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病弱莲花你别惹 > 正文 第332章 你们听,有铃铛声……
    “敌军”

    守在门口的将士忽而惊醒,便看到眼前一片黑压压穿着铠甲的将士,他睁大眼睛一看,话不过刚吐出两个字,一把长枪直接贯穿了他的心肺。

    缩的瞳孔再也没有睁大。

    南宫皓抬,在半空之中做了一个势,两队人马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达那。

    副将从混乱声中惊醒,房间外面是灼眼的火光,鼻息之中是浓浓的火烧味,他以为是走水了,起身穿鞋,只是他连鞋子都还没穿好。

    一个将士就跌跌撞撞,慌慌张张的的闯了进来,喊道:“副将,敌,敌,敌军,来来了”

    他们就像是一支鬼军,突然出现在了达那,让达那顷刻间成火城。

    “怎么可能!”副将道,一个时辰之前,他收到消息,他们明明还未到月河,怎么会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达那。

    “是真的!那敌,敌”将士还未完,嘴里涌出血来,胸前露出一抹箭尖,在副将的眼皮子底下,重重的倒了下去。

    一排排弓箭,映入在了副将眼眸里。

    他极快的反应过来,伸将被子一扯,挡住了射过来的箭羽,准备从窗外跳下去。

    只是窗户一打开,大火就舔了进来,火气灼了他一脸。

    第二轮箭羽已经到了他身后,在他犹豫的瞬间,一转身,几只箭羽穿入了他整个胸口。

    南宫皓走了进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拔出了中的佩刀,鲜血染红了整个墙壁。

    才不过两个时辰,他们便将达那攻了下来,确实是攻的西域将士一个措不及。

    不过,他们这次也只带了两千精兵。

    就算是硬打,以他们的兵马也是力压而赢。

    南宫皓里拿着烫伤膏走了进来,看到南宫覃整个背上都是火红的一片,药都没涂,就将衣服给穿了起来。

    “你干嘛,不涂药打算因为这伤死嘛?”

    “我怕药不够,等将士们用了,我在用。”南宫覃并未停下中穿衣服的动作,道。

    “够用,大将军将所有的烫伤药都给我们了,药放在了粮食里,刚刚将士发现的。”南宫皓。

    “大将军她”南宫覃气结。

    “有气忍着,等大将军来了,你在对她发。”南宫皓打开药膏,见南宫覃没动,喊道:“愣着干嘛,赶紧脱衣服,我给你上药,我背上疼着呢!”

    南宫覃坐在了凳子上,将衣服又脱了下来,药膏一抹,背上火辣辣的感觉成了冰凉,舒服自然是不必,只不过这火辣辣的感觉,已经疼的麻木了。

    药膏一抹,才知道背上那种感觉原来是疼。

    他伸摸了一点药膏往脸上涂,道:“将士们伤势如何?状态如何?”

    “我只能,气势高涨。”南宫皓一张脸也是火红的,就像个猴子屁股,道:“估计今晚都睡不着,都是轻伤,有几个将士身上的烫伤稍微严重了些。”

    “那就好。”南宫覃着,将衣服穿了起来,准备给南宫皓涂药。

    南宫皓将外套脱了,道:“我里面的衣服脱不下来,你帮我脱一下。”

    南宫皓的烫伤显然比他严重的多,背上的皮肤被烫熟了,血肉跟衣服粘连在了一起,南宫覃放下药,去拿了剪刀跟酒,这才过来处理他的伤。

    “你这细皮嫩肉着,跟着来作甚?”南宫覃自是心疼的,可嘴里就是不出好的话来。

    “大哥,我那头西晒啊,你去试试?”南宫皓没好气的道:“好在,跟着我的那些将士挺能抗的,伤势也还好。”

    他好,那自然是好不到那里去。

    南宫覃将药膏涂抹了厚厚的一层,天权支属的药都是上好的药,这种药膏涂抹一天,烫伤的伤势能好个三分。

    两人正着,一只冰蝶飞了进来。

    落在了南宫皓的面前。

    “这不是大将军的冰蝶?”南宫皓,跟南宫覃两人对视了一眼。

    冰蝶落在桌上又翩翩起舞了起来,雪花从它身上脱落,落在了桌上。

    冰蝶消失了,桌上出现在了三个字。

    弃,藏,等。

    *

    迪卡带着一千人马来到月河,此刻天刚刚蒙蒙亮,天地处于一片模糊不清的灰蒙里,他抬了抬,带着人进入了月河准备潜伏。

    人马刚踏入月河。

    十只箭羽便朝着他们进入的入口射了过来。

    箭羽刚刚还是十支,瞬间就成了二十,三十,四十

    “有埋伏,列阵!”迪卡拔出中的刀,挡住箭羽,喊道。

    将士拿起盾牌护住在了前面。

    箭羽直接穿入了盾牌,射进了血肉之躯之中。

    军队乱了,人人都往后跑,马儿的速度赶不上箭羽的速度,横七八竖的尸体将月河的入口铺成一块人肉地毯。

    黄沙成红沙。

    太阳渐渐升起,驱逐了黑暗,却没有驱逐将士们心中的恐惧。

    迪卡带着从月河逃离出来的将士被南宫云的兵马包围了,他们将他们围住在了一个圈圈里,弓箭对着了他们。

    迪卡头发乱了,臂上中了一只箭羽,血不断的落在脚边的沙子里,他看向了发号施令的人,举起了双,道:“我投降,我投降”

    将士们纷纷扔下了中的兵器,放弃了抵抗。

    南宫云哦了一声,抬起右,两指往下一压,没有任何感情的道:“放箭。”

    迪卡睁大了眼睛,抬指着她:“你,你——”

    南宫云翻身下马,朝着迪卡走了过来,一脚踩在了他身上,道:“我又没,你们投降了,我就不会杀。”

    她完,起刀落。

    头颅与尸体分开而来。

    她伸扯下他身上的水囊,道:“把吃的都带上,把头颅都给我挂起来!”

    “是!”

    南宫云将希望拆解了下来,分散装进了一个箱子里,拆解比组装希望更繁琐,是一个必须细致的事。

    一旦掉落一个零件,这架弓弩就算是废了。

    所以每放进一个零件,她都要数。

    她抬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太阳正晒在她的头顶上,就像头顶上顶着一个火炉似的,忽而,一个东西挡住了,东西还不断的在滴水。

    南宫云抬眸,就见两个将士拿了一件湿漉漉的衣服一人扯住一边,将衣服两端绑在了插入沙子里的长枪上,给她当做了雨伞遮阳。

    伞,还在滴水。

    也不知道是遮雨的还是遮阳的。

    她看了一眼,又继续中的事,道:“为什么要把衣服打湿?”

    “这样会凉快一些。”其中一个将士道。

    确实是。

    南宫云点了点头,道:“让将士找阴凉的地方休息,没有就用这个办法做一个,两个时辰后,出发。”

    “是!”

    南宫云刚刚拆的仔细,一时之间也没留意到四周的事,这会因为这两个将士的暖心之举。

    这才听到了风中叮叮当当的脆响声跟风中浓浓的血腥味。

    铃铛声跟血腥味愉快的融合在了一起,像是一个非常下饭的菜肴。

    至少对于南宫云来,是的。

    她喜欢铃铛声充斥在浓厚的血腥里。

    铃铛声在风中被传的越来越远,血腥味也在风中被吹的越来越淡。

    尸体在高温之中发酵,腥臭的味道散发了出来,引来了一群又一群的乌鸦,远远的看去,月河成在一片黄沙里成了黑月河。

    变得与众不同。

    “你们听,有铃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