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在暴君心尖撒野 > 正文 第369章 莫家的秘密12
    圣极殿内。

    冯锦余心翼翼的从圣上身边走过,走到了墙边的烛台前,轻轻的挑亮一些灯火。

    就在这个时候时候,圣上突然把里的折子啪一声扔在了地上,把冯锦余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赶紧走到桌前把折子拿起来,冯锦余心翼翼的问:“圣上,您这是怎么了?”

    圣上扶着额角,闭着眼睛忍不住呵声道:“宁安郡王越来越放肆了。”

    冯锦余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郡王放肆也不是这一回了,您要是回回都生气,这龙体可受不了。您就当他是在御前放了个屁,不理会便是了。”

    圣上看了冯锦余一眼,不禁笑骂了一声:“老东西,口出秽言。”

    冯锦余见圣上气色好了一些,连忙抬起朝着自己脸上拍了拍,连连点头称是: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看着圣上叹息摇头的无奈,冯锦余忍不住问了一句:

    “圣上,您真相信安王会做出残害弟兄的事?”

    圣上面无波澜:“他又不是没做过。”

    “可”冯锦余犹豫,“可这次,奴才怎么觉得都不像是安王做的。”

    圣上眯了眯眼睛:“你知道什么了。”

    冯锦余摇头:“奴才不知道,奴才虽然派人去查了,可什么都查不到,就连宸王和孟婳隐出事的山奴才就进不去,全都在宁安郡王里掌握着。而且,奴才听那天安妃没见到圣上,就去找了宁安郡王,二人也不知了什么,安妃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之后便是身体不适,躲在宫里谁也不见了。”

    圣上立刻将眼睛眯的更紧了,而后冷冷的一声嗤笑。

    “安氏一族的狐狸尾巴这次是真的要翘起来了,但朕不信他真有这个胆子,这些年来,朕一直防备着他,他安氏一族中如今只剩下他里的一块兵符,他若真想夺权,得不到好处的。”

    冯锦余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圣上则在此时不禁又是一声冷笑:“折子呢。”

    冯锦余回神,连忙向前一步,把里的折子递了上来。

    接过折子,圣上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拿着朱笔在上面画了个圈,随递给了冯锦余。

    “一会儿差人,给宁安郡王送回去。”

    冯锦余不知道里面画了什么,只是瞧见圣上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便也跟着笑道:

    “是,不过圣上,这个时候宁安郡王怕是睡下了。”

    圣上一挑眉梢:“无妨,他也该睡够了。”

    “是。”

    不多时,宁安郡王府。

    正在熟睡中的宁安郡王被吵醒了。

    “怎么了。”

    “冯公公刚才送来了圣上御批的折子。”

    宁安郡王睁开了眼睛,诧异的同时,又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和一些怒意,可也只能气哼哼的起了身。

    门外,侍卫把那本折子恭恭敬敬的捧到了宁安郡王的跟前。

    接过来顺打开,宁安郡王只是略略看了一眼,正要合上时,他身子骤然顿了一下,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瞪大了眼睛。

    重新看向折子,宁安郡王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姓盛的,欺人太甚!”

    侍卫见宁安郡王这般震怒,犹豫着问了一句:

    “王爷,您怎么了?”

    宁安郡王咬牙切齿:“他竟想要本郡王中的最后一块兵符!”

    侍卫探了探脑袋,朝着折子上看去,看到那个红圈圈住的位置,立刻一皱眉头。

    “圣上已经将安王中的兵力收回,如今又要一步步的收割郡王中的兵力,这要将安氏一族的兵权都夺走了不成?”

    宁安郡王冷呵了一声:“他当真以为,收走了本郡王中所有的兵符,本郡王就认怂了?”

    着,他阴恻恻的一眯眼睛:

    “一块兵符而已,他要,本郡王给他就是。”

    侍卫一惊:“郡王不可,若这块兵符也给了圣上,郡王里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宁安郡王看那侍卫一眼,紧跟着一声呵笑:

    “难道有了兵符,就是有了兵力吗?你跟了本郡王这么久,这点道理都不懂?”

    侍卫迟疑:“郡王的意思是”

    宁安郡王一紧眼底的锋芒:“本郡王要让他知道,本郡王的段和能力绝不局限于这些兵符之上,他若想以此来遏制本郡王,那就大错特错了。”

    “郡王,您想怎么做?”

    “知会下去,盛京城,该变天了。”

    “是!”

    -

    山林屋的日子,当真是与世隔绝了。

    孟婳隐知道外面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在这里,却看不到听不到,实在是心中焦虑。

    一夜没怎么睡好,早上的时候刚想趁着困劲儿睡个回笼觉,冷不丁的瞧见盛元澈蹑蹑脚的起了床。

    只见他走到了窗边,将那日丘无方拿来的假面皮取了出来,然后对着水盆里的倒影把面皮仔细的贴好,又将头发弄乱一些,看上去就像一个粗狂的山野樵夫,随后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个纸条,出门了。

    在他走后,孟婳隐也跟着了起了身。

    拿着纸条看了一眼,他只是了出去走走,可他这样,可不止是走走这么简单。

    略作迟疑,孟婳隐看向盒子里的另一张假面皮,略略一眯眼睛。

    装扮成了个道士的模样,孟婳隐顺顺利利的进入了盛京城。

    盛元澈已经不知下落,她不知道去哪里寻他,只能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来回的走。

    走了半天,她有些累,就找了个茶馆。

    坐在大厅里,孟婳隐喝着茶,听着那些茶客天南海北的侃大山。

    “你们听了吗,宁安郡王得到了莫家的秘密。”

    “你听谁的?不是莫家的秘密已经跟宸王和安王妃一起埋在了山里吗?难道,让宁安郡王挖出来了?”

    “不对啊,要是挖出来了,那宸王和安王妃不也一并给挖出来了,那宫里怎么一个反应都没有,宸王和安王妃薨逝,可是大事!”

    “大什么事,还不够丢人的,你们不知道吗?那孟婳隐可是联宸王,把安王好好的诈了一回,还给安王戴了个绿帽子,孟婳隐腹中的孩子,是宸王的。”

    “啊?难道,当初安王和孟婳隐成婚,其实是想利用她腹中的孩子,不曾想从始至终,孟婳隐和宸王根本没有闹掰,都是假的?”

    “可不是,起来安王也是倒霉,被自己老婆骗了,还被自己的亲舅父给坑了,把宸王和孟婳隐的死都压到了他的身上,他这回,可是翻身无力了。”

    “那不对啊,如今圣上身边就剩下安王一个能独当一面的皇子了,这可是个独苗了。”

    “独苗又如何?圣上软禁安王,那也是为了遏制安氏一族,这些你们都不懂?”

    “嘘嘘嘘,都别了,这皇族的密事岂能是旁人随便议论的,都不想活了?”

    几个人着,赶紧四下看了看,心翼翼的拍了拍嘴巴,低头喝茶,不敢再什么。

    不远处坐着的孟婳隐,默默的听着,看来这些事已经在盛京城里传遍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不经意的瞧见门外,闻风和听雨领着一群人匆匆跑过,看着这个架势,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孟婳隐赶紧站了起来,目光追随着他们走远。

    略略皱了皱眉头,她拉住了一个路人,问道:

    “这是怎么了?”

    路人叹了口气:“不知道,不过瞧着应该是出什么大事了。唉,也是,宁安郡王不让任何人靠近宸王出事的那座山,也不积极的寻找宸王,宸王府的人也闹过,可现在没有宸王给他们撑腰,谁搭理他们,如今啊,宁安郡王在盛京话比圣上都管用。这天下,怕是就要”

    不等那路人把话完,立刻被旁边的人用力的拍了一下后脑勺:“胡八道什么呢,活够了?”

    路人赶紧呸呸两声,看了一眼孟婳隐:“你这道姑倒是挺关心这些俗事的。”

    孟婳隐讪讪的笑了一下,望着闻风和听雨离开的方向,迟疑了一下,然后问道:

    “那边可是宁安郡王府的方向?”

    路人皱眉:“你想干嘛?”

    孟婳隐没有吱声,而是眉间促紧,紧跟着脸色骤然一变。

    把茶钱放下,孟婳隐赶紧追出门去。

    闻风也就算了,听雨一向稳重,怎么也做出这样糊涂莽撞的事情来。

    如果盛元澈知道这件事,肯定也会赶到宁安郡王府阻止他们。

    宁安郡王府外,闻风和听雨领着人已经到了门前。

    孟婳隐躲在人群里,看着闻风和听雨叫门,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的眼睛不停的在人群里寻找,同时焦急的盘算着怎么才能阻止闻风和听雨。

    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竟是装扮成了樵夫的盛元澈。

    孟婳隐皱了皱眉头,朝着前面指了一下,盛元澈对她微微摇头,示意她跟自己走。

    孟婳隐不解,但还是跟着他走到了人群后,一直走到了僻静处,孟婳隐这才开口问道:

    “你不管管他们?他们要是在宁安郡王门口闹开了,会出大事的!”

    盛元澈颇眼神里透出一丝担忧的朝着人群里看了一眼,但是却摇了摇头:

    “如果我们阻止了他们,才会让旁人生疑,宁安郡王不会动他们,毕竟,宸王府出了这么大的事,而且,他现在也顾不上这些琐事。”

    孟婳隐微微一挑眉梢:“你都听了?”

    盛元澈哧声一笑:“传遍了,不想听都难。”

    孟婳隐忍不住耸了耸肩膀:“这个宁安郡王也不知收敛一些,居然闹的人尽皆知。可见宁安郡王的迫不及待。”

    到这里,孟婳隐忍不住问道:

    “你可打听到了,宁安郡王到底何时出?”

    “哪那么容易打听到,他虽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却也没人敢把这事拿到台面上来,更不敢真的公之于众。”

    “这样一来,咱们倒是有些被动了。他把自己放在了明面上,看似毫无保留,实际上,这样反而更难对付。”

    “是啊。”

    孟婳隐抿了抿嘴角,随后眼前一亮,竟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来。

    “我有个想法,你要不要听一听?”

    盛元澈看向她眼里的狡黠:“你想做什么?”

    孟婳隐嘿嘿一笑:“咱们与其被动的等待,倒不如逼他出,速战速决,也免得这日夜睡不稳,连见人都见不得。”

    盛元澈一挑眉梢:“你想怎么逼他?”

    孟婳隐却在这个时候,略略迟疑了些许,:

    “这事儿若是要做成,还得一个人帮忙,若此人肯帮忙,必定事半功倍。”

    “谁?”

    “圣上。”

    “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