵的一缩脑袋,尴尬不已,只好想后退了一步。

    一直在他身旁站着一动不动的安铣恶狠狠的一咬牙根,可脚才上去半个就听到孟婳隐:

    “再敢挡我的路,信不信我把你们两个的脚给剁了?”

    着,她看向安铣一声讥诮:“再没了脚,我看你直接就能进养老会了,也省的跟着主子风里来雨里去的,这残缺的身子,能扛到几时。”

    安铣恼火的脸色瞬间铁青到了极致。

    安豫赶紧拉住了他一把,看着孟婳隐的背影,恼火却又无可奈何的:

    “算了大哥,连王爷都不敢轻易招惹她,咱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安铣气的直发抖,只觉得胸口里闷的厉害,恨的他直想吐血。

    院子里,盛淳安的那比铁青好看不了多少的脸色阴郁,连他身旁的两个美人儿都吓的不敢轻易开口。

    那一身青衣的女子终于还是先开口了,娇笑着靠近盛淳安,顺拿起了酒杯送到了他的跟前,娇滴滴的:

    “王爷别生气了,王妃也是,真是太不是抬举了,咱们王爷这样好的男人哪里去找,她还不安分,让王爷这般难堪。”

    另一个粉衣女子立刻跟着附和道:

    “就是,王爷您别生气了,咱们姐妹陪您好好喝两杯。”

    盛淳安没有吱声,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就在那粉衣女子即将把酒杯送到他嘴边的时候,盛淳安突然一抬,直接把酒杯给打翻了。

    酒水撒了女子一身,也把她给吓了一跳。

    而此时,盛淳安骤然向前一步,一把将她推开,气冲冲的走了。

    那粉衣女子被推了个踉跄,青衣女子上前连忙搀扶住了她:“没事吧?”

    粉衣女子气的直咬牙:“我没事,紫鸢姐姐,王爷为何生这么大的气,他不是不在意那个女人的吗?不然也不会连这几日总朝咱们这里跑,还把咱们带回王府来。”

    紫鸢看着盛淳安离开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你方才也听到她话的语气了,根本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任凭她是什么公主也好,姐也罢,敢对咱们王爷这么话,可想而知王爷在她面前受了多少气。所以咱们得处处敬着王爷,好让王爷知道咱们的好来,如此咱们才能在王府里站稳脚跟。那怕是能成为王爷的侍妾,也比在君乐庄里赔笑的好。”

    粉衣女子点了点头,不禁幽幽的叹了口气:“是啊,咱们眼巴巴的盼着,不就是想要一个安稳的日子的吗。”

    紫鸢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睛。

    与此同时,海棠阁。

    孟婳隐刚进门把衣襟里藏着的东西放到榻子的夹层下,盛淳安就跟着进了门。

    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了过来,盛淳安恼羞成怒的呵叱道:

    “孟婳隐,你少在本王面前耍花样,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本王可以不在乎你这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但也仅限于此,你若是敢给本王戴绿帽子,本王肯定会杀了你!”

    孟婳隐看着他气到扭曲的嘴脸,不由得笑出声来:

    “王爷还真是有趣,我这几日到底做了什么,王爷最清楚不过,不然王爷把红菱安排在我身边的目的什么呢,不就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既然这样,王爷到底在怕什么?”

    盛淳安恶狠狠的盯着孟婳隐的眼睛,指也随着心中盘踞的怒气而越收越紧。

    孟婳隐强忍着腕几乎要被掐断的疼,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那嘴角勾勒的弧度宛若是一把剔骨的弯刀一样让人恨之入骨,盛淳安用力将她扯到了床边,一把将她推了上去。

    孟婳隐扑倒,下意识的护住了肚子。

    回头看向眼神如炬的盛淳安,她不禁皱起眉头,立刻喊了一声:

    “红菱,王爷喝多了,送王爷回房休息。”

    不等红菱闻声进来,盛淳安怒喝道:“这就是本王的房间,你是本王的王妃,伺候本王休息,是你的本分。”

    孟婳隐立刻嗤声道:“王爷怕是也忘与我当初的约定,若王爷食言的话,那我也无法再顾念这样一场夫妻情分,到时候,王爷可别怪我。”

    盛淳安用力一瞪眼:“你敢威胁本王?”

    “不敢,不过是跟王爷了实情。王爷这几日在君乐庄事,贵妃娘娘可是每日都差人来询问我的状况,特意嘱咐我照顾好身子,可王爷却对我这般粗鲁,若我不慎受伤,危急了这肚子里的孩儿,王爷又如何跟贵妃娘娘和圣上交代?”

    “你”

    盛淳安恨恨的看着她的肚子,咬牙切齿:“孟婳隐,你这肚子里的就是一个孽种!”

    孟婳隐再次嗤笑:“王爷,我这肚子里的虽然不是你的孩子,可也是你的侄子,与你共承一脉,若他是孽种,那王爷又是什么?”

    不等盛淳安开口,孟婳隐继续笑道:

    “再了,贵妃娘娘和圣上又不是不知道实情,然而,连圣上和娘娘都没什么,王爷却对我腹中孩儿指桑骂槐,这要是传到了圣上的耳朵里,圣上该如何想王爷这番话?更何况,我平安诞下这孩子也是帮了王爷,王爷该感谢他才是,可若王爷真的不稀罕,那我也没办法了,我也只能去求贵妃娘娘和圣上为我做主,但我想王爷应该不会是真的想欺负我,王爷只是喝多了,有些糊涂罢了。红菱,还愣着做什么,把王爷送回去休息,我瞧着王爷带回来的那两位姑娘模样俊俏又善解人意,把王爷伺候的不错,你去库房找两件相配的东西给她们送去,就当是我赏赐给她们,谢她们替我好生伺候王爷的奖励。”

    盛淳安看着孟婳隐的笑脸,那胸腹里的火气就像是八月的骄阳一样,烧的他五脏六腑煎熬难受。

    然而,即使这样他也只能灰溜溜的转身,他明白自己又一次在孟婳隐面前败下了阵来。

    更可气的是,连圣上和母妃都偏帮着她,他又能如何。

    出了门,冷风一吹,他被酒气和怒火烧到发昏的脑袋骤然清醒了下来。

    长呵了一口气,他心口的怒火也平复了一些,只是那不甘却愈发的强烈了。

    红菱心翼翼的跟在盛淳安的身后,看着他青白的脸色,不敢大喘气。

    直到盛淳安先一步问道:“她在雀影司里,当真没见过其他人?”

    红菱赶紧摇头:“没有,除了问月,和一个姓丘的,其他的也都是雀影司的那些侍卫,再没有别人了,奴婢看的真真的。而且王妃离开雀影司之后,也没有再去别的地方,直接回了王府。奴婢一直都看着呢,不敢离开半步。”

    盛淳安点了点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道:

    “盯紧她。”

    “是,奴婢明白。”

    盛淳安用力一个拂袖,哼声离去。

    立在院子里的安铣和安豫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安豫走着走着,忍不住问道:

    “王爷不会是担心王妃去见宸王吧?”

    盛淳安侧目看了他一眼:“你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安豫却是摇头道:“卑职是觉得不可能。”

    “不可能?”

    “是啊王爷,王妃可是亲眼看到盛元澈杀了莫家二位家主,当时可是差一点就杀了宸王的,那怨恨可想而知,即使出了后面的事,倘若王妃真的与宸王和好如初,那宸王肯定一早就下了,怎么会一直没有动静呢?难不成宸王真的想要眼睁睁的看着王妃腹中的孩子认了别人做父亲不成?唯有一点,那就是王妃依然怨恨宸王,不肯原谅宸王,宸王也就没有法子跟王爷争了。所以,卑职以为王爷是多心了,王爷就等着王妃诞下孩子,为王爷登基之路做好准备,到时候王爷再如何处置王妃,王爷也就不用顾忌了。”

    安铣听着安豫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赶紧从怀里拿出本子和炭笔写什么。

    但不等他写完,盛淳安已经气消了大半,冷哼了一声道:

    “的没错,如果她真的与盛元澈重新勾结在一起,盛元澈肯定会在她肚子上做文章,怎么可能等到现在没有动静。”

    “王爷英明。”

    “不错。”盛淳安满意的拍了拍的安豫的肩膀,心满意足的朝着前院走去。

    安豫也高兴的不行,转头看向安铣时,瞧见他里的纸笔,不由得奇怪,可还没等凑上前,安铣把纸撕成了碎片。

    安豫顿了一下,看着安铣转身就走的背影,只好撇了一下嘴角,趾高气昂的走了。

    自从安铣不能话,脚也不利索之后,他就代替了安铣在王爷身边伺候,想必是这样,安铣对他也很少有好脸色。

    可这也怪不得他,安铣自己不中用,不了话,还少了一只,王爷念旧才留着这样一个人,若是旁人,怕是早就打发到后院看柴房去了。

    而他,现在可是王爷身边的红人,他尊他才叫他一声大哥,若是惹了他,他管他以前是谁,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又哑又残的废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