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环顾了一下周围的杀气浓度,不紧不慢道:“我们刚到这里,就在第一晚聚餐时,从收音里听到了‘别墅破坏狂逃亡、来到了度假村附近’的消息。
“第二天早上,那位喜欢独自行动的仓田先生被杀,死状凄惨,同时通往外界的吊桥也被毁坏——这两件事都在强化我们的某种印象,想让我们得出‘外面的别墅破坏狂逃进了度假村,正在村里大开杀戒’这种结论。
“当晚,想独自逃离的香山先生惨遭杀害。凶破坏了客厅的家具,并把香山先生搬回客厅藏进冰箱,让尸体以非常血腥的方式出场这种种行为都是为了强化‘别墅破坏狂’的凶残性格,让别人坚信凶是那个最近在新闻里不断露面的可怕杀。
“但很遗憾,因为经验不足,这位尝试把自己伪装成‘别墅破坏狂’的内部人士没有取走冰箱里的食物,甚至对香山先生那只昂贵皮箱里的东西也不感兴趣——正是因为这致命的失误,才让我们意识到凶或许不是外来人员,而是我们当中的某个人之一。
“另外,今晚林画家遭到了凶的袭击,却幸运地没有当场身亡。这一方面是因为山田先生和新出老师在仓库里停留了太久,导致凶错估了他们离开的时间,被他们当场撞见,因此没空安心杀人,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凶的目标除了林先生,还有另一样东西。”
江夏遥遥指了指窗边:“也就是那一台靠墙摆着的收音。”
“从林先生被袭击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凶出收都遭到了环境的阻挠。第一下劈砍时他的斧头蹭到了窗框,而在收回斧头时,凶却‘慌乱’砍坏了摆在一旁的收音。”
“收音?”铃木园子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前不久众人围观倒在血泊里的林画家的时候,窗边好像是有一台在混乱之中被撞倒的东西。
“凶砍这个干什么?”她疑惑地挠了挠发箍,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件事,“对了!凶想要把自己伪装成在逃的‘别墅破坏狂’,他一定是担心收音里传来真破坏狂的相关消息,导致自己的诡计败露,所以才灭口了无辜的收音!”
远山和叶摸摸下巴,觉得有点道理,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可是凶既然偷偷在屋里装了窃听器,那他应该知道,我们早就在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别墅破坏狂了,没必要再专门毁掉收音啊嗯?起来,我记得在香山先生死后客厅被毁坏的那一次事件里,收音已经被砸坏了,为什么他杀林先生的时候还要再毁一次?”
江夏:“因为那台在香山先生死时坏掉的收音,被林先生修好了。”
伏特加:“”
这家伙简直胆大包天!已经下场的工具都敢往回抬,他不被砍谁被砍。
不过这样居然都没死啧,难道乌佐很欣赏他那些充满艺术性的死亡绘画,所以开一面留了他一命?
“有技术的人真是在哪都吃香。”伏特加想起自己九死一生才能顽强地活到现在,心里不禁酸溜溜的,“早知道我也去学点艺术不过,哼,平心而论,我会的技能可比那个只会画尸体的画家多,都是乌佐不懂欣赏。”
旁边,他无辜的同事没有察觉这个不公正的评价,还在继续专心破案。
江夏:“今天中午我和服部去取面粉的时候,偶遇了正在用工具捣鼓收音的林先生。那时他自己知道了凶是谁,现在看来,他之所以知道这一点,就是因为他无聊时修好了收音,然后从收音里听到了一条非常关键的消息。”
“关键消息?”铃木园子还是有点迷糊,“外面别墅破坏狂难道真的被抓了?这样就能证明他彻底不是外来人员”
江夏摇了摇头:“收音里那一条‘别墅破坏狂被警方发现了真实身份、正在遭到通缉’的消息,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我们听到的这条新闻,其实是凶预先制作的假新闻。
“林先生修好那台收音,原本是打算听一听最近有什么新消息。但打开之后,他却只听到了前几天已经播放过一遍的‘紧急插播新闻’。也正因为这样,他才知道了凶是谁,进而引来了凶的追杀。”
“真是吓人。”香山太太一阵后怕,这几天她闲得无聊的时候,也想过要是收音还能听就好了,可如今想来,“还好我不会修收音。”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香山太太望向江夏,又看了看服部平次:“起来,你为什么一直叫他服部?他不是姓树村吗?”
江夏:“”
服部平次费力按着正在扑腾的面具人,恼羞成怒:“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是现在的重点吗!”
香山太太声嘀咕:“当然是了,凶都已经被抓到,那么接下来最重要的,不就是会员券的名额了吗?你们衣食无忧,当然不知道这种东西对一个家庭主妇有多重要——再了,不只是我,凶不也因为这个杀了很多人吗,相比起来我只是多念叨了几句”
江夏:“确实重要,不过凶的杀人动,并不是因为这份会员券名额——你还记得之前我们问你的问题吗?”
香山太太想了想:“‘为什么怕水’?”
江夏点头:“除了我们这些替别人过来的人,其他的各位体验者,全都经历过三年前的东洋沉船事件。”
“?!”香山太太震惊,她回头看着导游和老医生,“你们也坐过那艘船?”
两人点头。老医生明白了过来,面露痛苦:“这就是凶杀掉这么多人的原因?”
“啊?是这样吗?”香山太太愣住,旋即一脑门问号,“因为我们坐过那艘船,所以要来杀我们?——难不成凶是那里的海神,因为当时没收到足够的祭品,所以现在追出来索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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