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病弱莲花你别惹 > 正文 第338章 命运,总喜弄人
    “听了吗,最近去往西域的商队都出事了。”

    “唉唉,这事我也听了,是月河跟达那出现了索命的厉鬼,把路过人的头颅做成风铃挂在了那镇上,风一吹,叮当叮当的响,可吓人了。”

    “这西域国不管吗?”

    “管啊,是派了一支精兵前往达那,结果,一夜之间,全军覆没,全都做成了风铃。”

    “前段时间,我到年家那铺子买东西,听那掌柜的西域可能要开战了,她那表妹要过来投奔她。”

    “开战?这西域国跟那国开战啊?”

    “我倒是听到一个道消息,西域这事,就是那南国干的。”

    “南国?哪个南国?”

    “这事你都不知道?东洲现在已经被南国的余孽占领了,南海那边都已经打了几个月了!”

    暮霭沉沉的酒肆里,最是热闹,大家用了晚膳,没事就喜欢往酒肆里钻,天冷,喝两口热酒,磕点瓜子,一伙人坐在一起,道一点八卦,分享自己听到的道消息。

    你一言的我一句,这个故事,也就拼凑的差不多了。

    酒肆里面一伙人围在一起,的起劲,连那二都忍不住靠上前去听两句,这显得靠在窗沿的那桌客人,有些格格不入。

    其实,那两人坐在那里,确实挺格格不入的。

    这酒肆并非什么达官贵族来的,来的都是一些平民百姓。

    而那两人,不管是穿着还是打扮,都是非富即贵的,特别是其中的一位公子,长的俊美自不必多,光坐在那里,就让整个酒肆都蓬荜生辉了。

    只不过那人明明看的还很年轻,却未老先白了头。

    但那头发也不是全白,介于白与黑之间,似银色,又似灰色。

    另一个看着年岁更了些,可那青丝里也沾了几根白头,他从那围着的一群人的身上收回了视线,叹息道:“自从开战以来,传来的战报,就从未有一次是捷报。”

    “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阳叔何必叹忧?”

    阳钧抬眸看向了对面的人,目光落在了他的银发上,他也就前几日才到的帝都,正好那俊北有事要离开,他便易容成了他身边随从俊北的模样,听俊北,前几个月,也就是刚入冬那会,宁辰羽大病了一场,一夕之间。

    一头青丝便成了这般银色。

    往后他这身体便时常好时常坏,没有个定数,也找不到原因。

    “今天看起你这脸色倒是好了不少。”阳钧,比前两日,好了很多。

    宁辰羽端着酒,目光落在盛满的酒杯中,流淌着微醺的醉意:“嗯,今日,挺好的。”

    阳钧微拧了一下眉,只觉得他这回答似乎并不是在他自己,但这个想法也不过只是从他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他道:

    “月河跟达那的事在西域盛传开来,引起了不少百姓的恐慌,她现在这段,是在做给北兴看的吧?”

    对面的人没有开口,目光不知落在了何处,隔了许久,才道:“她这性子,确是偏激了些。”

    阳钧听到语气里的低沉叹息,可在这隐隐之中,他又莫名其妙听出了一抹宠溺,就像是他准许了她这样做似的。

    “你”阳钧开了口,又不知这话该如何问下去,于是吐出了这一字,便顿住了。

    宁辰羽却听懂了,他极浅的笑了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道:“她,可了我什么?”

    末了,又加了一句:“放你们离开的时候。”

    似怕阳钧听不懂。

    “她,你在为难她,用一封血书。”阳钧垂眸想了想,关于宁辰羽的话,她好像,也就了这一句。

    宁辰羽笑了,这是他这几个月以来,脸上出现的最为深的笑意。

    “她,挺在乎你。”阳钧端着酒,一饮而尽,他前面以为,南宫云放了他们,是为了劝退王兵那五万将士。

    可从如今的战报来看,南国不费一兵一卒,便杀了北兴几乎五万将士,那些将士,甚至都未看到一个南国人。

    他便明白,就算王兵他们前去,也不过只是送人头的份。

    也知道了,南宫云放了他们的目地,其实就是为了宁辰羽。

    如果她只是万家三姑娘,他也是只是一个闲散的侯爷,他们俩,该多登对啊。

    可命运,总喜弄人。

    “嗯。”宁辰羽轻嗯了一声。

    眼眸里的醉意更深了,化为了一汪春水。

    酒肆仍旧还喧嚣不已,二听的有味,入了神,等起身去拿酒的时候,才发现坐在窗边的两个人客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

    北兴已经入春了,但气温还是很低,今年立春是在过年之前,再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便是新春了。

    夜已经很深了,挨家挨户都关了门,商铺也都关了,只有一家沈记的药铺在此时大门还敞开着。

    有暖色的光从屋子里倾斜下来,宁辰羽跟阳钧一同跨过那光,身影从光中一晃而过,两人又落在了漆黑的夜里,有人再他们身后叫住了他。

    “宁侯爷?”

    是个姑娘的声音。

    两人脚步都没有停留,似是聊的入神没听到似的,从旁边的街角转了过去。

    “金姐,怎么了?”沈青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问道正要追出去的万沐金。

    “哦,刚才有人经过,我看错了,以为是宁侯爷。”万沐金顿住了脚步,朝着那街角看了一眼,目光里装着今晚的深沉,在转身时,她让烛光将那抹深沉淹没了。

    沈青无声之中叹息了一声,将万沐金拉了进来,拿起旁边的门板关门,道:“这么晚了,天气又这么冷,宁侯爷要是出来,也是坐马车的。”

    万沐金是被临南的百姓在城外的草丛里发现的,便将她送到了他们以前的沈家药铺,是那家药铺的郎中托人送了信。

    她这才赶忙的去临南将人接了过来。

    至于关于万家的那份缉拿令,早已在岁月之中不知不觉的被官府淡忘了。

    万沐金告诉她,那一切的事,都是易闻溪做的,他根本不爱她,只是为了那块令牌。

    他也不叫易闻溪,他叫温泽,是江湖上一个门派的庄主。

    她还,是阿倾将她从暗庄里救了出来。

    而后的事,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沈青有很多疑问,关于暗庄的事,她特意去厝城打听了一下,暗庄已经被朝廷的西营铁骑踏平了。

    这其中,还参与了很多江湖门派的事,她打听到,夜罗门门主也叫万沐倾,跟阿倾却长的有几分相似,但一定不会是她要找的人。

    夜罗门门主武功高强,绝不可能是什么病秧子。

    沈青想,万沐金可能是看错了。

    万沐金其实已经去过宁侯府见过宁辰羽了,宁辰羽也了,万家出事后,他就不曾见过万沐倾。

    这事,她在得知宁辰羽来帝都的时候,就已经问过了。

    可万沐金不甘心,宁辰羽一定知道些什么。

    沈青觉得她对于万沐倾太过在乎而出现了某种精神上的癔症。

    因为除了关于对于万沐倾以外的事,她的其它任何事都非常正常。

    药铺的门板被关上了,光也一同被关了。

    月色露了出来,将地上的人影也照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