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说 > 都市言情 > 神医狂妃:王爷乖乖入我怀 > 正文 第239章 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红喙的白鸽蹲在窗台的边缘,时而呆滞,时而警地转动脑袋,如此灵动的一只动物在这座死气沉沉的塔院里显得格外惹眼。

    沈微一走进来便发现了它的存在,随意吹了声口哨,就看见它受了惊似的飞走了。

    啧!胆子真!

    他走到了塔楼门口时,见大门紧闭,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伸推开。

    前段时间萧雨初在的时候,塔楼的门必定是每日大开,为了防蚊虫飞鸟进入塔楼里骚扰他们师徒二人,萧雨初还会特地在门口处挂上一层纱帐,用来充当门帘,也让冷清的塔楼里多了点人气。

    没想到萧雨初被禁军抓走不过几日的功夫,之前高高挂起的帘帐无人打理,失落地垂在了一旁的地面上,而一楼的书桌上散乱着许多书籍,连平时被整整齐齐挂在笔架上的毛笔也胡乱地直接搁置在桌上。

    墨汁染在了贵重的木桌上也无人置理,因为这间塔楼的主人此刻正靠在窗边,里拿着一方长长的纸条,远远看去,上面用黑色的墨迹写着简短的两行字。

    沈微在勉强可以落脚的地上站了片刻,见骆昊介看起来像是在走神,便重重地咳嗽一声,将他的注意力拉回。

    “师兄,怎么样了?那丫头应该没事吧?”

    骆昊介没有转过身,而是将里的纸条又折好,叠在了掌心里,望着窗外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才淡淡道:“没事,太后念着杏林堂对她的恩情,助她出了天牢,暂时住在宫里。”

    “那就好,我还以为皇室中人皆是无情之辈呢!”

    “文大人的尸体调查得怎么样了?”

    沈微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露出挣扎又艰难、饱受折磨的表情,幽幽地道:“检查过了,这位文栋大人身无顽疾,体魄健壮,非发病而亡。我和郁意取用了咱们师门的晶魄银针,在他的全身各个部位都试过了,均没有找到雨初口中所的尸毒。”

    秋风席卷着发黄的落叶从外面吹进了窗户里,骆昊介伸一抓,将秋叶举在眼前,透过腐烂的空洞看到了外面斑驳的光影。

    在一阵紧张的静谧过后,骆昊介终于转过身来,隔空与沈微相望,问他:“后来呢?”

    沈微的脸上浮现出满是趣味的笑,他将双臂一抱,好笑地反问道:“师兄怎么会知道还有后续呢?”

    骆昊介平静地道:“我相信雨初的本事,也相信你们。如果事情这么简单,就不会有今天这种局面了。”

    作为杏林堂的堂主,骆昊介可以得上是个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的厉害角色,他终日待在这方高高的塔楼里,不是研读古书,就是自写书画,再不然便是摆上一方棋盘自己和自己博弈。

    按理来,他应该是个心性单纯与世无争的人才对,可偏偏他心思深沉,独具慧眼,又深谙人性。

    沈微对他敬重的同时,也觉得这师兄高深莫测得有些可怕了。

    他摸了摸鼻尖,坦白道:“后来,乌依亲自给文栋大人的尸体开了瓢,这才发现他的脑子里已经被一种毒素侵入。据我们观察,这毒和尸毒很像,但是却比尸毒更加厉害。”

    “怎么呢?”骆昊介微微拧起眉头,意识到了事情的麻烦。

    沈微沉吟片刻,用一种比较简单的方式与他解释道:“我们以前所见的尸毒,首先会侵蚀人的精气血肉,将活生生的人吞噬转变成为一具干瘪的行尸走肉之后,毒侵入脑,以特殊的声击训练方式控制他们的行动。这种人被我们称作是药人,但其实他们已经不能算是活着的人了。”

    “而文大人身上的尸毒,是跳过了前面的症状,直接上脑。据我猜测,他应该都不知道自己中了这种毒,只是旁人用这种毒来控制他,图谋方便罢了。”

    沈微猜测:“雨初给的那瓶药虽然不可能完全解去他身上的毒,不过两种尸毒系出同源,解毒未起效用也不至于和毒性相冲,导致他身亡。所以”

    “所以另有死因,只是你们到现在都查不出来?”

    沈微一噎,忿忿地盯着骆昊介看,好气又好笑道:“师兄,你未免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若是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我怎么好意思来见你呢?”

    原本漫不经心的骆昊介听到他的话后,将全副身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略感意外地睁亮了眼眸。

    只见沈微自信一笑,反问他:“你可知道,文府为什么会被人放了一把火吗?”

    不知道文栋之死的调查状况进展、也不知道裴寒已经被关进了天牢,萧雨初每天除了按时给太后请脉,听太后讲以前的事之外,剩余的时间就待在怡和宫侧殿的某个房子里发呆。

    毕竟她身上的罪名还没洗白。

    后来的几天里,明扬倒是又来了一回,这次身边带着一个萧雨初眼熟的老朋友,许是想化解她对明扬的敌意。

    见到唐月时,萧雨初心里那点漂泊无依的孤独情绪瞬间落了地,化作烟雾消散了。

    她们也算是打过几次交道的老朋友了,虽然不常见面,可只要每次一碰头,就默契无间地配合到了一块儿去。

    只是那会儿,萧雨初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成为皇帝后宫里的嫔妃。

    她不是喜欢余洵吗?

    一顿饭吃得怪不自在的。

    萧雨初放下了筷子后,便暗中伸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唐月的,冲她示意地眨眨眼。

    这一幕被明扬看在眼里,大方地挥,放她们两个离开。

    “你们若是吃好了,就去外头走走吧。朕有些话想跟太后。”明扬自认为体贴的举动在萧雨初看来也仍旧不怀好意。

    想归想,萧雨初还是欠身行礼后,与不知所措的唐月匆匆退出了殿外。

    跨出好几道门,一直等确认看不见那两位贵人的身影,萧雨初才拽着唐月到了一处无人路过的隐秘所在,连忙问她:“我被困在这宫里许久,不知道外面的消息,你能不能告诉我,裴寒他怎么样了?”

    裴寒是寒王府的王爷,一旦在朝堂上遭遇挫折,势必会传得人尽皆知。

    如此笃定的萧雨初,果不其然地看见唐月拧了下眉头。

    她为难半晌,最后终是不敌萧雨初满是乞求的目光,吞吞吐吐道:“他他好像被皇上下进牢狱里头了”

    萧雨初攥着她肩膀的一松,心头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