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拉锯许久，最终，主管悄悄深呼吸了一下，继续保持着开心的表情，假装什么都没有多想。</p>
当然，暗地里，他此时的心情却和外表截然相反。</p>
“我得尽早调离这里。”他看着屏幕上得力干将的倒影，无声长叹，“或者找个借口把他调走，但一切行动都不能突兀，必须顺理成章，绝不能暴露我发现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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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后勤人员紧急进行着头脑风暴的时候。</p>
另一边。</p>
卡尔瓦多斯躺在新房间的床上，望着崭新干净的天花板，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好熟悉的法，简直跟昨天鬼屋窗户上的那一堆飞蛾一模一样。这里犯罪率高就算了，犯人怎么总用一样的路数？简直</p>
简直像同一本教科书教出来的学生一样。</p>
这个念头闪过，他心里忽然咯噔一声，想起了那个偶有耳闻，但却没被放在心上的传闻。</p>
“难不成真像传闻里的一样，有些案子并不是意外发生，而是有人在背后捣鬼？”</p>
卡尔瓦多斯蹙了蹙眉，试着把自己放在幕后黑的视角，分析该如何策划这两起案件，并且还正好让他遇到。</p>
然而思来想去，却始终没有太过明确的思路——昨晚的案子起源于4年前，而今天的案子时间虽然近一些，却是金盆洗导致的突发事件。不管怎么想，这都不是那种能像戏剧一样被安排操控的案子。</p>
“应该是我想多了吧。”</p>
唯物主义的狙击，只相信自己上的枪支。</p>
不过话又回来了，现在他上没枪。遇到危险时，似乎应该多想一点。</p>
犹豫片刻，卡尔瓦多斯拿起，打算找伏特加这个常驻东京的干部问上一问。</p>
不过，莫名其妙地问“我这么倒霉是不是被人操控了？”，听起来很像一个疑神疑鬼的疯子。</p>
卡尔瓦多斯丢不起这个人，于是他没有直入正题，而是先用自己的另一个目的，迂回切进了话题：</p>
[我放着的那几张江夏名片，是不是你拿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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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另一边。</p>
伏特加百忙之中拿起，看清上面的内容，他眼角一抽：“得好像我是什么偷一样——名片不见了就不见了，凭什么怀疑是我拿了？”</p>
“虽然我确实拿了，但你怎么能用这种兴师问罪的语气找我，你子应该谢谢我才对，毕竟我这可是在为你着想。</p>
“要是乌佐看见你扔了他的名片，你当初可别想那么轻松地走出大阪，而跟你搭档的我也会受牵连——我回收废旧名片的举动，可是拯救了两个干部的安全！”</p>
他心里冷哼一声，却也懒得跟这个不知道乌佐真身的人多，于是敲敲按键，回了过去：[哦，原来那是给你的名片啊，我拿错了。]</p>
这个解释听上去有些敷衍，但好在卡尔瓦多斯在意的不是名片，而是另一样东西：</p>
[拍张照发给我，我需要他的电话号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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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p>
他放下另一只上的文件，重新看了一遍卡尔瓦多斯发来的两条消息，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他找我不是为了名片，而是想联系江夏？”</p>
卡尔瓦多斯明明只觉得乌佐是一个普通侦探，他为什么忽然问起了江夏的名片？</p>
“不对劲。”伏特加摸摸下巴，眼里闪过一丝敏锐的光。他没有立刻发照片，而是闲聊似的道：</p>
[怎么忽然想跟那个侦探联系了？你该不会假戏真做，变成了他的私生粉吧。]</p>
卡尔瓦多斯点开新消息，本以为能拿到号码，却看到了这种东西：“”</p>
他额角跳了跳，用力打字：[假戏真做？这个词应该送给你吧——“侦探助理山田先生”。]</p>
伏特加：[那你要他的联系方式干嘛？]</p>
卡尔瓦多斯：[别装傻，那个侦探有多好用，你不会不知道。]</p>
伏特加：“”</p>
原来是这样啊。</p>
看来卡尔瓦多斯终于从“和乌佐毫无交集”的这一层突破，跟乌佐那两个可怜的弟一样，进入到了“江夏是个能帮我们洗刷冤屈的好人”这个颠倒黑白的阶段了。</p>
“话回来，前不久刚见到卡尔瓦多斯的时候，这家伙不是还看江夏很不爽，三天两头的念叨着要给他几枪吗？”</p>
伏特加按了按眉心，心情一时无比复杂：“这才过去多久，这个眼里除了任务和贝尔摩德什么都没有的家伙，居然会主动找乌佐寻求庇护了”</p>
刹那间，他对乌佐操控人心的程度，又仿佛有了进一步的刷新。</p>
“给不给他发呢？”伏特加摩挲着上的名片，心里无比纠结，“还是发吧，江夏的联系方式从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这个蠢货可千万别在跟我一起出任务的时候把乌佐叫过来啊以后我得留个心，拒绝跟他的一切合作。”</p>
这么想着，伏特加一边暗暗摇头，一边把照片发进了卡尔瓦多斯的邮箱。</p>
犹豫片刻，想到对面那个傻的可怜的家伙，他一时又有些兔死狐悲，于是多发了两句话：</p>
[尽量不要找他。咱们毕竟是违法分子，这个侦探的敏锐程度和危险程度远超你的想象——如果弄巧成拙被他发现了真实身份，事情就麻烦了。]</p>
对面，卡尔瓦多斯想起伏特加一副跟江夏很熟的样子，感到了冒犯：[你的意思是，我还不如你？]</p>
伏特加：“？”</p>
你这家伙瞧不起谁呢！我早就不是曾经的我了！现在的我不仅掌控着乌佐的粉丝群，还主办了路人互助会——论对乌佐的了解，没有人在我之上！</p>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一位同样受到了冒犯的干部冷哼一声，“还是让这子被乌佐弄死算了。”</p>
正在心里骂着，嗡的一震，卡尔瓦多斯又发了一条消息：</p>
[再了，他毕竟只是一个无寸铁的高中生。</p>
如果知道了太多，危险的可不是我们——而是他本人才对。]</p>
伏特加：“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