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317章 是我害了他们15
    孟婳隐缓缓放下里的帕子,不温不火的看着指尖,淡淡问道:

    “本王妃过要罚你了吗?”

    紫鸢一听,连忙要俯身谢恩,可不等她把自己那蜜蜂一样纤细的腰肢弯下去,就听到孟婳隐不紧不慢的幽幽呵了口气,继而慢慢接着道:

    “不过既然是紫鸢姑娘已经开口了,本王妃若是不罚,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之人。”

    紫鸢一愣:“王妃”

    不等她把话完,孟婳隐不慌不忙的淡淡一笑:

    “你这一巴掌打的轻了,可不像是本王妃平日的作风,怎么看都不像是本王妃的惩罚。不如,这样吧,红菱你来,记得打对称一点,本王妃有个怪癖,就是吧看着不对称的东西,会觉得浑身不自在,非得直到折腾到了对称了为止,想必这样一来,紫鸢姑娘这样娇嫩的脸蛋儿可是受不了的。”

    紫鸢不禁又是一愣,完全没料到孟婳隐会这样。

    赶紧摇了摇头,她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想要求饶,然而红菱哪里给她开口的会,上前一步抡圆了胳膊,狠狠的朝着她的脸上甩去,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亮的大巴掌。

    紫鸢被打的直接扑倒在地,完全被打蒙了。

    一旁的紫月也愣了,下意识的起身想要阻止,却被红菱反一巴掌给打到了右脸上。

    紫月捂着脸,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而在这个时候,红菱已经又两巴掌打到了紫鸢的脸上。

    就这样几个巴掌下来之后,红菱打累了,这才向后退了一步问道:

    “王妃,奴婢瞧着对称了。”

    孟婳隐缓缓点头:“是对称了。”

    红菱揉了揉掌,看着鼻青脸肿完全没了方才娇媚的脸,转眼看向了紫月。

    紫月吓的捂着脸颊连连退后:“王妃饶命,民女错了,都是她都是紫鸢逼着民女来的,要来探探王妃的口风,紫鸢王爷即便不喜欢王妃,可若咱们将来进门也是要经过王妃同意的,所以这就”

    “呸。”红菱朝着她唾了一声,“真是不要脸,就你们这两个千人骑万人睡的货色,也想入我们安王府的门?王爷只是觉得你们新鲜,玩一玩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敢来招惹咱们王妃?呵,真是可笑!”

    紫鸢被打的话都不出来了,只能恨恨的看着红菱。

    孟婳隐看了一眼天色,看着天阴沉沉,风也冷的厉害,便道:

    “不必管她们了,去把我的大氅拿来,该走了。”

    红菱点头,冷冷的撇了一眼紫鸢和紫月:“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滚,王妃要出门了,别在这里碍眼挡道!”

    紫月捂着脸颊,连忙起身恭声退后。

    紫鸢也跟着缓缓站了起来,向后退了退。

    等她们出了门槛,红菱冲着她们又呸了一声,把门猛地一关。

    门外,直到两个人走远了,紫月这才敢把放下。

    长松了一口气,她脚步发软的赶紧扶住墙,拍着胸脯道:

    “妈呀,太可怕了,果然是王妃,就是跟别人不一样,你是没看到她的眼神,看人的时候就像是眼睛里藏着刀子一样,我都”

    紫月着,不经意抬头看向紫鸢。

    她方才没敢仔细看,这一瞧,顿时吓的倒吸一口冷气。

    那个红菱是下了死的,紫鸢的脸都被打变了相了,那模样丑陋不堪,吓死个人了,更是吓的她连话都不好了。

    紫鸢不知道自己的脸如何,可是看到紫月的反应,也知道肯定很可怕。

    赶紧拿起绢子捂住了脸,紫鸢委屈的哭了起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紫月却是咬了咬嘴角,心翼翼的:“姐姐,也是咱们先去惹事的,她名声在外,本就是个不好惹的人,以前那可是在麒麟庄的食场上杀了犬爷才活下来的厉害角色,咱们也是,为何要去招惹这样的人呢。”

    紫鸢立刻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你现在倒是马后炮了,我来的时候你又没什么,方才还故意把我卖了出去,亏得我平日对你那么好。”

    紫月瞪了瞪眼睛,反驳道:“姐姐,你这就冤枉我了,我若当时不那些话,她们肯放咱们离开?”

    紫鸢也懒得跟她再争辩什么,只是捂着痛侧心扉的脸颊,恶狠狠的咬牙道:

    “她当年也是在麒麟庄的血场里爬过的人,她都能坐上这安王妃之位,凭什么我们姐妹只是想要讨个安稳的好生活就这么难?还要被一个婢子欺负。”

    紫月想了想:“姐姐,她出身也不凡,可是启云的公主呢。”

    “呸,什么公主,启云灭国那么多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公主,不过就是有几分姿色,靠着肚子才坐上这安王妃之位,有什么了不起的,我”

    不等紫鸢把话完,紫月突然拉了她一把,把她拽到了花坛后面去,示意她噤声。

    院门前,红菱跟着孟婳隐离开了。

    直到二人走远,紫月这才低声道:“姐姐,不管怎么,咱们找到这个王妃不好惹,以后便不要招惹她了,咱们只管伺候好王爷,王爷高兴了,比什么都强,到时候王爷要给咱们名份,即便她这个王妃反对又有什么用。”

    紫鸢点了点头,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可一想到自己的脸都被打肿了,顿时恼火道:

    “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见王爷。”

    紫月犹豫了一下,紧跟着想到了什么:“姐姐,你这脸可是王妃打的,王爷对咱们那么好,又那么讨厌王妃,王爷自然是要给咱们做主的。”

    紫鸢皱眉:“你什么意思?”

    紫月靠着她耳朵了句什么,紫鸢立刻笑出声来,但不慎扯到了脸上的伤,立刻疼的赶紧收起嘴角。

    “这主意不错,就让王爷讨厌她,厌恶她,等到王爷不理她了,咱们姐妹好日子才是真的来了。”

    -

    雀影司。

    孟婳隐一进门就让问月赶紧给她去找吃的。

    问月翻箱倒柜的,终于找到了一些糕点,看着她吃的这么香,问月不禁笑道:

    “姑娘这是多久没吃东西了?”

    孟婳隐用力的喝了一大口水,这才开口道:“不多,也就一个晚上。”

    着,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问月,然后故作不经意的问道:

    “盛元澈最近在做什么,没见朝雀影司来过,好歹也是个司主,怎么能都不一声撂挑子不干了。”

    问月没多想,便笑道:“王爷也忙,除了要忙活西上坡的事,还得想着对付安王他们,如今莫家的密报刺在宁安郡王中,王爷想办个事都不容易,若想躲开安王的眼线,也只能请上官楚岫帮忙了。”

    孟婳隐缓缓点头,继而再次微微蹙眉,问道:“西上坡的事还没完结吗?那你可知西上坡的事办的如何了?那些人,可有找到?”

    “好像还”问月话没完,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看向孟婳隐,义正言辞的,“姑娘,此事不是王爷能左右的,都是圣上的吩咐!”

    见她突然这样紧张,孟婳隐好奇抬头看向她:“怎么了你这是,我又没什么。”

    问月却咬了咬嘴角,依然脸色沉重的:“姑娘,奴婢就是担心姑娘会生王爷的气,其实王爷也不想让姑娘为难,可是圣上话不算话,表面上还是要尊着姑娘,可暗地里却依然让王爷去查那些启云后人的下落,还姑娘的身份暴露,那些人应该会出现的才对,可是他们却连个影子也不露,实在是奇怪,可奴婢想,那些人也不傻,圣上这样对姑娘,摆明了是拿姑娘当幌子,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孟婳隐挑了挑眉梢,拿起一块茶糕放进了口中,一边咀嚼着一边若有所思。

    是啊,圣上拿她是木景雅绰的事可是做了好大一番的文章,若她的身份真的这么贵重,她嫁给安王这么大的事,那些人怎么可能连个面都不露。

    孟婳隐相信,这么大的事,他们不管在哪里肯定都已经知晓,但他们没有贸然出现,必定是有人告诉他们,这件事的危险性。

    但在她看来,告知归告知,她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那些人并不清楚。

    特别是那个女人,孟婳隐就不信她能忍住不来找她。

    除非,有人已经将她的事,事无巨细的告诉了他们,他们也没有必要再来冒险打听,最关键的是,此人在这些启云后人的面前有绝对的权威。

    想到这里,孟婳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若是如此,那么此人必定对盛京城里的事了如指掌,而且能够轻易打听到皇族密事,并且,了解她,了解盛元澈,甚至盛淳安,最关键的是,此人可以自由进出皇城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能够符合这些条件,此人的地位一定不凡,甚至可以是个大人物,还能将自己藏匿的如此完好,心思也是十分缜密。

    这样的人在别处或许不多,可是在盛京城里,却并不缺乏这样的人。

    所以一时间,孟婳隐虽然能勾勒出此人的大致形象,却又无法真的对号入座。

    喝了口茶,孟婳隐揉了一下饱饱的肚子,舒舒服服的抻了个懒腰:

    “行了,没什么特别的事,那些案子你就自己看着办好了,不必非得我来做主。”

    “是。”

    孟婳隐看了看左右,顺口问道:“你可把找到观音像的事,和观音像里发现东西的事告诉盛元澈了?”

    问月摇头:“王爷好几日没来雀影司了,奴婢还想着姑娘已经告诉王爷这件事了。”

    “是吗。”孟婳隐再次皱起了眉头,“王府也没回?”

    问月迟疑:“奴婢也好些时日没回去了,不过昨个燕巧倒是来过,给奴婢送了点东西,奴婢随口问了一句,燕巧王爷也一天一夜没回府了,也就是前日的时候回过一趟。”

    孟婳隐不禁把眉头皱紧了几分。

    什么情况,雀影司不来也就算了,一天一夜没回王府也就罢了,明知她天天晚上等着他送吃的来,他也没去,能去哪里呢?

    问月见孟婳隐沉思,自己也跟着一副疑惑的样子,不过她倒是紧跟着想到了什么,连忙恍然大悟的看向孟婳隐,正要,可嘴角张了张最后,却又是欲言又止了。

    她虽然表情收敛的快,但孟婳隐还是察觉到了一点不对。

    “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不是盛元澈出事了?”

    问月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姑娘放心,王爷很好,王爷兴许兴许就是太忙了。”

    问月故意咬着字话,完,连忙低下头去拿碟子,想要躲闪开孟婳隐盯着自己的尖锐视线。

    然而就在她准备退下的时候,突然被孟婳隐一把抓住了腕。

    问月被吓了一跳:“姑娘”

    她不敢直视孟婳隐的眼睛。

    “问月,如果你知道什么,你是不会瞒着我,对吗?”

    孟婳隐虽然听着语气温婉,可这变相的质问,却是一字一顿的让问月不禁背脊发毛,问月本就拒绝不了她,听到这样的语气,更是吓的腿都软了,心里开始自我谴责起来。

    用力的咬着嘴角,问月的视线更加躲闪了起来,支支吾吾,犹犹豫豫,最终终于还是道:

    “奴婢也不知道王爷到底去哪里了,就是就是燕巧的来的时候,奴婢听她常罄郡主不知怎么得,伤口突然出了溃脓的症状,人也连着烧了两日。奴婢想着,王爷王爷兴许是去看常罄郡主了,毕竟常罄郡主是为了救王爷才受的伤”

    着,问月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猛地抬眼看向瞧着面容没有太大变化,可眼神愈发凌厉的孟婳隐。

    她怎么忘记了,那一刀是姑娘刺的,姑娘当时被人蒙蔽了,还以为是王爷杀害了莫家二位家主,气急之下就

    用力咽了咽嗓子,问月赶紧再次摇头道:

    “姑娘放心,王爷对姑娘一心一意真情可鉴,对郡主没有别的心思,想必是郡主情况恶化,王爷不得不陪着郡主。”

    话完,问月又觉得这话的怎么都怪怪的,只好咬着嘴角把眉头拧在一起,心翼翼的看着孟婳隐,低声喃喃了一句:

    “姑娘。”

    孟婳隐看了看为难的样子,忽而笑了声来,把她的腕放开之后,缓缓起身,看上去一副不以为然:

    “我没有什么,瞧把你吓的。行了,我先走了,你有时间把那副观音像再清理一下,那张地图一样的东西不定是因为时间长了,有些东西被污垢遮住了。”

    “是。”

    问月笑盈盈的送走孟婳隐,转身朝着书桌走去,本是想把那张观音像从暗格里拿出来清理,可是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安。

    紧跟着,她竟一巴掌打到了自己的嘴巴上。

    “真是多嘴!”问月自恼的不行,“怎么就出来了呢,本来王爷跟常罄郡主没什么的,被你这样一好像有了什么,姑娘听着不多心吗?真笨!”

    可恼归恼,她也觉得王爷这事儿做的有问题。

    越想越放心不下,问月猛地站了起来,大步出了房门,一路离开了雀影司,朝着宁常郡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