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搞不清楚这层关系，牛田也不去探究，开口道：“大家都别在这里了，再闹腾一会儿，百姓都来了！”刚才搞出的动静确实很大，附近已经有窗户亮起了灯光。万花扶着闵奶奶，轻声道：“烟姐姐，外面冷，该回家了！”“花，别走，去家里坐坐！”闵奶奶挽住万花的发出邀请，这当然也是万花的想法，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南宫燕也是一头雾水，傻乎乎跟在后面，突然发现老祖宗回头瞪自己，连忙跑跟上，和万花一左一右搀扶着闵奶奶。牛田则点起一支烟，背着跟在后面，很快来到了曾经居住的家。大门敞开着，屋门也敞开着，闵奶奶跑得很匆忙。四人进屋，点亮灯，两位老人拉着，并排坐在沙发上，彼此间，像是总也看不够。炉子里，还有没烧完的半截木头，温暖的气息，很快蔓延开来。牛田跑到院子里，又抱来两块木头，塞进炉子里。又把水壶灌满水，放在上面烧开。一切轻车熟路，就像是自己家，万花明白了，这子熟悉这里的一切，是常客无疑。难怪老姐姐会拼命保护这子，真是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花，你过得咋样？”闵奶奶问道。“啥都有，就是挺孤单的，幸好有燕子陪着。”万花轻声道。“如玉的心气太高了，到底跟了那个男人，当初就觉得，靠不住。”闵奶奶摇头。“人啊，总摆脱不了情这个字，你我不也是如此。”“过去的，都快记不住了，只有一张照片了！”闵奶奶起身去了东屋，应该去找那张老照片。万花扫了眼叼着烟的牛田，哼声道：“臭子，老姐姐救过我的命，这次就放过你。”“嘿嘿！你应该感谢老姐姐，这次又救了你一命。”牛田不以为然。“你还想杀了我？”“有这个想法，差点就动了。”“你还能杀了我？”“很有难度吗？”万花气得猛拍了下沙发，就想站起来，南宫燕连忙过去劝，老祖宗别生气，身体重要，别跟臭子一般见识。片刻后，闵奶奶拿来一张边缘有锯齿的黑白老照片，重新坐下来，用掌轻轻摩挲着。上面三个女孩，头碰在一起笑，还有五个字，青春的记忆。依稀能分辨出，中间的那位年纪较长的，就是闵奶奶。左边是万花，的脑袋，三人数她最丑。右边的女孩不认识，倒也眉清目秀。但看南宫燕略显哀伤的表情，应该是闵奶奶的妹妹，闵如玉。两位老人看着照片，眼圈又湿润了，絮絮叨叨聊起了往事。牛田烧开水，找来茶叶，泡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田，带燕子去你那里住吧，今晚我要跟老姐姐多聊聊！”万花抬抬。“我跟老祖宗在一起！”南宫燕连忙道。嗯？万花斜了斜眼睛，南宫燕只好闭嘴，勉强答应。“还真困了，二老慢慢聊！”牛田打了个哈欠，起身就往外走，南宫燕则紧随其后，来到了不远处的轿车旁。“你来开车！”南宫燕扔来了车钥匙。“你咋不开？”“废话，屁股疼啊！”哈哈！牛田发出一阵爆笑，气得南宫燕真想把这子给活活咬死，一口口吞下去。开上车，后排的南宫燕，一直半弓着身子，紧紧抓着两个靠背。牛田猛然加速，突然骤停！南宫燕一个反弹，到底没撑住，一屁股坐下去，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牛田差点笑岔气，单独给巴玉发了条消息，牛家大院的大铁门就打开了，将车顺利开了进去。狼狈不堪的南宫燕，跟在牛田的后面，来到了客厅里。“南宫姐，今晚就住在这里吧，没床位！”牛田耸耸肩。“能不能洗个澡？再给找条裤子。”南宫燕道。“都可以啊，玉！”牛田喊了声。巴玉应声过来，抱着膀子不客气道：“腚蛋子上药五百，裤子五百，床位费，每晚一千。总共，两千五！”南宫燕的弹出来，黑店啊！嘲讽道：“你会不会算数？”“不会，再废话，就三千。”“好好！”南宫燕不耐烦摆摆。居然还收费，南宫燕气得差点晕倒，但看巴玉冷冷的样子，生生将骂人话憋了回去。已经后半夜两点多，牛田刚倒在床上，白狐立刻掠身而出，惊愕道：“老大，你咋把南宫燕给带来了？”“唉，大水冲了龙王庙，万花跟闵奶奶是好姐妹，权且饶她一命吧。”牛田遗憾道。“呀，化敌为友啦？”白狐更加惊愕，这结局始料未及啊！“至少，万花不再惦记着杀我，彼此都觉得像是一拳打空了，白忙乎一场。”牛田摊摊。白狐却很激动，溜须道：“嘿嘿，老大果然福星高照，每次都能遇难成祥。”“白飞，注意点南宫燕的动静。”“我懂，老大放心休息，这娘们儿敢乱来，我自己都能阻挡一阵子。”危过去，白狐又恢复了傲娇。安排君影，三点半开始造梦，牛田安心地睡着了，格外香甜。安悦一早醒来，先是看见院子里，停着一辆轿车，又在客厅里，看到了还在酣睡的南宫燕。家里凭空多了个陌生女人，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安悦郁闷地直抓头，恼恨自己睡觉太死，带着一肚子问号，简单吃点东西去上班了。牛田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先把棚顶的星斗符取下，洗漱后来到院子里。又是个好天气，让人身心舒畅。阳光将一切都照得亮堂堂的，纤毫毕现，一阵阵微风吹过，夹带着大地复苏的温暖气息。牛田还惊喜地发现，去年冬天在泰山石上种下的悬崖草，已经吐出嫩芽。昨晚的那辆轿车不见了，没有早饭，南宫燕饿着肚子先一步离开了。“老大，是不是不打了？”春风出来问道。“没法打了，只能先这样。昨晚大家都表现的很勇敢，提出表扬，再接再厉！”牛田竖起大拇指。“都是老大栽培，一切单凭老大调遣。”春风躬身抱拳。这时，外面响起轿车的喇叭声，牛田吩咐春风去开门，他已经感知到，是万花和南宫燕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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