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苏鹿心地看了苏浙一眼。

    苏浙注意到她这眼神,就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就不会了?你当乔礼这么多年为我的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都是在做慈善呢?还不是因为对你有企图!你对他彻底谈判之后,他不就撂挑子不干了么。”

    苏鹿闻言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之后,就摇了摇头,“不会吧,乔哥不是这样的人。”

    苏浙停下来,静静看了苏鹿几秒之后,挑眉笑了,“算你有良心,乔礼没白疼你。他当然不是这样的人,是我看他受了情伤还要硬扛着每天忙工作太不容易,给他放大假还报了个环球自由行的团,让他好好出去散散心。”

    苏浙的心也是肉长的,心疼妹妹,是他作为一个哥哥的本能。

    但是乔礼是这么多年的老友,苏浙当然也不忍心。

    尤其是他知道乔礼这个倔性子,看着老友这么多年的青春就一头撞在苏鹿这条路上不回头,实话,挺不容易的。

    而且苏浙心里通透,只觉得乔礼若是继续留在这里,整天工作之余,恐怕会依旧沉湎在情伤中郁郁寡欢不可终日。

    不如出去看看大世界,放松放松,看看不一样的风景,放慢节奏,享受旅途的同时也能在旅途中思考自己的人生,结识不同的人,哪怕只是旅途中的过客,体会不同的心情。

    不定,还能有不一样的邂逅。

    有时候,这就是旅行的意义。

    所以苏浙才给他报了个环球自由行的团,把人给扔了出去。

    “嗯,这样也好。”苏鹿点了点头,“乔哥是该好好休息休息,放松一下。”

    她也知道乔礼是这么个性格,否则就不会在她身上浪费这么多年了,而且还不管她之前怎么或是委婉或是直接的拒绝,他都没有退却过。

    这样性格的人,若是再囿于一方,或许更加走不出来。

    “倒是你。”苏浙不想跑了,他就算运动,也更习惯在健身房,于是索性在旁边的石凳子上坐下,指了指旁边,示意苏鹿也坐下了。

    苏鹿看着那石凳,欲言又止片刻,还是乖乖坐下了。

    “我怎么?”苏鹿问。

    苏浙看着她,“我听你找赵姨要保镖了?”

    苏浙当然知道赵莹养着那一队人,易达他们,以前都是沈循的战友,所以苏浙不仅知道这一队人,甚至还和他们挺熟。

    而且他们也不只是给苏鹿做保镖,因为苏鹿这些年在京城,就在赵莹和沈循的眼皮子底下,可以是安全得很,所以易达他们倒也没有做上原本他们该做的事情——保镖。

    而是在沈循的公司里帮忙做些事情。

    但是如果真有这方面的需要,他们还是能够迅速找回这个状态,恢复本职工作。

    “嗯。”苏鹿点了点头,没多解释什么,既然苏浙都知道这事儿了,想必原因也都清楚。

    “以前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揽事儿?我看那薄景深就是个狐狸变的,蛊惑得你得管他不算,连他妹妹你都得一起照顾了?”苏浙道。

    其实不难听出,苏浙对薄景深还是没什么好感,甚至可以,依旧反感。

    只不过这都不重要,他和沈循都不可能因为自己的喜恶,就强加在苏鹿身上,让她要如何如何去做才对。

    苏鹿生赵乐的时候,几乎没了命。

    那个时候,接到病危通知的时候,就在术室外头,沈循通红着一双眼睛,紧紧握着苏浙的,和他一起祈祷着。

    两人当时心里的想法是完全一致的。

    神啊,如果你能大发慈悲,让我的妹妹在此次的劫难中活下来,我愿付出一切。

    如果鹿鹿能在这次的劫难中活下来,往后她想怎么活都行,怎么开心怎么过都行。

    所以苏浙和沈循都不可能把自己的喜恶强加在苏鹿身上。

    苏鹿抿了抿嘴唇,然后才道,“也不能这么。主要是”

    苏鹿想了想措辞,然后才道,“有时候,我觉得她挺像以前的我。”

    这话一出,苏浙不做声了。

    以前的苏鹿,就是大写的苦逼两个字。

    赵桐甚至回想起以前的苏鹿,还给她起了个绰号——苦逼nberone

    所以如果苏鹿看到景乔觉得像是看到曾经的自己,那景乔也着实够苦了。

    “感觉她比我还惨一点,我就觉得能帮一点是一点吧?”苏鹿抬眸看向苏浙,“这和薄景深没有那么大的关系,而且你别把他得像是当代妲己而我是昏君似的,我还没答应和他怎么好呢。”

    其实已经算是答应了,两人现在的状态和谈恋爱也差不多了,但是苏鹿觉得,这应该还不算吧。

    起码还得再进一步,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至于那个再进一步,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循哥知道这件事情了吗?”苏鹿问。

    苏浙摇了摇头,“沈循还不知道,他昨天开了几个视频会议,忙得不行,这事儿还是晚上我接了赵姨打给他的电话,才得知的。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头疼。”

    苏鹿也觉得哥哥不容易,想了想,就道,“那要不不告诉他先?”

    “你是不是忘了易达他们是谁的人?怎么可能不告诉?!今天他们就该到了,到时候肯定是我和沈循去接他们来的,怎么不告诉?那易达他们一队人这么大老远过来是干什么的?旅行吗?”苏浙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还不解气,伸在她额头上戳了一下,“要不是你揽事儿不让人省心,我们至于这么头大么?”

    “哎呀,我这不是知道你们最疼我了嘛。”苏鹿笑了起来。

    苏浙想了想,就道,“你揽事就揽事吧,只不过,自己还是得心一点,我对京城的事情虽然并不太熟,但是也听沈循了不少。京城不少危险人物,那个宋伯渊绝对算是其中之一。你拦了他的人,他未必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你惹麻烦上身,我和沈循都不愿意看到。”