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当中火苗旺盛，时而发出柴火爆裂的声音。
叶君豪开始喝酒的时候还用上散酒劲，后来几个铁子谷的男人轮番的敬酒。
喝的多了，便忘记了用散酒劲，所幸和这些男女一样喝倒，横竖躺在一块儿。
这一夜，叶君豪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又出现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海水之上飘着一个五行水令。
在他的中有一本线装册，册上写着水行二字。
叶君豪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却没有一丝做梦的感觉，他的意识很清晰。
“又进入了五星水令的世界，线装册可以看到第2页了？”
之前，叶君豪从前面看到了攒水为箭，第二页会有什么？
叶君豪期望的打开第二页，第二页果然不再是空白，有了文字。
水拳！
后面的内容是一种拳术，这种拳术有点像太极拳，是模拟水的形态，然后突然发力。
练习这种功夫有种好处，看似有形实则无形，难以捉摸。
不过，这种功夫有种特别的地方龟息，所谓的龟息便是像乌龟一样，调转自己的血液流速，通俗点就是憋气。
练习水拳时间越长，憋气时间越长。
叶君豪在梦中打坐，按照现场册上的内容，调整呼吸，根据水泉的招式在梦中演练。
日出东方，照在醉倒的人身上。
铁子谷的人在半昏半睡之间，觉得什么东西十分刺眼，用挡在眼前。
“什么东西，照老子的眼。”
“哪儿又着火了，啥玩意这么晃眼。”
“着个屁的火，铁子谷都被烧没了。”
终于有人睁开眼睛醒过来，抬头看着天，看到天上有个圆圆的东西。
那东西像是火，又不是火，看了一会便觉得十分刺眼，让人忍不住想要流眼泪：“是火吗。”
“火为什么会在天上？”
更多铁子谷的人从梦中醒来，揉揉眼睛望着头顶，他们都被太阳光吸引住了。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一个发光的太阳。
对于很多人来，每天起来看见白云太阳，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对于铁子谷的人来，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看见太阳，第一次看见阳光，白云，蓝天，从天空掠过的飞鸟。
原来头顶是这样的，从来不止是一团迷雾。
叶君豪也被刺眼的阳光照醒，身子一激灵，从梦中醒来。
旁边铁子谷的人都在抬头看天，铁子谷的人甚至连眨眼睛的速度都变慢，他们想多看一看这片天空。
叶君豪打了个哈欠，也坐在地上，跟他们一起看到天空。
迷雾总会散去，漏出蓝天，白云。
“嘿嘿。”
“嘿嘿。”
不知道是谁发出一声傻笑，其余的铁子谷居民也跟着傻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是觉得想笑。
可能这就是幸福吧。
叶君豪看着火堆，袁家三日录已经被烧光，第三天上面没发生什么事，也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会再顺着袁家和叶家先辈规划的路走了，铁子谷变成今天这样，两人都是罪人。
老族长拄着拐杖来到叶君豪身边，已经是热泪盈眶：“值得了，老朽活了一甲子，第一时间抬头望天。”
哪怕与叶君豪话的时候，老族长也在抬头看着天。
人老了，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
比起铁子谷的这些人，外面生活的现代人实在是太幸福了。
叶君豪活动了下脖子：“如果，皇陵开启，老族长有什么打算。”
老族长望着天空：“能有什么打算，老头子腿不行了，多走几步便累的不行。”
“走不远喽。”
“能抬头看看天，就已经很满足了。”
老族长眼神深沉，天空中的蓝色是那样的好看，只看一眼，心里什么烦恼都没了。
从没有抬头看过天的人，会把天当成净土。
叶君豪看向躺在一边的铁啸天，铁子谷的人都在抬头望天，铁啸天还是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叶君豪注意到，他的眼睛被阳光直射，眼皮一直在抽抽。
“你们慢慢看，我要去地牢那边看看。”
那个发动百兽侵袭，逃入地牢的人究竟要干什么？
叶君豪一个人下山，哪怕他是铁子谷的圣主，也没人注意到他。
还是天好看。
叶君豪向着地牢的方向走去，特地绕开血肉模糊的地方。
下面也有铁子谷的人，这些人持武器，在看守已经恢复正常的绵羊。
叶君豪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没有一人发现，和山上的人一样，在抬头望天。
叶君豪越过他们继续往前走，刚走上地牢的路，树旁边的土被拱动，身上沾了不少泥土的金夫人从里面拱出来。
“叶家娃子，别再往里面走了。”
叶君豪记得金夫人下面的洞，昨天还很浅，今天就挖到这里来了：“你怎么从这里出来。”
金夫人靠着梧桐树坐下：“有啥稀奇的，再给老身几天功夫，老身能把整个铁子谷挖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地牢第二层都是些老不死的，骗的老身好苦。”
“老身可能帮你拿不到宝贝了，开了七大墓的大门，老身就去找儿子。”
地牢第二层？
叶君豪记得那里关着的人都是蓬头垢面，胡子一大把，没有一个像正常人的。
老身昨日挖洞，听见了上面的人话：“铁子谷昨天被袭击了吧？正是第二层一个老不死的徒弟，那家伙冲着金蟾来的。”
“四个老家伙，一个比一个猴精，这趟浑水，老身不淌了。”
着话，金夫人从衣服里掏了掏，掏出一根很大的榆木香：“给你压福钱，那些人想靠着这玩意收复那只大蛤蟆。”
叶君豪看到快到心口的香：“这是天师特供香，外人是得不到的。”
金夫人连忙摆：“得得得，老身不管是什么香，你就够不够压福钱吧。”
叶君豪把香收起来：“够是够，你把东西拿出来，没人发现？”
金夫人沾沾自喜：“你去玄门打听下，老身拿东西从来是神不知鬼不觉，没人能发现。”
“你放心好了，那群老人精绝对没发现东西被掉包了。”
“你我两清了，开了大墓，老身就去找儿子，不掺和，你们这些人之间的事。”
金夫人完话，就进入洞里：“劳烦你帮我盖上土。”
叶君豪踢了几脚，把树下的土壤聚起来，看起来表面什么也没发生过。
“特贡香？为了一只蛤蟆，倒是敢出。”
这种香还有个名字，叫天地香，是敬天地用的，祈求风调雨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